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杨姗姗睁开眼睛便看到大师兄接住了被子,她皱眉,大色狼要你多管闲事!
钟智宸将杯子把玩在手间,滚烫的茶水烫在皮肤上仿若毫无知觉,冰冷的目光看向凌襄,:“人啊,给脸得要!若不然,不光自己性命
不保也连累的全家人性命堪忧。”敢伤他的女人,他定不会轻饶!
多年在权术中步步为营,身上的威势哪里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凌云翼反应过来啪给了凌襄一巴掌,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对
秦姑娘这般无礼!回去告诉爹爹,你一辈子都别想出凌家的大门!”而凌襄已经被钟智宸吓住了,接着又受亲哥哥的耳光,心里委屈到不行
,不可思议的捂着被打的一边脸,眼中泪光盈盈。
叶闲卿轻咳一声,转头对凌云翼慈声说:“凌公子莫激动,劣徒从小在山上长大不知礼数,还请你莫要怪罪才是。”
德高望重的三清山主人都亲口道歉,凌襄再不懂事也不敢胡闹下去,何况她被当众打了耳光脸都丢尽了,便不再说话捂着脸默默流泪。
凌云翼恭敬的拱手道:“叶前辈言重,是舍妹自小被双亲惯坏了,回去自当好好调教。”
叶闲卿笑着点头,“那此事便罢了,和气为贵。”
一件狗血的事便在轻描淡写中翻过去了,杨姗姗气结,不过她巴不得尽快离开这里,旁边在座的几位师兄的目光快把她刺穿了,这下好
了,她和大师兄的关系彻底暴露人前,今后让她怎么在三清山混啊!尤其是那个老四,一边揶揄的看着她,然后再看二师兄一眼,痞痞的笑
着,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二师兄一直没有看她,散落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令她看不清表情,只觉得心里好痛。三师兄仿佛在看戏,眼
中的算计很深,嘴边噙着笑好不自在的摇着扇子,拜托,凌襄也是你的亲妹子好不好?回头这笔账也算你一份!五师兄已经四仰八叉快睡着了,而小正太愤恨的看着大师兄,圆圆的包子脸做这个表情也可爱的要命,唉,都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狼。
凌云翼带着嘤嘤哭泣的凌襄先行离开,走之前很歉意的朝她点点头,杨姗姗微微一笑,毕竟不关他的事。
钟智宸牵着她的手一直未放开,七人一行走出闲云阁,气氛便诡异起来,身边大色狼在她不好直接去找二师兄,只是低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然而事情往往不如人愿,四师兄第一个发难,阴阳怪气的说:“大师兄跟小师妹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直看得师兄们羡慕嫉妒,唉,只是可怜我的二师兄呦。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唉。”完了还装模作样的叹口气。
杨姗姗脸儿通红的骂道:“胡说什么呢!”钟智宸抓着她的手更紧,脸上却毫无异色,完美的侧脸扬起淡淡笑容:“老四你多话了,什么新的旧的,要看谁是第一个。”
此言一出,众人均有些吃惊,杨姗姗只觉得脸火辣辣的像要熟了,想甩开他的手却挣脱不开,只能气愤的瞪着他吼道:“你闭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完却见钟智宸的笑容更大,眼神更宠溺的看着她,她被那冬日暖阳一样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转念却发现不对劲,她这么说不是坐实了他说的话,虽然是事实,可是……可是她不想大家都知道哇……这么下去直接死翘翘吧。
老四震惊过后看着她的眼神就有些怪异,半晌才扯起一抹鄙视的笑,嫣红的唇开口道:“我说小师妹最近皮肤光泽腰肢也更柔软了呢,原来被滋润过就是不一样。”
杨姗姗心里气急,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别说了,小师妹的私事也是你可以置喙的?”众人皆向声音来处看去,只有杨姗姗愣愣的站在那里,眼里忽的酸涩。她不敢回头,怕碰触到他澄澈的目光显得自己更龌龊。
朱铭泉袖子下手握成拳,可是脸上却毫无异色,眼神瞥过那抹纤柔的身影,心中更痛。他拂了衣袖向众人点头后便独自走向停云阁的方向,杨姗姗看着他白色的衣袍在眼前划过,然后消失无踪,心里仿佛被挖去了一块,空落落的找不到方向。
见二师兄走了,老四也不再说话,若有深意的瞪了她一眼轻哼一声,便拽着五师兄向二师兄处追去。三师兄摇着扇子自在的走到她身边时轻声说:“师妹辛苦了。”杨姗姗无暇理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钟智宸见目的达到,心中满意,只是小丫头的脸色有些不对,便不再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向两人的住处走去。
杨姗姗心里难受的紧,一路上没讲一句话,钟智宸的脸色又恢复了平日的严厉,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本应高兴的事在看到她低垂的小脸时就不自在起来,蓦地停下脚步,杨姗姗如梦初醒般看了看周围,嘟囔着:“还没到啊,干嘛停下。”
“本王不想走了,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她皱眉,看着他寒冰似地侧脸:“你又怎么了,被大家知道咱们上过床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很成功?”
