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然愣愣地看着茶几上的钥匙,夏末这是什么意思?
“夏末……”莫子然往前追了两步,忽然猛地顿住身形,他现在这样子要跑出去可就囧大了。
“子然……”莫子然一犹豫,水柔柔趁机拉住他的胳膊。
莫子然皱皱眉头看着水柔柔。
水柔柔刚洗过澡,脸上还泛着潮红,见莫子然看向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子然,你有没有什么衣裳给我……哎呦。”水柔柔很有技巧的把围着的浴巾弄掉,她向前一扑,搂住莫子然,虽然两个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可是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一往无前,她的心有些忐忑,毕竟,他们中间隔了五年的似水流年,她觉察出了莫子然变了,其实,她知道,不但是莫子然,就是她,这几年也变了,唯一没有变得就是她对他的爱。
莫子然的身子一僵,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正常的男人,水柔柔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对男人充满诱惑力的女人,如今两个人如此赤诚相待,那就好比干菜遇到烈火,瞌睡遇到枕头。
莫子然的手慢慢的抬起,搭在水柔柔的肩上,慢慢的,却是坚定地推开她。
水柔柔惊愕地抬起头来。
莫子然打开衣柜,找身衣服穿上。
水柔柔俯下身去拾起浴巾挡在身前,又习惯性的咬住下唇,她明明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可是他竟然推开她,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真的爱上了夏末。
莫子然推开门走出去,至始至终没有再看水柔柔一眼。
夏末下到底下,看到坐在那的冷傲,一把拉起他,向外走去。
冷傲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再临出门的时候往后边看了一眼。
“还是外面空气好,里面乌烟瘴气的,真让人受不了。”夏末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气,忽然真的觉得有点恶心,扶着一旁的路灯干呕起来。
追出来的莫子然一眼就看到夏末,大踏步过去扶住夏末。
他洗了澡之后,头脑略略清醒,眼见夏末新婚
之夜不再新房,却专门跑过来还他钥匙,他的心豁然一痛,夏末一定是回来找他的,可是却看到水柔柔再那里,临时改变了主意吧。
“夏末,我和水柔柔没有什么。”莫子然开口解释。
夏末原本已经觉得好点了,听了他的话又扶着路灯干呕起来。
“夏末,你怎么了,吃坏了肚子了么?”莫子然关心地抚着夏末的后背。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拦住莫子然。
冷傲拉过夏末,冷冷地道:“只不过是看到了恶心的人。”
冷傲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却已经猜测出来了,尤其,夏末刚刚的反应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
“冷傲,你别挑拨离间。”莫子然冷着脸道,这是他和夏末之间的事。
“我丈夫说的没错,我刚才确实看到了恶心的事情。”夏末挎住冷傲的胳膊。
“老公,我的事办完了,我们走吧。”夏末娇嗔道。
那一声老公喊得莫子然的心一沉,夏末的声音很好听,平常说话就有一种撒娇的味道,如今故意为之,更有一种娇媚的味道。
莫子然只觉得口中发苦,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慢慢远去,却无法开口喊住他们。
“夏末,你不后悔。”冷傲问道。
“后悔,后悔当初没有表明心迹,可是那以后,我再也没后悔过。”夏末的声音依旧软软糯糯,可是却有着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真的要走么?”冷傲摁开防盗锁,打开车门。
“谢谢,不过走之前,你必须管我,我今晚还不知道住在哪呢。”夏末坐进去,揉揉太阳穴。
“冷傲,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找蓝玫姐。”夏末耍无赖道。
“你找蓝玫做什么?”冷傲冷着脸道。
“哎呦呦,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夏末把座椅放下去,不知是不是最近事太多,总觉得特别的疲惫。
冷傲看了一眼夏末,忽然勾唇一笑,这夏末就是嘴硬心软的主。
“冷傲,你能摆平蓝玫姐不?用不用我帮你说两句好话,不过,说实话,我觉得黄胖子和蓝玫姐挺般配的,哎,你说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痴心的汉子呢,我要是能碰到这么一个,我立马就嫁了。”夏末夸张的叹口气。
“你不是没有遇到过痴心的人,而是除了莫子然,你的眼睛没有停留在别的地方。”冷傲一言中的。
“我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夏末嘟哝道,可是底气却虚了。
“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冷傲轻描淡写地道。
夏末听了,默不作声,良久,她才开口,“再不,送我回家吧,总是要跟他们说明白的,拖得越久,越没法接受。”
“忙了一天了,你今晚回去,还让不让人消停了,还是找个宾馆休息一晚是了。”冷傲看了看有些憔悴的夏末,有些心疼,这些日子让夏末受委屈了。
“随你的便吧。”夏末迷糊地动了动身子。
五年后。
“莫总,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名。”冷霜把文件递过去。
莫子然看了一眼,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还有什么事么?”莫子然看了一眼踟蹰的冷霜,开口问道。
“还没有夏末的消息么?”冷霜关切地问道。
夏末走后,冷傲和蓝玫在一起的亲密照片被人抓拍到,莫子然看了异常愤怒,只当是夏末被冷傲给气走了,冲进周氏砸桌子掀椅子,冷傲冷淡地看着他,等他发泄完了。
冷傲冷冷地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然后认真地看着他:“莫子然,就像你瞧不起我一样,我也瞧不起你,那么多年,你竟然还是不了解夏末,你除了寻花问柳,你还会做什么?你知道夏末怎么跟我说的?假如子然哥哥真的因为伤心而投入到别的女人的怀抱,那么,就算我嫁给他又能怎么样?夫妻是要生活再一起一辈子的,要是他因为在我这里受了一点委屈就投入到别的女人的怀里,那我才叫苦不迭呢,那样的男人又怎么值得我托付终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