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就在郁玄海呢哝不清的给郁晚歌说话的时候,郁晚音清丽的声音,如同一只宛转的黄鹂鸟一样,在门口那里响起。
寻着声音看去,郁晚歌看见了自己的姐姐,以及她身后,那个颀长身子依靠在门边那里的容霆琛。
明显变得口齿起来的郁玄海,看着那出现在门口处的郁晚音,整个人的身子,开始剧烈的抖动着。
郁晚音穿着平跟布鞋,迈着步子走上前来,握住了郁玄海的手!
“爸,您醒了,真好,我和晚歌再也不用为您的病情担心!”
郁晚音说着话,可嘴角总是在似有似无的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呃……放……放……呃……我……”
郁玄海不想让郁晚音握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张口让郁晚音放开自己的手,可患了严重脑瘫的他,除了支支吾吾的张口嘴巴,根本就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感受到了郁玄海对自己抵触性的情绪,郁晚音更加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父亲的手——
“爸,您放心,我已经和霆琛准备结婚了,既然您也醒了,就当我和霆琛的证婚人好了,只有得到您的祝福,我才会觉得我的婚姻是被祝福的!”
“呃……不……我……唔……”
郁玄海依旧在极力的动着嘴巴,试图开口说利落一句话。
“姐,还是让爸休息吧。”
相比较看着自己父亲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病*上,现在自己的父亲已经醒了过来,郁晚歌已经很高兴。
只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父亲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她内心还是无比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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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郁玄海睡下了以后,郁晚歌随着郁晚音出了病房。
“姐,我真的不忍心看到爸这个样子,我们再找医生给父亲治病,好不好?”
一出病房,郁晚歌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父亲这个样子。
“诶呀,晚歌,你先别哭啊!一看你哭,我的情绪也不好了!”
作势,郁晚音也抽噎着鼻子。
“姐!”
看着自己的姐姐流漏出了了悲伤的情绪,郁晚歌抹了几把眼泪,继而,拉着她的手。
“姐,你怀着宝宝呢,不可以受到情绪影响的。我不哭了,我们谁也不哭了。我们再找医生给爸治病好不好?”
郁晚歌的情绪依旧是激动的,只要想到自己父亲那呜咽唇,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她就恨不得自己已经功成名就,成了最专业的医师,为自己的父亲治病。
看着郁晚歌脸上那泄露出来的焦急,郁晚音微微蹙了下眉,继而淡淡的扯开嘴巴——
“好,我联系国外脑科医师为爸治病!不过,我这几天在忙着和霆琛的订婚仪式,过了这几天的吧!反正爸的情况也不会恶化,就不在乎这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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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那里出来,郁晚歌整个人都变得心不在焉起来,连同上课都是精神溜号状态,甚至讲师对她提出来的几个问题,她都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晚歌,你怎么了?看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又生病了?”
看着郁晚歌那一张无比苍白的小脸,叶季关心的询问着。
“没……没有,最近有些没休息好而已!”
郁晚歌闪躲着叶季对自己投射过来的关切目光,继而,敛下眸子,盯着手里的奶茶。
叶季不是傻子,最近一段时间上课都没有看到郁晚歌,打她手机也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后来在教务处那里,才知道她请了事假。
他虽然很想帮助郁晚歌,为她尽自己的全部能力,但是他总是担心着,自己一旦把握不好对郁晚歌关心的尺度,就会再一次让郁晚歌误会他对她的感情。
“晚歌,如果累,就好好休息休息!”
叶季伸出了手,握住了郁晚歌的小手,继而,以一种关心又笃定的目光,看向她。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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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超市那里,郁晚歌准备买一些生活用品拿到医院那里去。
“季学长,你觉得这两种保温瓶哪个的保温效果会好一些?”
“嗯,我看看!”
“好!”
“哟,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在哪里都能看的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不屑的声音扬了起来,郁晚歌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了任佳萱趾高气扬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诶哟,你还有心情购物啊?你姐姐都和容霆琛订婚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呢?”
