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朔饶有兴致的看着公子云奕,手中把玩这那个瓷瓶。
就在刚才,柯朔将所有的红色药丸都化作雾气,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东西全数都送入了公子云奕的体内。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只是试探性的给他吃下一颗的,但也许是修道之人的能力,公子云奕一点反应也没有,柯朔当然没有就此罢手,索性就将全部的药物都送入对方体内。
柯朔这么做的原因,一半是为了打发时间,一半则是为了试探公子云奕。之前张晓军在说那本小说的内容给他听的时候,他注意到张晓军的对公子云奕的形容——禁欲。一开始柯朔是不相信的,作为一个即将站上世界顶端的男人,怎么可能禁欲呢,但是根据他这几年在天门的观察所了解的,这个小子是真对周围的异性没有一点反应。
要说刚来天门的时候他只有十岁,对异性的事情完全不了解,没兴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现在对方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啊,怎么着也可以情窦初开了吧,但是柯朔一点这方面的迹象也没有看到。
所以……他有点怀疑,自己选中的继承人是不是……某些方面有问题?
他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于是今天得到了这种药,他也就顺便想测试一下这种猜想,顺便看看这个小子失去理智是什么样子,想想都很有趣不是吗。
当药物进去之后,小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柯朔差点都要怀疑这个药一点用都没有,正当他有些失望的想要躺下睡觉的时候,公子云奕这才终于有反应了。
他的呼吸先是微不可闻的变重,面色渐渐的变得潮红,只见他眉头蹩着,似乎觉得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身子,不过这样的行为非但没有让他得到缓解,反而加重了他体内的躁动,让他越发难受。
终于他忍无可忍的停下的冥想,一睁开眼睛就撞入了柯朔幽暗的瞳孔中,柯朔的注视让他小腹一热,像是有一股激流冲向全身。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这样的变化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自在,还有,为什么张晓军会有这种眼神?
他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自己和柯朔对视着的视线;“你怎么还没有睡?可是有什么不适应?”
柯朔摆出了张晓军那副纯良天真的样子;“没有不适应,这里挺好,我只是想起夜而已。”
公子云奕端正的坐着,尽全力的忽视自己身体的异样和颤抖,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发出呻|吟的喉咙,他对着柯朔点点头;“恩,那赶紧去吧,不要耽误了休息的时间。”
公子云奕第一次这么庆幸现在是黑夜,自己身体的异样张晓军不会看到,否则自己平时树立起来的威严的形象就都毁于一旦了。
当然他绝对不会知道,对于他的一切变化,柯朔从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当然他也不会知道让他身体变得异样的凶手正是自己绝对没有怀疑过的所谓纯良天真的张晓军。
柯朔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抬起手掩盖住自己嘴角的笑意,自然的走了出去。
当张晓军的身影消失以后,公子云奕才敢放松自己已经僵硬了的脊背,汗水从额头划过,呼吸抑制不住的加粗,心跳前所未有的快,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种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上的痛苦,被不断的烤着,烧着,灼热的皮肤像是下一秒就要融化,由此,内心诞生了一种对极致欢愉的渴望。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周围太热了,他想站起来找一个凉快的地方缓解一下自己由里向外散发的热,但是他痛苦的发现自己全身瘫软,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究竟怎么了”。在意识完全模糊之前,他感觉有一个冰凉的物体靠近了自己,出于解除痛苦,求得生存的本能,他伸手抱住了对方,坚实有力的触感,让他觉得分外满足,他想一直这么下去,但是仿佛有什么在阻挠自己一样,将他抱着的物体扯离开他。
唯一可以缓解他痛苦的源泉离开了,公子云奕顿时急哭了出来,他伸手想拉回那样东西,身体却因为无力,一下子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手中拉住了一道帘子一样的东西,像是拉着一道救命草;“不要走,不要……我好痛苦……救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柯朔刚一回来就看到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样子,他才走进就被公子云奕抱住了,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腰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小子,肯定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干什么。
