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奇景的发生,不但令秦一白惊诧莫名,其异状更是吸引了几个尚未走远的游人。
而那道士看见了秦一白手中的变化时,原本淡定如恒的神色竟突然间激动莫名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双眼中已有泪光盈动,竟是喜极欲泣了!可正待他想上前说话之时才突然惊觉到,眼前的非常变化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急切间,但见这道士右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劲力已卷住了秦一白的身体,随后身形一晃,已是带着秦一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一道打着旋儿的怪异旋风,招招摇摇的抚弄着路边的杂草!
那些被秦一白手中异状吸引、并已迈步走来的几人,先还兴奋异常的八卦着,有的竟已准备好了随身携带的相机,都以为遇见了什么新鲜事儿。只是突然间眼前一花,刚刚还站在眼前的道士、以及那手中发出异样红芒的年轻人,竟然就那么凭空的消失无踪。
这一变故,顿时把几个好事儿之人吓得“哇”的一声惊叫,眼中惊惧的互相对望着,全都是一副如见鬼魅的神色。再看那一道打着旋儿、到处游荡的旋风,好似正要择人而噬一般带着一股邪性,这几人已齐齐的“妈呀”一声大叫,然后转头就跑。闹得周围不少不知内情的游人,全都惊异不已。
秦始皇兵马俑,实际上便是秦始皇嬴政的陪葬兵俑,只不过是被一群合法的盗墓者给掘了出来而已。
在华夏,对这墓葬风水、鬼怪僵尸之类的传说本就不少,而在长安附近,对秦始皇陵的传闻自然更多。因此,大多数人在游览秦陵兵俑之时,多多少少的会有一些心理阴影存在。只不过,或许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种潜意识的存在吧!
如今随着这几人目睹了秦一白和道士离奇消失的诡异之事,几经翻版之后,越加恐怖的谣言更是如长了翅膀一般疯传起来。
一时间长安市内谈陵色变,本地人更是极少来兵马俑展坑走动。可相反的,随着这些消息的散播,竟有不少外地游客特地赶来寻找刺激,而其中竟然不乏一些国外探险者。想一想,这世间事还真是不可理喻啊!
再说这被道士裹挟而去的秦一白,只觉被一股无形之力包围着,仿佛置身于透明的水窝中。只是眼前迷迷蒙蒙的,竟是无法看清外面的景物,这种矛盾的感觉实在有些奇怪。
此时,秦一白心中已再无一点儿忐忑之意。如果这道士想要害他,恐怕他早已死了几百次了,犯得着这么费劲巴拉的把他带到别处么!
从现在的情形看来,此人所施展的分明是修界中也非常高明的五行遁术。对于这种法门,秦一白曾在莲花山无量观中听老道孙道陵提起过,只是孙道陵也并不会施展,也就是纸上谈兵罢了。
“看来这家伙的实力比那孙道陵还要高明的多啊!只不知与峨眉山的无名老者比起来会是什么结果?或许,还是无名大师更厉害些吧。”
就在秦一白心中无聊的瞎想之时,行进中只觉身形一顿,快速移动的身体已是停了下来。随后眼前一亮,秦一白发现,自己已经存身于一处山野之中。
这时,站在对面的道士早已面露惊喜的看着秦一白,半晌之后却又是眼现悲戚之色。
只见他端容间整束了一番身上的道袍,面对懵然而立的秦一白便已屈膝跪倒,看其恭谨之状绝非虚伪,一时间倒是令秦一白迷惑不解。而后这道士又对着秦一白施行了一通不甚明了的古制大礼,口中说道:
“亡国罪臣拜见公子!”
秦一白见这道士行为如此古怪,也是吓了一跳。心中自也十分纳罕,只是人家这么客气,自己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于是,心中虽着意提防着、以防有诈,但表面上却也礼数周全的拱了拱手,随即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这也太不合适了,赶快起来吧!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呀?”
这道士闻听秦一白问话,竟是再次倒头便拜,仍作跪拜之势答道:
“公子,您对自己的祖先身世竟真的分毫不知么?”
秦一白一听就乐了,对此他可是一点儿不含糊,事关祖宗大事,怎么能忘呢?
“怎么可能!瞧你说的,自家先辈干啥的我能不知道么!我秦家祖祖辈辈生活在东北小石湾,世世代代全是农民,这有啥稀奇的。”
“可之前呢?在憩居小石湾之前的来历,公子可知道么?”
“这个…?诶,你还别说,这个我还真的不太清楚。我秦氏家谱中,也仅有小石湾之后的记录,而且看其所录,好似我秦氏的人丁也并不是十分兴旺。难道,你还能知道我秦氏祖先在来到小石湾前的过往经历么?”
对此,秦一白可是极度怀疑。不过这道士有些神秘兮兮的,照目前来看,好像也没有什么恶意,说不定还真有两把刷子也未可知!想到这里,却又见这道士直到现在还跪着呢,故而连忙又道:
“诶,我说你赶紧起来吧!就算我是皇帝你也不用这样啊。哪有这么折腾自己的!”
这道士听了秦一白这一句半是玩笑的话后,脸上竟是突然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而随后却是恭敬的答应了一声,才又站起身来。
接着,又是对着远处一座挺秀的山峰恭谨一礼,之后方又转向秦一白道:
“公子,对于您先祖的来历,我现在已有十成把握能够确定。”
说着,手中一扬那片不知何时已被他取回手中的玉璜,眼中已是一片狂热的高声叫道:
“公子,您的先祖就是我大秦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曾经威加海内、一统六合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