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
天气越来越热,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黄山庙上李云站在大殿之中,手里把玩着一道镇灵符。这镇灵符与他平时所画的有些区别。这道符是早上上庙纯阳道人所留。
自从自己戴上了刘涛的落叶发簪,自己的气息被遮蔽。如同一个凡人。
早上那道人登门,李云第一眼以为这家伙是个妖邪。主要是和驴与磨化形之时太相像了。
李云差点就要把驴与磨喊出来,让他认认是不是他亲戚。
旁边的阴魂对着李云点头哈腰。
“道爷,可不是我们作乱啊,那位爷过来扫了我们一眼。就给打了一道符。”
李云点点头,至于别人的好意李云感觉无所谓。
这纯阳子,原本上山是想看看被这人们传颂黄山庙的实力,若是可以想借助黄山庙的力量搜寻柏雪琴的下落。
结果上山一看有些失望,又看到这小道人就是个凡人。师父也不在,就连大殿之中供养的阴魂都不会镇压。
无奈只是互换了道号,又偷偷打下一道灵符。至于他师妹之事,纯阳子没有与李云提起,不想让他有无妄之灾。
李云来到后院,驴与磨抱捧着刘涛在修炼。
感受到了李云的气息。驴与磨渐渐平缓了体内的灵气。
“主子,我感觉我变厉害了。”
说着话将胃里的落叶吐了出来。
李云运转天眼查看了一下驴与磨,果然他体内的灵气波动又强大了几分,足有炼气后期的实力。
李云点点头。
驴与磨对着落叶打出最后三道法诀。随后这落叶流光一闪落入驴与磨的气海。
驴与磨身上的气息再次消失。
李云又用天眼看了看,虽然可以看到驴与磨体内的灵力,但看的不是很真切。似乎隔了一层纱布。
看了看刘涛,李云又是羡慕的撇撇嘴。刘涛的修炼方式很奇怪,也很简单。就是在别人修炼的时候在旁边睡觉。
虽然无法看出刘涛的实力,但这也无所谓。
刘涛打着哈气悠悠醒来,对着李云点了下头,喊了声大哥好。
“一会我们下山一趟,朱砂,符纸,香油快用完了。”
刘涛不解的说道。
“出去干啥?让罗荆通的小弟送过来不行吗?我们就在这里修炼不好吗?。”
驴与磨听到下山很开心。
李云摇摇头。
“余城的禁令取消了,现在也热闹起来了,夏季开始一些瓜果也有贩卖,去逛逛吧。”
李云其实没必要带刘涛,但这家伙不止一次提出想要吞掉前殿的阴魂。李云担心自己不在这些阴魂出事。虽然这些家伙有过错,却也罪不至死。
为了这些阴魂的安危,李云尽量不让刘涛离开自己的视野。万一这家伙吞吃几个说是往生去了他也没办法。
至于驴与磨这家伙是个喜欢热闹的主,时不时就想出门逛逛。
望着头顶的太阳西移了些,李云将这刘涛系在腰间,骑着驴与磨就下了山。
刘涛没有理会李云,继续他的修炼。也就是睡觉。
炎热的天气并没有影响余城的热闹。
就在李云刚刚进城,罗荆通带着请帖从浮云山庄来到黄山庙。发现这门外挂了锁,就将请帖顺着门缝放了进去。随后就下山奔着柳家而去。
走在大街上,李云抱着一个白布口袋里面装着一些水果鲜蔬。时不时摸出一个递给跟在身后的驴与磨。
驴与磨背上托着一些杂物,原本李云是想找个没事地方收到储物袋里,但是被驴与磨拒绝了。
驴与磨表示储物袋留着装吃食比较好,这些东西他背着就行。
路过酒馆,遇到酒馆对面有个卖葫芦的老头。本想调侃刘涛几句发现他睡的死沉。就没有打扰。
只不过李云的身形被酒馆里伙计发现。
这小伙计,前些日子刚来酒馆上工。上工第一天就遇到这厮带着人逃酒钱。虽然掌柜的没说什么,可这小伙计打心里把这小道士的模样记住了。
掌柜的认识李云,但这小伙计是新来的不认识这李云。
小伙计一健步就跳出了酒馆。一把将这李云腰就揽住。
抱着李云就大喊。
“掌柜的!掌柜的!你快看看这个小道士。是不是前些日子喝酒不给钱的家伙。”
李云被这人一抱,心里还嘀咕着谁啊。后来听着人一喊。又想起之前与魏王来过这里吃酒,后来有急事所以自己走了。
寻思这魏王的人应该会善后吧,合着这魏王也没给钱啊。
