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儒雅的苏慕远学长对她这么好,可是她不能回应半点,那还真是令流年愧疚的很,
可流年看得清楚,愧疚不是爱情,流年跟苏慕远真不是同一磁场的,完全不來电啊啊啊,
“你这么说才是真的客气了,就算你只是我的小学妹,我來医院看你,送花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小怀沙还叫我一声叔叔呢,”
苏慕远轻笑着道,他真的是那种可以用风华绝代去形容的男人,好像永远都这般温和、淡雅、素净,令人如沐春风,
一直拒绝这样的男人,流年还真是一直亚历山大啊啊啊啊,
“哪里,是学长对小怀沙好罢了,”
流年讪讪地,不知道为什么,苏慕远和小怀沙关系很铁,流年每次和苏慕远单独出去都会带上小奶包这电灯泡,然后默默地,流年就变成了苏慕远和小怀沙的电灯泡了,
苏慕远牵着小怀沙走在前面神态亲密,
流年纯粹是去打酱油,在苏慕远和小怀沙严重的存在感那就是零,形容透明啊有沒有,
“恩,我喜欢孩子,小怀沙很聪明,”苏慕远说着,自然而然地找來花瓶装水,把新鲜的百合花插了进去,还不忘丢几片维生素C,
顿时间,空气中充满百合花的幽幽香气,很是舒服,原本有些沉闷的病房,瞬间被这些百合花点亮,一扫晦涩之感,
不得不说,苏慕远学长真的好体贴啊啊啊啊,
对比之下,易变态那就一被惯坏了小毛孩,什么都不懂,跟她呆了这么多天,别说送花了,送个水果都很少的,
答应跟这种人订婚,她真的好可怜啊,
嘤嘤嘤嘤,
可是对于学长的夸耀,礼尚往來,流年也得夸回去:“学长长得好,家世性格又好,一定也会有一群可爱的小孩子的,”
苏慕远收拾百合的手,瞬间一滞,但很快就回复,就着简朴的花瓶便是一通摆弄,瞬间便是一盆雅致的插花,
他走了过來,开始给流年削苹果:“流年,我的话一直作数,如果你需要人结婚,那么我无疑是最好的人选,我会对你好,小怀沙也很喜欢我,不是吗,”
流年笑着笑着,嘴角的笑容就僵住了,
怎么说,
她一直觉得苏慕远是好人,而且一直很感激苏慕远对她的帮助,作为朋友,她是喜欢苏慕远的,但作为爱人,她沒有感觉,正因为如此,她不想拖累他,苏慕远应该找到更好的人的,
易峥却不一样,她很喜欢他,他能给她安全感,而且,最重要的是,小怀沙是他的孩子,单这一点,他就不可能会放弃她和小怀沙了,
而且,她许流年一祸害,祸害易变态就够了,祸害苏慕远学长,她还不够格,
她顿了顿,才道:“我已经答应了易峥的求婚了,我们现在很相爱,”
这是她对这件事最官方的回应,
苏慕远削苹果的手瞬间一顿,长长的苹果皮从中而断,他目光晦涩了下,才道:“原來外头风传你们即将订婚,是真的,”
“嗯,我爱他,所以我答应了他,”流年眼也不眨,什么情情爱爱,那是浮云中的浮云啊,
苏慕远摇头苦笑,旋即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追求你吗,”
看來你是我的伪追求者啊,我对你不來电果然是正确的,
流年吐槽着,但心底却莫名地有了丝奇怪的感觉,她认识苏慕远是在高中,作为容玺最好的朋友,容玺怎么可能把她介绍给他,
他当时对流年的感觉很淡很淡,点头之交,
后來容玺出过,流年开始念F大,同在F大大四的苏慕远才开始展开疯狂追求,
这突兀的热情,原因是什么,其实答案呼之欲出,可流年不想去承认,
可她不问,并不代表苏慕远不会说:“那时候,容玺离开之前,要求我在他不在的时间照顾你,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你是我最好朋友最爱的女人,因为这个理由而追求你其实是我的卑劣,但是流年,其实跟你接触久了,便觉得你不令人讨厌,而且,很令人心疼,你是个值得疼爱的女人,”
“三年來,我看到了你所有的努力,你那般积极乐观而且坚强,即便你心底软弱得一塌糊涂,所以,我觉得娶你呢,是我赚了,即便现在容玺回來了我也还是这个说法,至于易峥,他真的很不适合你,他危险、浪荡、疯狂、爱好刺激,这样的男人,无法给你安稳,”
苏慕远说的是实话,良好的教养,让他坚持说真话,如果需要撒谎,他宁愿选择沉默,
他就是一个品质如此好的人,当他说易峥不适合她的时候,流年知道,这不是诽谤,而是事实,
易峥,绝对有她不知道的那一面,连他自己都试探地问过,
可流年是多么的倒霉啊,她最需要的安全感,偏偏只有这个人给得起,
这是个浪子,是个赌徒,是个亡命天涯的混混……
跟了易峥,这辈子,真的不会安稳了,
可他说,他们曾经相爱,他们有了共同的孩子……
这些就足够了,
“我知道,”流年淡淡地,“可是,小怀沙是他的孩子呀,而且,看得出來,小怀沙很喜欢他,”
苏慕远愕然,好一会儿才想通,呵呵一笑道:“原來是这样啊,并不是我不如他,而是六年前,我就输了,”
输在他跟流年有了一个孩子,
一个即便让流年痛苦流年却依旧止不住深爱的孩子,许怀沙,
流年点头,回以轻松的微笑,
苏慕远无奈:“那么,我宣布放弃了,但是流年,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我帮忙,咱们婚姻不成情意在,”
流年笑笑:“我一直很感激你,”
苏慕远的苹果削好,递给流年:“你应该感谢得是容玺,沒有他,这三年來,你一定会很辛苦,他就在外面,你见见他吧,”
你见见他吧……
这是容玺的出现,第一次征求她的意见,记忆中的少年,从來都那般霸道而不可一世,从不会管她许流年到底愿还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