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事情真相被他调查清以后,夏帆早就已经被他弄疯了,弄到得了重度抑郁症!
“当年……我没有调查清楚,不小心儿伤害了你!”
原本他是在德国,准备等尤画毕业以后,回国找她,可是他接到了尤薇打来的电话,说自己的女朋友死在了夏帆的手中。
他承认那时的他是不理智的,所以才做出来极致残忍夺走她处-子之身的行为。
“不小心儿?呵……”
这四个字,让夏帆可以笑到嘴角僵硬。
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伤害,都可以都“不小心儿”来忏悔,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那么多欲断肠的人。
他带给她的伤害,他以为不小心儿四个字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了吗?如果可以,夏帆恨不得将十倍的伤害,全部都落在他的身上。
“方信祁,你真得觉得我们之间的伤害是这四个字就能够抹清的吗?我的清白之身,我身上这些无数的疤痕,每一处都是你加注到我身上的,你就算是拿你的命来还,我都不稀罕!”
夏帆以为自己这两年来的历练,让她足够的坚强,让她也能够放下这一切,可当两年前的记忆再度如洪水般排山倒海的袭来时,她一再敏-感的泪腺,还是发达的流出了眼泪。
有些伤痛,真的不是想要忘记就能忘记的。
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是藏匿在浮华云烟背后一般,越是想要抽离,想要忘记,想要随时间的长河慢慢淡忘,这些事儿、这些人,越是会反被记起。
夏帆的话,夏帆的泪,夏帆言语中无尽的绝望,尽数的落在方信祁的眼里。
他说不出来一句为他自己辩解的话,这些话,就像是鞭子一样无情的抽打他,让他的心脏溢裂出来滚烫、滚烫的鲜血。
“小帆,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别伤害你自己!”
这些伤痛,真的不是谁可以忘记的,但是纵使夏帆不原谅自己,方信祁也不希望她用折磨她自己的办法儿来让她不去想这一切。
“你有资格这么叫我吗?”
小帆,那是她亲人,她朋友对她的称呼,这个男人这么叫自己算什么?
“方信祁,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你放我走!”
这里有她太多不愿意记起的事情,这里是她噩梦的地方,多在这里待上一秒,她都发疯的想要死掉。
“我……不能让你走!”
她的抑郁症,她的毒-瘾,她的-敏-感,他不敢保证,如果这个女人突然间出了什么事儿,他会不会再像两年前一样的失去她。
他不敢赌,不敢拿这个女人来再做赌注。
方信祁不让夏帆走,她当即就甩过来一个花瓶,花瓶不偏不倚,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方信祁,你已经把我逼疯了,你还想怎样?”
夏帆尖锐的控诉,她已经失去太多太多,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早就已经无地自容。
“你先把毒-品戒了!”
方信祁不紧不慢的说着话,却让夏帆止不住的冷笑。
“呵……你的意思是帮我戒毒?方信祁,我告诉你,我不需要!”
她不需要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任何事儿,她只想要安宁,只想要自由!
“方信祁,我和你之间已经鱼死网破了,放我走!”
夏帆再度强调到。
“尤画的死和你没关,我和你之间不再有误会!”
“不再有误会?哈哈哈哈!”
夏帆这次直接癫狂的笑出了声,他们之间不再有误会,曾经那么多的伤痛,她爷爷的死,她妈妈的死,她所在意一切人的生命,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而和自己天人相隔,他怎么可能还说出口两个人之间不再有误会的话!
夏帆被方信祁的话,气到怒极反笑!
“方信祁,你觉得我亲人的命都不是命是不是,所以你曾经那些残忍手段逼死他们,在你看来都不是误会,是吗?”
这样一个泯灭了良知的人,夏帆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用衣冠禽shou这样的词语,都是在埋汰这些词语。
夏帆知道她自己不能再去想曾经那些事儿,不然她一再到了崩溃边缘的理智,还会再去崩溃下去,到时候,受折磨的人是她自己。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帆一再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
“放我走!”
