“什么?”
不可置信的听着电话另一端那里告诉自己的话,夏帆手里的手机,“吧唧!”一声,直接就掉落到了地板上。
惊颤的喘着呼吸,心脏翻滚的感觉让她呼吸越发的稀薄起来。
慌着神儿,夏帆透明一般清透的小脸上,泛着难以置信的惊悚。
她的母亲住院了,是因为看到她和方信祁之间的艳-照以后,因为不堪忍受这样的刺激,所以住进了医院吗?
不敢继续往下想,夏帆在稍稍稳定了情绪以后,发了疯一样的下了chuang,然后趿着鞋子,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的病号服,直接往病房门口那里冲去。
刚刚准备拉开房门,病房的门被从外面直接推开——
“吱——”
伴随着门轴转动的声音传来,夏帆的心也跟着一颤。
等到房门被打开,方信祁颀长的身子,如同从天而降一般,挺括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一看是昨晚近乎把自己给折腾散了架的魔鬼,夏帆下意识的后退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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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用着不友善的口吻质问着方信祁,她的眸光变得和小兔子一样的惊悚、不安……
掀了掀眼皮,方信祁灰暗的眸子,没有任何温度的看向这个闪躲自己的女人。
昨晚在天顶上疯狂的索-取,他自己的眼仁都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会让他那么疯狂,那样不择手段的想要从一个女人身上获取更多,甚至是自己身上流了那么多的血,也没有任何一刻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去,方信祁笔挺的身子,有意的向夏帆逼近。
昨晚从酒桌到天顶护栏,再度就地而战,他把她在每一处都要了一个遍,知道夏帆最后因为后脊背出血过多,忍受不住那样的对待,最后昏厥了过去,他才放过了她。
被男人幽暗的眸光,如同看待猎物一般冷冰冰的注视着,夏帆直感觉有锋芒打在自己的脸上。
而且那随时都能够将她凌迟的目光,让她直感觉浑身上下有刺在扎着她一样,让她整个人都跟着难受的厉害。
眼见着方信祁离自己越来越近,夏帆的喉咙越发的紧涩。
“别过来了,方信祁,你别再过来了!”
应付着这个虽然都会让她理智崩溃的男人不说,她还有担心着她远在凉城的母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现在真的恨不得自己可以有三头六臂,这样就可以应付这个该死的男人了。
“有力气和我叫嚣了,看来恢复的不错!”
冷不丁的说着不咸不淡的话,让夏帆的眉头儿,下意识的轻蹙了下。
缩着小身子都要退到了chuang边,夏帆无措的望着眼前这如同神祗一般的男人。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把他的心口刺破出血,他怎么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该死,如果有刀子,她真的好想再捅他一刀。
退着身子退到最后,夏帆踩着拖鞋的小脚,猜到了她掉在chuang下的手机。
身子跌坐在病chuang上的同时,她短暂的大脑短路以后,猛地想到了她在凉城,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的母亲。
刚想从chuang上起身,小身子却猛地被一双有力的双手,在她避而不及下,桎梏在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惊颤未定的眸光凝视了一眼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俊脸的男人,夏帆嫌恶的皱紧着眉。
“你觉得我想怎样?”
反问着小兔子般战战兢兢地夏帆,看着她一张近乎是透明的苍白的脸,方信祁的眸光越发的深邃起来。
掬起修长的指,他直接勾住夏帆纤巧的下颌。
“因为是你想我怎么样才对。怎么,看见我,有感觉了?”
嘴角勾着薄凉的笑,只要看到这个小女人一副对自己诚惶诚恐的样子,他总是有一种想要挑-逗她的冲动。
被囚困在这个男人两臂之间的势力范围之内,夏帆直感觉自己一喘一希间,鼻翼端都是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
无暇去顾及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撩-拨,撑起身子,隐忍着哪怕是上了药膏,却依旧是火辣辣疼痛感的后脊背,夏帆手扶着自己昏昏沉沉的大脑——
“方信祁,我没有时间和你扯,让开!”
