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会儿疯的秦一白,终于泻出了一丝邪火,心里也略微舒畅了些,转头看着马老大三人,却是嘿嘿的笑了出来。
马老大脸色一滞,心中极怕秦一白不管不顾疯狂地把他们干掉,他们可不想自己高贵的生命被一个不值钱的疯子给终结了。
而后见秦一白似乎没有疯狂的举动,心中便是一松,自以为是的料定对方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因此面色一整说道:
“我劝你不要太过分!燕城可是我们的地盘,别以为在海州有点分量就可以满天下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燕城的水不是你能趟的!”
直到此刻,马老大依然一副高傲自大的嘴脸,仿佛整个燕城就是他们家的后花园一般。
如果他们知道面前的这位祖宗便是他马家灭门惨案的正主儿,是一手摧毁了齐家那棵他马家引以为最强后援的煞星,是如今华夏一号大佬也勒令自家后辈不许招惹的头号禁忌,那这马老大二人恐怕连死的心都会被自己挖掉!
人家躲都还来不及呢,自己竟然还往上贴,这不是典型的二五眼么?
可秦一白听了马老大的豪言却是咂着嘴儿的惊叹:
“哎呀呀!没想到你们姓马的这么厉害!既如此可不能不给你们机会。”
说着,秦一白对那红毛一招手,待红毛浑身哆嗦着单腿蹦到他的跟前时伸手掏出自己的手提电话,扔给他道:
“机会嘛人人都有,他们已经发信叫人了,嘿嘿,就差你了!自己叫人来领人,也好让我这个乡下佬儿长长见识,你们他么的都有什么由头在燕城作威作福!记住了,分量不够老子可不侍候!”
之后,秦一白却是一纵身一步跨上了他暂时还没有心思砸成废铁的法拉利的车顶盘膝做了下来,再也不理这三个垃圾。
至于那红毛电话中喊叫救命的小舅到底是谁,秦一白可没什么兴趣知道。这一切,自有见分晓的时候!
……
时间一分分消逝。
座在车顶闭目养神的秦一白,已把神识遍布了此地方圆五里之内,几乎把整个燕大校园笼罩了进来,使出了些迷幻神魂的小把戏,让那些想要到湖边游逛的学生们不知不觉的又走了回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与伤亡。
突然,两股强绝的气息自西南方疾驰而来,三五息间便已赶到了燕大之外,而随后稍稍一顿之后,好似分辨了一下方向,这两人已施展秘法隐匿了身形向湖边潜来。
秦一白嘴角一扯,一缕无声的笑意轻轻地荡起,随即睁开眼来微有不屑地看着此刻满脸喜色的马老大。
想来这马老大已是通过一些秘法知道了强援的到来,因此看向秦一白时,眼中的杀意已经毫不掩饰。
“无趣,真是无趣呀!”秦一白颇为挪揄地看着这家伙,对这些权贵世家教育子女的方法充满了鄙视。
这些世家权贵,那一家发家之时不是历经血腥磨难,从老一代强权的打压中上位的。可一旦座稳了江山之后,两三代间便已把当初的不易忘得一干二净,又重复起了当年被他们拉下马的那些权贵们的老路,把一帮小崽子们都教育成了废物。
得意猖狂失意休,连强援已到、准备暗中偷袭的一点小事儿都无法抑制的从表情中显露了出来,也难怪被秦一白瞧不起了。
就在秦一白无聊地摇头之时,两条粗如儿臂、闪烁着蒙蒙白光的元力锁链突然的凭空出现,带着滔天的元力威压如两条白色怪蟒般盘旋缠绕,势如闪电间已把秦一白捆得结结实实。
随后,两条灰暗的人影也在秦一白似是无比惊讶的表情中显现出来,看其阴柔尖狡的相貌,秦一白一眼便已断定,这两人必是马家人无疑。
“哼!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值当着用鬼鸟传信呢?原来也是个普通货色,害我们连丢人的偷袭招数都使出来了,真是晦气!”