任佳萱双臂环胸,阴阳怪气的说着话,只要想到郁晚音那个贱.人马上就和容霆琛订婚了,她就恨不得搞个什么爆炸袭.击,炸毁他们的订婚现场!
“沉不住气的人是你才对吧?”
郁晚歌淡淡的扯动了下嘴角,以一种极度微弱的声音,字字珠玑的落到了任佳萱的耳蜗里。
“你……”
“我还有事儿,请你让一让!”
说着,郁晚歌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拉过叶季的手腕,直接就把任佳萱视如洪水猛兽一样的闪躲开。
沿着偌大的超市,郁晚歌走了好远好远,都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晚歌,已经走了很远了,她不会追上来的了!”
发觉了郁晚歌眉眼间的异样,叶季淡淡的扯开了唇,拉住了她继续漫步目的走动的脚步。
被叶季拉住,郁晚歌停下来了脚下的步子,可是,自己被拉回到现实,莫名的,让她心尖儿一痛。
她不确定自己今天这样情绪反常,是不是受到了任佳萱情绪的影响,但她提到了自己姐姐和容霆琛马上就要订婚的消息,确确实实的让她心里倍感不舒服,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晚歌,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叶季扳过她两个瘦小的小肩膀拉在掌心间。
“不就是你姐姐要和那个容霆琛订婚了嘛,你怎么会这么情绪反常?该不会是,你喜欢……”
“我爸爸患了脑瘫!”
郁晚歌完全不知道自己脑子搭错了哪根弦,居然会如此快速反应的说自己父亲患了脑瘫的事实。
“什么?郁叔叔患了脑瘫?”
蹙着眉头,叶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开口。
“郁叔叔不是心脏病吗?怎么会……”
“爸之前就有轻微的脑瘫现象,这次……完全是心脏病引起的并发症,所以他才会……”
贝齿死咬住唇瓣,郁晚歌说着说着,就要落下了眼泪。
“晚歌,你先别伤心,这件事,我找我父亲帮忙想想办法。你放心,郁叔叔一定会没事儿的!”
出于对郁玄海病情的关心,叶季自然而然的就忽视开了郁晚歌今天这样异常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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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季的陪同下,郁晚歌回到了医院那里。
看着出现在病房里的郁晚音,叶季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
这个在郁玄海昏迷不醒时候都不曾现身的女儿,今时今日是怎么了,居然会主动的来到医院这里照顾着郁玄海,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姐!”
看着坐在病*前,守着午睡的父亲,郁晚歌扯唇唤着她。
“呃,晚歌,你回来了啊!”
随着郁晚音目光的微瞥,落到了郁晚歌身后的叶季的身上。
发觉了叶季在用质疑性的眸光看着自己,郁晚音直接把他当成是空气一样的略过。
“来,晚歌,姐姐过两天就订婚了,然后我让dior那里的设计师,给你设计了一款礼裙,你来试一试,这个礼裙合不合身!”
拉着郁晚歌的小手,郁晚音把她带到了沙发那里。
将一个无比精致的烫金盒子交给了郁晚歌。
“晚歌,去洗手间那里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适,如果不喜欢或者不合适,趁着还有时间,我再让dior那边的设计师改一下。”
在郁晚音的生拉硬扯下,郁晚歌被推进了洗手间那里。
病房内再一次恢复了安静,隐隐约约间,只能听到郁玄海那平稳的打鼾声。
“郁晚音,你到底还想玩什么把戏儿?”
没有了郁晚歌的存在,叶季没有任何的绕弯迂回,直接就对于郁晚音的行为,提出来了质疑。
“我在玩什么把戏儿?叶季,你想说什么?”
郁晚音的眉眼间,明显变得不友善了起来,双臂环胸的她,以一种极度轻谩的姿态,拿目光鄙陋的落在了叶季的脸上。
“我想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不是吗?”
“……”
“之前郁叔叔昏迷那会儿,你不闻不问,根本就没有把郁叔叔当成父亲来看待,而且晚歌那边,你也没有拿她当妹妹来看待,现在可好,你居然可以大回转一样的变了个人,不仅关心起来了郁叔叔,还替晚歌做礼服,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叶季眼仁发黑,烁光粼粼的看向面容十分精致的郁晚音。
“呵,我安了什么心?你觉得我应该安了什么心?”
