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密室筹谋(4)
栗致炟好像受了陆霖这番话的启,不由自主地道:
“看来他们夫妻是不能再相处了,只能去掉一个?”他的口气像是自自语,又像是在叩问上苍。***至于他说出的“去掉一个”是什么意思,连坐在对面的陆霖也没完全弄懂,或者说,他没敢弄懂其中含义。接踵而来的是一阵沉默,场面自然又冷却下来。冷场到了足够的时间,还是陆霖打破了沉闷,他说:
“堂弟的事,您也别过于挂心,要是用得着我,我一定尽力。要是花钱能摆平的话,花多少钱我都拿得出,要是用什么办法都摆不平的话,您说吧,栗市长,您想咋个办,我都会去办,不用你出面,也不要再去找任何人说这事。”
练达又明白的陆霖已猜透栗致炟的心思,他就照着他想的路数表明了态度。他揣测,市长的堂弟可能是有致命的短处在其妻手中捏着,要不,何以不敢公然离异呢?他是怕妻子告自己,如此这样在妻子的紧箍咒中生活,的确有点生不如死,倒不如走个极端,“一刀了之”此事干脆利索。这种极端的办法,陆霖原先是根本没有想过的,也是在这方二人天地里,被这种马拉松式的拖沓沉闷的氛围憋出来的。此刻的栗致炟,似乎从长长的悠远的思路里赶了回来,面对如此义气慷慨的陆老板,他的心里有底了,也在先前的思路中补充进一种最狠最毒最无奈的办法,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至于用不用这种办法,这种办法利有多少弊有几何,风险多大保险系数几多,他又进入新的论证权衡比较选择之中。他不会马上定夺用什么办法的,因为这是自己的事,倘若真是堂弟的事,他才不会费这种心机呢。这事关系着他的未来的一切和所有,倘若去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轻轻地弹去正吸着的中华烟的烟灰,很是从容又很是郑重地对陆霖说,这事先稍等一等,等他与堂弟再沟通一次,就可定夺。实质上,已是箭在弦上了,只等他一声话下,那箭就有的放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