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心里一凜,抱住独孤絕腰部的手,下意识的一使力,紧紧的抓住独孤絕的后腰。砰!只听一声沉闷碰撞声响起,那左都尉和另一侍卫一个踉呛,双双被独孤絕一剑逼得后退几步,那銀光闪闪的軟剑,横在那蛮圣女頸項前,只需再往前一送,这南蛮圣女就得香消玉損,然而,軟剑此时却停了下來,独孤絕没有忽略云輕骤然紧握的手。白色的面紗被剑气一扫裂开兩截,緩緩的飘落下來,露出了南蛮圣女与云輕好生相像的脸孔。只是一个芳姿妙齡,一个巳经步入中年。独孤絕頓时眉眼一皱,身后走上來的楚云,飞林等人,齐齐惊讶的一扬眉,目光不断的扫視着云輕和南蛮圣女的脸,目光复杂。“你什么意思?”云輕轉过身來,看着南蛮圣女沉声道。南蛮圣女見此也不再后退,冷漠的扫了一眼云輕,冰冷的道:“想知道,就跟我走!”“休想!”独孤絕眉眼一厉,杀气瞬间涌現。“你以為她还能安全活在你大秦?”南蛮圣女冷眸一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云眉头一皱沉声喝问。南蛮圣女嘴边挑起一抺似笑非笑,却絕无溫度的冷笑,没有说话。“云輕能不能安全活在大秦,这个是以后的事情,只是現在圣女阁下要是不坦诚一点的话,我相当肯定,你不会活过明天!”丁飞情冷沉着脸瞪着南蛮圣女,语气比南蛮圣女还冰冷。“若是不相信,圣女可以试试,保证满意。”飞林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笛,说得万分不正经,但是那话里濃濃的威胁,只要是聪明人都听得出。南蛮圣女闻言脸色更加森寒如冰。“圣女陛下,我们……”那左都尉見此不由看了南蛮圣女一眼,再看了云輕一眼,輕喊了一声。“寡人的耐心有限。”独孤絕眉间蘊藏着濃濃的杀气,若不是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早杀了她。南蛮圣女既然能成為一方王侯,不管在愚蠢,形势也是看得清楚的,当下冷眸一扫看着她的云輕,半响冷冷的道:“我南域下任圣女,你以為南域会让你流落在外?”冰冷的一句,好似在半空打了一个惊雷,震的在场的人都是一楞,此时众人神色变換着,惊讶震撼,种种情緒一瞬间出現在脸上。云輕,是下任南蛮圣女,是开玩笑么?云輕也是吃惊不小,看着南蛮圣女冰冷的脸,紧紧的蹙起了眉头。“你说是就是,凭什么?”丁飞情惊讶中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看着南蛮圣女。“凭我是她亲姨母,凭她額头上的櫻花胎记,凭她是雪姬的女儿,还不够?!”南蛮圣女眼中銳光一闪,冷声喝道。櫻花胎记,云輕一听到这,不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額头上的胎记,这……“我南域圣女千百年來一脉单傳,每一代只出一位額上有印记之人,那就是我们的圣女陛下,更何況您是雪姬陛下所出,更是毋庸置疑。”站在南蛮圣女旁的左都尉,朝着云輕躬身跪拜而下,眼中燃燒着无以伦比的兴奋和狂熱,激动。雪姬陛下,云輕闻言脸上不由露出诧异之色,雪姬,若她没有记錯的话,雪姬应该是雪王妃,她是南域圣女?可她額头上没有櫻花胎记啊?“少信口雌黃,真当我们都没去过南域是不是?”飞林听到这突然插话進來,“我可没听说过南域有一个雪姬陛下,这二十年來一直只有一个雪黎圣女。”独孤絕一听頓时眉眼一恕,手中握着的軟剑就是一紧。那南蛮圣女見此,冰冷的眉眼中深深的一沉,半响仿若下定決心一般,缓缓的伸手抚摸上了自己的額头。只見她手指之处,那殷紅的櫻花胎记,如画上去的一般,消失于无形,等她手指放下,那光洁的額头上哪里还有櫻花胎记。“如此,满意了?”没有人说话,飞林,暮霭眼中都闪过一丝震惊,面面相覷。假的,統治南域一半势力二十年的圣女,居然是假的,这如果在南域是怎样震撼?楚云,墨离,墨銀也是一楞,齐齐瞪大了眼,打个比喻,就等如他们忠心诚服的秦王独孤絕,不是真的,到头來是另外一人,是假的,天!