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雾霭之中,犹如仙古前的一个回眸,便足以震慑九天。
他,就是王家那位!于仙古末年腾空出世,一鸣惊人之仙帝。
王献之!
其一生致力于抵抗异种,转战百万里魔窟,杀敌无数的王家仙帝。
在仙古末年的那最终一战,他留下了沉重的一笔。
但很可惜,他的光芒程度,与同时代的佼佼者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但不可否认,他曾经也是一位很伟大的先驱者。
只是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一场最关键的大战之中,他缺席了。
因为他的缺席,导致了最终的大败,无数追随者,以及当时的志同道合的盟友,也因此而陨落。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缺席,也不知道他消失的那一段时间,到底去干了什么。
世人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仙古破灭之后,他的再一次回归,已经是乱古黑暗时期了。
“咳咳……”
雾霭之中,王献之苍白的脸上,略显无力,轻轻咳嗽一声。
目光看向了祁山堡,对于下界发生的事情,他一直都清楚。
他很无力!也很无奈。
对于他爷爷的做法,他更是无助,绝望。
当初,天神书院新起之时,他确实让王翎前去接触,试图以入股的方式,加入天神书院。
但不知道为什么,王翎曲解了他的意思,竟然想直接接管天庭。
对于王翎的突然举动,王献之也是被整的有些猝不及防。
以他对他爷爷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这么大胆冒进的想法,这根本不符合他的人设。
其中,必定有缘故。
所以,他来了!
一来,是想平息此次王家的浩劫,二来,也是想借此了解一下他所不知道的内情。
王翎,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身为仙帝,王献之当然也自己的想法,但很多时候,他都是身不由己的那一个。
因为本身血脉的缘故,加上他又非常的孝顺,因此很少反对王翎,导致他越发的放纵,嚣张跋扈。
情绪万千,王献之思考了片刻,随即一步迈出天门,准备前往九天一纵。
然而,在他迈出天门的那一刻,一声怒吼自黑暗的深渊之下传来,那震碎九霄的怒吼,让整个天地都为之一颤。
“什么!”
“那是……生命禁区的方向!”
这一刻,天神书院,祁山堡,九天十地各地,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一声惊天霹雳的怒吼,传彻整个下界,世间能达到这一步的,唯有仙帝才能做到。
“仙帝!生命禁区之中,竟然还隐藏着一位仙帝。”
萧锦瑟神情动容,他好似明白了叶秋去做了什么事。
在王献之即将踏过天门,荡平天庭的那一刻,叶秋留下的那最后一道伏笔,终于浮出了水面。
然而所有人都想不到,这最后的一笔,竟然是一位仙帝!
“天啊!这……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样的排面,才能让一位仙帝出手?”
“那可是仙帝啊!主宰天地,众生的仙帝,脱离世俗红尘的仙帝,一般的条件,根本无法打动他们,更别谈让他们出手。”
“他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都惊了,都知道叶秋可能有后手,但没想到是这一个。
这世上,能让仙帝真正动容的东西,唯有因果,或者是他真正在乎的东西。
在那一声怒吼传来的那一刻,王献之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停下了脚步。
目光看向了生命禁区,看向了那一片黑雾弥漫的泥沼。“鳄主!”
于朦胧之中,他隐约看见了一头蛰伏在轮回之中的一头巨鳄,他注视着众生。
他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高山一般,惊天的压迫感压的所有人难以喘息。
王献之瞳孔收缩,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只见着虚空一阵扭曲,鳄主的虚空投影,出现在了他眼前的迷雾之中。
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庞大的身躯,王献之的呼吸都变得紧凑起来。
神秘!
强大!
残暴!
便是世人对鳄主的评价,他不住仙殿,更没有自己的洞天福地。
他睡在轮回的长河之中,俯瞰众生。
世人传闻,他的眼睛每睁开一次,便是不详的噩梦降临之时。
万万年前,他坐镇九幽绝地,以一己之力抵抗不详源头,硬生生抗住了三百位受不详侵蚀的魔神冲杀,最后还吃了一百多个。
可谓残暴极致!
哪怕是王献之这样的仙帝,见了他也得乖乖叫一声前辈。
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他所经历的黑暗时代,和鳄主比起来,更不是一个概念。
王献之脸色骤变,他完全没想到,当年威震不详高原的鳄主,竟然就藏在这生命禁区之中。
他更无法相信,这一次他重返下界,鳄主竟然主动现身。
难道说……
内心瞬间冒出一丝不好的念头。
王献之朝着迷雾一拱手,道:“晚辈,王献之!见过鳄主前辈。”
看见鳄主,王献之不敢冒失,且不说此刻他只有一道分身,纵使他真身来了又如何?
主身本就身受重伤,一直在一出时间禁地之中疗伤,更是被许多魔种盯上,不敢现身。
哪怕他没有这些伤,也不是这位残暴鳄主的对手。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王献之会退缩。
仙帝与仙帝之间,更在乎的是因果,哪怕对对资历再深,若非绝对的死仇,一切都可以谈。
毕竟谁也不想沾上这因果。
“王献之?没听说过……”
沉默了片刻,深渊迷雾之中的鳄主,语气低沉的说道。
他似乎在回忆,记忆中是否有这一位存在。
但很可惜,没有!
“前辈没听说过很正常,晚辈崛起之时,已是仙古浩劫之后了,这些年来,也一直在仙殿养伤,很少出来活动。”
“倒是前辈!鳄主之名,威震四海,以一战三百魔神,震慑苍穹,后世之人,谁人不歌颂?”
王献之谈吐优雅,语气平淡的说道。
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是鳄主而感到害怕,始终一一种平等的姿态,与对方谈话。
尊重,不意味着他会谦让。
“哈哈,虚名而已!不足为虑。”
鳄主哈哈一笑,随即又沉下脸来,你很难琢磨透他的心思,因为他一直都是喜怒无常。
上一秒可能还跟你嘻嘻哈哈,下一秒,或许他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