剑眉轻挑,凤目眯起危险的盯住她:“看出来了?”
“你当人都傻逼啊!”她气急,脸粗话都忍不住往外蹦。
“知道便好,今后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落雪阁,本王会派人保护你。”虽说“傻逼”二字他不知是何意思,但肯定不好好话,看来最近对小丫头有些过于宠溺放松,不管束一下是不行了。
杨姗姗使出吃奶的劲将手拔出来,抚摸着被攥红的手腕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也许是方才二师兄凄然的背影令她心痛,也许是他忽然的冰冷让她心慌,“好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说完扭头朝落雪阁跑去,粉色的衣衫随着跑动上下翩飞着,身后落下的长发调皮的晃动。
钟智宸望着她的背影,无声叹气,这个掌权最强国家的摄政王爷此刻心里却是百般无奈,女人,他的摄政王府被皇帝送来的女人塞满了后院,他嗤之以鼻,只因满脑子都是她早已没有余地给别人,从初见时软软的一团到现在风华绝代亭亭玉立的她,从痴傻却百般依赖到现在的聪明却心系他人。不过,他坚信她会毫不保留的爱上他,就跟他爱她一般。
哭着回了落雪阁,杨姗姗一头闷在被子里哭的天昏地暗,随心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她,长久以来的接触让她明白,小姐自有她发泄的方式,任凭多伤心哭过后,都很没事人似的嘻嘻哈哈,无奈的摇头,钟少爷跟朱少爷都是人中之龙,虽然不知道具体身份,但是从通身的贵气也能看出几分,根本不是镇上那些员外豪绅能比的,不过她肯定是要追随小姐一辈子,没脾气人又好,虽然爱开她玩笑,但是小姐还是个好主子。正出神,便听到里面的唤她,赶紧走进去。
杨姗姗揉着哭红的眼睛,瓮声瓮气的说:“随心啊,你带我下山吧!”
“啊?”她懵了一下,“小姐好好的为啥要下山?您有事?”
她想了想,还是作罢,记得上次二师兄带她下山逛庙会转了好久的小路才躲过八卦阵,问随心一个小丫头肯定没用,蓦地她想到一个人,他肯定会帮她,时间紧迫,要趁着钟智宸没派人来“保护”她之前偷偷溜出去。
虽然山上有吃有喝不用工作,可是这几个男人让她太头痛了,今天就是个例子,如果不及早开溜她肯定会被吃的渣滓都不剩!心里最舍不得师傅跟二师兄,一个像父亲一样疼爱她,一个对她百般照顾,可是她是被逼的啊,呜呜呜,不行不行,她要带二师兄一块走,什么大业都滚开!她的幸福最重要!