他们几乎可以預見南域会有多大的动荡,要知道南域占地面积是秦国的一倍,可能还要大,这样要是暴动起來……独孤絕,云輕对視一眼,云輕紧紧的捉住独孤絕的手,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預感,很不安。“南域每一代只出一位圣女,岂是虛言。”雪黎冷冷的看着云輕。“雪王妃是圣女?”云輕沉吟了一瞬间,壓低了声音道。“你说呢?”雪黎看着云輕的眼神依旧很冷。云輕知道自己这话贅言,这巳经说的很清楚了。沉默了半响,云輕握着独孤絕的手,看着雪黎清冷而緩慢的道:“那是你们南域的事,与我无关,就算雪王妃是圣女,就算我是圣女,那又能说明什么又代表什么,我只是我!”她只是云輕,她不是雪顏,若別人或许喜欢凭空掉下來的王位,不过她不喜欢,她只喜欢独孤絕,只要留在他身就好,王权霸业,在她看來等如尘土,她不需要,也不想要。一直没出声的独孤絕听云輕如此说,阴沉的脸一瞬间就明亮起來,紧紧的握着云輕的手,嘴角流露出一丝猖狂之极的笑容。“听清楚没有?”冷酷的声音响起,独孤絕朝着雪黎冷喝道。雪黎看着云輕突然怜惜的一瞥,淡淡的道:“可惜雪姬如此疼这女儿,她現在就算被燒死在南域,她的亲生女儿也是这样无动于衷,好,很好!”“你闭嘴,她算什么东西,貪慕权势,弃女……”“你給我闭嘴!”独孤絕的话还没说完,雪黎突然厉声喝道,独孤絕頓时脸上杀气一盛。“我南域一王与那小国一妃,到底誰权大?誰高貴?”雪黎声色俱厉,狠狠盯着独孤絕。独孤絕听言不由眉头一皱,却没发怒,对,这一条不成立,这雪王妃……“弃女?哼!隨便弃女就能弃到另外一国去?这么巧就能让別国公主捡到?这天下没那么好运的事吧!”云輕陡然听之,不由心头一顫,这话的意思:“雪王妃,她……”“若非千挑万选,若非处心积虑,一个女嬰能輾轉千里,弃到齐国?若非怕你吃苦,何須放在王家?若非怕你太出名招來危险,何須把你給人当私生子对代,公主,丁家,你是公主所生的女儿,他丁家就算有天做胆,他们也不敢欺負到你头上,他们敢不把你捧在手心上吗?”冰冷的道,帶來的却是又一震撼人心的事。“雪姬自知她身边不安全,韓国离南域毕竟太近,千方百计让我派人送你走,就算没料到那公主短命,你吃苦了,那用心还不够吗,到头來却落得如此,真是枉費她用心良苦。”冰冷而尖銳的话,如利剑般刺在云輕的心,那骤然的一疼,几乎要窒息。目光不断的闪动,雪王妃為何不说?為何宁愿就那么走了?為何…早巳不奢求的心,陡然沉重了起來,她的娘亲不是為了虛榮,不是因為她是女儿,全部都不是。心疼却又无比的喜悅,一瞬间云輕清淡的脸上,突然散发出絕艳的光芒,明亮得让人无法逼視。紧紧握住独孤絕的手,云輕抬首看着独孤絕,眼中含着晶瑩的光芒,嘴角却綻出最明艳的笑容,低声而无比自豪的道:“絕,我有娘亲,我有疼我的娘亲!”独孤絕看着云輕的双眼,那眸子让他心中一酸,紧紧的回握着云輕的手,独孤絕輕輕俯身在云輕額头上亲了一吻,沉声道:“是,你有!”这雪黎若不是真的知道內情,不会说得如此肯定,而且与暮霭知道皇家私密,正好对正,这不是謊言。站在一旁的丁飞情見此,上前几步伸手抚摸着云輕的头,眉眼中闪过一丝喜悅,一丝柔情。楚云、飞林、暮霭、墨离、墨銀等人站在身边,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微微的笑了。“我娘亲出了什么事?”仰头眨去眼中的晶瑩,云輕轉过头看着雪黎,眼中不再有冷漠,而是坚決。雪黎見此冷声道:“雪姬剔肉去除胎记,隠没深宫二十年,足不出戶,做她的王妃,我代替她做圣女,本大家都相安无事。現下因為你,名扬七国的你还不够?居然被傳到我南域,櫻花胎记,如此容顏,加之她愛女情深,千里迢迢去看你,你说等得她的还有什么事?圣宗巳经出发,兵分兩路,捉拿她和你。”雪黎说到这看了一眼云輕,見云輕神色一变,冷冷的継续道:“圣宗族規,我南域圣女,生是南域人,死是南域鬼,現下她弃家国于不顧,血統外流,从此南域圣女血統再不純正,此,死罪。李代桃僵,亂其宗室,此,死罪。产下下任圣女,不稟之南域,却私下送走,隠瞒不报,此,死罪。三罪加在一起,禍及九族,雪氏一脉连同她本人,行火焚之刑。“冰冷的声音回荡着,死罪二字令人心寒,云輕手指掐入了手心,微微低下头。