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雇佣兵会和那些人形成微妙的平衡,大家互不干扰,但真要找着机会,一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照这么说真有可能。”李兰新赞同的点头。
向晚歌蹙眉,不再说话。
这之后大家都沉默着,所有人默契的不再说话,脑中思考着问题。
亡命之徒,顾名思义,已经把所谓的生命置之度外,他们要的就是吃的,就是钱,有了那些,他们天天就会过上土皇帝的日子。
可以说,那是一群丧失了人类道德准则的一群人。
遇到这群人,除非必要,不然,最好远离。
“这里不比大城市,两位将就一下。”李兰新最后把车子停在一处平房前抱歉的说道。
这里属于边境地区,大多都是崇山峻岭,房子也建不成大城市的规格和结实,但一处小平房,还是不错的。
“这里是你家?”要说民宿看起来不像。
“也算是吧,当初是我爹给我做新家的,后来嘛……”李兰新尴尬的笑笑,向晚歌也不追问,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这是一个个体的独特。
“不过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刚买的,床也是昨天刚铺好,不过没想着夫人也来,所以……”
“没事,我们一张床就够了。”进去看了眼,床还行,有一米四,够两人挤一挤了。
“等明天,明天就有新床送过来了。”
“那就谢了。”既然对方都这样说,向晚歌也不矫情。
“安廉,你看今天?”现在是京城时间12点26分,离下午有一段时间,正是吃饭的好时候。
“下午把他们都喊过来。”
“是,是……”
“那,你们先休息,吃的等会送过来,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走一里路就到了。”说着,李兰新指指北边的小路。
“嗯。”叶陵君点头。
“夫人,先走了。”
“不送……”
送走李兰新,两人坐在平房的床榻上,很简陋的一个房间,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你想怎么办?”良久,向晚歌开口。
“先实地考察一下,具体怎么办再看。”现在只是仅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并不能做出具体的判断。
“西南历来都是个不安定的地方,因为隔着边界,再加上边界对面的国家问题,以及地理条件,这里的犯罪从没停止过。”说着,偏头看向叶陵君:“你要实地考察,很危险。”
叶陵君叹口气,这些他何尝不知道,但:“这里有我一个兄弟。”
因为是他,所以他来了,其他人,他都不信。
这不是信任问题,而是对方比较特殊,叶陵君并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
“兄弟?”
“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好,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他没做亏心事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这么讳莫如深,只有一点,对方的身份不简单,或者说,不是正牌人士,或者该说,他的身份保密。
总之,只要对方没做过作奸犯科的事她就当对方是空气。
她不是正义的卫道士,也不是冥顽不化的顽固,她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标准。
“放心,他是个好人。”只可惜好人没好报,当年遇到他的时候叶陵君就清楚这句话的意义。
“你也不想看军匪大战吧。”
“兄弟如衣服,妻子如手足。”
“你!”向晚歌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叶陵君会说出这样的话,接着闷闷的笑起来。
这个人,这个人实在是……
“挽歌,你,才是最重要的。”这是第一次,叶陵君付出自己的心,只希望最后收回的不是残破的空壳。
看着叶陵君认真的双眸,向晚歌也神情严肃:“对我而言,你也是不同的。”最重要?不,这个世界有她最重要的,但,不同,只有叶陵君一人。
她的两个徒弟,还有她逝去的母亲,还有魏叔叔,这些,对于向晚歌来说,最重要,但却不是不同。
叶陵君笑了……
这世间的美人向晚歌看过很多,但叶陵君这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说冷酷无情,叶陵君当属第一,但真要深情,他也当属第一。这样的人,无论外表还是身份还是能力,都是第一。但这些都是外在条件,真正打动向晚歌的仍旧是那一抹初见时眼瞳深处的悲哀。
而此刻的他,双眸璀璨,如同落入冰河的陨石,溅起绝美的火花,明亮却震撼人心。
“妖孽!”忍不住嘀咕一声,向晚歌低下头,只觉得面颊有些发热。
“怎么了?”
