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药理的人都会以为生草乌是中药材的一种,事实上,生草乌确实有药性,祛风除湿,温经止痛。用于风寒湿痹,关节疼痛,心腹冷痛,寒疝作痛,麻醉止痛,但是更多的却是毒性,北乌头及乌头均含剧毒的双酯类生物碱。
“小圆子,小圆子……”
我大声喊着,小圆子是容若隐身边的太监,是容若隐发配来帮我收拾东西的,听见我的喊声,匆忙进来:“姑娘……”
我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他:“你去寻李太医,问问这药方是给谁用的,又是谁开的。”
他见我脸色不好,匆忙接了药方就要退下去,我又唤住他小声嘱咐:“不要走漏了消息,偷偷的问。”
在宫里面办事的人那个不是玲珑心眼,不过是一句话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姑娘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我点了点头,一个人收起地上散落的药方,整理成册,心中却是混乱一团,宫中妃嫔用药,药方上面都会署名是哪一宫,底下还会落款是哪位太医开的方子,还有时间,规矩甚严,可是这张药方却是既没有署名又没有时间,更有问题的是上面居然还有大量应用生草乌的迹象。
我本不欲多管闲事,可是心中却总是安定不下来,用药物来害人,如此歹毒,真是让人心寒。
跟容若隐告了假,回了家,时隔近一年,母亲依旧容颜如旧,倒是爷爷苍老了许多,母亲见我,两眼泪水,情意切切,爷爷却只是冷哼一声:“你长大了,还知道回来。”
说完拂袖离去,我自知理亏,紧忙跟去告歉,母亲担忧的看着我,我一笑安慰他。
跟去爷爷的房间,爷爷一个人坐在上首,手中一碗清茶,我瞧着茶碗空了,紧忙上前注水,放下茶壶退后一步跪在爷爷面前:“小昭离家,未通知各位家长,给家族惹麻烦,求爷爷责罚。”
爷爷看着我,面目肃然:“你还自己姓什么吗?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眼中还有没有长辈,有没有尊卑,你如此逃避,就没有想过家里面的人吗?”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说什么呢,本来就是我的错。
“小昭知错,爷爷息怒。”
他冷哼:“春儿,爷爷不怪你,年轻的时候谁都会犯错,心野一点没什么,你很聪明,但是聪明是要用在正地方,皇上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可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那是天子,天子威严不容挑战,天子一怒,血溅百步,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孙儿知错,以后事事以家族为重,在不任性骄纵,任意妄为。”
老爷子看我态度极好,无语的挥了挥手道:“在宫中遇见了颜颜,别忘了好好跟她道谢,要不是她,我们都会遭难的,她现在名义上是你姐姐,又是贵嫔娘娘,你言行举止不要失了分寸。”
我匆忙应了声是。
“下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