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天家威严(下)

李业头晕脑胀的带着众多御书房赐菜还有李誉回家的时候整个王府都沸腾了,赐菜意味着皇帝的恩宠,一下子赐这么多之前可是见所未见。

李业心里却冷笑,恩宠?皇帝只是心虚,老子已经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你们还这么高兴,不过他没说出来,因为怕把他们吓死。

虽然酒劲上头,但是骂了就是骂了,李业不怕,倒是他这个堂哥李誉挺令他感动的,这家伙就是直性子,不会拐弯,有些时候会好心办坏事,比如上次在梅园诗会的时候,但绝对是靠得住的朋友。

一到王府没有宫中那么压抑,他也算鱼入大海,很快和严申他们打成一片。

皇帝赐菜之后王府里的宴会比之前更热闹了,李业没告诉他们自己把皇帝骂了的残酷现实,人生那么多忧愁,难得快活就让他们多快乐一下也是好事!

随后李业也彻底喝醉了,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啊。

半夜,隐约间江对岸的佛音寺终于传来钟声,刹时间如同天雷作响,整个京都连成一片,惊慌的狗儿不断叫,是不是夹杂着人们欢呼,半边夜空几乎被照亮了。

李业迷迷糊糊靠在秋儿温软的大腿上,心里明白新的一年真的来了,如果要总结自己过去小半年的收获,那就是假酒害人啊.......

......

初一,李业在头疼欲裂中醒来,回想起昨晚种种恍然如梦,也想骂假酒害人,毕竟皇帝是想事不带脑子,但人家毕竟是皇帝,说话用不着那么冲啊......

秋儿和月儿都在床边趴着睡着了,这天李业难得没有晨练,只把两个小丫头抱到床上,给她们盖上被子好继续睡。

王府喜气洋洋,宫里有祭天大典,李业虽是皇家子嗣,但没有封号不用去,也不想去。

不过王府里也要斋戒,初一孩子要上门拜年,严格的说李星洲还是孩子,但也是家主,所以哪都不用去,只用等着别人来就行,自从潇王过世之后几乎不会有人来,今年也没什么期待。

倒是另外一件事令李业好奇,那就是过年期间要先喂家中猪、狗、牛、马。

意为它们为人劳苦一年,过年了是该优待它们的时候,看起来这只是一种迷信的行为,李业却很喜欢,觉得这才是所谓人性的体现。

过年前后他感触最深的就是固封的孙子固祈,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固封给他买了只小羊,固封在王府做事,很多事情要忙,那孩子有时跟着他帮忙,大多时候在王府后面的荒山放羊,李业也准了。

固祈不过十一二的年纪,和那羊好得不得了,天天一起出入,甚至和固封闲聊时还说他孙子把宝贝羊抱到自己屋里一起睡。

快过年的时候小羊长大了,寻常人家养羊就是为吃肉的。

固封说羊长大了要杀,李业当时还微微担心一下,和后世的孩子不同,固祈没说什么,也没闹,只是一边哭一边按住朝夕相处的羊儿,锋利的刀割开它脖子上的动脉,血如泉涌。

羊到死都是闭不上眼睛的,那是因为生理构造造成。

可这个时代人们却说羊是死不瞑目的动物,所以动刀前会烧纸,不只是羊,李业见到很多人家杀猪之前也会先烧黄纸,意为送它上路。

大概只有在残酷的环境中人们才会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人性的光辉,而不时假惺惺的无病呻吟,人始终是动物,无论说得怎么冠冕堂皇,生存、繁殖是人和所有生物共通的终极追求。

所以不要去谴责和贬低身体里的兽性,因为那是血脉中与生命共存的古老传承,在此基础上才能明白人性的光辉。

大年初一早,小固祈也来给他拜年了,还送上一条腌制好的羊腿,那是他的小羊,不过男孩今天没哭,新的一年他已经长大了。

又等了一上午,还是没人来,李业无聊的对两个小丫头道:“爆竹不够响啊,走,我带你们去弄个响的!”

......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皇上默念着手中词句。

“好大胆,词是绝顶的好,可这是骂朕!”皇上黑着脸:“敢在朕面前这么写,若不是皇后反应快收起来,被别人见着了不知要怎么参他!”

“还在大殿之上无礼,耍威风!”皇上越说越气。

旁边伺候的福安公公连忙道:“还不是陛下宽厚,而且我倒觉得不是坏事。”

“还不是坏事?”皇帝拍拍桌子:“朕昨日所为却有失当......可你看他,都快骑到朕头上了!”

“陛下不觉得......”福安踌躇一下道:“世子和陛下很像吗?”

“嗯?”皇上突然抬头。

福安连忙道:“老奴的意思不是世子所做的那些事,而是天家威严啊。”

“呵,还威严,他就是跋扈嚣张罢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陛下想想世子当时聊聊几句,就让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在场的可都是皇子公主,各个都是贵人,很多还是世子长辈,起来说话教训合情合理。

可最后,就连......就连太子也不敢说了,这可不是嚣张跋扈能说全的,寻常百姓下人被镇住那才叫嚣张跋扈,世子可不是那样的。”福安道。

皇上也陷入沉思,许久后才道:“福安,朕昨日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些。”

福安点点头,要是别人肯定不敢点头,可他是福安,陪伴皇帝大半辈子的人:“世子年幼孤苦伶仃无人照顾,又因为谣言被转入宫中,莫名其妙的问罪,日子还是团聚的除夕之夜,陛下身为他爷爷.......不过陛下想必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皇帝没说话了。

福安小心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的心思他哪会不明白,他眼尖着呢,皇上平时总是说不能宠世子,不能娇惯世子,可对世子最好的不正是他。

当初陈钰被打,就是太子敢做这事也没好果子吃,结果皇上硬是压下去了,后来梅园诗会虽嘴说迁就皇后娘娘,可若真是皇后娘娘想去看世子皇上何必跟着去呢。

再后来王越提议看世子本事,皇上直接就走中书、门下、尚书,给世子名正言顺的官身,其它皇子皇孙少有赐官,就算有也是口谕的。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福安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传,他待世子向来客气,因为他是最明白皇帝心思的。

皇上不比皇后,许多东西要有顾忌,不能表露。

就像昨晚家宴,若直接下诏让世子进宫很多人都会盯上世子,毕竟皇子皇孙少说数百,独召一人太过张扬,所以陛下才会找那么一个问罪的理由。

顶多也就责骂两句,然后事情过去就让世子趁机入席,谁知世子突然有脾气事情才闹大,到最后他也听到皇上小声吩咐皇后快将世子那词收起来,现在却说成是皇后自己收的。

福安摇摇头,皇上啊......

“福安,等祭天大典完陪朕出去走走吧。”皇上突然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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