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去吸他们的血,可我没法控制自己!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我靠墙坐在地下室的一角,双手抱着脑袋。“我只想在这里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我以为从此不再会有阴霾……”
爱丽克丝在我的身旁坐下,抱着我的头,像安抚怀中从梦里惊醒的婴孩一般,轻轻的唱起了血族古老的歌谣。我伸手抱住她,在她的肩头染上了强忍很久的泪水。
“你穿着白纱裙,在我的记忆里,纯白而美丽。
那古老的教堂,敲响钟声的地方,你挽着我的手走向幸福的殿堂。
可你不是我的新娘,不是我的新娘……”
爱丽克丝的声音开始变的颤抖,甜美的歌谣变得不忍去听。
“你不是我的新娘,只是我心仪过的姑娘。
你穿着白纱裙,在我的记忆里,纯白而美丽。
那鲜红的血迹,从你的嘴角里,慢慢的往下滴。
染红了纱裙,纷乱了记忆,你美丽的面庞变得模糊不清。
柔和的光,彩绘的玻璃窗,带着忧伤,带着忧伤。
你穿着白纱裙,在我的记忆里,纯白而美丽……”
爱丽克丝低下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在耳边对我说:“我穿着白纱裙,在谁的记忆里,纯白而美丽?”
我抬起头瞪大了泪水充盈的双眼,我只感到脖子上一阵钻心刺骨的疼,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那里,我可以清晰的听见爱丽克丝贴近自己面庞有节奏的吞咽声。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一点点的渗出。
这种痛并非是难以隐忍的,但却可以让人感到无限的绝望,你不用大喊着来发泄自己的痛苦,它会让你沉默的享受死亡的过程。我想那些死在我手里的孩子们,也一定是同样的感觉。
让凶手品尝被自己屠刀割伤的滋味,会更好的让他明白自己的罪孽。当我在充满血腥气味的房间里又一次醒来时,甚至没有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我看着那些仅仅一天之隔就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这是罪孽,是命运之神惩罚我逃离血族,逃离婚礼,逃离爱丽克丝的罪孽。可伟大而英明的神,您不是知道么?不也正是您告诉我,让我这么做的么?为什么偏偏要这么残忍的来对我?他们都还只是孩子,是这个世界上一个个还未成型的生命,究竟他们做的是皇室权利下的冤魂,还是我欲望驱使下的枉鬼?
我拿起了国王给暗部大使的左轮手枪,对着自己的脸,我听见自己说:“以我的生命之源为代价,封印我的记忆。”
“伯爵大人,您用过早餐了么?”杜鲁站在门外,一手举着茶托,一手背向身后的看着椅子里默不作声的我。他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标准执事姿态。
“你们回来了?我怎么没听见楼下有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读!!零!!零!,如您已在读!!零!!零!,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