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人性

2o12年9月17rì

“……a11abouttonight……”

听着仅懂几个的英文单词节奏感强的英文歌,小何在路上不由自主的随着歌曲而轻轻摇头晃脑。

『这家伙还真快恢复……』阿金在小何背后喃喃说道。

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小何昨夜的沮丧便消失殆尽了。阿金跟在小何后面看着他和他一起去快餐店上班。看着小何那在路上不理会路人奇怪的眼光,不,应该说是听着自己喜欢听的歌有点得意忘形了。不自觉地从轻轻摇头晃脑到双手在两旁如在舞厅般上下捶摆。原本“一”字形的嘴型也变成了开心的微笑。

接下来阿金现了他的走势,赶紧对小何喊道『白痴!别只顾着听歌啊,看路!』

小何心头不自觉一热,立即抬头一看。一大片白sè地物体在小何眼前呼啸而过“吧啦……吧!”

『嗯!』立即止住了自己的双脚,随即自己背后出了一把冷汗。呆呆地看着那一大片白sè的物体完全从眼前飞过后……才觉得口干舌燥,慢慢向后退了几步。

原来小何本是走在路边的行人道上的,但因为听歌听得忘魂了。不自觉自己竟然忘记了方向,从直路线变成了斜斜地向大马路走去。正时一辆装载白sè大货柜的卡车就在路边呼啸飞过,如果不是阿金喊醒小何,怕是小何像阿金上个守人,那个女孩那样,被卡车撞死了。

在死亡边缘溜了一回的小何看着越来越远的卡车,愣着叹道『好险啊……』接着抿嘴吸气,压了压心头被惊吓了的“小鹿”笑道『幸好平时有拜佛……』

『你丫的!』阿金在小何背后骂道『是我救了你好不好,还拜佛呢……你妈七八点上好香,你十点多才醒来,香都烧完佛祖菩萨们早就上西天去了!』

阿金还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原来小何一家是信佛信仙的。不过看小何那十点多才醒,而且拜佛的姿势也是随随便便毫无虔诚可言。想来应该是为了应付他母亲才对着菩萨像,机器式地跪拜吧。

因为是守鬼,所以阿金在小何家中并无影响,但这让阿金产生了不少的困惑。不过令阿金感到奇怪的是……刚出门时。

“啪……”小何把大门关上后,对着挂在家门左右两边,已经烧完了香火的门神“小香炉”左右各点了一下头,然后才离开。这一举可把阿金吓着了!

因为小何点头的方向正好有两个身材魁梧,不怒自威的门神在。而门神们一手扶剑一手立枪,原本直直看着前方的脑袋,竟然威武的也对着小何,点了点头!

这让阿金顿时愣在原地,惊讶得忘记跟上守人小何了。呆呆看着那两位门神,心头惊道:怎么回事?难道他能看到门神们?那连我也能看到咯?!糟糕……那他是不是也听到了我的话,知道了守鬼的存……

还没让阿金泄完心里的震惊。靠近阿金的右门神就怒瞪着双眼,下巴那一大胡子颤抖着骂道『看什么看!守好你守人,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大神我就劈了你!』说完右手的长枪还“铛!”的大力敲了一下地板。

『哦哦哦!』守鬼的阿金被门神这样一吼。赶紧连连点头,然后飞身跟在了小何的身后。

小何上班时,虽然被几个经理说了几句。但他也都笑着接受了批评。毕竟昨天重要的检查被自己搞砸了,小何也没什么好说的。而“老油条”的他也知道,虚心地点头,微笑着挨批才是最快消除“罪业”的捷径。

『你这家伙还挺厚脸皮的嘛……』阿金在旁边看着小何说道,停了几秒。还是不甘心,继续再次实验着……

把手伸到小何眼前,拼命地摇晃然后叫道『喂喂喂!别装啦!我知道你看见我了,怎么样?喂!喂喂喂……』

无论阿金怎样弄,小何就是如平时那样,看不见也听不见,穿过了阿金的身体,认真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工作着。

看见小何对工作应付自如,和工作上的同事也时不时调侃两句,整个快餐店的工作环境可以说被小何渲染得有说有笑,同时也没把工作质量和度拖低。而在一边的经理也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悠闲地处理着小事,一边听着小何和同事们说起的好笑话题,悠闲微笑地看着电脑。

