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告退出府直奔九门提督衙门而去。远远的,我就看见衙门口堵着很多人,高喊:“我们要见提督大人,严惩凶手……!”其中有几人的嗓门最大。我连忙从后门进去,在房中换上官服,直奔大堂。此刻梁兴和钟离师已经是满头大汗,不停的劝慰百姓……
看见我从后面走出,两人脸上都露出笑容,高声说:“大人来了,肃静!……”可堂上一片乱哄哄的,没有人听见……
“都给我住嘴!”我见状大怒,运气高声喝到,声音中带有内力,震的众人两耳直鸣,堂上霎时间一片寂静。我走到大堂正中的桌前坐下,面似沉水,不怒自威。“谁是原告?”
堂下站出两个妇人,神情紧张,身体不住打抖。
“谁是被告?”众人一指堂前跪着的一人。
我一拍惊堂木,怒道:“大堂之中只要原告、被告。尔等何人竟然咆哮公堂,来人,除了原告被告之外,其余闲杂人等,给我乱棒哄出大堂!”两旁的衙役二话不说抡棒就赶……
“我们要看大人秉公执法,我们要再这里看着……!”又是那几个苍蝇。
我冷笑的望着喧闹的众人,我将梁兴和钟离师招到身旁,低声说了几句,二人领命向后堂走去……
我又将叶家兄弟叫来,在他们耳旁低声说了两句,只见她们象一阵旋风一样冲进人群,不一会的工夫,两人一人一手拎着一人回到大堂,将手中之人往地上一扔。
我冷笑两声,“我已经注意你们很久了,就是你们在一直捣乱,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我就拿你们开刀,让那些在一旁想看笑话的人见识一下本官的厉害!”我高声喝道:“此二人带头扰乱公堂,聚众闹事,来人!给我一人背刺五十!”
这时梁兴和钟离师手中拿着几根大棒,棒的一头沾着一层还未干的红油漆,回到大堂。早有衙役上前将那几人上衣扒光,按在地上,又有衙役从梁兴二人手中接过大棒,抡圆了就打……
初时几人还口呼冤枉,十几棍下去,就只剩下惨叫了……此时大堂上静的只有那几人的惨叫,连一旁的原告和被告都是脸色煞白……
人们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我不理还在一旁哼唧的几人,扭头对堂下的人说:“你们有何冤情,一一说来,本官自会秉公办理!”原告畏缩着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我的心中也有了定夺,正当我想宣判之时,门外一阵骚乱,径直闯进来一个老头,一身华服,趾高气扬,冲我只是一拱手。正是太子府的总管,高牧。
我也微微欠身,拱手说道:“不知总管大人前来,有失远迎,不知有何指教?”
“闻听小儿出了事,特向大人求情,念他年幼无知,放过他吧!在下自会牢记大人的这番情义。”
我面现为难之色,“总管大人,令公子可是犯了杀人之罪,这……”
我话音还未落,高牧脸色一变:“杀一两个贱民又有何妨,大人莫忘了,大人还是山贼之时,是我家太子殿下替你求情,大人才有今天的风光。我看大人还是仔细想想,不要以后见了太子,也不好说……”
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这老狗,竟然在大堂之上揭我老底,我若放过你,我颜面何存!一拍惊堂木,我大喝:“大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口出狂言,咆哮公堂,太子殿下何等英明,就是你这种狗奴才坏了他的名声,我今天就替太子殿下教训教训你,以正太子之名!来人,将这狗奴才拉下去,杖三十!叶家兄弟,由你二人执行,若有人阻拦,杀无赦!还有若这老狗还能胡言乱语,你二人提头来见我!”我已决心将这高牧置于死地,高良那边我以后再解释。我不理高牧的叫骂,扭头宣判:“被告高春,目无王法,在闹市杀人,其罪当诛,三天后在菜市口斩首示众!”然后我有对两旁的衙役说:“今后若再有人咆哮公堂,不论身份,不论官职,一律先重打三十,杀杀他的威风,出事由本官一力承担,若让本官发现有人徇私,到时不要怪本官无情!退堂!”我气冲冲的走向后堂。
门外众人高呼:“大人英明!青天大老爷……”一直目睹此事的钟离师脸上流露出一种非常怪意的神情……可惜我没有发现,此时我在想,如何和高良解释……
斩杀高春,杖杀高牧,背刺闹事者,上任第一天,再次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谁也没有想到我会将这把火烧到太子身上,有人戏说:“这许正阳的到来,让原本就已经很热闹的京城从此再也无平静之日。从在校场一拳打残丁颜,到上任后的雷霆手段,让人们纷纷议论,这新任九门提督的第三把火会烧向哪里……
一时间,京中各家权贵纷纷嘱咐下人,要夹着尾巴做人,莫要惹火上身……
虽然我事先和高良打过招呼,但是还是惹得高良十分不快,一连几日都不与我照面,直到一日早朝,高占说起此事,大大的称赞了高良一番,说他处事果断,对属下不偏不向,是朝中众臣的典范……高良才解开心结,与我恢复了关系。
我一直记得钟离师的话,要抽空前往军营查看,不过由于杂事繁多,一直没有时间……
这钟离师果然有几分才能,在九门提督一职空缺之时,将府内的大小事物处理的十分周全,我曾与他几次彻夜畅谈,发觉此人真是一个饱学之士,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谈古论今,都有不凡的见识,我很奇怪,这等人才为何会曲身于这小小的九门提督衙门,当我问到他时,他只是笑而不答,令我对他又增加了几分好奇。
一日,梁兴兴冲冲的来告诉我,西环众人已经来到京师,现已驻扎在西山城卫军大营,我一听,心中十分兴奋,要知道,西环兵将才是我的根本,更何况,我来京时,担心事情有变,将烈焰放在西环,进京多日,我真的有些想念他了……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拉着众人就要走,出门时,碰见正要找我的钟离师,我告诉他我要前往军营,让他留守提督府,在我想来,他一介书生,对这兵营之事,想来兴趣不大,没想到,他也吵吵着要去,没办法我只好也带上他,顺便也可以看看城卫军的情况,说实话,我心里一直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