夏帆又无比认真的重复了这三个字。
对他,她不想有任何情感的流露,用冰冷对他,是最明智最好的选择。
“我不会放你走!夏帆,重新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再让你从我身边消失!”
“疯子!”
方信祁的话,让夏帆从菱唇间,哆哆嗦嗦的溢出这两个字。
她的神经已经因为这个男人濒临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现在还能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来这样想要继续禁锢自己的话,夏帆一再努力想要平复的神经,就像是突然间吸了大-麻一样的颤栗。
“啊!”
蓦地,头痛炸裂开的感觉再度侵袭而来,夏帆不受控制的再度感受到了虫蚁在撕咬她神经的感觉。
她不断的用吼声宣泄自己的情绪,却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将她整个人撕裂个粉碎。
相比较她的重度抑郁症而言,时常犯起的毒-瘾,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是不可抗拒的!
“小帆!”
看到再度失了控的夏帆,方信祁惊心的唤了她一声,跟着上前圈住她的身子。
“小帆,你冷静!”
夏帆不断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哪怕将自己的唇瓣咬出血迹来,也没有任何想要放开自己唇瓣的意思。
“唔……我不要,方信祁,你放我走!放我走啊!”
夏帆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断的用贝齿死咬住自己的唇瓣。
她真的是太难受了,这里是她的地狱,她只要在这里待上一秒钟,她的全部意识,就会奔崩离析。
该死!
看到夏帆的毒-瘾上来,方信祁无措的从齿缝间像是要把这两个字嚼碎似的。
听到这边有情况,有医生赶忙跑了过来。
“拿镇定剂!”
医生虽然是在用镇定剂,让夏帆情绪稳定下来,但是这些所谓的镇定剂里,也有抑制类作用的药剂,说白了也就毒-品的成份,只不过药剂的用量少一些而已,用来舒缓夏帆不断攀高的不稳定情绪。
被注she了镇定剂的夏帆,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看到在chuang铺上,稳定下来的人儿,面色惨白惨白的,额角有豆大的汗珠布满,她的心弦蓦地一紧。
心里莫名的烦躁,并没有因为夏帆情绪的稳定而稳定。
他想要帮夏帆戒掉毒-瘾,但是她对自己的排斥反应,实在是太过强烈,强烈到哪怕自己接近她,都会让她要死要活。
心绪烦躁的在窗边那里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外面有手下过来告诉他说穆少言找来了自己这里,他才丢下手里的烟蒂,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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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方信祁,你把小帆还给我!”
穆少言在临海别墅区这里嘶声的叫喊着。
方信祁那天强行把夏帆带走以后,他这两天一直都在找夏帆,不过很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找到关于夏帆的消息,直到后来他找关系,四处打听,才知道了方信祁在临海这边有套别墅,所以,他才找到了这里。
而且他知道依照他现在在凉城的影响力,根本就不可能救出夏帆,所以在他自己孑然一身来到临海这里时,打了电话给年毅南。
不管怎样说,年家这样的红门世家在凉城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尤其是在夏家举家受刑以后,年家逐渐成了凉城的第一大红门世家。
听着穆少言在门外不断的大喊出声,方信祁冷峻的容颜又冷、又沉……
看到向自己这里走来的方信祁,穆少言的眼仁更是迸射出来了猩红的血丝。
“方信祁!”
几乎要把这三个字在口腔中嚼碎一样的唤着他,穆少言现在恨不得抡起拳头,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落下几拳。
“穆少言,你以为这里是谁都能来闹的?”
显然,对于穆少言来自己这里,和自己讨要自己女人的行为,他倍显不满。
“穆少言,你要是识趣,自己离开!”
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思和这个男人杠下去,夏帆现在的情况让他脑仁疼,他不想再和这些与自己、与夏帆毫无关联的人,扯下去。
方信祁的话让穆少言的嘴角冷冷的抽动着,这个男人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