“郁晚音,你别给我装蒜!”
叶季的语气明显变得冰冷了起来。
“我听晚歌说,医生是你从日.本那里请来的。郁晚音,郁叔叔明明是患了心脏病,怎么会突然间患了脑瘫了,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叶季是学医的,他完全可以用医学理论来评判这件事儿,心脏病就是心脏病,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脑瘫,这里面除了有人动了手脚以外,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可能!
“嗟,给你解释?你直接就说是我让医生故意给父亲弄成了脑瘫就好了,何必和我要什么见鬼的解释!”
“我可没说郁叔叔患了脑瘫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嘛对号入座?”
“你……”
“吱——”
“姐,我换好了!”
正当郁晚音和叶季两个人争执不休的时候,郁晚歌提着裙摆,已经盈盈的从病房那里走了出来。
纯白色的小礼裙,斜肩的设计,裸.露出来她象牙白一样白~皙的锁骨和大片凝华的肌肤。
顺着她弧线看去,礼裙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她玲珑纤瘦的身子。
蕾.丝层层交叠,搭成了花苞一样俏皮的裙摆,介于大腿部的裙摆,盈盈的衬托着她那两条纤细的美腿。
没有施任何的胭脂水粉,郁晚歌活脱脱的素颜出镜,俨然就是一朵在荷塘中绽放的芙蕖一样清雅中透着动人的灵气。
看着这样一个美好的小女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叶季不由得满心赞美起来。
她真的是太美了,就像是纯天然的璞玉一样,不需要任何的雕刻和修饰,就可以明艳照人。
自己妹妹这般出落大方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郁晚音现是震惊一样的惊叹一下,但转瞬,眸底就一闪而过一丝嫉妒的光芒。
迈着步子走上前去,郁晚音拉过郁晚歌两个都要拧紧成了麻花一样的小手。
“晚歌,这件礼裙真的是太衬托你,好美!”
听着郁晚音对自己的赞许,郁晚歌不由得抿着唇,有些羞赧的酡红了脸。
而正在这时,门被推开。
“吱——”的一声,一抹颀长的身影,俊美的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那里。
似乎是有着心灵感应一样,容霆琛一抬头儿,就看见了在几个人中,郁晚歌穿着纯白色的礼裙,以一种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姿态,落进了自己暗黑色的瞳仁之中。
眸光一颤,他有些不敢确认,这个出现在自己眸光中的小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之前所认识的那个丑小鸭。
看见了容霆琛出现在病房这里,郁晚音放开郁晚歌的手,来到了他的身边。
“霆琛!”
郁晚音柔柔的一唤,将容霆琛从飞脱的思绪那里,猛地拉回来了现实。
轻抿了一下自己的唇,男人将眸光淡淡的洒落在了郁晚音的小脸上。
“joy让我们去看看订婚现场的布景!”
“哦,这样啊,那好,你等等我!”
说着,郁晚音转过身去,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而在郁晚音转身的瞬间,容霆琛又一次将眸光,落锁到了郁晚歌素白的小脸上。
发觉了男人那x光线一样具有穿透力的黑眸,眸光阴骘的落在自己的脸上,她下意识的敛下眸子、低下头,不敢去对视容霆琛的眸光,兀自把自己的两个小手,在身后搅成了麻花。
“好了,霆琛,我们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郁晚音走上前去拉着容霆琛袖口瞬间,发觉了男人的眸光,又一次沉冷的落在自己妹妹那里。
看到这一幕,郁晚音的胸口里,莫名的,又一次集聚起来了无名的烈火。
但惯会掩饰住自己情绪的她,只是对着容霆琛盈盈一笑,继而,又一次娇嗔的拉了一下容霆琛的袖口。
“霆琛,我们走吧,不要让joy先生等急了!”