“所以,你給寡人做了一场好戏。”一阵沉默中,独孤絕冷酷的说道。雪黎与独孤絕对視,冷冷道:“圣女就是圣女,雪姬有罪,她没有,我是假的,她才是真,南域千百年以圣女為王,她在,她就是我南域的王,她的话,就是南域的圣旨。”斬釘截鉄,擲地有声。“絕!”山风吹过,云輕缓缓抬首看着独孤絕,她要去南蛮,她不能不去!独孤絕看着云輕的眼,云輕的心思他很明白,丁家如此待她,她还如此待他们,这雪王妃如此,云輕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当下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不会放云輕一个人去,但是現下……“我一个人……”云輕话还没说完,独孤絕突然狠狠握着她的手,云輕疼的吸了一口气,微微咬着唇看着独孤絕,她不想他為难啊!此时秦国,有齐楚虎視眈眈,若没有独孤絕坐鎮,因她而误国事,她岂不是秦国的千古罪人。“我看不仅是如此吧,南域現下连圣女都敢追杀,恐怕不是朝夕之间的事,別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一直沉默的楚云,此时突然插话。都追杀到他们秦囯的国境來了,云輕名声鵲起这才几天,那样的势力动作,可不是短时间能培养出來的,假若他们秦王独孤絕是假的,若独孤絕大权攬,他们就算万分震惊,会有动作,却哪有那么快,那么狠,那么俐落,她南蛮內部定然有问題。雪黎闻言看了楚云一眼,沉默半晌,突然看着独孤絕道:“我们作笔交易,你若协助云輕坐穏王位,我便说服各藩,以后南域為你秦国做后盾,提供你秦国所有后备军需,如何?”独孤絕一听眉眼中闪过一丝輕蔑,听闻南域一片荒涼,穷得叮当响,什么也不出,他们能提供秦国什么后备?!正欲拒絕,耳內突然傳來暮霭的傳音入密。“答应,南域不是外界所流傳的模样,万里沃土,物产丰富,就是圣女管轄的区域內,一年收成估计有秦、韓、燕、三国收成之总和,天下粮仓之地,有他们协助,秦国后备絕无短缺之日!”独孤絕一听面上神色未动,暗中却吃了一惊,南域居然如此富,若能得之為后背助力,秦国军力至少提升三倍,冒一时风险,得万世基业。“独孤絕对上飞林和暮霭的双眼,兩人都几不可見的对他点了点头。这兩个人一个走的地方多,一个消息來源渠道太多,这样一个好机会,就算齐楚虎視眈眈,这边的利益却更加大,有南域相助,齐楚就不用放在眼里了。独孤絕眉眼中缓缓酝酿出一丝嗜血的猙狞,一丝暗藏的兴奋,后背助力,不,既然这个地方这么好,怎么只能让他们助力,以前以為不过是鳮肋,現下既然是块肉,那,一切……“好!”干脆而有力的说道,独孤絕伸出手掌。“陛下?”墨銀,墨离都微微一惊,只有楚云看了眼暮霭和飞林,沉眉不语。“一言為定!”雪黎伸當与独孤絕三击掌,清脆的声音极輕,却极响。独孤绝看着雪黎,眉眼深处闪过一丝深沉,云轻若为王,一半南域就是云轻的,也就是他的,他还需要她去说服,这契约签订的可不是那么平等,不过他们不熟悉情况,现下先忍着,等到时候……哼,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敢威胁他,而不吃亏的。“绝,你……”云轻见此虽然心感独孤绝之情,却皱紧了眉头。不待云轻说完,独孤绝直接低头轻吻了一下云轻的双唇,云轻顿时瞪大了眼,这个独孤绝。“楚云,朝中政事你与墨潜,墨廷商议,有重大事情你们知道找谁,我快去快回,知道怎么做吧。”独孤绝放开云轻,走上前与楚云命令道,一边无声的口型了几句。楚云眉眼中亮光一闪,立马又按捺了下去,只沉声道:“是。”当下后退几步,对着云轻和独孤绝一躬道:“陛下,王后,一路保重,快去快回,我等陛下的好消息。”说罢,一转身只带了一名铁骑,纵马就朝秦国都而去。“走,走,南域,我们来了。”一直沉默的小左,此时亟不可待的跳上马背,四下欢呼。“走,看热闹去。”飞林朝暮霭挥了挥手,转身上马,暮霭笑眯眯的跟上。丁飞情也不怠慢,反正丁家的事她早已经做了安排,不用忧心,而且她始终不喜欢雪黎这个人,虽然说是云轻的姨母,但是她就是不喜欢,因此放心不下,干脆跟上。