自己不过是稍稍的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他就着急的几乎哭了出来,这让柯朔不得不感叹,世俗的这种药,真的很不错啊,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就让一个四等中阶的修真中人沦陷了。
看着他不停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呜咽着求救的样子,柯朔不禁生出了三分怜惜,他弯下腰,轻而易举的将公子云奕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这个姿势对他来说,不过是对小孩子的举动而已,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而公子云奕自己心中想要的东西终于回到了自己手中,他满意用双手环住了柯朔的脖颈,脸蛋贴在柯朔胸口的位置,不安分的蹭来蹭去。他这样子让柯朔联想到了某些毛茸茸的小动物,对于自己的想法,他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公子云奕的头,然后将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绕过他的膝盖将他以公主抱的形式将他抱到了起来。
同样的,柯朔虽然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奇怪,因为一般来说,这个姿势是恋人之间才会用的抱发,对于这种吧抱法,他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两个男人未免有些奇怪,但是就当下的情况来说,这个姿势好像是最方便的。
而且,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个小子和他之间的年龄差距是在太大,他完全可以将怀里抱着的这个人当做婴儿来看待,这么想着,他心安理得的将公子云奕抱在了怀里。
突然腾空的感觉,让公子云奕环着柯朔的手收紧了很多,他有些不满意的呻|吟了几声,直到柯朔将他放到床上,他才终于停下来。
柯朔瞄了一眼公子云奕小腹的位置,然后很快收回视线,证实了这个小子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个结果也满足了他想要逗弄公子云奕失去理智的想法,目的达到了,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原本想抬手收回所有在他体内的药物,但是在抬手的那一瞬间,他又不想这么做了。
而且,真男人,要做就要做的彻底不是吗,而且,现在这件事情,只有他知道,而沉睡着的公子云奕完全不知情,很有可能明天早上醒来之后就对今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这有什么意思。
柯朔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然后迅速消失在原地,几秒钟之后,他烟花之地带来了一个普通女子,神自然有无数种办法让人类从心里顺从他,只见这个女子听话的走到公子云奕所躺的床前,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然后爬到床上,摸到公子云奕的身边。
柯朔满意的退居到暗处,然后在这个房间四周设置了一道简单的阵法,这个阵法可以阻隔这个房间的所有声音外传,自然也不会有人听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看着那个女子已经趴在公子云奕的身上,并且开始解他的衣服的时候,柯朔嘴角一勾,很识趣的准备出外去其他地方逛一逛,明天早上再回来,但是突然一阵呵斥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阻止了他的脚步。
他顿了一下,然后走回那个房间,发现那个女子正衣衫半解的坐在地上正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而公子云奕则是虚弱的趴在床边,有气无力的干呕着,那个女子看到柯朔进来的身影之后,眼泪更是刷的就流淌了出来;“上仙大人,奴婢……”
柯朔抬手阻止了她要说的话;“我知道了,今天就麻烦你了,你就先回去吧。”然后他就将那个女子所有的伤势都治疗好了之后,便挥手让那个女子回去了。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柯朔走到床前,将公子云奕扶着坐了起来,他原以为他刚才是神力爆发解除了药力,现在看来,公子云奕依然是一副意识不明并且浑身无力的样子,但是刚才……他是怎么推开那个女子的?
一阵扑鼻的劣质脂粉香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猜想,难道是因为这股脂粉香太刺鼻了,导致公子云奕难以忍受的缘故?他在把视线放到公子云奕的脸上,发现他一副痛苦的表情,究竟是因为药物还是因为这股难闻的脂粉,目前很难分辨出来。
不过这股脂粉香确实难闻,柯朔也不喜欢这股味,所以他施了一个清洁法,将这里的一切,包括公子云奕都弄得干干净净。
柯朔扶着瘫软的公子云奕,静默的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将他平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看着表情痛苦难耐的公子云奕,语气有些奇怪的低语;“难道……真的有问题?”