收回了眸光,容霆琛应和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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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炫彩的烟火绽放,经久不息……
坐落在沈城最繁华地段的文都酒店十五层那里,偌大的订婚现场被装点的如同梦幻的童话一样。
休息室内,郁晚音正在让化妆师给化妆。
已经换上了订婚礼服的郁晚音,宛若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一样,十分美丽的出现在镜子里。
海藻一样浓密的卷发,被盘成了高贵典雅的发髻,脸上施着淡淡的裸妆。
虽然怀着宝宝,郁晚音的小腹那里也微微隆起,但精心设计的礼裙,恰到好处的掩藏住了那她怀着宝宝的迹象。
翩跹的礼裙上面,一圈一圈的散落着圆润发亮的小珍珠,如同无数颗璀璨明亮的星子,铺洒在一条的玉带上面,无形中透着臻贵的奢靡之气。
“姐!”
打开了化妆间的门,郁晚歌穿着郁晚音找设计师给她设计的礼裙,素雅的出现在了化妆间的门口那里。
看着自己姐姐被打扮的如同公主一样具有高贵的气质,郁晚歌满心皆是歆慕。
“姐,你真的好美!”
“呵呵!”
郁晚音淡淡的浅笑着,继而,从座椅中起来,欢快的来到郁晚歌的面前。
“晚歌,你知道吗?我既紧张又兴奋,想到我和霆琛在一起五年终于订婚了,我真的感觉这是在做梦!”
拉着郁晚歌的小手,郁晚音欢快的说着话,完全没有注意到郁晚歌那脸上不经意间一闪而过的一丝苦涩。
“郁小姐,酒店那边,让你去选一下今天订婚宴的香槟用哪款,请你过去一下!”
“呃,好!”
酒店的服务人员在化妆间门口那里恭敬的开口,郁晚音赶忙点了点头儿。
“好,我知道了!”
收回眸光,继续打在郁晚歌的小脸上,郁晚音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小脸。
“我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嗯,好的,姐,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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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郁晚音走了,郁晚歌也百无聊赖的出了化妆间。
可她刚刚走出了化妆间,迎面就遇到了向化妆间这里走来的容霆琛。
看到那一抹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如同王子一般优雅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郁晚歌的一颗小心脏,就像是要弹出来了心脏一样,没有了规律的跳动着。
幽深的眸光看见了郁晚歌,容霆琛有些神情恍惚的想到了在郁玄海病房那里看到她穿白色礼裙的场景。
今天又一次看到她穿着这件洁白无瑕的礼裙,自己的心里,莫名的升起来了一股子的悸动。
发觉了容霆琛的眸光,正在一顺不顺的打量在自己的小脸上,郁晚歌别开了眸子,刻板的让自己移开眸光,绕着道,迂回的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感受到了郁晚歌对自己闪躲的神情,容霆琛想也没有想的就追了上去。
“郁晚歌,你给我站住!”
听到了身后,容霆琛的声音,夹杂着愠怒的扬起,郁晚歌近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抬着脚,刻意的加快了步子的速度。
感受着郁晚歌对自己排斥性的快步行走,容霆琛胸口中更是燃起了越来越旺盛的火焰。
该死!
迈着流行大步,容霆琛追上郁晚歌。
见郁晚歌有想要往洗手间里拐的意思,容霆琛长臂一伸,直接就拉扯住了她的手腕,继而,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把她收入自己的怀中。
“该死的,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容霆琛粗暴的扬着声音,长指直接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紧紧的收入掌心间。
“唔……”
下颌处,骨骼碎裂开的声音响起,郁晚歌痛苦的呜咽出声起来。
“容霆琛,放……放开我!”
郁晚歌心痛极了,在他和自己姐姐即将举行订婚典礼前夕,居然还要这般禁锢自己,难道她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真的就这么一钱不值吗?
心痛的感觉,穿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感受着自己的手背上,有被郁晚歌流下的泪水打湿的痕迹,容霆琛努起了剑眉,眸光对视上她无助的眸子。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作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容霆琛还真就想知道,这个小女人面对这自己和她姐姐订婚,有什么想要什么对自己说的。
“我……我没有什么想对你说的!”