阿金看到了与平时不同的小何。叹道『想不到平时在家颓废地话都不多说,只会玩电脑、打飞机和睡觉的你。在这里竟然那么……有出息?』

小何低头工作着,但突然又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今天居然这么顺利没出差错。呵……要是昨天有今天好的状态就好了。唯一一天让我表现的计划都跑了……』

『呜呜呜……』这时,悲鬼浮了出来,坐在小何肩膀上小声哭泣着。阿金以为他要和自己说话,可悲鬼除了哭声就还是哭声。十足一个怨妇般在丈夫面前只哭不语。

『喂……』阿金皱眉对悲鬼说道『你哭什么……你的附身现在好好,没事就别来捣乱啦!』

悲鬼听了,哭声渐渐小了不少。那哭得浮肿地像外星人眼睛的鬼眼,对阿金眨了眨。再向自己右下方看了看,然后对阿金小声哭泣道『呜呜呜……我是高兴。』

『哈?』阿金奇怪了,双手撑腰对悲鬼没好气道『高兴你还哭什么啊!』

『呜呜呜……』悲鬼又看了看他的右下方,对阿金哭道『因为感动。』

阿金不懂。头一扬示意悲鬼继续说。

悲鬼『那些守鬼通常在这个时候,总是给小何捣乱!呜呜呜……可是你没有,而……呜呜,而且还夸他了!』

『夸他?』阿金想了想然后轻轻一笑,对悲鬼有点得意地招手道『没什么啦……呵呵,那个……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突然,阿金想到了昨天柔水对小何做的事情,就对悲鬼道『你说守鬼总是给小何捣乱?』

『唔唔!』悲鬼哭着大幅度地点了点头。

『斯……』阿金撬起双手摸了摸下巴『这就奇怪了,按道理说守鬼应该是守护守人才对的啊,怎么会害守人呢?难道……』阿金双眼闪烁着智慧般的光芒『难道他们因为小何害得他们加班,所以找小何出气!?嗯……有可能!』

『蠢。』懒鬼一出现就骂了一句,在小何的另一边肩膀上蹲着,还是懒洋洋的无jīng打采,瘦的像“小鸡嘴”的嘴腮对阿金道『你以为其他守鬼都和你那样……』

『我怎么样啦!』阿金立即飙,伸手怒指,食指离悲鬼的鼻子只剩零点几毫米。阿金骂『你这只懒鬼有什么资格骂我蠢!不给我道歉我就宰了你!』

『于……』懒鬼嗤之以鼻地扭头,眼角鄙视着阿金道『我懒,但并不代表我蠢。』

『道歉……』阿金开始冷冷地看着他。

懒鬼扭过头来对阿金道『你不想听你和其他守鬼有什么不一样吗?』

『嗯?』阿金立即感兴趣,审视了懒鬼一眼『说啊!』

『其他守鬼都不像你那样的……有人xìng。』

『什么!?』『懒得理你……』懒鬼说完就要沉入小何身体里。

怎么可能让他这样就溜了。阿金闪电般,一把抓住懒鬼的脖子。『嗯……』

『哼!』阿金冷笑一声,手一用力,懒鬼的脖子又一次成了小鸡肠,蠢鬼顿时难以呼吸般『呜……』呻吟了一声。而且头也胀大了不少。

阿金一笑『哼!小鬼……以为我傻啊!道歉!』

『呜呜呜!』另一肩膀上的悲鬼“啪啪啪”的竟然拍起手来了。如果不是这样,阿金还以为悲鬼不是笑而是在哭呢。

阿金笑问『悲鬼,你连笑都像哭似得。』『呜呜呜!』悲鬼的两只浮肿的眼睛看着懒鬼哭(笑)道『懒鬼懒鬼,事实证明这只守鬼不是蠢鬼哦。呜呜呜……』

懒鬼翻着白眼『懒得理你……』『哼!』阿金威胁xìng地看着懒鬼,右手用力摇了一下懒鬼的小脖子。

懒鬼很无奈很无辜般看着阿金……最后小鸡嘴嘟嘟道『对不起……』

接下来,懒鬼和悲鬼都回去了。而小何再也没有想起昨天的不快。顺利的完成八个小时的工作,很快就打卡下班了。在和小何一起回去的路上,阿金可以说是得意洋洋的。嘻嘻!那只懒鬼终于吃瘪啦!嗯……居然说我有人xìng。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也挺舒服!

