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是一个不善言辞,也不喜欢多言的男人。
因为他生得太过俊美无俦,若是只用在世家贵族之中潇洒度日,自然是风流倜傥。然而长于深宫之中,因为母亲的身份低微且早已亡故,他一直活得并不容易。直到在十二岁那年他进入军中,才算是在一边艰苦之中靠一己之力搏出了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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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过于迤逦的容貌反倒是一种拖累,因此他习惯做出一副冷漠威严的模样,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沉肃的性子,不喜言语。
然而,为了认真回答姬清的问题,他却在凝神细思之后,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这一段话,也让姬清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不是委屈,而是觉得感动。
这个男人,他看似冷漠得不近人情,其实观察入微,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过感动归感动,有些帐还是需要清算的!
“拓跋烈,我们似乎一直没有仔细说过,当初你对不起我的事儿。今天我们仔细来算算账可好?”姬清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双手环胸看着拓跋烈。
拓跋烈如松站立,眼神略微有些玩味,微微挑眉问道,“想如何算账?”
在远和山脉之中,他强占了她的清白之身,又在那之后强势将她留在身边,不允许她逃脱。更在回到上京城之后,布下天罗地网将她捉到自己身边。
现在想想,当初下意识做出来的举动,的确十分的英明。
“你难道就不用跟我道歉?”姬清皱眉看着拓跋烈,“还有,你并不是一个沉迷美色的人,为什么那一晚上会那么失控,甚至……”
甚至像是一只猛兽,仿佛随时会失去理智,将她给撕成碎片。
姬清虽然知道拓跋烈身有兽人血脉,也知道他那晚有些不对劲,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之下将她给强占的,但是却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她曾经因此而恨透了拓跋烈,可是却在他的认真所感化,被一步步放松戒备,直至今日终于对他打开了心扉。
然而,曾经的事情,她也想听听,到底是为什么。
以前她不问,是因为她心里芥蒂得很,不愿意将伤痛之处就这么袒露人前。特别是在拓跋烈的面前,她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是倔强不愿意让他看清她的在意和痛苦。因为,对敌人示弱,是极为不明智的举动。
可是现在,既然感情已经走到了深处,对于过往的事情她便看得淡了一点。这才会以看似蛮横实则撒娇的口吻,逼问拓跋烈。
这件事若是不解释清楚,也许会成为两人之间的一个芥蒂。
拓跋烈也并不介意,姬清对自己的了解更多一分。
听到姬清问出,他回道,“那一晚,刚好是我二十岁的生辰。我身有兽人血脉,每逢我生辰之日,人兽两族血脉会相互融合从而引发血脉暴乱。若是没有人在身边护法,没挺过去的话,便是一个死字。”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姬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