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在……”她眸光与他的在空中交织,想如实相告,又怕他多想,赶紧转了话锋:“我错在不知道卫副总什么时候在我楼下,可能是他想和我说股份转让协议的事情,明天上午要召开董事会,这件事我肯定要在董事会面前汇报。不瞒你说,收购傅芷荨设计公司的事情我是先斩后奏的。”
“你说的这些,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凑近她一些,俊脸几乎要贴上她,深黑的眸子危险的在她脸上来回巡视。
他的身影如阴影笼罩,她吞咽口水,觉得自己要是再顾左右而言其他,他就会一口把她吞了。
在要不要说实话的纠结当中,外面门铃在响,她如释重负,说了声“我去开门”,急忙跑了出去。
“小姐,这是您点的外卖,记得给我五星好评。”门口站着笑容可掬的外卖小哥。
“没问题。”乔暮礼貌微笑着从对方手中接过外卖,这是傅景朝下楼扔垃圾的时候,她在外卖平台上订的火锅和各色生鲜食材,事先经过店家处理,可以直接下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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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太晚,复杂的几菜几汤来不及做,叫外卖怕他吃不惯,她看这家火锅店挺不错,便点了一份豪华双人套餐。
傅景朝洗完手,边整理袖口边迈步出去。
餐桌中央摆着一只电陶炉,晶彩透明锅摆在上面,热气腾腾,赏心悦目。
乔暮在旁边忙碌,纤细柔美的身段上罩着针织连衣裙,一头柔顺的短发扎成半丸子头,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整个人洋溢着青春气息,分明是个少女。
他缓步走了过去,就这么看着她,眼底蕴起一道道波浪,可不就是少女么,即使生了孩子,她不过才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一切从零开始。
那时候他从部队申请退伍没多久,只身一人来到南方阴雨绵绵的漓城,没有傅家的势力,四周没有那么多耳目,那是他迄今为止过得最自由的一段时间。
时间如白驹过隙,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样算好吗?
或许吧,很多人羡慕他,崇拜他,仰望他,将他捧在高高的神位,这些对于他来说无感。
当物质世界已充盈,人们开始追求精神世界的满足,他也如此。
当他遇到了这个小丫头,平静的世界彻底被打破,被颠覆,她带给他的是一种全新的人生体验。
和她在一起日子总过得很快,每一分每一秒都妙不可言,对于他来说,她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有她,他的人生将失去色彩,失去乐趣。
而她呢?
她也会这样认为吗?
种种的迹象表明,似乎不是。
罗泉夸她和普通小姑娘不一样,不会死死抓着男人不放,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也从来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不需要她为了他放弃她的爱好,放弃她的工作,不需要她活成男人的附庸品。
现实却是她确实和普通女孩不一样,她是九型人格中的三号,她是成就型,靠制定一个个目标为生,这样的人格注定她太有主见,在她的世界里他不是全部,不是必需品,在她的人生规划中,还有很多重要的事,他只占她人生中的一部分。
或许在别的男人眼中,这是不能容忍的缺点,但他不会,她吸引他的恰恰是她身上这些别的女孩可没有的特性,看似性格柔软,实则强韧如白杨,宁折不弯,一如当初毅然决然从部队退下来的他。
同时,他清楚这么做也是危险的,她就像是一只漂亮的风筝,时刻想展翅高飞,倘若他抓不好手中的这根线,迟早她会挣脱线的约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她不将就他,那么他就将就她,两个人在一起,出现分歧,总有一个人要做出让步,无所谓谁让步多,谁让步少,最重要的是他们能一在起,携手余生。