夜晚,算好了钟智宸平时来的时间趁着月色除了门,山上入夜便一片黑漆漆,一路上倒没碰上什么人,她手提着灯笼微弱的光照着路一步步向前走,周围一片草木,在黑夜里那些枝干好似怪物似的张牙舞爪,杨姗姗环着手臂尽量让自己不害怕,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而是二师兄就在前面,她不害怕不害怕!突然脚边刺溜一下窜出了什么东西,她吓得扔掉灯笼便尖叫起来,一会儿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她小心的捡回灯笼想着刚才也许是野生的什么小兔子小老鼠,有什么好害怕的!尽管如此,还是吓得瑟瑟发抖,加快了脚步。
可就在此时,手里的灯笼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蓦地烧起来,杨姗姗吓得将灯笼扔的老远,暗叹今晚不宜出门。
猛的,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有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夹了起来!杨姗姗身上的汗毛都要炸了,身体本能的剧烈挣扎,无奈抓她的人力气太大她根本无力反抗,情急之下那些武功招式也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完了完了,她要死了!
黑暗中,那人带着她穿过一片树林,便将她扔在地上,杨姗姗顾不得被摔疼的地方,忙朝那人看去,这时月亮从云彩里冒出了头,姣白的月光照在那人身上,黑色的衣服上绣的金龙泛着月光熠熠生辉,好熟悉的衣服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啊?
那人见杨姗姗一直在观察他,轻蔑的笑:“你傻吗?本师兄都不认识了?”
痞里痞气的声音钻进耳朵,她立马反应过来,“四师兄?!”对了他有一身这样的衣服,只是太少见他所以忘记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路上?又为何将她掳到这里?一连串的问号来不及问,便听司徒泽冷声道:“你真的很美。”语气难得没那么不正经,可是说出来的话又让人更加迷茫。
“老娘美不美关你屁事!”杨姗姗此时此刻实在没心情跟他玩深沉,若是今晚找不到二师兄那么她明天就更没机会了。
司徒泽勾起了嘴角,“想不到大师兄跟二师兄追逐的女子竟这般粗鲁,不知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很失望呢?”
她双手撑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落叶,眸子里显出不耐,“他们是否失望又与你有何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着便转身欲离开,却听到刀剑出鞘的铮鸣,眨眼间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经横在她的脖子下,匕首散发的寒气令本就敏感的脖颈汗毛竖起来,她心下一惊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泽贴在她的身后,另一支手摸上她的臀部,杨姗姗浑身一颤怒道:“你想趁人之危?”
他在她耳边轻轻的笑了,猛的含住她的耳垂!她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别碰我!”
“呵呵,在大师兄二师兄面前你是只小兔子,纯洁又乖巧美丽,就连堂堂天下首富家的少主都倾心与你,真是好手段,只是现在露了真面目吧?放心,不会有二个人知道。”说着,杨姗姗察觉到他口中的杀气,冰凉的匕首紧贴上了她的脖子,只要一用力便能割断她的喉咙!
她紧张的咬住下唇,“即便想要我的命,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那师兄就让我的好师妹死得瞑目,都说温柔乡英雄冢,你便是二师兄的坟墓,令他消磨了意志不放弃夺得天下登上皇位的野心!你说,你该不该死?”一字一句冰冷的话直直的打入她的心里,惊愕不已,二师兄直说过他处理完国内的事物便带她行走江湖,却没告诉过她,其中有这番波折……可是,那般清冷淡漠又温润如玉的人,怎会有那般野心?
见她不语,司徒泽便在她耳边轻笑,“你是想去安慰二师兄的伤吧,众目睽睽之下大师兄宣布你们俩的床事,你可开心?”
杨姗姗突然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阴谋里,她就像一个路人,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因她而悄然发生了变化,脖颈上冰凉的匕首提醒着她糟糕的境况,背后司徒泽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她咬牙切齿的低吼:“你若想杀我动手便是,干嘛……”她说不出口,心里却气的要死,无奈却放抗不得。
他闻言邪笑,舔着她的脖颈,无线迷恋:“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美人,不好好享用一番就杀死,实在不符合爷的性格,爷会在你欲仙欲死之时,送你下黄泉,此匕首见血封喉你会死得很舒服。”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的双眼,只觉他的手指在身上一点,浑身便僵住了丝毫不能动弹,他点了她的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mi奸?可是她还是清醒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强……这也太生猛了吧!
