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生长在奴隶营,如果不是我叔叔童飞的呵护,恐怕这世上早已经没有许正阳这个认了,受尽万般的苦楚,我才知道我的身世,但是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中的详情。由于那时年少轻狂,误杀了德亲王之子,不得已叛出开元,也正是因为我的轻狂,我唯一的亲人邵康节在开元城外惨死,那时我就发誓要扫平飞天。后来我遇到了当年我曾祖的部下,就是明月现在的定东伯向宁,才了解到当年开元兵变的真相,那时我在凤凰战旗下立誓,只要你父亲不死,我就决不罢休!但是,当我来到了天京,遇到了你,我真的是无法控制我的感情,后来在你家里,你外公将我的身份揭破,并将当年的事情完整的告诉了我,我真的是很矛盾,家仇与你之间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后来在卧佛寺明亮大师的话将我点醒,人不能总是生活在仇恨中,那时我就知道我应该怎么选择,我们在诺言石的誓言,是我真心的话,没有半点的虚假,这点请你一定不要怀疑,不然我也不会将治疗你父亲的心法交给你外公!”说完,我一阵咳嗽,接着从口鼻中冒出大量的血末!
高秋雨看到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当真是有些着急了,她一脸的慌乱之色,眼中留下了泪水,将我抱在怀里:“正阳,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的,我真的都明白,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只是想问你,三柳山的誓言还算不算数?你赶快运功疗伤呀!呜呜呜……”说道这里,她不仅哭了起来。
我整个身体躺在她的怀里,她的泪水掉落在我的脸上,划入我的嘴中,暖暖的,咸咸的,还有些苦涩,此时我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我努力想的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但是却感到手上好像挂了千斤的巨石。“小雨,别哭,你看这一哭真的是,咳咳咳,真的是难看死了,我不喜欢难看得小雨,我还是,咳咳咳,我还是喜欢笑盈盈的小雨。呵呵呵,我本来是想给你留下一封信,但是事发突然,我也没又想到。”我喘息了一口气,“我还是过于自负了,没有想到大林四僧会出动,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小雨,你赶快离开这里,不然大林寺那些秃驴回来了,你难以脱掉关系!咳咳咳,还有告诉你外公,让他早做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向朝廷请罪,就说是受了我的蒙骗,万不可让翁同抢先发难!替我转告黄兄,我是真心想和他成为朋友,因为我们不但是意气相投,而且他还是我的同门师弟,只是势不予我,势不予我!”我的神智越来越模糊,隐约间,我听见小雨在我耳边焦急的呼喊着,但是我却无法听清她的声音。好累,我感到真的是好累,我想要休息一下,别打搅我,我要睡觉!
我终于无法在强行抑制我的伤势,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茫茫大雪中,只有高秋雨惶急的哭叫声在荒野回荡……
大叔?夫子?怎么你们都在这里?难道你们都没有死?在我的眼前,站立着童飞和邵夫子,他们神情严肃的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看到了他们,我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激动,我好像是久离家乡的游子,突然看到了亲人一样,喊叫着,扑了过去。没有想到,童飞和夫子没有张开手来迎接我,两人向一旁一闪,冷冷的看着我,眼中流露着一种鄙视,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这两个我最亲的亲人。
“阿阳!你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你已经完成了我们交给你的任务了?”童飞冷竣的看着我。
我一愣,这里?这里是那里?我呆呆的问道:“大叔,这里是哪里?”
“这里就是地府!难道你已经完成了你曾经的誓言吗?”夫子在旁边说道。
地府?难道我……
“大叔,夫子,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你曾经答应我,要让浴火凤凰战旗在炎黄大陆再次飘扬,你做到了吗?还没有,你扪心自问,你是否放弃了?”童飞冷冷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是放弃了希望?当我向高秋雨诉说衷肠时,也许潜意识中是真的有些放弃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阿阳!你还记得我带着你在大漠中说的话吗?我们曾经和老天抗争过,我们虽然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放弃了希望,这是我们生存的根本。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有他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要让你成长起来,我做到了,所以我才可以休息;夫子让你成熟起来,他也做到了,所以他也退出了;可是你,还记得你的使命吗?你完成了吗?在你完成你的使命之前,你决不可以休息!阿阳,你让我失望!”童飞厉声的训斥道。
我不仅有些惭愧,是呀,我不能休息,我还没有完成我的使命,我怎么能休息呢?
“阿阳,我们一直在看着你,看你在你的舞台上挥洒,到现在你表现的很不错!夫子知道你很累,但是你不能停下来,因为你停下来,就意味着失败。你还年轻,你的表演才刚入,你的观众正在看着你,不要让我们失望!拿出你所有的勇气,去勇敢的面对今后的磨难,不仅是我,还有你的曾祖,祖父,父母都期待着你更加精彩的表演!”夫子柔声的说道。
我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坚毅的目光,“大叔,夫子,我知道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继续的完成我的使命,决不会让你们失望!”说完,我扭头大步离去。身后,夫子和童飞都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热,难以忍受的炙热,我觉得全身都好像在焚烧,口干舌燥,“水,水……”我喃喃的说道。
“爷爷,他醒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接着一股冰凉,甘甜的**流入了我的口中,我的神智一清,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摇晃,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中,身下垫着厚厚的被褥,车中生着炭炉,好不温暖。车帘一掀,带着一股清冷的空气,一位年龄在七旬左右的老者登上车,“小伙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十五天,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呢!”他笑呵呵的说道。
“多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请恕在下身体不便,无法起身!”我试图坐起来,但是浑身酸软,提不起一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