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程瑨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坐了两天的火车,毫无目的地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大城市N市下了车。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脸孔。
程瑨摸摸身上的手机,停电关机,再摸摸身上的钱,才发现,因为从家出来的时候和程妈赌气走得太匆忙,身上根本没有带多少钱。
怎么办?那个毫无温暖的家,再也不想回去了,更不愿意和那个妈妈联系。
程瑨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了下来。
旅店的条件很差,夜间有蚊子,室内没有卫生间,很不方便,从小在条件优越家庭中长大的程瑨,感到很困惑。
他曾经想到过,用剩下的钱买火车票,返回家,可是,他不能。
辞去工作的他,没有混出来模样,这样回去岂不是丢死人了?
程瑨转悠了两天,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身上的钱花光了,交不起住店钱,只好退房来到大街上。
电话停机,身无分文的程瑨要流露街头了,怎么办?
为了生存,他决定打工。
这是一家快餐馆,虽然规模不大,但是生意做得很红火,来来往往的客流量很大。
饥肠辘辘的程瑨,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吃点什么?”一个女服务员热情地朝着程瑨走过来,招呼道。
“我不吃饭,请问你们这里雇佣服务员吗?”程瑨看着一桌桌香喷喷的饭菜,咽了口吐沫说。
“服务员?我们这里的服务员都是女人,男人都是厨师,我们不缺厨师!”
服务员听到程瑨不吃饭,不再理睬,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小伙子,你想找活干?你都会干啥?”吧台前的老板听到程瑨和服务员的对话,绕过吧台,走了出来,打量着程瑨问道。
“我……可以干些零活,洗碗,走菜什么的!”程瑨看到这个人说话的口气像是个主事的,连忙说。
程瑨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干啥,因为在家的时候是独子,什么活都没有干过,他只能这样说。
“王师傅,后面缺人手吗?”这个老板模样的人回头,对着后面的厨房吆喝着问。
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拎着铲子从里面探出头,看了程瑨一眼:“你要打工?看样子不是个干活人,身单力薄的!”
厨师的话明显是在告诉老板,这个人不能收,没有什么用。
老板立刻会意,转头对程瑨说:“走吧,小伙子,我们这不缺人手,另外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个坐办公室的,为什么出来打
工啊?”
程瑨不愿意说出原因,只是笑笑,心想:不要我就算了,还刨根问底干什么,烦人。
于是程瑨没有回答朝着门口走去。
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搬着一大箱子黄瓜从外面迎头进来,满头是汗,很吃力的样子。
程瑨立刻走上前,接过妇女手中的箱子,帮着她送到了后面的厨房。
程瑨放下黄瓜箱子,拍了拍手,转身出了餐馆。
那个妇人看到程瑨出门,问站在吧台前的老板:“二子,这小伙子新来的?还挺有眼力价。这一早晨上货,累死我了!”
这个女人看到程瑨很有眼力价,很高兴地看看程瑨,对那个吧台前的老板说。
“嫂子,他是来找活的,王师傅说不缺人手,又看到他文质彬彬的,干活恐怕不出力,我就把他打发了!”老板在程瑨身后小声对嫂子说,唯恐被即将走出门口的程瑨听到。
“我看这个小伙子不错,既然来找活,就说明他遇到什么难处了,就把他留下来吧!帮我上上货,上完货,让他在后面干点零活,打打杂!”那个妇人又说。
老板觉得这个嫂子的话有道理,走到门口,对正在犹豫,不知何去何从的程瑨说:“小伙子,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