其中一个白净面皮,下颌长着一撮儿白毛儿的来人满脸不高兴地咕哝着,看向马老大的眼色也是十分不善,似是怪责他谎报军情一般。
“呦呵!这可真是高人风范啊…您两位…怎么称呼?”
被元力锁链绑的牢靠无比的秦一白,此时竟还嬉皮笑脸地调侃着。
“不知死活的小辈!我们虽不敢妄称高人,但收拾你还是搓搓有余,你就等死吧!”
“那就快动手啊!你们他么等什么呢?等人给你们送终啊!”
“小畜生,我他么宰了你!”
先前说话的一撮毛儿被秦一白一激,气得白眼儿一翻就要对秦一白动手,可他旁边站的另一个长眉老者却是斥道:
“老二!休得胡闹,两句话就被人挑起了心魔,如此日后怎么碎丹成婴啊。他的死活一会儿自有家主处理,不得放肆!”
这长眉老者一句话,一撮毛儿却已老老实实地收回了迈向秦一白的脚步,狠狠瞪了一眼后,转而走向了马老大二人,为他们接起折断的手腕来,只是嘴中骂骂咧咧地一通胡喷,把这马老大二人贬得一无是处,对那在旁边眼巴巴看着他们的红毛更是理也不理。
……
时间不大,随着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两辆汽车先后停在了滨湖路旁。
头前一辆是挂着**牌照的房车,车辆停稳之后,已在司机的殷勤服侍下从车中走出了一个面色冷峻的老者,其后跟着一个全身黑衣、满身煞气的保镖。
看这老者年龄当在六十上下,虽有长期养成的官气弥漫,但其骨子里隐藏的、纯属于马家人特有的阴柔之气,还是让秦一白一眼辨识了出来。
这老者走到近前后,对向他问好的马老大狠狠地哼了一声,而对那捆住了秦一白的二人倒是非常礼遇,看着秦一白和颜悦色的问道:
“两位叔叔,此子就是你们说的与海州惨事有所关联的家伙嘛?”
“荣东,没错!这就是保华鬼鸟传信中说的那小子,你看怎么处置?”
马荣东略有犹疑地看了一眼秦一白,不由皱着眉头官威十足地问道:
“你是什么人?仗了谁的势竟敢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恶?难道不知道国法无情嘛?”
“哈哈哈哈!”
秦一白一听这话竟是不由得嘲讽地大笑起来,好一会儿后方才渐渐的止歇下来,喘息着道:
“马荣东,家主?嘿嘿嘿,不愧是玩儿政治的高手嘛,这大帽子扣的倒是自自然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寒碜!合着你们家人欺男霸女都是应该应分,别人碰了你们家一手指头就是触犯国法!嘛的,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么?漫说是他们,就是天王老子犯在我手里,老子照打不误,你这老畜生能把我怎么着?”
哎呦,秦一白这一番话可是够绝的,把这马荣东气的眼珠子都红了,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骂他呀?也许真是气糊涂了,这老家伙竟然梗着脖子指着秦一白叫起板来:
“好,好!你个小畜生,反了天了你?我马荣东,现任监察部副部长,你不是牛么,你打我一下试试?你个小混蛋!”
说着说着竟还往前凑了两步,看得两个马家高手摇头不已。
秦一白这会儿也是被这老家伙雷的不清。
好嘛!这都是什么人啊?就这德性也真难为他怎么当上的副部长。
只是面对这种挑衅,秦一白怎么能含糊!于是摇头道:
“真是没想到,这年头请吃请喝大行其道,如今竟还有请揍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秦一白那本被禁锢在元力锁链中的身躯,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消失无踪,而下一刻间已是凭空出现在了两丈外的马荣东面前,扬起手来毫不客气的便是一个耳光抽去。
但听“啪”的一声响亮无比的皮肉交击地脆响,马荣东这位部长大人竟被秦一白一巴掌给扇翻在地。同时,秦一白那飘飘忽忽不带一丝感情的语声也在众人的耳中响起:
“特嘛的,跟老子叫板!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