火锅嘟嘟的冒着泡。
天花板上的吊灯灯光散落在乔暮干净白皙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纤长的睫毛轻轻晃动,她急忙把透明玻璃锅盖掀开,搁到一旁,眼角这才留意到有道身影,掀起眼帘,弯起一双清澈见底的笑眸:“晚饭还没吃呢,别光站在那儿,过来吃点东西。”
傅景朝没吱声,双手插在裤袋中,一双泼墨的深眸定定的盯着她,好象要透过她这双笑眸看进她的灵魂里去。
“家里没食材,只得临时弄了一个小火锅,你将就着吃点,总比饿肚子强。”乔暮只当他不喜欢晚餐吃火锅,笑着哄他,动手给他拉开了椅子,示意他坐。
傅景朝没走过去坐下,他看了一眼餐桌,旋即走向厨房,过了几分钟,他手里拿着两副碗碟筷子,动手分别摆好。
想不到他越来越生活化,乔暮先是诧异,然后笑道:“没什么要忙的了,快坐下吃吧。”
“一起。”傅景朝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到椅子上,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先从火锅中捞了煮好的牛肉丸放进她碗里,这是她爱吃的。
“谢谢。”乔暮眉眼甜笑,拿起筷子吃起来。
双人份的生鲜不多也不少,肚子吃得撑撑的,乔暮打着饱嗝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我来吧。”这次他又主动站起来。
他今天的一系列举动够叫她惊讶了,眼看他真的要收拾,她急忙按住他的手臂说:“好了,真的不用你,你看我已经洗完了澡,你还没洗,不如我收拾,你去洗澡好不好?”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大手覆在她臀上拍了拍,低哑着声音:“好,我去洗。”
乔暮:“……”
她眨眨眼,看到他别有深意的收回目光,疾步往浴室方向走去,顿时哭笑不得,他误会了,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
收拾完餐桌,乔暮拿起抹布在公寓里四处擦灰,忙到满头大汗,看着光亮一新的家感觉累也值得。
抹布洗干净挂好,她找开冰箱看了看,空空如也,看来有空一定要买些食材放进冰箱,以前她经常叫外卖,也给他叫过不止一次。
现在不一样,两个人决定共度余生,她要以认真的态度面对今后的生活,不能像以前马虎了事。
不是房子越豪华越昂贵才叫家,没有烟火的地方那叫酒店,有烟火的地方才能叫家。
浴室水声没停,乔暮关上冰箱,走向书房,她要再联系下黄新,看看展翼抢救的事有没有进展。
“喂,黄叔叔,展副总手术结束了吗?”
“还没呢。”
“警方有进展吗?”
“警方那边传了消息过来,他们查了乔氏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展副总遇害的那处角落光线不好,那个施暴者脸上裹的严严的,没人能看得清他的脸,旁边的几个目击者也说不清楚对方的相貌和体型,实在是发生的太快了,对方打了人就跑,显然是有计划有预谋。”
“跑往哪个方向能查得到吗?”
“查不到。”
“怎么查不到?”
“这事说来也怪,展副总遇害的角落旁边是个楼梯口,施暴者钻进去后,大楼的所有监控都查不到这个人的去向,他就像鬼魂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鬼魂?
一听就不靠谱。
乔暮是无神论者,头脑冷静的说:“黄叔叔,会不会是乔氏内部人员做的,那个楼梯口后面还有道门,要是我没记错,那道门虽然长年上锁,但只要越过那道门,就能抵达乔氏高层专属电梯。”
“你说的对,可是暮暮,那道门一直锁着,就算对方有本事打开那道门,也没有权限搭高层专属电梯,那个电梯只有你,我,卫副总和展副总有指纹可以搭,其它人没有权限,根本进不去,更不要说什么搭着电梯逃跑了。”
黄新说的不错,那个电梯确实需要指纹,就连秘书们搭乘也必须要有他们四人的指纹才能跟进去。
除了展翼,就只有她、黄新,以及卫琚有嫌疑。
可这三个人,无论哪个都不可能。
那么那个施暴者到底是怎么做到凭空消失的?
“黄叔叔,你让保安部查一下监控,看看今天事发之后专属电梯有没有被人用过?如果用过停在几楼?”