“没事。对了,下午要不要我回避一下。”不想在他面前失态,向晚歌赶紧找个理由。
“不用,你是我妻子,这些事你迟早要知道。”他不会做一个为了妻子好就什么都不告诉妻子的丈夫。
真正相濡以沫的夫妻不会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多方隐瞒,甚至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保护对方。
那样的人只是不负责任。
真要为了对方好就该坦诚以待。
隐瞒只是把对方放在不平等的地位。
“叶陵君,我何其有幸遇到了你。”遇到他,她一直庆幸,这个世间再找不到比他更好的。每次这样一想向晚歌都不由得欣喜,欣喜当初她去了五丰,见到了邱兰生的背叛,然后被刘兰红设计锁在了楼梯间。
因为没有这一切,她就不会遇到眼前的人,甚至就那么擦肩而过,错过终生。
遇到他,是她的劫,却不是万劫不复,而是最深的温暖。
然而,幸福的时刻总是有人不长眼的打扰。
听着手机的铃音,向晚歌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接吧,可能有什么急事。”叶陵君淡淡道。
叹了口气,向晚歌从口袋内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下,刘忻?他有什么事?
“喂,师傅,听说你在西南。”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刘忻焦急的声音。
“有什么事,说吧。”
“魏莹,她去了西南。”刘忻郑重开口。
“哦?”向晚歌挑了挑眉。
魏莹?她来西南做什么。京城军区待得好好的,难道她要出来拉些军功?
不得不说,向晚歌真相了。
京城,魏家,魏家书房
魏连已经连着一个月都没回家,平常魏家的书房都是魏家豪在用。
“妹妹,这次去西南一定要小心,上级派你下去不是玩的。”魏家豪看着面前英姿飒爽的妹妹郑重开口。
“哥,放心,我不会输给向晚歌的,这次过去一定给你挣回个一等功。”想到向晚歌肩上的两毛三她就有点不是滋味,对方比她还小,结果职衔比她高。
“好,哥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对了,哥,听说妈给向晚歌找了门婚事?”
“这个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可是……”
“不用可是,你记住,你是魏家的女儿,魏家还轮不到一个养女爬在我们头上。”
“是。”
“好了,赶紧回去准备,今晚的飞机,不要让大家等你一个人。”
“那,哥,我先去准备了。”
“嗯!”
叩叩叩……
“进来。”
“家豪,你妹妹怎么了?”魏夫人推开门不解的看着魏家豪,刚进去她看着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闷闷不乐的?
“没事。妈,你有什么事?”
“还不是向晚歌的婚事。”想到这,魏夫人有些烦躁。这段时间,她是挑来挑去,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不是太好就是太差,太好的吧她当然要留给自家女儿,太差的吧她也怕人说闲话,说对养女不好。
这么挑来挑去总算是挑着了。
“怎么?”
“已经挑着了,对方看了照片也满意,就等着见面。”
“哪家的?”
“公安厅夏局长家的二儿子。”
“夏园令?那个京城有名的纨绔?”
“就是他。”
“嗯,妈,你有眼光,很好。”
“那当然,我可是千挑万选的人选。反正那丫头也不知道京城的形势,倒是见了面就结婚,以后是死是活可不关我们的事。”
豪门,特别是夏家那样的政治高门,可不是向晚歌想怎样就怎样的。
看着她过得不舒坦,他们就舒坦了。
至于魏连的想法,他们压根不在意。
远在千里之外的夏园令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喷嚏:阿嚏!揉了揉鼻子,心里奇怪,这是咋了,平时他身体好得很可没打过喷嚏。
“喂,园令,你咋跑这来了,难道西南比你们京城还好。”吴作云搭着夏园令的肩膀一脸好奇。
“一言难尽。”
“靠,你小子什么时候也装起深沉了。”
“我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才跑到你这躲着。”
“真遇到难事了?”吴作云收起开玩笑的心态。
“可不是,家里在逼婚,给我找了个什么女上校,我连人家面都没见过就让我娶她,你说,我能不跑么!”
“是挺可怜的,不过话说你小子也是该结婚了,看伯母这回的架势,你是逃不掉的。”都说到结婚上了,真要能让夏园令跑了才奇怪。
“烦!”
“也别烦了,走,哥带你去夜-总-会玩玩,保管你今晚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要处!”
“放心,知道你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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