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能够有一支人马,穿越千里大漠,奔袭墨菲的后方,那么众爱卿以为如何?”
“这……确实是一条妙计!不过这三千里的大漠从来没有人能够突破,否则墨菲早就已经统一了炎黄大陆。皇上若是想要穿越这大漠,恐怕……”钟离师脸上露出了隐忧的神色。
“呵呵,这个只是朕的一个建议,朕想亲自率兵,出征大漠,然后请梁王陈兵死亡天堑。若朕能够突破了大漠,到达西京的后方,那么墨菲势必混乱,然后……”
“皇上,此计以臣看来,确实可行!”梁兴插嘴道,“不过臣想请命,由臣带领闪族铁骑穿越大漠,皇上领兵陈兵死亡天堑,若臣能够成功,与皇上里应外合,则死亡天堑不攻自破!”
“梁王怎么又和朕争起来了,朕说过朕要领兵,这千古的奇迹还是让朕来完成好了!”我心中狂喜不已,但是脸上却露出了不快的神色,责备的说道。
梁兴连忙起身,他躬身向我施礼,“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够轻身涉险?所以还是让臣来做好了!况且皇子们刚失去了两个母亲,若是皇上再有什么万一,那他们该是何等的悲伤?臣再次请命,由臣率领闪族铁骑,穿越千里大漠,奔袭墨菲后方!”
我心中一阵激动,一时间对梁兴的不满烟消云散。毕竟还是我的大哥,他总是在为我考虑,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卑鄙……
但是这念头只是转眼就逝去,为了一统天下,我必须要这样做!当下,我脸上露出了笑容,“梁王若是执意如此,那么朕也不好退却梁王的好意,那么就依照梁王所说,六十日后出兵,朕亲领大军向死亡天堑出发,梁王则带领闪族铁骑悄然穿越大漠,你我墨菲会合!”
“臣遵旨!”梁兴恭敬的说道。
炎黄历一四七五年九月十一日,升平草原上旌旗招展,六十万大军整齐的排列在草原之上!经过数月的整备,各种军械物资已经调运齐全,准备再次出征墨菲……
一个月前,黄梦杰和陆非率先对东赢发动了攻击,不过一个月来的消息并不令人感到兴奋,因为黄梦杰与东赢交战两次,都是落得一个惨败!从报告之中看来,他一直都是在使用已经破旧的战船与东赢交战,而这两年来秘密给他配备的龟甲战船,他一直都没有使用……
对此我倒是不很担心,我似乎已经明白了黄梦杰的战术,虽然朝中的大臣不断的弹劾黄梦杰,但是我一律都压在那里,不与理睬!现在对我来说,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墨菲的身上……
死亡天堑如今是由墨菲的名将阿鲁台镇守,对于这个人我倒是很有兴趣。此人从外表上看,似乎是忠于墨菲的朝廷,但是在郑羊君失败之后,他独揽朝中军权,全力的清林秀风!我想,若是清林秀风不是一个女人,那么如今的墨菲,一定已经是她的天下。不过我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因为我知道,若是让清林秀风掌权,那么将会给我造成更大的隐忧!但是从这次开元的危机来看,显然都是出自于这个女人的手笔,若是再让她有了足够的权利,我真的不知道该有多么头疼!
梁兴一身漆黑的乌金软甲,跨坐在飞红的身上,缓缓的来到了我的面前。他将要率领十万闪族铁骑跨越大漠,向墨菲进发……
我们站在草原上,飞红和烈焰不停的发出低声的嘶鸣,两个斗大的脑袋也不停的摩擦,它们将要再一次的分开了。看着梁兴那憨厚的面孔,我突然感到十分的悲伤,本来我们不需要分离,但是如今我们……
“阿阳,我们又要分开了!”梁兴轻声的说道,“这些日子来,我知道你对我十分的不满,但是请相信,阿阳,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仇恨成为了一个杀人的魔王,甚至永远的沉溺在杀戮之中……”
“我知道,大哥,我知道的!”我也低声的说道,“大哥,你此次率兵穿越大漠,一定要小心,大漠风沙大,如果感到不行,千万不可以逞强突进……”
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卑鄙!看着梁兴,我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呵呵,放心!阿阳,你看大哥何时让你失望过?”梁兴笑呵呵的说道,“振作起来,等候大哥的好消息,到时候你我兄弟在墨菲会师,一统天下!”
“大哥!”这一刻我真的好想让他不要去,但是最终我压下那句话。
“好了,兄弟,你我就在此作别,墨菲再见!”梁兴微微的一笑,伸手轻拍飞红,飞红仰首发出一声巨吼,转身飞逝而去……
看着梁兴离去的背影,我心中默默的叫道:“大哥,保重!”
一拍烈焰,烈焰转过头来,我向身后的传令官一挥手,“传令三军,出兵!”
我率领着大军经过了三个月的行军,终于在年底之前到达了死亡天堑……
驻守在死亡天堑之前的向西行带领着众将在大营前迎接。经过了一番简短寒暄之后,在向西行的引导下,我们大步走进了大帐之中。
我坐在大帐之中,看着帐中的众将,缓缓的说道:“各位将军,朕此次率兵前来,用意想来大家都已经明白!此次我们不拿下死亡天堑,朕誓不回兵!”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齐声高呼。
我笑着示意众人坐下,向向西行问道:“向将军,这几个月来,墨菲有什么动静吗?”
向西行摇摇头,他脸上带着惭愧之色缓缓的说道:“启禀万岁,臣自皇上离开之后,曾多次对死亡天堑发动攻击,强攻始终无法突破,于是臣试图将对手引出城,但是也被对手发现,所以至今没有半点的进展……”
我笑着点点头,对向西行说道:“向将军,不用惭愧。死亡天堑如果是那样容易就被突破,那么他也就不会被称为死亡天堑了。对于此时,朕虽然身在开元,但是也一直在考虑!嗯,你觉得阿鲁台此人究竟如何?”
皱起了眉头,向西行想了一想,“万岁,臣半年来和阿鲁台共有三次照面,就用兵上而言,此人十分的谨慎,而且每每看破臣的计策,嗯,此人不简单!”
“只有这些?”我有些不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