“这个方法好。”黄新表示赞同:“就算这个人后来乔装成普通打扮,一定有行踪可寻,我这就去让保安部查。”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乔暮放下手机,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有点口渴,动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浴室内的水声没了,傅景朝手上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
看着他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乔暮笑着放下水杯:“我这里没有你的衣物,改天让罗泉送些过来。”
傅景朝擦着头发,不置可否的翘了下薄唇。
乔暮口渴没有得到充分的缓解,在客厅吧台旁动手给自己又倒了杯水,第一杯喝得急没怎么感觉,第二杯的时候感觉口感非常好,有一股甘甜在口腔中回荡,她不由往杯子中多看了了两眼,这是用厨房的净水器中的水烧开的,秘书挑的,品味不错……
她正想再仔细品上两口,瞬间却被男人铁臂捞进怀里,清冽的烟草味和灼热的呼吸紧紧包围住她,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刚才搞卫生又出了一身汗,我要去浴室先洗个澡。”
他追逐着她颈间的清雅香气,将吻细细的落在她的颈侧:“在楼下的时候你说不方便,不肯让我亲,这次不许再找理由。”
“傅景朝,不带你这样的。”她咬唇,转着身子躲着他的唇。
“我哪样?”他大手将她乱动的身体锁紧,手指探向她的身后,针织裙没有拉链,全靠弹性勾勒着腰身,他显然并不知道,摸索了一会大手干脆将她连衣裙下摆整个往上推,女人白皙光洁的美腿,翘挺的臀部呈现在他眼底。
“我……我不信你闻不出来,我身上有汗味。”她羞涩的说道。
傅景朝双手扶在她腰肢上,干燥燥热的掌心摩挲着她细滑似缎的肌肤,埋脸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声音沉幽沉幽的:“不是你说要嫁给我的么,我这样提前培养一下夫妻间的情趣,别的我可不管。”
他的话加速了她心中的羞涩感,身体变热,他的薄唇突然又用力吻下来,她慌忙躲开,他的吻没落空,吻在她敏感的耳后。
“我没说不让你亲,我就是想……去洗个澡而已。”
傅景朝自后面将她抱得很紧,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把她连衣裙一举推高,很快扔到了地上。
乔暮身上没有任何蔽体的衣物,羞涩感袭来,她吓得在他怀里莫名安静下来,身体弯腰蜷成虾米,不知道往哪里藏才好。
他的吻从她耳后一路下滑……
……
清晨。
乔暮被闹铃叫醒,尽管困得要命,昨晚又被某人索求无度,她仍强迫自己起床。
睡在床上的男人好梦中感觉怀中一空,微眼开眼,借着朦胧的光线看到小女人完美无暇的美背,她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似乎准备起床,长臂不假思索的把人捞回怀里。
乔暮顶着发胀的脑袋准备下床找拖鞋,陡然又躺进男人炽热结实的怀抱,扑腾起来:“你再睡会,我不睡了,今天要早点去公司。”
“是不是早点去公司见姓卫的?”他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臀往他早晨最兴致勃勃的地方按压,不轻不重的咬着她的耳垂道。
被子下两人都没穿衣物,肌肤与肌肤的摩擦使她身体充满战栗的电流,下意识的要挣脱,他却轻轻一拽,她馨香的身体严丝合缝的与他身体契合,两人喉咙里同时发出闷哼和低喘。
“傅景朝,你故意的,我昨晚跟你说过了,今天有董事会,收购的事宜我还不了解,我要早点过去早做准备,不然今天我在董事会上会出丑的。”
“所以,你这么早约了姓卫的到公司,有他帮你,你会安然度过董事会是么?”他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整个扭转向他,他毫不留情的戳穿她所有的小心思,窗外明媚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浓黑的眉眼染了一层好看的光彩,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英俊非凡。可偏偏他乌黑的眼眸深邃到看不见底,仿佛不动声色间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夺走。
“你讨厌!”乔暮抬起粉拳打了他胸膛一下:“到底你想怎么样?要不我让人全程录视频,你就可以看到我究竟有没有借着工作和其它男人搞暧昧。”
“用不着。”他反手握住她的小拳,低头浅浅的啄吻,放开她随即翻身起床。
就在她松了口气之际,他又回身看了她一眼,眉梢藏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看着,等下我陪你到乔氏。”
什么?
她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一抬头,他已经进了洗手间。
他真的想跟她一起去乔氏?
不会。
他一定是说着玩,吓她的。
乔暮看了一眼时间,急忙下床去找衣服。
公寓内有两个洗手间,一个连着卧室,一个单独在外面,她换好一身职业装,匆匆到外面洗手间洗漱。
再从洗手间出来,墙上钟的时间指向七点十分。
现在去公司的话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做准备,非常充足,乔暮拿起皮包低头整理起来,装上手机,再装上充电器,哦,对了,还有平板电脑。
她拎着包从书房出来,男人立在客厅,低头在看腕表,似乎在等她。
他……该不会真的要跟她去乔氏?
乔暮一个头顿时两个头,想缩回脚,他却已经看到了她,在朝她招手:“过来。”
过来个头。
她回头火速往书房跑,跑到一半被他追上来扛到肩上,狠狠打了她两下屁股:“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人约到外面当着我的面谈,要么我跟你到乔氏,在你办公室谈。”
好汉不吃眼前亏,乔暮无奈大叫:“我投降,我选第一个行了吗?”
男人哼了哼,这才把她放下。
双脚着地,乔暮揉着疼痛的屁股,抬起头瞪他:“傅景朝,你怎么老喜欢打我屁股。”
“你不乖,当然要打屁股,下次我下手可就没这么轻。”他大手在她屁股上疼痛的地方捏了一把,乔暮疼的一缩,差点没跳起来。
就这样,在他的胁迫下,乔暮只得边跟着他坐进劳斯莱斯内,边给卫琚打电话。
以往,卫琚二十四小时开机,乔暮任何时候都能找到他,今天打了一通得到的回应是关机了。
这可怎么办?
