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之夜

良久,巧克力嘲讽的说:“佑思,想不到我们兄弟二十年,首次翻脸,却是为了一个女人!”然后低头看向怀中的我,嘴角一扬,冷笑道:“罗所门的圣女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巧克力手中暗暗使劲,疼得我直咧嘴。

小牛子心疼的看着我,身体越发紧绷,犹豫了一下,朗声说道:“龚储,你念在我们兄弟情份上,莫要再难为她了,否则……”小牛子说到最后,目光坚定。

小牛子原来叫牛肉丝啊?犀牛,不,是牛溪,又名牛肉丝?巧克力叫种猪,又名龚储?不过这种猪和公畜区别也不是太大!到底是哪位高人给他俩起的?请站出一步,让小女子我膜拜一下。

“兄弟之情?”巧克力冷哼一声,“二十年前,义父收养我时,你我约定,字只于我二人私下而用。如今你失约在先,将字告诉了我这位可爱的夫人!”巧克力说到“可爱的夫人”几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这么说来,那日下水前我竟无意间摆了个大乌龙,俺哪知道小牛子字肉丝呢?冤枉啊!其实就是他叫肉丝,我也不叫解渴(Jack)啊!虽说引起你们兄弟矛盾的是我,但是战火可别烧到我!想到这,我试图从巧克力怀中挣脱逃离战场,但巧克力不肯松手,而且看似渐渐盛怒。绿色和平组织请快来救我!这个男人的妒火已经烧起来了,就是不派武装部队也至少支援辆消防车啊!

小牛子面露难色,辩驳道:“我并未食言,我的确没将字告与他人,但欧缘为何知晓,我便不得而知了。”

巧克力和小牛子两人默默对视片刻,然后同时把目光转向我。

猫不叫了——不妙啊!我生硬的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说:“我是圣女嘛!”难道解释说我当时喊的是京酱肉丝的肉丝?他们肯定不信!

“我只知历任圣女均通晓占卜,倒不知你竟连字也算得出!”巧克力讥讽的说,把我从他怀中放下。小牛子也深表怀疑。

我装出夫子的样子,把手背在身后,边踱步边说:“我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博学多才,精通八卦(八卦新闻),但深谙做人要谦虚低调的道理,虽然优点技艺数不清,但却鲜为人知。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如果我能克服这过于谦虚的缺点的话,我就是个完美的人了。”巧克力冷哧了一声,明显对我不屑。

是不是又发挥过头了?我赶紧找证据:“小牛子,我以前是不是给你用古神语题过字?”

小牛子点了下头,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一张折得平整的纸,慢慢展开后,一看,正是以前我写的“NIGHTCLUB”!

小牛子如此珍视我的墨宝,竟然随身保存,看来他很是怀念那段做牛郎的岁月。

“小牛子?”巧克力语气一扬。小牛子接过话茬:“在海边村庄时的称呼。”

巧克力闷闷的没吭声,但是脸色着实难看,接过那张纸扫了一眼,复杂的看向我,随后又将纸递还给小牛子。

“夫人,既然你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甚至能算出他人的字,这区区几条怪鱼怎么会想不出办法解决?”巧克力话锋一转,调谑的语气倏然变得阴冷:“难道说,你原本就不想为我取秘籍?”

巧克力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不觉向小牛子身边靠去。巧克力见状,一把拉住我,死死的箍住。

我向小牛子投去求救的眼神,余光恰好瞄到一旁的毒女。只见她死死的盯着我,丰满的胸部由于过度气愤而抖动,让我联想起跳钢管舞的女郎。

对了!钢管!物理物理我爱你,就象嫖客爱妓女!(物理老师死倒一片!)

我兴奋的转向巧克力,得意的说:“我有办法取秘籍了!”见巧克力眼睛一亮,我继续说道:“我需要很多铜管,连成可伸至潭底的长度。再用橡胶,不是,用木头做个支架控制。”见巧克力和小牛子一脸困惑,我无奈的说:“我画张设计图解释。”

巧克力让毒女去找林道准备铜管,小牛子给我拿来纸墨,我伏案开始画图纸。设计图很快画好,林道也带人将铜管送来了。我详细讲解完我的设计后,巧克力和小牛子便先一步离去,留下林道协助我。

“夫人,这铜管何用?”林道待巧克力他们走后,问道。

“用来消耗禁地潭底怪鱼的功力。”

“这怪鱼有何功力可言?”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一条怪鱼就有能致人于死地的功力,更何况几十条?”

“夫人用此方法有几成把握取得秘籍?”林道担忧的问。

“大概五成。”一提这个我就郁闷,我为什么要冒那五成生命危险给巧克力捞秘籍?我的护卫队现在都在哪里混水呢?能不能赶在明日之前来救驾啊?不过现下只能自我鼓励下了。人生在于拼搏,逃生在于拼命!

“林管事,我水性很好的。你是不知道啊,我这腿到了水里就和鱼尾巴差不多,游得比鱼慢不了多少!”(作者:什么时候都不忘吹,果然是肺活量大!)

“夫人确实深谙水性,宛如水中蛟龙。”林道说完,脸古怪的一红,连忙尴尬的走开,去催促教众工作了。

wωw⊙тTk Λn⊙¢ o

咦?林道怎知我水性颇好?另外,夸我两句也不用脸红啊!以后记得要象“每日一曲”那样每日一夸,慢慢就养成夸我脸不红心不跳、信手拈来的良好习惯了。(作者:还是不要了,林道这么成天昧着良心说话,早晚会内出血的!)

