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乖乖的交出令符,我给你们一个痛快,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
“哼,就你稀罕那块破铁。”
“别浪费彼此的时间,我没闲工夫在这里和你耗着。”秦霜一脸的不耐烦,震腕挥剑而上,四周的黑衣人也加入战局。火龙熙的功夫以轻盈为主,但是他的内力却显然经不起长时间的打斗。水心挥着长鞭和周围的人战作一团,秦霜则和火龙熙缠斗着。
很明显水心这边处于劣势,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火龙熙更严重些,被秦霜击了一掌在胸口。
“放聪明点……别惹你不该惹的人。”
“是说你自己吧,秦霜,你好像永远都不长记性。”是寒离的声音,此时的他一身紫衣快速的向这边飞来,是的“飞”,脚不沾地的掠过草地,瞬间便到了谁信他们身边。皱眉看了水心的伤口,眼中乌云顿起。
“你就为了这个女人,就要放弃小童吗?他那么可怜,跟了你那么久?”秦霜开始失控,握着剑大喊大叫。
“人各有命,我会救了他,而你也应该听我的号令,擅自行动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后果,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可笑,你们统统都可笑。”秦霜不知怎的好似疯了一般,整个人也颤抖起来。
“秦霜,令符不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又何必执着。”
“我就是要得到,谁都拦不住我,你不救他我救,我自己救。”说完便冲了过来,很显然有了寒离的帮助,他们两个人也不会那么快容易倒下。水心护着火龙熙,奋力的抵挡着。
“小心”火龙熙一把推开水心,背上被划了一剑。
“这群疯子,我让你们抢。”水心心下也气急,看着火龙熙苍白的脸,抬头又开了眼发了疯死的秦霜,迅速的冲出一个缺口,跑向了山顶处。
“来呀,来抢呀。今天我就让你们抢个够。”水心也被这种古怪的气氛渲染的癫狂起来,聚齐内力使劲的向远去扔了出去,然后哈哈哈的大笑着。
“不要……”凄厉的声音划破天际,生生的截断水心的笑声,只见一个黑影迅速的窜了过来,向着令符飞出去的方向冲了出去。
顿时凝结时空,水心木木呆呆的站在山顶的石块上,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变。知道有人把自己拥入怀里才渐渐的缓过神来,自己好像是又害了一条人命。不、不……是那块铁疙瘩害的,这下不会再惹什么乱子了吧,他消失了,消失了。
背上被轻轻的拍着,身子也软绵绵的,好困呀,老天就让我睡一觉吧,就休一会儿,一会儿……
寒离感觉怀里的人逐渐放松了下来,打横把她抱起,大步的走了开来。
“站住,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火龙熙看着这一列事情瞬间发生,身上的痛楚又实在不允许他再使用内力,只能看着那个人飞掠过去把水心抱起来,眼看着那人要带走水心,本能的就加以阻拦。
“你没资格问”寒离早就看他不顺眼,此时更是没什么好脸色,要不是看在他拼死护着水心,恐怕现在早就把他扔下山崖地下的激流中与那令符作伴去了,冷酷的甩下这句话便自顾自的走了开来,而火龙熙当然也捂着胸口跟在后面。
而这消息也迅速的飞到另一个人耳中。
“
是吗?”
“千真万确,右使赶去的时候,秦护法已经与那二人交手,只是后来令符被扔到山崖下,秦护法也跳了下去。”
“嗯,反正那几块破铁我是没什么兴趣,他们几个小辈随便玩玩就好。让千寻进来。”
“是”这人懒懒的靠在窗棂上,手里拈着一朵白色的花朵,背对着门而立。听到脚步声传来勾起了嘴角。
“参见主子。”
“嗯,这次玩的如何?”