他们昨晚约好了今天要在董事会前碰面商谈的,眼下找不到他人,计划不就泡汤了?
不行,乔暮容不得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出糗,她再次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唉,完了……
乔暮一颗心沉到谷底,她以为身边的男人肯定是一副巴不得的模样,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的脸色复杂,“再打一遍看看。”
她依言拨了过去,结果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有电话进来,是黄新。
“暮暮,你让我调查的结果出来了,昨天袭击展副总的那个施暴者确实是从那扇长期上锁的门出去的,但是因为是高层专属电梯,里面当初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无从得知那个施暴者有没有搭乘专属电梯。另外各个楼梯的摄像头我也让保安部查过了,集体在那个时间段所有的摄像头失灵,没有拍到任何有用的画面。”
听完这些,乔暮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这还用说吗?
袭击展翼是一次有预谋的恶性事件,对方把所有能留下的证据全部抹掉了,事先保安部一点异常都没发觉。
实在是可怕。
展翼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对方如此要置他于死地?
乔暮满腹疑问,“黄叔叔,你再让人查查展副总平常和谁有过过节,他家里人你也问问,说不定有线索。”
“展副总家人丁稀少,父母前后双双去世,他有个女朋友,马上要结婚了,我从他女朋友入手查一查。”
“嗯,辛苦了。”
乔暮双手抱在胸前思考,能如此轻松的操纵整个乔氏摄像系统,又能搞到那扇门的钥匙,这个施暴者应该不是普通人。
有了前车之鉴,她手机两次被黑客入侵,会不会这个施暴者是傅芷荨派来的?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傅芷荨恨她,拿展翼开刀算什么?
她与展翼又没有私人来往,对付展翼泄愤,说不过去。
与此同时。
傅芷荨刚刚得知了一个惊天消息,她抖着双肩,不敢置疑的一再问电话里的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傅小姐,公司的最大股东从昨天上午开始已经不是傅司宸先生。”
“不是他,那是谁?”
“我打听过了,是乔氏集团。”
“乔氏?不可能!”傅芷荨尖细的指甲在桌上的合同纸张上划破一道长长的痕迹,“不可能是乔氏,你是不是搞错了?傅司宸是我堂哥,当初是他支持我,出资给我开的公司,他不可能不通知我一声就随意的把股权转让。”
“是这样的,傅小姐,我也是从工商行政管理处这里查到的,千真万确。”
傅芷荨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找到声音说:“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改天我会让人把支票给你送过去。”
“傅小姐,客气了,那就不打扰了,再见!”对方客套了两句,挂掉了电话。
傅芷荨怔怔的坐进椅子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乔暮是乔氏的CEO,也就是说,傅司宸把公司股权转让给乔氏这是乔暮在背后操控,他们这是联手报复她吗?
岂有此理。
乔暮估且不谈,傅司宸怎么可能,他们可是同姓傅,他们才是一家人,他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去帮乔暮,不帮她?
昨天齐霜的葬礼,在后门他还挺不待见乔暮的,一转身却把股份转给了乔氏,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没原谅她,他这是在替齐霜报仇。
好一个傅司宸,外表一副花花大少,对齐霜的死很快释怀,没心没肺的样子,暗地里捅了她一刀,这一刀对于她来说是致命的,乔氏现如今手中握有公司大量股份,等于成为最大的股东,这下完了……
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创业,豪情万丈,想在漓城闯出一番天地打脸那些看扁她的人的愿望落空了,显而易见,她会被踢出公司管理层,乔暮不会容得下她。
“女孩子抛头露面多丢人,芷荨,你在傅家看来也忒不受宠了,你是不是手上特别缺钱花……”
“可不是,傅家老三长年不在家,自你被领养回去就守着一座空房子,一年也见不到你所谓的爹一次面,你还成天往老大老二家跑,弄个跟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一样,哪里有一点千金小姐的待遇哟。”
“你就舒舒服服的继续当傅小姐,等傅家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咱们跟着你沾沾光,别像傅家似的,对咱们这些人不待见……”
傅芷荨一想到家里那些穷亲戚阴阳怪气的声音,她就恼火的狠抓头皮,恨不能撕烂那一张张臭嘴。
工商行政管理处系统里已经有了股权更改档案,也就是说,这件事她要是动用关系恐怕行不通,因为有傅司宸参与其中,她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压下来。
好你个乔暮,真是好手段。
一推办公桌,傅芷荨愤恨的从转椅里站起来,咬着指甲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没过一会儿,她刚做的彩绘指甲就被她啃得残破不全,而她无意中碰了下鼠标,不知点了什么,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乔暮的脸。
她低头读起来,是乔暮昨天在机场的新闻。
照片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傅景朝的面部被拍得模糊,乔暮同在旁边,很清晰。
她看了下位置,不是在头版头条,有景朝哥哥的新闻怎么可能不在头版头条,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记者惧怕他,不敢随便乱写。
不敢乱写是吗?