一晃眼一个下午就过去了。晚饭过后,我吩咐娴珠拿摘回来的向日葵去炒成五香瓜子。享受的洗了个花瓣热水澡,我终于懒洋洋的躺上了床。

娴珠用一块手帕捧来一些酸枣,说是下午顺便帮我采的。见我津津有味的开吃,娴珠开始汇报:“下午我按夫人的方法占卜,结果是林管事他不爱我。”

“别灰心,我不是还教你一招扔东西吗?下次试试!”我吃着酸枣,支吾的说。

“夫人,今日虽然占卜结果不好,但是老天好象终于听到我的心声了。”娴珠喜上眉梢,“我摘完酸枣,发现无东西可盛,正发愁,忽然一阵风刮来一条手帕,我立即拿来装了酸枣。”

我正往嘴里放酸枣的手嘎然止住,把这粒酸枣放回手帕,说道:“我不吃酸枣了,你去把瓜子拿来吧。”

我嗑上瓜子后,娴珠又继续讲:“装好酸枣后,我发现向日葵也没法带回去,就闭上眼睛向老天祈祷,再赐给我一块布。刚睁眼,便有东西糊上了我的脸。一瞧,正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绸布,我马上用来装了向日葵。”

手再次僵住。唐僧大哥说的经典啊,不要随便乱扔东西,就是没砸到花花草草,糊到别人的脸也是不好的。而且我擦鼻涕的布竟然又被找回来装吃的,节约能源,回收再利用,也不能这样吧!

“我心想,如果我向老天祈祷让我见到林管事,这会不会实现呢?我伏在花丛中闭目祈祷,结果再睁开眼的时候……”娴珠说得激动,带动得我也有几分兴奋,难道天上掉下个林管事?

“林管事真的出现了!他端着一盆牡丹花出现了!”娴珠亢奋不已。

难道今天天上神仙三班倒?没休息时间?

“于是我垂头赶快祈祷,希望让我每天陪伴着林管事,温存的体贴着他。”

“结果呢?”

“牡丹花不是送给我的,林管事朝教主的浴池而去。”娴珠垂头丧气的收尾。

我也跟着泄了气。转念一想,幸好你最后一个愿望没有实现,否则老天一定把你变成宜而爽牌男士内裤!

不过这林道送花去浴池做什么?我摒退娴珠,站在窗边发呆。

夜色宜人,静谧的夜空星光闪烁,月光轻盈迷蒙的斜照在我身上,暧昧而多情,我闭上眼睛感受情人爱抚般的习习晚风,这时耳边随风飘来轻扬的乐声。乐声如此之熟悉,凄美而温柔,如爱人的呢喃,有种穿透静夜的魔力,我中了魔咒般的向乐声源头走去。

远远的,葡萄架下,小牛子微垂着头,双手轻捏住一片叶子,眼神迷离而落寞。此时我方才想起,这首歌是当初和小牛子上山时唱过的“prettyboy”。这样的月,这样的星,让我想起魏钧的那个FALSH.我合着他的曲子轻唱起这首老歌。

IlieawakeatnightSeethingsinblackandwhiteI‘veonlygotyouinsidemymindYouknowyouhavemademeblind

IlieawakeandprayThatyouwilllookmywayIhaveallthislonginginmyheartIknewitrightfromthestart

OhmyprettyprettyboyIloveyouLikeInevereverlovednoonebeforeyouPrettyprettyboyofmineJusttellmeyoulovemetooOhmyprettyprettyboyIneedyouOhmyprettyprettyboyIdoLetmeinsideMakemestayrightbesideyou

IusedtowriteyournameAndputitinaframeAndsometimeIthinkIhearyoucallRightfrommybedroomwall

YoustayalittlewhileAndtouchmewithyoursmileAndwhatcanIsaytomakeyoumineToreachoutforyouintime

OhprettyboySayyoulovemetoo

我从寂静的夜晚醒来世界对我来说只有黑与白脑海中满是你的影子我的眼里只有你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祈祷你也能看到我的身影我心中充满了渴望一开始我便知道

可爱的人,我爱你!

从来没有任何男人让我如此心动!

告诉我你也爱我!

可爱的人!

我需要你!

我可爱的男人!

让我永驻你心中!

让我常伴你左右!

我曾写下你的名字并把它框起来我觉得我在我房间里听到了你的呼唤你用你的微笑打动我的心我该说什么,我的爱人!

我轻念着中文歌词,缓步向小牛子走去。小牛子早已激动的站起身,黑眸亮如辰星,流动着情之春水。

“牛郎!”近来工作景气吗?躲扫黄警躲得辛苦吗?看你如此滋润,有恃无恐,一定塞了不少红包贿赂吧!

小牛子情难自抑,冲动的一把搂我入怀,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头伏在我的肩头,磨蹭着我的脸颊,反复低喃:“我的欧箩芭!我的欧箩芭!”

看来牛郎近来风声紧啊,否则至于饥渴至此吗?

沐浴后的体香在空气中流散,情欲的味道肆意弥漫,我不禁意乱情迷,轻吟:“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忘词了!我啦啦,啦过去,继续“淫”:“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憔悴天涯,故人相遇情如故。难道你我真要自此两两相望,再难相守。”小牛子难掩无尽伤怀,拥我的双臂有力且紧固。

这时,不远处的树突然莫名的燃烧起来,刺鼻的焦味随风而至。紧接着,大树轰然而倒,从树的阴影里走出一人,眼眸血红,额头一三叶丁香朱砂痣呈现着妖艳的赤。这人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撒旦,散发着危险邪佞却笼惑人心的鬼魅。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刹那,我的心急剧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