司徒泽将匕首收起,悠闲的晃到她面前,低头淫笑着大量她的全身上下,弯腰轻松的将她抱起仰躺着放在地上,杨姗姗黑白分明的美眸溢出了泪水,因不能说话只能眼珠子乱转,放开她啊!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是这样!钟智宸强要了她,今日又碰上了这厮,她不喜欢他们,为何要让她受这样的痛苦……虽然那种漫步云端的感觉着实不错,但是能不能经过她的允许呢!可怜她只跟二师兄牵过手,呜呜……她在想什么啊!眼下这个痞子要将她侮辱了!可是她又能做什么?!
司徒泽眸子盯住她表情,手下的动作却不停,轻松的将外衣解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肚兜,见她的泪水像条小河般隐没在黑发里,嘴角扯出邪笑,“师妹别怕,师兄会很温柔的。”话音轻柔,却透着淫邪,盯紧她的眼睛恨不得将她吃光!
杨姗姗幻想着,能有人在最危急的时刻神奇的出现英雄救美,可是荒无人烟的树林只有耳边不时传出的虫鸣,男子粗重的喘息喷洒在身下的女子身上,月光下两个交缠的人影溢出了浓浓春色,司徒泽尽情的享受着她的身体,仿佛从未进食过这样的美味,恨不得一生一世都沉溺其中,身下女子早已停下了哭泣,一双绝美的眸子混沌的半眯着,承受着他的侵略,他出手在她身上解穴,只见得到自由的女子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了他,他惊喜的加快了步伐……
激情过后,司徒泽搂着怀里的温香暖玉舍不得放手,一双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扇子般的阴影,琼鼻高挺,红唇微张,满脸的疲惫,早已散乱的长发瀑布般散在他的胸膛,仿佛骚动了他的心,他漾起笑容,庆幸方才没有杀了她,也许是心底早有异样的情感却不自知,只有真正得到了她,那股深藏的情绪才洪水一般倾泻出来,鹰眸突然危险的眯起,他好像忘了还有一个大师兄横在两人中间,看了眼怀里昏睡的女子,温柔的笑了,即便是那人再强,他也要尽力一拼,不为别人,只为她!
女子似乎在睡梦中察觉有杀气在身边,皱了皱眉,悠悠转醒,美丽的眸子缓缓睁开,迎着月光熠熠生辉,可是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她看清抱着她的男人,红唇邪魅笑了,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脸,有些嘶哑的女声带着致命的诱惑:“你好厉害。”
司徒泽心下有些惊讶,怎么她跟换了个人一样,不是应该痛哭流涕骂他禽兽吗?怎么会……黑发遮住她半边脸,另一半似乎从山林深处走来的妖精,纯洁中带着一丝魅惑,令人移不开眼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她到底怎么了?
杨姗姗睥睨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脸上震惊的表情,笑了,笑的惊人的美,她是变了,在方才的欲仙欲死中变了,她努力的想好好珍视上天给予的第二次生命,努力的想寻求自己的幸福,然而,一切似乎都围绕她形成了一个怪圈,她逃脱不得,那么,便欣然享受吧!就跟方才的激情,她很舒服她很快乐,反正一个男人是睡两个男人也是睡,最终,她是最快乐的那个!不是吗?