傅芷荨冷笑两声,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替我找下昨天乔暮在机场被记者拍到的原图,寄一份给帝都香榭园去,记住别露马脚,匿名寄出。”
这通电话刚落下,她的手机又进来一个电话。
“傅小姐。”
傅芷荨想到乔昕怡上次在电话里讽刺她,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善的说:“我没空跟你说话。”
“傅小姐,我听说你的公司被乔氏买下来了,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打电话过来安慰安慰你。”乔昕怡关怀的声音很假。
“安慰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真不是。”乔昕怡咳嗽了一声,矫揉造作的说:“乔暮那个贱女人真是阴险可恶,她居然撺掇了你堂哥和她沆瀣一气,摆了你一道,被亲人背叛的刀子捅下去,这滋味我能感同身受。傅小姐,你我都有共同的敌人,都在乔暮手上吃了大亏,不如你我合作,一起对付乔暮。”
傅芷荨高傲的冷笑:“和你?”
“傅小姐,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这样行不行,我和你分享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你怎么也想不到的。”
“你能知道什么秘密?”
“我这个秘密是关于你抱走的那个男婴,就是现在的傅丞睿。”
“乔昕怡,你在耍我?”
“傅小姐别急嘛,我还没说完,我要说的不是傅丞睿,是傅丞睿的母亲,你知道是谁吗?”
傅丞睿的母亲?
傅芷荨一愣,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当初她为了牢牢拴住傅景朝,只顾从乔昕怡手上抱走男婴,也没问孩子的妈是谁。
傅景朝看到她手中的婴儿,信以为真,没有怀疑,过了段时间,傅家人发现了,说孩子来路不明,傅景朝这才要去做亲子鉴定,她吓坏了,没想到做出来的结果两人是父子关系。
傅景朝对她态度好了许多,真的拿她当孩子的妈妈看待,还承诺会娶她。
他高大英俊,年轻有为,在军中任要职,将来还会升到首长的位置,嫁给他,是多少帝都女孩梦寐以求的梦想,她幸运的拥有了这个男人的青睐,心里飘飘然,早把什么生母的事抛到了脑后。
“我说出来你肯定想不到,傅丞睿的生母就是乔暮,我的姐姐。”
“你骗人!”傅芷荨尖叫。
“傅小姐,我没有必要骗你,这是真的。”乔昕怡脸上在笑,声音里显得一本正经:“乔暮如假包换是傅丞睿的亲妈,当年是我设计把她送给老男人糟蹋的,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变成了傅景朝。乔暮怀孕生下的男婴就是我抱给你的男婴,也就是现在的傅丞睿。”
电话里飘荡着傅芷荨急促的呼吸声,冷如冰块的嗓音说:“乔昕怡,这就是你想和我合作的诚意?你分明就是来看我的笑话。”
“傅小姐,我真的是想跟你合作,告诉你这个秘密,在我看来对你有利,对乔暮不利。傅家人只以为傅丞睿的生母死了,如果你把这个秘密捅给傅家人,你想他们会怎么做?”
“连傻子都知道,当然是让他们母子团聚!”傅芷荨气急败坏的大叫。
“错。”乔昕怡洋洋得意的口气:“他们只会更想办法让乔暮从这个世界消失。”
“不可能。”
“傅小姐,如果我是傅家长辈,我宁愿我孙子的生母死了,也不愿意他的母亲是个戏子出身,你懂我的意思吗?”
……
乔氏楼下,劳斯莱斯车内。
乔暮准备下车前问身边的男人:“卫琚联系不上,你还要跟我上去吗?”
傅景朝看她一眼,身形未动。
他这意思就是不上去了。
乔暮脚步一动,小手被男人拉住,在她耳边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人在你办公室,你信不信?”
她反应了一下,摇头:“我不信。”
他没强迫她信,紧握了她小手两下:“这样,你上去,如果他真的在,你就把人带下来,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当着我的面谈,如果他不在,你打个电话给我,我的车马上开走。”
听着他笃定的口吻,乔暮深吸了口气,点头往大楼内走去。
暮若浅兮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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