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帆,你应该能想象的到,跨过卖yin这样的事情,非同小可,你堂妹平时出国走秀都没有事情,这次出国走秀却出了问题,可见,对方的势力范围,已经猖狂到了目无法-纪的地步。”
蒋驰分析着,可夏帆却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心思了。
夏柏救不出来的话,那就等同于,夏家将会有少了一个人。
夏家本就除了自己,自己的二婶,夏宇航和夏柏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人,再没有了夏柏,夏宇航还受了伤,这要她二婶,一个形单影只的孀妇,怎么过接下来的生活啊?
有一种夏家要彻底从凉城消失的感觉,一抽一抽的刺激着夏帆的神经,她整个人乱极了。
将手指穿cha进发丝间,她不敢告诉自己二婶这样可悲的真相,却又对自己救不出来自己的堂妹,感到深深的懊悔。
蒋驰后面的话,夏帆已经听不进去了,思绪很乱的说了句:“先挂了吧!”,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捏着手机的手,从耳畔滑落,跟着夏帆无力的蹲下身体。
手滑落而下,手机也从夏帆的掌心间滑下,掉到了冷硬的地面上,发出叮咛的声音。
她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兽,兀自给自己舔舐着伤口一样的蹲坐在地面上。
她真的没有办法儿了,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蒋驰都办不到这样的事情,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还有谁愿意尽绵薄之力,帮助自己。
她用手抱住脸,有泪水要无力的滑落,可她却还偏执的不想让自己的泪水就此滑落。
或许是骨子里一直都坚韧不拔的韧劲儿在支撑着,让她知道,哪怕现在是情况,棘手到让她呼吸都是艰涩的,她也不愿意就此服输下来。
松开了手,她又将手从前额那里穿cha而入,卷起自己的头发,烦躁的往后面拢着。
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这样如履薄冰的情况,如果是之前,她可以向自己的母亲,向自己的爷爷,向年毅南,向那么多对自己好的人寻求帮助。
只是眼下,那些让自己依赖、依靠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不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不想给带去痛苦的,自己硬着头皮,咬着牙也不能去找。
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助自己,自己又能找谁寻求帮助,一种求路无门的感觉,生生的蛰着她的神经。
承受不住,她又一次抱住了自己的脸。
难以压制有情感宣泄的刺-激,她一再不想让自己流下的泪水,还是不可救药的流淌了下来。
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指间缝隙流淌而下,像是涓涓溪流一样,打湿了她的面颊。
陷入到自己悲伤的世界中难以自拔,以至于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抹笔挺的颀长身躯,将她瘦小的身影淹没,她都索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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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祁站在夏帆的身边,听得她细微的抽噎声,就像是层层丝线一样缠绕自己的心脏,方信祁蹙紧剑眉。
他刚才在不远处注视了她好一会儿,对她,他总是难以抗拒自己情感的流露。
方信祁放心不下她一个人,以至于就算夏帆拿尖锐的利刃,迎上自己,他也甘之如饴的不想闪躲开。
方信祁单膝蹲下挺括的身躯,只着了单薄深色衬衫的他,没有穿外衣,但尽管如此,他依旧让那些迎着夏帆身体吹来的风丝,尽数的遮挡到了他的背后。
长臂伸出,方信祁一把将夏帆的小身体,按住到了自己的怀中。
单手搂在她瑟瑟发抖的肩头儿上,他冒着青茬儿的下颌抵在她的脑顶,有无力的叹息,就像是薄雾一般溢出他棱角完美的唇形。
“你到底要一个人承受这些到什么时候?明明找我就可以帮你解决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偏执?”
说他是一个偏执又霸道的人,这个小女人又何尝不是这般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执拗不堪的很。
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会对这个小女人的感情不一般也并不是全无道理,毕竟,她和他那么像,就好像一面镜子一样,在她的身上,能看到自己身影的出现。
夏帆被冷不丁的收入到一个遒劲儿力道的臂弯中,这个臂弯,这个怀抱,能够给自己足够强大的温暖,但就是这样,她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因为这个收拢自己肩头的男人,不是年毅南,不是穆少言,是方信祁,是让自己用生命为记,用血液献祭的人。
被方信祁抱紧着,夏帆浑身不得劲儿。
哪怕这个男人的身上夹杂着淡淡烟草味道的强烈气息,会让自己莫名的心安,她也觉得自己此刻是在一个魔鬼的怀抱中,一个会让自己心智*,就此*到罪恶的深渊之中的怀抱。
“动什么?”
夏帆细微挣扎的几个动作,让方信祁强势的把她搂得更紧。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都不想要找我帮你,夏帆,你觉得除了我,还会有谁能帮你处理好这些事情?”
他问的霸道,却字字在理,就像是蒋驰说的,跨过卖yin这样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没有强硬的身份背景,怎么可能会做出来这样涉-猎好几个国家的事情。
同样,她想要找到夏柏,并把夏柏救出来,她也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后台,帮她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夏帆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本事儿有多强,也不是不知道这样棘手的事情,她生活的圈子里,除了他,再也没有谁能处理好的了。
但就是这样,因为之前的林林种种,她依旧执拗的不需要他的帮忙。
她与他之间,拥有的仇恨不共戴天,如果自己找了自己最恨的人帮助自己,她会瞧不起她自己的。
“那也是我的事儿,不需要你的插手!”
夏帆两个孱弱的小手,不是很有力气的去推搡方信祁的胸口,刚刚将两个人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方信祁又一次,大力的将她按入怀中。
“方信祁,你放开我!”
夏帆急了,她现在本就凌乱成了一团,再被他这样抱紧着,她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窒息一样。
“我说了方信祁,我夏帆就算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需要你的帮忙!”
“……”
“找夏柏是我的事儿,和你这个外人没关系,我不用你管,也不需要你插手,你放开我!”
夏帆继续挣扎着,但是显然,她的力气太小,甚至是微乎其微,根本就不足以能够推开方信祁。
见自己推不开方信祁,夏帆上来了脾气,埋首,隔着单薄意料的阻隔,她直接就咬住了他的肩膀头儿。
“嗯……”
肩胛骨上面传来阵阵钝痛,方信祁本能的皱紧剑眉。
但就算是这样,他劲瘦力道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夏帆身体意思的死死按住她的肩膀。
夏帆顾不上其他,凭借着自己想要逃脱这个魔鬼男人的念想,齿间加重了力道。
贝齿陷入到方信祁的皮肉间,粘连着单薄的神色衬衫,她咬的很用力,直到唇齿间漫溢开血腥的味道,她依旧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这个男人,让她恨毒了,甚至可以说是,让自己只要一提及他的名字,自己都会浑身颤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咬住他的肩膀头儿,是在以一种泄愤的心理去咬他,到头儿来,自己的心脏,莫名的跟着痛。
她明明恨毒了这个男人,却在这样自己死死咬住他肩膀头儿的时候,想到了他为自己戒毒的场景。
心里不免有些难受的发紧,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乱糟糟的事情,一门心思的要逃脱这个男人,跟着,加重了贝齿上面的力道。
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肩胛骨已经出了血,但是方信祁并没有想要因此放开这个像是受了伤的小兽一样的女人。
任由夏帆咬着自己,方信祁将唇瓣抿紧成一道紧致的弧形,甚至有汗丝,密密涔涔的挂在他饱-满的前额,他也不让自己放开夏帆。
自己咬方信祁到整个人没有力气,她品尝到唇齿间,尽是这个男人的血液的气息,泪水,比刚刚更加汹涌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