伸出手去拨方信祁伟岸的身子,夏帆现在一门心思就是飞回到凉城那里。
她不确定她母亲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刺激,但是只有想到她的母亲可能是因为她才住了院,整个人的心,都悬得慌。
被软软的小手推着自己,撑在夏帆身上的方信祁,就像是赖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雷打不动。
“方信祁,我让你让开,你听不懂吗?”
嘶声的吼着,夏帆的眼眶微微有些泛湿的感觉。
她真的很担心、很担心她的母亲,毕竟她母亲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陪着她了,如果连她自己也没有出现在她母亲的身边陪着她,而让她的情况恶化了,夏帆真的无法原谅她自己。
无视夏帆的声音,方信祁俯首,更近的挨着夏帆。
动着他高-挺到好像山峦一般的鼻翼,如同羽毛拂过一般,有意识、无意识的挂着夏帆小巧的琼鼻。
被一阵过电般的酥-麻感纷扰着自己的鼻尖儿,夏帆下意识的拧起来眉。
没有闲情逸致去对付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撩-拨,牟足劲儿,夏帆撑着小手,侧着头、闭着眼,嫌恶的推着他巨石般坚-硬的胸膛。
“方信祁!”
见男人伟岸的身姿,如同泰山一般屹立不倒,在她小手的推搡下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夏帆炸了毛一样的抡起小拳头儿,对着他的胸膛,就胡乱的轮了下去。
雨水般星星点点的小拳头轮下,方信祁依旧是纹丝不动的状态,好像夏帆对她的抗拒,就是毛毛雨一般。
软软的小手像是棉花糖一样的不具有杀伤力,让一直都是一副不为所动姿态的方信祁,觉得夏帆对他有了一种“撒娇!”的态度。
轮到两只小手都已经泛红的状态,夏帆又慌又急。
这个男人的胸膛是铁做的吗?
要知道,她又一次大学放假回家时,赤手空拳的救下了一个被抢劫的女孩子。
同样的是摽榜大汉,那时的她制-服那样一个大汉,完全不在话下,而现如今,她居然无措到连推开眼前这个男人都推不开。
看着夏帆小巧的拳头,已经泛出红痕,却还是在轮着自己裹着纱布的胸膛,他垂下眸子,将沉冷的眸光落在那一双粉拳上。
“都红了,啧啧,真是叫人心疼!”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夏帆整个人的脸,都臊红的厉害。
“方信祁,我没有时间和你扯,你给我滚开!”
不顾及手上已经快要麻木的疼痛感,夏帆已经不死心的推搡着他。
“嗯……”
在夏帆的一声惊颤呜咽下,方信祁已经掬起了掌心,握住了她玲珑的小手儿,然后移送到薄唇边,轻吻着……
“这么美的手指,都打红了,真是让人心疼呢!”
痴缠的说着话,到最后,轻柔的吻,变成了直接的吞-没。
夏帆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小手就像是触了电一般,让她惊颤着。
“方信祁,你够了!”
说着,夏帆就扯动着自己的手,试图挣脱开方信祁,可不想,自己还没有挣脱开他,就被他以强势的姿态,压倒在了病chuang上。
“嗯……”
在夏帆的一声轻颤下,邪魅的男人……
“方信祁,你滚!”
夏帆的眼仁微微泛起来了湿润,想着她可能又一次要承受这样屈辱,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死死的绷紧着。
就在方信祁忍受不住的千钧一发之际,躺在地面上的手机,再次响起来了手机铃声——
“铃铃铃……”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扰了病chuang上的两个人。
想到可能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夏帆的心脏都要弹出了嗓子眼。
再也无法去和这个男人胡乱的扯下去了,夏帆炸了毛一样的支起身子,使尽了力气的去推搡身上的男人。
被夏帆突然变得凶猛的力道推到心口处一疼,方信祁的身子倒在了一侧。
小手抓起来手机,夏帆心惊胆战的按了下去。
果然,一听电话那边自报是凉城市中心医院,夏帆的心,停止了跳动一样。
只是还不等那边的电话把话说完,方信祁伸出来骨节分明的指,直接抢过了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