“小姐很开心。”玄千寻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的回答着。
“哦?真是想念的紧,告诉她就说我待会儿过去。”
“是。”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迅速的起身向外面走去,面上依旧是一片冰冷,只是没见的褶皱更加的深刻。
入秋,夜凉如水。世界的生机缓缓的被上天收回,逐渐归于萧瑟。惨白的月光唤不回温暖的脚步,默默的等待刺骨的冰凉。
“爹不要,求求你,我是舞儿,我是你女儿,求求你放了我吧。”
“舞儿,乖不要乱动,不要怕,爹不会伤害你的”
“爹,求求……,你……不要”
“我……是舞儿,我……”
院子里的舞千寻紧紧握着手里的剑,浑身颤抖,手上的青筋暴露。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怎样才能就得出小姐。
里面的声音渐渐平息,里面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穿过门前的桂花树,月光下一张绝色的脸渐渐的清晰,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下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乌黑深邃;高挺的鼻,薄薄的嘴唇轻抿着,懒懒的声音响起,
“把你们在路上遇到的事,仔细给我说清楚”
“我们在路上……,参加完祈仙大会,我们便启程回来了。”简略的叙述了经历,除了自己与水心的那一战。
“哦?为了白水心,连舞儿都不屑一顾。”
“是”
“这个白水心,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他此时饶有兴味的接住落下的花瓣,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自己的舞儿论姿色身段来个江湖第一美人都不会不妥,竟然有人会不屑一顾,倒是有意思。
“冷清,对谁都很疏离,倒是和火家小姐,火龙果甚是投缘。”
“这些江湖笑小辈,倒是新鲜的很。”
“南锡可是个好地方,看来咱们得去一趟。”那人展开一抹笑颜,竟比满园子的花还要美。
而这个人就是,玄夜明,水心的亲舅舅。
南锡火家
“公子,咱们运向南疆灾区的粮食和一些药材又被莫名的劫了”
“公子咱们在北方的几家商号,被排挤,每家商号旁边都在同一时间开了店,而且价格比咱们的低上数倍。”
“公子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吧咱么需要的药材全部高价收购”
“公子……”
“公子……”
火龙熙揉揉眉心,疲惫的闭上眼睛,靠着椅背,桌上的檀香散发出幽幽的香味。
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了,到底是什么人要置火家入死地,不管哪个行业,只要有火家涉足,就必然被挤兑,如此明目张胆的对抗火家,出去查探的人依然一无所获。火
家多年来凭借信誉与做一些慈善事业,才得以这么快的有现在的地位,没有得罪什么人,现在居然被如此对付。
不同于这里的沉重压抑,另一间屋子则被喜悦包围。
“哎呦,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我都肥成什么样啦,你看看一大堆肉。”说着用自己的手捏捏这,捏捏那,一直报怨。
“自食其果”水心自从那次被火龙熙带回客栈后,醒来便觉得浑身轻松,而且很夸张的是火老爷急冲冲的办了个婚礼,便死活要带着火龙果回南锡,原因是她肚子里有了小生命。哎,无奈火龙果的死磨硬泡,水心也愣生生的跟了过来,整天吃闲饭。
“好歹我还有果子能吃,”火龙果的小手轻轻放在肚子上面,来回的抚摸。虽然一直咋胡,但是眉眼之间却充满欢喜。
水心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不禁感叹生命的神奇。真就这样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母亲的肚子里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自己的未来。
“切”
“哎,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我又没长透视眼。”
“透视眼是什么?”
“……”
“我喜欢女孩儿,肯定像我一样冰雪聪明”
“是自作聪明吧”
“心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嘛,要是像火亦那样欠扁的脸,我就掐死他。说着掏出一个小东西一直甩来甩去,忽然拿起来凑到,肚子跟前说,孩子看看这是你爹给娘的定情信物,说是你爹失散了的亲哥哥的,辟邪的桃木牌,嘿嘿你赶快出来吧,陪你娘我玩呀”恋爱中的女人是疯子,怀孕的女人又是神经病,还真是做不了几天正常人。
“……”水心听着火龙果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转过头正想说她,却一下子顿在了那里。
“啊呀,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能出来啊”火龙果无聊的甩着手里的木牌子,却被水心一把抢了过去,在手里左看右看,眼里袭上浓浓的喜悦。
“心儿,你没事吧,你要是喜欢……就。”
“我想我找到他了。”水心握着手里的木牌,亮晶晶的眼睛,月儿弯弯的嘴角,弄得火龙果一头雾水。
“啊?哎哎……”
“什么?水心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见过我大哥?”火亦看着手里那两块光滑的桃木牌,眼眶红着,急急的向水心求证。
“在北漠,他现在是镖师,名字是齐海。”
“是是,大哥肯定以为我死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火亦颤抖着紧捏着木牌,火龙果一脸心疼的抱着他。
“不,他说,你肯定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生活的很好。”
“火亦,马上派人到北漠一代打听,现在有了线索一定能找到。”火龙熙也很激动,火亦现在是自己的亲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挂念着失散的兄长,如果能找到也算是了却他的一桩心事。
“对对,我这就去。”火亦高兴的抱了下果儿,便急冲冲的向外跑去。
“谢谢。”火龙熙扭头看向水心,迎上她眸中的笑意。
“也是我的朋友。”这个世上,我也有了朋友,也有了想要珍惜的情谊。
火府,冰火两重天,一边是找到亲人的喜悦,一边是商号不断被袭的沉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