他的惊讶一晃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兴趣,一个绝色的女人也许令人着迷,但是一个魅惑的绝色女人绝对足以令人致命!呵呵,他好像碰到宝了。
司徒泽轻柔的给她穿上衣服,当然其间难免再上下其手一番,杨姗姗任由他为她服务,浑身自然而然的撒发着较弱无力的媚态,再次令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抱着身体轻盈的她,缓步走在树林之中,静默之中,他感叹:“你真是个谜。”
她不言,只等他继续说下去。
“明明喜欢二师兄,却与大师兄纠缠不清,与六师弟暧昧不已,现在,又与我有肌肤之亲,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脸上丝毫没有平日的痞气,正色问她。
她轻轻摇头,轻启朱唇:“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也不知了。”她到底是单纯如斯的杨姗姗,还是如今沉浸红尘的秦月蝉?她也不知了,一想到二师兄那清冷谪仙的模样,心里就针扎似的疼,可是她早已配不上他了,也便是有缘无分吧。
司徒泽将她带到落雪阁便离开,也许是在竹林中太过劳累,躺下就睡着了,梦里一会儿是大师兄目光狠厉的看着她,一会儿是四师兄邪笑着想与她亲近,一会儿又梦见小正太憋着泪水控诉她,最后,她终于在二师兄的转身离去中惊吓醒来,一摸脸上全是泪水,已不知在梦中哭了多久,浑身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脑子更是晕乎乎的不舒服,想起床洗刷却不想一下床便栽倒在地上,随心闻声进来赶紧将她扶上床,摸了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知道她着了风寒,忙要去寻二师兄来医治。
杨姗姗摇了摇混沌的脑袋阻止了,也许是昨晚在树林中着的凉,她脖颈上还留着昨晚激情的痕迹,怎好让他过来,再者说,她现在最不愿意见的便是他了。
随心虽然不知小姐为何提到朱少爷便脸色暗沉,但是还是依照她的嘱咐去闲云阁单独跟师傅告假,因为小姐说不想太多人知道此事,唉,最近小姐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杨姗姗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帐顶,她身下的床好似一口锅,她就是锅上蒸的肉,浑身滚烫四肢酸软无力,随心在她的额头敷了块用凉水浸泡过的棉巾,可是换了好几块温度也丝毫不见有所降低,不一会儿,她的脸上便红彤彤像有股火要烧出来。
随心着急的在她耳边劝道:“我的小姐,您这样可不行,万一烧坏了脑子可怎么办?您可不能再回到以前的病症了!您就让我去找二少爷可好?”
她撑着力气摇了摇头,却感觉整个脑袋混沌乱成一团,“别,别让他来。”
无奈之下,随心一咬牙去了最近的雷霆阁,最近钟少爷夜夜与小姐私会,找他定不错的,不然小姐会病死的!
钟智宸正阅着手下送来的奏折,听随心说了她的病情,一把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一边,运行轻功眨眼便到了落雪阁的园子,进了卧室就看到她脸儿通红,无意识的说着胡话,听她丫鬟说的情况,她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思及此,他恨不得掐断她细嫩的小脖子,这是在为昨天的误会跟他赌气吗?他本最讨厌被人威胁,然而碰到这个小丫头就浑身的办法都没了,只能听之任之。
让匆忙跟上来的丫鬟从他的住处寻来烈酒,便令她退下去,钟智宸上前将早已滚烫的棉巾拿开,动手解开她的衣服,发烧时便在身上涂满烈酒,是军队中常用的,然而在拉开她的衣领时,手便地顿住,望着她白皙的脖颈间还有胸口,竟然都骇人的密密麻麻的青紫,这些青紫他再熟悉不过,但是最近他公事繁忙根本没空来她这边,那么这些青紫是谁留下的!他的眼睛里仿佛被刺痛,理智也已被怒火燃烧殆尽!浑身撒发着魔鬼的气息,猛的握住她纤瘦的肩膀将她提起来吼道:“是谁!是谁碰了你!快说!是谁想死!”
杨姗姗高烧中被猛烈的摇晃,只觉得头更加疼痛,双肩被他握住的地方更是疼的火烧火燎,睁开迷蒙的眼睛发现是钟智宸,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紧的皱着仿佛在抵抗他的暴烈!