呜咽着声音,郁晚歌清冷的开口。
他都要订婚了,不久的将来,还要结婚。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在那个靡乱、暗仄的小巷里,已经断的彻彻底底了的,不是吗?
只要想到那天,容霆琛对自己那么残忍的对待,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的历历在目一样,让她痛心的几乎要撕碎了整颗心。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那就是想和我做些什么了?嗯?”
又低又沉的声音里,泛起了淡淡挑.逗性的涟漪,让郁晚歌一下子就酡红了小脸。
“你……”
郁晚歌仰起了头,一下子就对视上了男人那幽暗的眸子。
可还没等郁晚歌说些什么,男人的唇,便直接就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菱唇上面。
随着那一阵天旋地转的亲吻,郁晚歌的身子被就势带入了洗手间对面的一个休息室那里。
郁晚歌本就纤瘦的身子,被男人一下子就按压在了方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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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加深的亲吻动作,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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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身子那一阵脱筋儿的痛,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都像是触电了一样的颤抖着。
“唔……容霆琛,不可以!”
郁晚歌拉扯着男人那一双即将放肆邪恶的大手,用眸光无助的看着这个神祗一样的男人。
可哪知,容霆琛根本就不是郁晚歌想要拒绝,就可以轻松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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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的呓语,泛起情~潮的在她的耳边,好听的扬起——
“小晚歌,就当是给我最后的一次温存好了!”
随着男人那迷离的话语落下,容霆琛毫无怜惜的撕扯着郁晚歌。
感受着自己的身子被抽空,郁晚歌冰冷着小脸,面无表情的接受着男人对自己的惩罚。
从方桌那里移开,辗转来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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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霆琛没有放郁晚歌下来,就那样任由她随意的搂抱着自己。
涔薄的唇,痴迷的吻了吻她挂着淡淡汗丝的发丝,温柔,掬过她的每一寸毛发。
被男人这样突然的亲吻着,她心里悲哀的落寞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她要的不是这个样子,他是自己姐姐的未婚夫,他们怎么可以在他和自己姐姐即将订婚的前夕,做出来这样不堪的事情呢?
“呜呜……容霆琛,你放我下来,呜呜……”
她实在是不喜欢自己这样的行为,虽然说每次都被胁迫,但是她也感受到了自己对自己姐姐那深深的愧疚。
听着郁晚歌悲伤的哀嚎,容霆琛触碰她发丝的大手,也明显感受到了湿润的气息,粘附在了自己的骨节上。
“呜呜……容霆琛,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啊?呜呜……你是我姐姐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呜呜……”
她的存在,真的是最卑微、最可怜的那一个。
有谁能够理解,她那心底里莫大的痛楚呢!
听着郁晚歌嘴巴里溢出来的悲咽哀嚎,容霆琛神情淡漠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容霆琛那就像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让郁晚歌再一次剧烈的爆发出来了悲哀的控诉——
“容霆琛,你马上就和姐姐订婚了,却还这样对我,你对得起姐姐吗?唔……”
郁晚歌尖锐的声音传出,随之,容霆琛也将她的身子,往*上重重的甩了下去。
身子一阵脱筋儿的痛随着骨骼传来,郁晚歌闷痛的皱紧了眉头儿。
还没等她从满眼冒金星的感觉中反应过来,容霆琛又一次蛮横的撕碎了她。
“啊!”
痛心的挣扎,贯穿了郁晚歌的每一个细胞。
“是,我是你姐姐的男人,别忘了,我也是你的男人!”
突然拔高的声音,让容霆琛如同一只发了怒的豹子一样,猛地就俯下了身——
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郁晚歌的心口上。
让她感觉到了那离近自己心口上面的,猛地就一痛——
“啊!”
撕心裂肺的痛楚,四肢百骸的由四面向自己袭来,把郁晚歌如同困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被那四下的黑暗、冰冷,全部向自己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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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音从酒店那里选了一款世界都很是知名的库克开花之树香槟。
选好了香槟,她便迈着步子往休息室那里折回。
可还没等她走到休息室那里,就被急忙走来的看护给叫了去。
“郁小姐,郁老先生在闹着脾气呢,请你过去看一看!”
