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就没有做任何事情,却被这个男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听着郁晚歌那自己尖锐说话的声音,容霆琛伸出邪恶的手,一把就扯下来了郁晚歌身上那件单薄的外套……
身上的衣服被扯了下来,郁晚歌无处可逃的曝露在男人幽暗的眸子里。
“容霆琛!”
“要我不怀疑你,光着你这副不值钱的身子,下车!”
坐正了身子,容霆琛的淡漠的眸光,眸子狭长的眯起。
依旧没有抬高声音,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看着男人那忽明忽暗的俊脸,在夜幕下,变得越来越深邃,郁晚歌的心,被死死的拉紧着。
该死,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自己呢?
无力的双手,环抱住自己变得颤抖越来越剧烈的身子,嘶哑着快要说不出来话语的嗓音,郁晚歌皱紧黛眉。
“容霆琛,你一定要逼死我,你才能满意吗?”
尖锐的拔高了声音,郁晚歌心痛的体无完肤。
待她将自己口中对容霆琛的质问发泄完,泪水顺着眼帘,就那样“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不想自己这样脆弱的样子落在男人的严重,郁晚歌侧着头,胡乱的擦拭着自己的小脸。
却不想,那泪水越流越凶,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哭得气若游丝的样子,容霆琛再次冷漠的开口——
“做不到,就永远别让我相信你!”
淡漠的声音,是如冰一样残忍的凌迟,把郁晚歌分割成零零散散的碎片。
随着男人那犀利的话语,溢出嘴巴,她的心弦彻彻底底的塌陷了。
她终于明白了,无论自己做什么,怎样做,到这个男人这里,都是错的!
忍受着心里莫大的伤悲,郁晚歌强迫自己不去哭泣的吸了吸鼻子。
“是,我是做不到将自己的尊严践踏的一钱不值,所以,就算是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会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
苍白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雪珠滚落,不着一丝痕迹。
但那倔強的话语,却有着卑微小草那一样强劲的生命力,让容霆琛不由得有些失神。
眸底一闪而过一丝颤抖,恍惚间,他心里有些烦。
被那越来说不清的感受,折磨着自己,容霆琛一句话也没有说,按下安全带,打开中控,下了车。
“嘭!”
车门被大力合上,郁晚歌掩盖着那悲恸的情绪,再也难以掩藏的放肆宣泄了出来。
想到这个彻底毁掉了自己一切的男人,郁晚歌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凌乱。
小手紧紧的包裹着自己颤抖的小身子,现在,没有人可以给予自己温暖,她只能自己来给自己取暖。
当自己被践踏到体无完肤,她只能选择自尊、自爱,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有价值的存在。
所以,当容霆琛那般凌侮自己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自己最后的尊呀都狠狠的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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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越来越烦乱的容霆琛,挽着衬衫的袖口,露出一小节的小臂,往医院那里走去。
随意单手插着裤兜,男人姿态优雅的一如既往。
来到了郁晚音所在的病房那里。
刚刚一进门,就看到从病*下来的郁晚音,如同一只翩跹的彩蝶一样,欢快的跑着上前,一下子就搂抱住了自己。
身子有那么一瞬间僵硬的容霆琛,还没有询问郁晚音今天的情况怎样,就迎上了了郁晚音主动献上的红唇。
暧.昧的缠.绵,碰.撞着不熄灭的火花,让两个人近乎都要合二为一了。
好长好长一阵的亲吻,两个人才分离开了彼此的身子。
“霆琛,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整整一个下午啊!”
郁晚音像是新婚的小媳妇和丈夫分离了一样,委屈的开口。
看着郁晚音的眼角有着泪水在微弱的闪烁着,容霆琛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不要再哭了!”
“呜……那你倒是说,你下午去了哪里啊?打了你那么多的电话,就一通是接通的,呜……”
一边抽噎着说着话,郁晚音一边不依不饶的抬手,轮着粉拳打着男人的铁一样坚.硬的胸膛。
“临时有些事情要处理,才耽误了!”
“呜……那你刚刚在楼下怎么也好一会儿才上来啊?我都想下去找你了,只是医护人员说,我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让我乱跑的!”
想着自己在窗户那里,望着楼下,痴痴傻傻的等了足足一个下午,就为了等到那辆让她魂牵梦萦的车子。
可是,她真的等了好久好久也没有等到那辆让她望眼欲穿的车子。
直到刚刚,她看到了那流线型车身的车子滑进了停车场,她兴奋的整个人都是激动颤抖着的。
只不过又让她等了好久,才看见了那抹伟岸颀长的身子,进了医院。
听着郁晚音突然说到她自己一直都盯着楼下,容霆琛竟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郁晚歌。
他不知道郁晚音有没有注意到郁晚歌的存在?
“晚音,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绵实的大手,爱怜的落在郁晚音的头发上。
“你现在的身子不再只属于你自己一个人,它孕育着我们的孩子,所以,晚音,答应我,一定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带着不经意哄着郁晚音的语气,男人疼爱的轻轻吻过她的发丝、额头、鼻梁……
一路向下,最后,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如同樱花陨落亲吻指尖儿一样,容霆琛在郁晚音的樱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轻吻。
被男人那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深深的感染着,郁晚音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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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了郁晚音这边的事情,容霆琛从医院那里要来了一套病号服,继而,下了楼。
他刚刚载着郁晚歌来到医院这里,完全是为了让医生给她看一下身上的那些伤痕,却不想,这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女人,居然和自己说什么莫名其妙不要让自己姐姐误会的话语,这真的是触及了他想要癫狂的思绪。
所以,他才会那么凶恶的,说着污辱她的话,只不过,当他自己说完那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是极度烦乱的。
也不知道那个小女人的伤情到底怎样了?更不知道,她身上的肌肤会不会有感染的迹象?
想到这里,容霆琛下意识的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可当他走回到车子那里的时候,他才发现,郁晚歌已经不在车子里了。
而车子后座那里的一个小薄毯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这样一个刺激容霆琛全部理智的场面呈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手里拿着的那套病号服,被他死死的攥紧了起来。
幽黑的黯淡眸底,腾起了冰一样冷冽的寒气,就像是那千年寒潭一般,是化不开的阴冷。
眯着鹰一样狭长的眸子,容霆琛抬手——
“啪!”的一声,那套病号服,便被他直接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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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歌身上除了那件遮盖她身子的薄毯,什么也没有,容霆琛完全不担心她会跑的太远。
踩着步子,男人锐利如鹰一般冷鸷的眸光,x射线一样的扫视过路边的每一道瘦小的身影。
披着那可怜的薄毯,郁晚歌挪着无比沉重的步子,就像是拖着铅球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现在身上没有任何钱,更没有人愿意出手帮助她,她只好像是一抹行尸走肉一样,身心俱疲的油走着。
走了好远好远,她也找不到何处才会是她歇脚的地方,不由得,僵硬着身子站在了原地,仰着头,感受着夜晚那吹来的薄凉气息,以此来麻痹自己都乱成了一个毛线球的思绪。
就在她整个人感受到了有了些微的放松的时候,容霆琛忽的从她身后,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
“唔……”
手腕一痛,郁晚歌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自己裹着薄毯的小身子便被男人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拉了过来。
削瘦的双肩,被男人死死的收拢在掌心中,容霆琛满眼猩红如血。
“该死的,是谁准许你逃走的?一定要惹怒我?嗯?
那豹子一般低吼的声音传出来,近乎要震碎了郁晚歌的耳膜。
看着容霆琛那满眼嗜血一样的通红,她整个人的整颗心都在剧烈的打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