钟智宸见她看了自己一眼便再也不肯睁眼,心中的怒火燃烧更烈,一颗心被活生生的烧化了,没有理智的男人像只野兽,大掌掐上她的脖子,力道已经是不能控制的加大,杨姗姗被窒息的感觉唤回理智,小手无力的去抓他的手腕,无奈他力气太大她根本是螳臂当车,本就高烧的身体哪里能经得住这样折腾,一会儿头便垂了下去,此时钟智宸火红的眼球才渐渐淡去,猛的松开手她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呼吸都几乎停止的看着她通红的小脸,颤颤巍巍的伸过去刚要碰到她的肌肤时,一声清冷的大喝将他喝住,随即一道白色的身影跃上前来,为床上的人儿诊脉,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心被挖去了一样痛。
朱铭泉忍着浑身的颤抖为她诊了脉,又翻了眼睑才放心的松口气,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药,随心适时送上水给她送服下去,不一会儿,她脸上的潮红便渐渐退去,浑身出了一层汗珠,猛烈的咳嗽起来。朱铭泉见她有所反应才松了口气,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当看到她衣衫散乱的脖颈间那片青紫时,收下的动作一顿,复又继续。
杨姗姗咳嗽完了觉得浑身舒服许多,就连方才的昏沉都减轻了,尽管还有些晕眩,但是已无大碍,抬头望见身边的二师兄,她心里蓦地一撞,而钟智宸毫无丝毫平日那份威严傲气,坐在地上凤目紧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看不清是庆幸还是愤怒,她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现在的情况她只好做鸵鸟了,因为她不知该以怎样的面目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们,尤其是二师兄……
只听一声似乎蕴含了所有愁绪的叹息,之后便是离去的脚步声……在屋内已经察觉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黑珍珠样的眸子,思索了许久,终于睡去……
本事极简单的感冒伤风,若换在现代大不了打几天点滴就好了,可是她现在身处古代,一个小感冒就有可能丢掉小命,那日她虽不知二师兄给她吃的什么,想来应该是特效退烧药吧,在那之后虽然没有再发烧过,但是浑身软软的不想动弹,却令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七天内除了二师兄的药,落雪阁拒绝来访,大门紧闭。杨姗姗见不到几个男人心里也乐得自在,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米虫生活十分享受。
听随心所说,自家院子门口被大师兄派来的人守住了,她嗤之以鼻,霸道的男人,你守得住她的人,能守得住她的心吗?不过,自那日后他便没再来过,按照他的脾气怎会被她的大门挡住?
七日后,二师兄上门诊脉,杨姗姗慵懒的靠在床沿,头发未曾挽髻随意的披散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微微闭目养神,他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时,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下,继续装看不见,二师兄诊过脉便温声说:“病已痊愈,便不要整日困在房中,长此以往心病变成了身病,便不好医治了。”
杨姗姗闻言,心中一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我好与不好,都不劳师兄挂心,你还是离我这久病之人远些吧,莫要毁了自己。”清冷孤傲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本就十分奇怪,然而二师兄却充耳不闻,依旧是说着一些医者劝人的话,令她扼腕,拜托啊大哥,我话都说这份了你还挺着干嘛?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好好做你的谪仙神医去,在这儿怕脏了你!”她是咬着牙说的,一张小脸硬撑着冷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此言一出,有半晌的宁谧,她在等着二师兄轻蔑的看着她然后拂袖而去,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杨姗姗终于按捺不住回过头看他,却撞入一双深情的眸子,她还想说出口的恶毒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她刚才闭着眼就是怕看到他会不舍得,可是真的面对了,又如千言万语在心头却词穷的感触。
他清澈的笑容仿佛能安抚人心般:“老四那个畜生跟我说了前因后果,是他强迫与你,错,并不在蝉儿。”
她眸子里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泪珠儿顺着脸颊流进心窝,“为何要一直包容我,你这个傻子,就没想过这样待你不公吗!?”
轻柔的拭去脸上的泪水,大而温暖的手摩挲着她的脸庞,宠溺的望着她悲伤的眼睛,“只要你快乐,其他的我不在乎。”一句话将连日来的委屈轰然倒塌,泪水凝结成行,尽管她沉迷于他的温柔他的不计所有的包容!但是,她不能耽误!思及此,她一把将他的手打开,背着他袖子用力将不受控制的泪水擦掉,有恢复了方才的冷淡,“既然蝉儿的病好了,二师兄便回去吧,连日来的打扰,是蝉儿的错,今后,不会了。”
二师兄无奈的叹气,他深知她执着的性子,认定一件事便会坚持到底,此事来日方长,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只能让时光来掩盖一切的忧伤,“师妹好好休息,为兄改日再来。”背起药箱,走到门口时回首看着那个纤弱而坚定的背影,眼中坚定更甚。
“哇……”她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外,痛哭出声,呜呜,她最爱的二师兄哇……从此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再没人会保护她爱护她包容她,越想越伤心,哭的天昏地暗……
这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眼,是一块白色绣着兰花的手绢,顺着手绢看去却是四师兄司徒泽,那一晚令她感冒生病的坏蛋!一脸的痞笑不正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痛快的拿过手绢放在鼻子上用力一擤!啊,爽了!