郁晚音来了郁玄海的休息室那里,一进门,就闻到了休息室那里面散发出来的阵阵腥臭的气息。
看着地面上,那被摔得粉碎的餐盘和油腻的食物掺杂在一起,郁晚音习惯性的拧紧眉头儿。
继而,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掩着鼻子,嫌恶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看着满地的狼藉,和那个坐在轮椅中,满脸都是横眉竖眼怒气的父亲,郁晚音直接就鄙夷的勾起了嘴角。
“还没闹够?嗟!”
郁晚音故意晃着自己雪白的礼裙,和郁玄海展示着她今天要订婚的事实。
“见不得我过得好是吗?可是我现在过得真的是好极了!”
“……”
“爸,说真的,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这个做女儿的还真是心痛不已啊!不过呢,我又感受到了无比的畅快,我总算可以为我自己报仇雪恨了!”
“……”
郁晚音忽的俯下了身子,将双手放在了轮椅两侧的把手儿上。
“啧啧,爸,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叫什么不?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郁晚音犀利的挑着眉梢,嘴角带着冷笑,得意的看向郁玄海。
“说给你找医生治病,无非就是为我自己找了一个陷害你的幌子!郁玄海,我这个女儿这么爱你这个父亲,怎么能舍得你死呢,是不是?”
“……”
“啧啧,因为我要的不是你死,而是要你——生不如死!我就是要你亲眼看见我和霆琛订婚、结婚、生子。你越见不得我好,我就越要生活的很好很好!你喜欢晚歌、爱晚歌的妈妈是吗?那我就要你所在乎的一切,都在我的手里化成灰烬好了!”
“……”
“一会儿的订婚现场,你给我安安静静的看着,否则别怪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讲情面!”
将郁玄海折磨到脑瘫,这只是郁晚音为自己报仇的第一步。
“唔……我……畜……唔……我……”
郁玄海依旧在支支吾吾的动着嘴巴,却根本就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啊哈哈哈哈哈!”
郁晚音狂肆的笑着,郁玄海的这个样子,真的让她觉得畅快极了。
“好了,我的好父亲,既然说不出来话,就不会再多费力气的挣扎了,一会儿有足够精彩的好戏等你看呢!”
说完,郁晚歌直接就转身,留下一个华丽丽的身影给身子一动不能动的郁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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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歌抚着那被容霆琛咬破出血的心口,面色苍白的走出来休息室。
额际上面挂着层层苍白的细汗,打湿了她的发丝。
挪着无比沉重的步子,郁晚歌亦步亦趋的往洗手间那里移动着身子。
来到了洗手间那里,郁晚歌打开了自己礼服的扣子,将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心口的疤痕,倒映在镜子里。
看着自己心口上面,那一圈不规则的圆形齿痕,就像是在自己心头上面最痛心的烙印一样的呈现着,郁晚歌贝齿死死的咬紧着泛白颤抖的唇。
拿出包包里的纸巾,郁晚歌擦拭着自己的伤口,待把那些血迹擦干净了以后,明显的看到了那一圈十分扎眼的疤痕,丑陋的烙印在自己的心口上。
郁晚歌痛心的流下来了眼泪。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男人火热撕扯着自己的同时,那锋利的齿,像是要挖开自己的心脏一样,对着自己那跳动的心口就猛地咬了下去。
窜动开来的痛,撕碎她一般的传遍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把她凌侮的彻彻底底。
泪水,再一次簌簌的滚落了下来。
“吧嗒、吧嗒……”
颗颗晶莹的泪珠,落在洗手池的大理石面上,渐渐的汇成了一片水渍。
望着那同时也晕染到了礼服上面的血迹,就像是狠狠的抽了她一耳光,提醒着她被容霆琛所折磨的这个事实。
随手抹了抹自己的泪水,郁晚歌重新将礼裙穿到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