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障,用音速扩音器发出不断扩大的保护性声波,形成坚实的声波护盾,保护自己和附近的盟友。”
虽然卢西奥三言两语就将这最后一个功能描述完,但大家听了都觉得这个功能不简单。等于说这就是个范围性保护能力,虽说没什么攻击能力,但强化防御等同变相增强了盟友的勇气,有声波护盾保护的情况下,攻势往往会愈加凶猛。
“这个我就不演示了,因为这是这套战衣最强的功能,所耗费的声波能量相当大,等能用到的时候大家自会见到。”卢西奥说。
说实话有些扫兴,大家原以为可以见到的。
“快跑啊,费斯卡来抓人了。”
忽然之间,门外传出了一道紧迫的呐喊声,紧接着,便有着嘈杂的动静传来,像是每家每户都打开了门,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叫。再就是匆忙的脚步声,从这头传到那头,直到声音融入天空,化为静止的符号。
卢西奥等人也与这拼命逃走的“河流”交汇在了一起。
从那些人的面庞上,卢西奥看到了恐惧、绝望、怯懦……然后他回头一瞧,发现有人像他们一样成功脱逃了,有人却没能逃掉,被费斯卡特工抓了起来。
要做什么不得而知,但卢西奥敢肯定,费斯卡突然行动定与音波装备失窃有关。
忽然,卢西奥停了下来,像被河流遗弃的一颗鹅暖石,一颗表面覆上一层泥土的鹅暖石,黑色的。
“卢西奥,你在做什么?走啊!”
他的小伙伴们也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他们是一个整体,不能说谁使性子就不管他了。
“他们是冲我们来的,是冲这身装备来的。”卢西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战衣。
“正因为我们知道这点,所以我们才要逃啊,凭我们现在的力量不足以与其对抗。我们刚才不是也说了吗?要团结人们,用人数的优势来推倒费斯卡的统治。但现在,我们必须要逃,不然都被抓了谁来号召群众?”
卢西奥踌躇不决,一方面觉得伙伴说得不无道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放弃那些被抓的街坊很不地道,鬼知道费斯卡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搞不好会伤害那些被抓的人,那样的话,他定不会原谅自己。
“我要回去,现在就跟他们宣战。”卢西奥的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泽。
“可……”
一人刚想劝阻,另一人却抢着说道:“我们跟着你。”
大家心里必然忌惮着,但此时此刻,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可以让他们跟着卢西奥一块去疯。
人不轻狂枉少年!
“来吧,跟上我的节奏!”
卢西奥手掌一划,绿色光芒从眼前闪过,脚下冰刀鞋涂上了一层荧光绿,在白天都闪着清晰可见的绿光。
随即,激情澎湃的音乐弥漫整个街坊,那些奔逃的人们愣了一下,然后朝着声音源头望去,便是让他们看到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魔鬼来临,大家都争相逃亡的时候,一群青年逆流而上,在激昂的音乐当中挥洒热血,怀着慷慨赴死的信念朝着魔鬼的位置奔去,英勇无畏地向魔鬼下战书!
那些无家可顾,心里还有一腔热血的男人也是猛然掉头,紧追卢西奥他们的脚步。听着音乐,沉寂已久,属于年少轻狂时代的热血,又被唤了起来。每次抬足奔跑,都比以前有力道了,更快更强。
仿佛回到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岁月,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就跟你干到死。
有一个人这样做,就有两个,有两个就有三个……
以至于让卢西奥他们听到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诧异地回头望去,便是看到一群满目决然的男人手持各种家伙朝他们奔来。
“感受这节奏!”
卢西奥笑了,笑了之后内心愈发坚决,手掌一抬,强音启动。
音量骤增的同时,加速音波覆盖的范围扩增,几乎笼罩了所有人。以至于让大家产生自己年轻十岁的错觉,一个个跟飞人似的狂奔,怀着势如破竹的信念。
这片贫民区唯一开阔的地方却被一群人给占满了。
一群人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起,前面是身穿黑风衣的费斯卡执勤人员,其实就是训练有素的特工。
特工们斜端着枪,人们看了不禁胆颤。
但最让人们担心的,还是站在特工前面的那个穿着白色燕尾服,披着半长发的阴柔男子。
他在笑,笑得却和魔鬼一样,每说一句话,都让人们在绝望的泥潭里深陷一分。
“我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过一群由二十几岁的青年组成的团体,或是看到一个人穿着奇装异服在这里跑来跑去,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们就住在你们这片社区。”
他手里拿着监控录下的照片。
“说出他们的下落,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否则,我身后的精英们,会告诉你们隐瞒的下场。其实我这人很不喜欢枪杀谁,那血污溅在地上,只会毁了这芬芳的土地。”
说完他还挺起鼻尖深深嗅了一下,随后笑得是那样阴森,让人在这暖阳撒下的地方感到阵阵阴寒。
“开始吧,每过五秒,他们就会随机枪杀一人,直到让我听到满意的答案。”
燕尾服男子退了下去,把主场交给黑风衣们。
第一个五秒刚过,伴随一声枪响,一个男人就倒在了血泊中,其他人胆战心惊,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错话的结果也会是死。
又一个五秒落下,特工却没有开枪。
他们齐齐偏头张望,那边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像一头巨兽跺着脚朝这里狂奔而来,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燕尾服男子也皱着眉头,不知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他们便是看到一个人出现,而那个人,让燕尾服男子露出了微笑,因为那个人身上穿着音波装备。
真是乖宝宝啊,知道他在找这个就主动送上门来。
但是很快,他脸上的微笑就被慌张取代,那不是一个人,而是特么的一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