“啧啧啧,这么美的一个玉人儿,举止真是粗俗不堪呢。”他大摇大摆的坐在床边,手上不老实的摸上她的腿,杨姗姗啪的一下打掉,冷着一张脸骂道:“都怪你!若不是你那晚……今日我跟二师兄便不会这样了……呜呜……”一想起了鼻子情不自禁的酸了。
司徒泽却没有安慰她,高挑了剑眉将身体凑了过来,“你那晚不是也爽了?那诱人的火热,真是让师兄难以忘怀。”
尽在咫尺的一张俊颜毫不客气的提醒她,杨姗姗羞愧的将脸歪到一边:“别说了。”
“哼,你跟大师兄早已暗通曲款,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别把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他嘴角邪邪的勾起,控诉着。
她气极反笑,小手勾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别在这得意!”说完妩媚的笑了,她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还会怕什么?便如那晚激情之中所想,反正三清山美男这么多,多睡几个也不吃亏,万一哪天他们内斗才好呢,免去她的麻烦。
他被她迷人的笑容迷的七荤八素,那晚的感觉突然又出现了,按捺不住身上的燥热,便抑郁压在她身上,杨姗姗小手推他的胸膛,柔声说:“青天白日的,四师兄这是做什么?”说完用力一推,便轻易将他推下床,司徒泽不可思议感受到她的力道,心想着小妮子的武功,果然又精进了,若是不及早吃上一吃,怕是以后再想制住她便没有机会了。
“你总不能让师兄一个壮年男子憋着吧。”他已有所指的暗示。
她柔媚的轻笑,“要么便等着师妹召见,要么,你就用手解决吧。”
“你……呵呵,师妹真是要憋死师兄呢,那要尽快哦,你知道的,师兄时间长花样多。”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杨姗姗揉了揉方才因哭过而干涩的眼睛,那笑容顿时垮了下来,真是无耻,花样多时间长这种话都能理直气壮的说。
两日后,凌家兄妹告辞,杨姗姗等人遵循师傅的意思一起送他们下山,那场景便令她再度感叹,出一趟门随从便待了将近二十个,其中还不包括厨子糕点师傅,富二代就是好,不光在现代,古代也是很吃香滴!
下山的路上,凌云翼趁大家不备,塞给她一个小盒子,她迷茫的不想收下,可是他一再让她收下,说留个念想,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如此,她便收下了,回去后就扔到柜子里落土去了。凌襄倒是没有再挑衅她,只是高傲的跟在凌云翼身边,好似他们几个师兄妹乃他们家的仆人,也许是大师兄不在人家懒得装贤淑了。
看着凌家的车队缓缓驶上大路,众人回去给师傅复命,叶闲卿满意的点点头,夸赞杨姗姗懂事,不计前嫌,她脸上是恭敬的笑,其实心里早就对凌襄鄙视的懒得再鄙视了,其实那天的闹剧是她自编自演,想众人看她出糗便派了仆人,一一去几位师兄处将他们请到议事厅的,现在想想真是恶心,不知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好不好受呢?
师徒几人说了些寻常的琐事,便引到正事上来,再过一个月,便是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让众人回去好好准备一番,杨姗姗不明所以便问了身边的小正太,小正太蔑视的看着她:“三清山乃武林泰斗,每三年便要举行一次武林大会选出一名武林盟主,来统辖整个武林,不过每次都是德高望重的师傅当选,这个大会不过走走过场罢了。”
她撇嘴,潜规则啊潜规则,原来师傅那么神仙似的人也会玩这个,不过那个武林大会肯定热闹,到时候她可以看看那些武林帅哥掌门美大叔啊什么的,真是美哉美哉。
因武林大会将会有很多武林人士入住三清山,随心便被云嫂调去帮忙打扫客房,杨姗姗在落雪阁左右无事,便跟着去了,毕竟她穿越来这么久都没好好逛过三清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