又是一阵寂静,最后柯朔看着浑身燥热痛苦不堪,饱受欲的折磨而得不到纾解的样子是在是可怜,所以他决定暂时先收回那些药物,让他恢复正常。
他抬起自己的手,放在公子云奕的胸口,运起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准备将那些催情的药物收回之时,他发现失灵了,他居然失败了。他目光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细细的探究了一番,才了解了失败的原因。
公子云奕在天门获得那二十分之一的神之力量,也就是柯朔的力量,这轮强大的力量吸收掉了柯朔送入他体内的药,所以同种属性的力量想要去干涉是很难的。可以强硬的去将那些要吸收出来,但是就目前来说至少需要一年的世界。
一年……柯朔邹着眉看着悲惨的公子云奕,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受到束手无策。
考虑到这种药物的药性他还不知道,所以他立马找到了那个晕倒的黑衣人,施法让他说出了这个药物的药性,在听到只要服下一粒,如果不缓解的话就会死的情况之后,柯朔想到那么把整瓶要都吸入体内的公子云奕岂不是很危险。
他将那个人的记忆抹除之后,立马闪身回到他们的那个房间,做到床边,担忧的看着公子云奕。他先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公子云奕通红的脸蛋,手下的温度烫得吓人。
柯朔的眉头紧紧的挤在一起,今天没想到居然惹了一个大麻烦出来,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又消失在原地,瞬息之间他又回来了,这回身边再次带着一个女人,这个可是他专门挑选出来的,烟花之地的干净女子,这回没有什么难闻的脂粉味了。
那个女子的看着柯朔,目光坦然;“上仙大人……您说的就是床上那位?”
柯朔点点头;“他中了药,你为他解药即可。”
“没有问题,只要事成之后上仙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就好。”女子爽快的答应,然后走向公子云奕,柯朔为了保证事情进展顺利,便在一边看着公子云奕的反应,他答应那个女子事情开始变爽快避嫌离开。
女子跪坐到床上,一只手伸向公子云奕小腹的位置,另一只手去解开他的衣衫,没想到她才刚刚触碰到躺在床上的公子云奕,公子云奕便极其抗拒的往床里边靠过去,并且蜷缩成一团,嘴里迷迷糊糊的念叨着什么,柯朔凝神一听发现是“滚”“不要”“痛苦”之类的词语。
难道他很抗拒女人的接近?柯朔脑中突然出现了这个奇特的猜想,为了证实这个猜想,他示意女子继续。
那个女子也听话的照做了,他爬过去,继续解公子云奕的衣衫,并且用纤细的手轻轻的抚摸他的皮肤,柯朔看着公子云奕没有什么抗拒,以为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问题了,却不曾想,公子云奕突然痛苦的扭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那个女子就在公子云奕的上方,未曾防备,突然被喷了一脸血,吓得一声尖叫。
还好柯朔刚才在这个房间的四周设下了声音无法外传的阵法,否则现在这个客栈的肯定会有很多人被惊动。
看到公子云奕吐血之后,他连忙上前查看公子云奕的身体,发现是因为对外物极度抗拒,所以气急攻心,气血倒流,伤了心脉。他先是稳住了公子云奕的心脉,控制他身上的伤势,然后皱眉看着旁边那个还没有重惊吓中回神的女子,又困惑的看着公子云奕。他不明白,为何公子云奕这么抗拒女子的接触?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是这种反应吧,尤其是在中了春|药的情况下。
反过来说,要是他自己中了这种药,这种时候要是有一个女人到他的身边,他肯定会变身为狼,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将对方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
看来,找女人这个方法是完全失败了,柯朔有些挫败的将那个女子送了回去,在帮那个女子赎完身之后,他再次回到这个房间,心情很是复杂。
要是放任他身上的药物这么肆虐下去,那么公子云奕醒来之后,肯定不死也得半残了,当务之急就是缓解他身上发作的药性啊。
既然女人没有用,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上了。柯朔觉得有些恶寒,毕竟让他一个大老爷们的去再这方面抚慰另一个男的……这种事情放到别人身上,他还能一笑而过,坦然接受,但是当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怎么想怎么别扭。
毕竟是自己亲自选出来的继承人,要是因为这么搞笑的原因死了或者残了的话,会被人笑掉大牙吧,而且要是公子云奕废了,他可没有把握再去给自己找一个这么适合的继承人,自己所有的计划要是在这一环断了的话,那自己这么久的忙活不就白费了?
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需要一个继承人来继承他的位置,因为他的记忆还不完整,他当年在分割封印自己力量的同时,还将自己所有的记忆也分为了同等份额同那些力量封印在一起。现在他只得到自己创|世以后的记忆,在创|世以前,他是谁,来自你哪里,为何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神等原因,他都不知道。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无聊的乐趣了吧,自己来探索自己,真是活得久了,什么奇葩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柯朔咬了咬牙,心一横,脱掉了自己鞋子,做到床上,把公子云奕扶起来,因为他浑身无力意识不明,所以整个人根本就坐不直,柯朔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扶着对方靠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