李云手抱着果蔬口袋,腰又被这小伙计抱着。没注意腰间的葫芦刘涛掉了下去。
最后还是酒馆的掌柜闻声出来打了圆场,李云自己也理亏。结过酒钱又买了一大坛子梅子酒抱着酒坛快步离开。
李云走后小伙计注意到了地上的小葫芦,又看了看对面正在打盹的老头。
拎起来地上小葫芦,两步到了街对面,也不管着手里葫芦为什么系着腰带。
直接将着葫芦就放在卖葫芦老头的箩筐里,扭头回到酒馆继续忙乎去了。
走到没人的地方李云将这手里酒坛丢进储物袋。提着果蔬袋子来到茶馆,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又点了些瓜子茶水,就听起了书。
门口的驴与磨也是支起耳朵听着。李云时不时还丢给他几个水果。
马全这几天有些不爽,他和一个帮办在城南的客栈三楼的包房里。喝着茶水盯着窗外的小雅宅。
说实话这营生,狗给个馒头都能干。
自己现在也是捕头与自己二叔平级,再加上这县令有意无意的照顾自己。跑腿流汗的活基本不给自己干,自己干的都是些松快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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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着马全有点不适应,可是别人那可是羡慕的要死。
前几天来了几位朝廷的密探,让县令安排人手秘密监视小雅宅。这余世清直接就安排给了马全。还在城南的客栈开了一间上房!
傍边的帮办看着马全坐立不安,问了句是不是累了。
马全笑着摇摇头。
这时一个丫鬟带着一个老头,背着一筐葫芦来到小雅宅的后门。一个家丁接过老头的箩筐。
“雪梅姑娘你可真能干啊!还会做葫芦酒!谁要是娶了你那可不是天大福气啊。”
那个小丫鬟微微一笑,害羞的低下了头。
但是谁也没看到眼中那一抹的冷意。
‘等着吧!回头就把你装葫芦里。’
这小雅宅的新买的丫鬟,赫然是纯阳子追杀的师妹柏雪琴,道号清雪仙子。
家丁把这一筐葫芦放在后院就离开了。
柏雪琴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下摸出几个葫芦,这些葫芦上贴着符纸。
摇摇葫芦里面传出愤怒的吼叫。柏雪琴满意的点点头。
柏雪琴端上茶水,来到张巧儿房间。轻轻的敲敲门。
“夫人,梅子汤好了。”
房内的张巧儿应了一声。
看着丫鬟放下汤水,张巧儿开口道。
“我累了,你下去吧,没事不要打扰我。我要睡会。”
柏雪琴应了一声关上门就走了。
张巧儿看着丫鬟离开。张巧儿开口道。
“人走了你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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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房梁上落下一人。此人正是胡来。
胡来没有多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木头发簪交给了张巧儿。
张巧儿认识这发簪,这是小时候她爹给她做的。
胡来看到张巧儿接过东西,开口道。
“你不必多言,今晚干爹便会来寻你。到时候所有的事情你就都明白了。”
张巧儿点点头。胡来开门出了院子离去。
张巧儿看过信件是他父亲的笔记,里面就只有一句话。莫要惊慌!万事有爹爹!
虽然这房屋将这热气挡在屋外,但是不免有些闷热。
张巧儿喝了些梅子汤,有些困意就睡了过去。
柏雪琴带着托盘,悄悄的进了屋子。将这没有喝完的梅子汤收了下去,看着熟睡的张巧儿,柏雪琴眼神中露出喜色。
“别急再有三天,你就能变成活尸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