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宸走出祖师堂大堂。
先是走到最前方所不能再走的峭壁边缘处,低头看向峭壁之下。
本是天大黑之时,可他罗宸却是不用山上手段就能清晰可见山下的那谭波光粼粼湖水面,太湖峰的太湖二字,便是缘由于此。
关于这太湖峰有两个流传极广的版本,一者是说这太湖峰本是有湖而无峰,是因为某个东天门中修为极高的祖师辈长辈,相中了这谭怎么看怎么个美法的湖水,于是便用自己的修为境界,在加之那些个寻常东天门修士所学不到的山上手段,以挪转乾坤的大手段,硬生生的从东天门的另一个偏远之地搬来了这座山峰。
这个在寻常东天门修士之中流传极广的山上传言,到了他们这些个东天门之中站的足够好,修为也足够高的修士眼中,就只能是当成个笑言看待了。
毕竟东天门历代祖师先贤掌门,所能达到的那般最高境界也不过就是玄王巅峰之境,可一个玄王巅峰之境是没有可能施展出那般手段,硬生生的搬来一整座山峰,还是像太湖峰这般极高极高的山峰。
就算是搬了过来,如何保持原本山峰之上的灵气不散,依旧能源源不断的循环之中,就不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玄王巅峰境所能想象,并能做到之事了。
至于另一种缺少了玄奇故事韵味的说法就显得是尤为的可靠一些。
说的是太湖峰的那座极高峰峦本来就有之,只是原本的那座峰峦可没有现如今这座峰峦的灵气盎然,之所以会有如此现在,便是因为有某位东天门修士在这太湖峰峰脚之下发现了一眼灵泉,有了灵泉之后便开凿了那汪波光粼粼的大湖,名为太湖。
这般说法才是更加的贴合于实际一些。
只是他罗宸这个东天门副门主却是知道,不论是那第一种说法,还是那第二种说法,在东天门的宗门谱册之上都是没有半丁点的记载。
所以他罗宸知道不论这方太湖,还是这一整座峰峦,要么不是有着某种特殊用途所以才会被故意隐去于那本典籍之上要么就是这本就是一座无中生有的一湖一山。
所以这太湖峰本来就是一座大有秘密的。
湖面之上泛着青黑色,看着湖面之上倒影的弯弯月,罗宸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出的一种感觉,他的心中何尝不是犹若这湖面一样,波澜起伏。
良久之后,罗宸朝着另一边走出,不大会,便已经是走到了那峰峦之后,这次倒是没有走到那绝壁最边缘处。
罗宸立原地遥向而前望,只见眼前不过就是灰蒙蒙的黑雾,既不透彻亦是难以看清那其中所有。
不过在这灰蒙蒙之中,他罗宸隐隐约约的能依稀瞅见微微的一小柱擎天。
像是着了魔症一般的罗宸看着那个模糊不清的一个大概山头,嘴里面碎碎念叨:“灵秀峰、灵秀峰。”
而后,罗宸垂下头,看向了灵秀峰旁侧,虽然是云雾重重且不得光亮,但他依旧是能无比清晰的肯定,那个他眸眼所观之地便是禁山所在。
罗宸陡然之间想起,自己这个副掌门好像还从来没有踏上过那片禁山之地。
从前是自己师傅在身边不敢去,就算啊得了空,守在禁山前的那两个看山护卫也会让他这个小子的那点小心思落空。
毕竟那时候的他罗宸不过也就是个修为不高的调皮小子,最多最多也不过就是挂着个掌门弟子的名头,不过若不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名头,那两个看着不好惹的看门修士也不会是还算客气的把他罗宸给请出来,早就是一提脖颈儿,随手一抛,八成可能摔成个狗啃泥。
到了最后,他罗宸成了这个副掌门,自己师傅也不在自己身旁,他反而是更加不敢去了。
便就是因为他师傅所在之地就是那灵秀峰。
禁地禁地,到底是成为了他罗宸的境地了。
“怎么?还是没能卖出那道心坎。”
一道声音陡然间响在了这山巅之上,同样也是方才与他罗宸言语的那道声音。
罗宸依旧眸眼相向远方,却是一边道:“你要是有那本事就不会在这里陪我浪费时间了。”
所问非所答,可两人皆是知道自己所言语何。
“嘿嘿,我要是有本事早就去那禁山之上找那个老家伙去了,也不会和你这个副门主,狼狈为奸了。”
山顶有冷风过,罗宸衣袍袖口猎猎作响,对于那个声音的回答却是半丁点的不回答。
好在那只是一道意识的一道声音,不然只怕不知是何等尴尬了的。
那个声音也知道只要是设计灵秀峰那几座山头,他这个本事极大的门主便就变得胆子极小。
“还有一件事必须和你说清楚了。”
罗宸开口道:“你说。”
“千万可不要让那个家伙发现我了,我和他们虽然是一样,可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
“怎么不一样?”
那个声音又是嘿嘿一笑道:“我若是和他们一样,现在的你只怕就是一具傀儡罢了。”
罗宸陡然转身,皱眉道:“怎么说王师叔已经不是王师叔了?”
“那道还没有,你那个王师叔的作用只怕对于他们而言,至少是现在很重要,而且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不会少了这点耐心,毕竟成了傀儡就真的只是个傀儡了,不过你那个王师叔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命脉被他们那些个家伙给握在手中了,所以你那个王师叔与傀儡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区别可言了。”
罗宸沉着声音道:“难道我们东天门就真的是像王师叔所言的那般不成。”
每每提及这些他罗宸不知道又想知道的极远之事时,那个虚影总归是异样高兴三分,“差不多,不过也是有着细微间的差别不同,那个藏在你王师叔身体里面的那个家伙估计是怕吓着你们这些个修为不高的入门修士了,就说了个大概罢了,而且还只是尤为浅显的那种大概,不过却是没有半丁点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