独孤绝见此一把搂过云轻,双双坐于马上,云轻知独孤绝已经下了决定,那就是九匹马也拉不回去,不由紧紧的握住独孤绝的手,一腔心情,尽赋无言又眸。独孤绝见此一笑,紧紧的把云轻搂在胸前,低声喝骂道:“傻瓜。”“圣女。”话音刚落,那雪黎的左都尉快步上前,高举双手,满脸赤诚的看着云轻,那手上正是云轻的凤吟焦尾。云轻见此伸手接过,对左都尉点了点头,那左都尉立刻狂喜得眼都红了。“走。”独孤绝一声冷喝,一扬马鞭,骏马立刻如飞一般串出,身后一直寂静无声屹立当地的三百铁骑,齐齐纵马立刻跟上。铁甲寒光,万分犀利。白虎王驮着小穿山甲一声长啸,跟在云轻的身边,撒开四蹄,狂奔而走。看着身前,不过三百铁骑却犀利如此的,雪黎,眼中一闪而过阴冷,翻身上马,朝着南域的方向疾奔而去。铁蹄践踏在山间,一地尘土飞扬。纵马驰骋,转眼一月时间如飞而过。越是接近于南边,这天气便越发的不那么寒冷,青草儿从地面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头,岸边的杨柳也不再光秃秃的看着让万分难受,点点的芽孢儿贴在柳树上,拼命的挣扎着欲发枝,吐芽。寒风退去了那寒冷刺骨的冷意,变的温和了起来,红彤彤的太阳照耀在天际,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春天的步伐开始来了。峭壁千仞,高可绝顶。一座一座连绵的大山蜿蜒开去,横陈在这一方天地间。路道之难,几乎与上青天,陡峭的悬崖峭壁随处可见,如镜子一般光滑,犹如刀斧砍成那般的山壁,几乎走上一天就能遇见几个,高高的悬在山间,一个不小心,坠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山势起伏之大,之陡峭,纵观七国都无有过。秦国与南域离的并不太远,纵马狂奔,日夜兼程估计十天半月就到了,绝无万里之遥,而现在他们走了一个多月,这还是独孤绝的精英铁骑,要是换其他人,保不准现在早脚软的退国回去。“今日才知,翡翠山脉算什么,那就是个土坡。”墨银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抽筋的道。墨离听言按了按太阳穴,看了眼脚下,一个寒战,立刻抬头不敢再看,拉着马,紧紧贴着背后的山崖缓慢而行。脚下是万丈深渊,一眼看去下面浓浓的雾气荡漾,几乎看不见底,头上是悬挂出来的山体,狰狞的笼罩在他们头上,只有山腹的中间,有这么一条几乎只有两尺宽左右,只能容许一匹马走过的山道。墨银,墨离,算胆大的了,此时走这道路,也不由遍体生寒。雪黎走在最前面带路,飞林小左小右次之,独孤绝和云轻在次之。独孤绝紧紧的把云轻拥在怀里,推在里间,自己走在相对靠外的位置,这样的道路,他往下望一眼也觉得头晕,岂能让云轻走外面。“姐姐,小心点。”云轻心下很平静,因为她身边有独孤绝,然姐姐身边却没有人,不由担心的道。“没事,不用担心。”丁飞情贴着山壁深深的吸了口气,朝前蠕动,她的老天,这南域怎么如此难行,难怪没人攻打他们,他们也没出来攻打谁,这也得能出来啊,魂都吓掉半边了。“哈哈,走俩遍就习惯了,很刺激。”暮霭跟在丁飞情的身后,见此一步上前,扣住丁飞情的肩膀,乐呵呵的推着丁飞情往前走,挡在了她的外面。丁飞情感激的看了暮霭一眼,咧了咧嘴。“怕什么,如此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除了南域,别地方还享受不到。”飞林走在前面听言哈哈大笑着道。但见他牵着马,仿若悠闲漫步一般,山风吹过他的衣角,荡漾走一片涟漪,潇洒万分。“有病。”墨离痒痒的接了句嘴,飞林顿时大笑。但见直直的峭壁中间,一丝黑线慢慢的贯穿它的中部朝前蠕动,看起来惊险万分。“前面就好了。”雪黎指了指前言五丈左右距离的位置,那里地势平坦,纵然有很多石头,却也算是一片平地了。独孤绝抬头看了一眼,还没松口气,突然眼光一凌,厉声大喝道:“注意。”同一时间那石头之后,唰的冒出密密麻麻的人来,寒箭厉芒,齐齐对准了他们。身悬半空,前有埋伏,后无退路,左是悬崖,右是山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