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没有的,你有;别人索求不到的,你能得到,这就是面子,这就是非凡。
怜星看到这种赛经报纸如此受欢迎,也不禁感到震惊。她虽然对朱久炎赚钱的能力深信不疑,随便出个主意就能发财,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些纸张、报纸,就如此抢手。
从第三期开始,赛经报纸的销售量已经突破了五千多份!
五千多份啊,这是什么概念?
这样的生意,只能用暴利来形容了。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求购者的增加,往后的销量还会越来越多,若是销量再翻个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就算是报纸价格适当降低一些,这也是一笔一本万利的好买******如现在,只要怜星愿意,她随时可以利用赛经报纸捧出一个大热门来,人们就会对这个选手跟风投注……但若是这个选手,比赛时输了呢?
操控比赛赚的钱,那可是海量的!
当然,以怜星的高傲不屑于去赚这样的黑心钱,她只是想到了赛经报纸的另一个作用。这可不仅仅是赚钱的问题!而是一种控制舆论的方式!这东西可比朝廷的邸报传播和受众面要广得多了!
只要人们每天习惯阅读赛经报纸以后,那些小版面的故事就发挥了作用了,既然能捧红某个人,当然也就能抹黑某个人,比如抹黑方孝孺这样没有私德问题的道学先生也可以!
笔杆子在我们湘王府手里,大多数普通人可没机会接触到你这个大儒……甚至,在以后的某个时期,还可以把握舆论,给我们的新皇帝朱允炆,穿穿新衣。
文章千古事,文字的力量可千万别小看,有时候一篇文章就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
朱高炽和怜星的比武计划还没有展开,京里里,或者说朝堂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齐王朱搏也步上了周王的后尘,套路是一样的,护卫军遭到李景隆的突然控制,青州的齐王府被围。同时,驸马梅殷带兵冲入齐王在京的别院,抓捕了齐王父子,当场宣读朱允炆的圣旨,褫夺了齐王王爵,将齐王一系也废为了庶民,看管了起来,不日便要解送齐王一家老少去凤阳高墙里蹲大狱。
“皇上厉害啊,在位三个内月就拿下一个礼部尚书,两个亲王,天下为之震动啊!”
凶名赫赫的锦衣卫给新皇完全废黜了,民间的言论就自由得多了,百姓们也敢在公开场合评说朝政,若无公门中人在场,读书人更是百无禁忌,大臣、亲王、皇帝、天下,那叫一个张口就来。
“怎么,怎么,又出什么事了?周王的事有结果了吗?”
“张兄,你的消息也太闭塞了吧,何止是周王,今早宫里已经颁下圣旨,将齐王也削为了废人,全家押往凤阳为祖宗守灵。”
“哇,这,这,这,今上好厉害的手段!这可都是他的亲叔叔啊。”
“先帝亲赐的‘江南第一家’,就是郑沂郑老大人,唉,他老人家都‘被告老了’,亲叔叔又怎样?只要有谋逆的可能,便要毫不犹豫拿下。”
“新皇比先帝还要厉害啊,当年先帝不过是拿下一些开国功臣,今上可是接连对亲叔叔下手啊。”
“只是这些个藩王们怎么毫不反抗呢?”
“嘿,周王与齐王只是内陆藩王,他们可没什么反抗的力量,三卫兵马才多少人?再说了,他们哪有反抗的理由?当今皇上得位极正,藩王们虽然是亲叔叔,但也是臣下,谁能反抗皇帝?谁敢反抗皇帝?削藩问罪还是客气的呢,他们若还谁敢反抗,自然也有刀枪棍棒等着他们。”
“嘘!王兄,有官差,别说了,别说了……”
王兄吓得赶紧闭上嘴巴,看了看周围,见官差走远了,左右的人也开始该干吗干吗,他又低声道:“今上是恩威并施,一方面流方了周王,关了齐王,另一方面又竖了辽王,那辽东不是受到了朝廷的大力支持吗?兵器、钱粮、物资、骏马,这些个日子是一溜烟的往辽东运啊,听说运河上都快被物资船给堵上了。”
“可不是!”张兄又兴致勃勃地接口:“那辽东总兵官杨文也回来了呢,听说皇上隆重地接见了他。还有,今天早上‘威信久著凉州’的骠骑将军、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甘丨肃总兵官,宋晟也回京了,听说皇上还亲自率百官出城迎接呢。嘿嘿,看来辽东那十万铁骑和甘丨肃的百战强兵全站到了朝廷这边,燕王与宁王,怕是也要给收拾得够呛咯。”
王兄深以为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道:“皇上率百官亲自出城迎接宋晟?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唉,世人又知不知道,在同一时刻,郑沂郑老大人,坐着个驴车,带着个老仆,两个老头,要走上千里地,回江南老家呢。”
张兄眼睛一亮,道:“咦,王兄你见到了郑沂郑老大人?!”
王兄低声笑道:“对啊,我不是跟同窗们踏青才回嘛,在聚宝门外,有幸见到了郑老大人的学生们来送他。嘿嘿,全是些举业艰难的穷秀才。别说往日的同僚与下属了,就连那些个有官身的学生,也都一个没去,那些个发达官员都围在皇帝身边,迎接宋晟回京呢。嘿嘿,堂堂礼部尚书,就这么几个学生相送,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哪……”
张兄问道:“郑老大人如此高官,就真只有一辆驴车,一个老仆?”
王兄正色道:“用我老王的人品担保!郑老大人两袖清风,那些相送的学生倒是给他凑了盘缠,可是郑老大人愣是一文钱没接!就喝了口送行酒,走了!你若不信,可以骑上你的骏马去追,那头瘦驴走得可慢了,不出半个时辰,绝对能追上!”
张兄连连摆手道:“小弟如何能不信王兄的人品呢。你说得如此详细,让小弟跟亲眼所见似的,还追什么追……唉,只是可惜了这么个好官。”
王兄举杯道:“唉,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