『小金!』柔水在背后一声大喊。“啪!”的一声重重撞在毫无防备的阿金背后。不顾阿金的反应如何。柔水就是一个劲地抱住阿金,使劲地脸贴脸揉着笑着道『呜呜,有没有想我啊?哈哈哈……』

先是被柔水一撞,再又是被柔水那“抠油”般的xìngsao扰。阿金顿时眼前开始冒金星……

『哎呀!!』阿金有点生气了,立即抓住柔水的手臂,猛地转身把柔水用力推开,大声道『好了啦啦啦!』

『呵呵……』柔水落地后看到了阿金那一张微怒的脸蛋正对着自己。不好意思笑道『嘻嘻,不好意思哦。谁叫你长得那么帅呢!』

『哼!』阿金哼了一声,但很快就被柔水拉着手跟上小何。阿金同时也想起了什么。扭头对柔水问道:

『对了,柔水。这个家伙是不是能看到神?』

『当然不能!』柔水奇怪地看着阿金,再看着小何的后脑勺道『他就是一个凡夫俗子,五根不净而且**又没开,怎么可能看到神?他连鬼都看不见呢!』

『我就说……可是我看到这个吊丝和两个门神点头了!而且门神也和他点头。』

『噗!呵呵呵……我说你,他只是相信有神在,懦弱的他害怕家里出什么事,所以就对门神的香炉点点头,求心里一个安心罢了。』柔水接着眼睛微微看了小何一眼,小声道『只是一个不努力也没能力,又不相信神的存在的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阿金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总算清楚小何是看不见自己的。于是对柔水其余的话便没太多的细听。

『啊还有!』阿金有点严肃地看着柔水,问道『你……昨晚为什么害他?』

『嗯?』柔水看了一下阿金,眼珠转了转思考了一会,便又噗哧一声笑道『哈哈哈……我说你呀!那叫害吗?我又没让他减阳寿,我只是在维持着他的命途而已!』

维持命途?

阿金看着柔水那理所当然的漂亮脸蛋。忽然想起来懒鬼的话:其他守鬼都不像你那样的……有人xìng。

阿金有点担心地看着柔水那笑脸,虽然看似很美。但对于小何的角度,似乎有点像冷酷的笑。阿金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可是,我们守鬼不是应该帮助守人的吗?昨天他回到家后,表情很沮丧,那只悲鬼似乎也哭的好大声。也就是说他的心也……』

『阿金。』柔水温柔地打断说道『我们守鬼是维持守人命运的存在,守人的命运原本是怎样的,我们就怎样去维护。仅此而已……』

守鬼rì记:鬼历138年1月

说实在,yīn间里的老师讲课真没什么有趣的,经常让我犯困。不过今天倒有些不同,因为讲了一下守鬼的历史。

听老师说,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蛮夷之地(就是外国的意思)都有天意的存在。天意这个东西我不太懂。听说很久以前,蛮夷之地的一些神,以人类为玩物随便插手人类的事情。对了,就是那个希腊诸神们。其中有神故意和一位国王预言他的儿子将来会把他杀了,并且娶他的国王的妻子为王后。

我真的认为这是老师讲的最棒的道理了。他说,按照因果报应。如果那个神不告诉国王所谓杀父娶母的预言。那么那个国王怎么可能导致儿子一步步走向杀父娶母的道路?又怎么会导致最后儿子应验预言的事情生?

结果慢慢地天意崩溃了。额……就像是蝴蝶效应吧,因为整个世界的天意都是相连的。所以最后没办法,中国的神还有我的上帝们,哦还有其他一起外国的神们,就开始把希腊诸神毁灭了。不过老师凸出讲中国神的事情。所以我没兴趣就睡觉了。

ok!阎罗王,你看我的rì记写得怎样?能不能让我早点回去,回到上帝那里?

后记(其实阎罗王定期将守鬼的rì记收上来,只是看守鬼们有没有每天写rì记而已,压根就不看rì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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