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叶千玹刚刚把头伸出去的时候,小区里的路灯突然熄灭了!
“糟糕!停电了,他不会有事吧?”叶千玹担心地想,“刚才他掉下去,幸好没摔死。现在看不见,要是真摔死了怎么办?我连收尸都找不着人。”
她的心揪得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下。过了一会儿,她隐约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朝她这里爬上来,她竟然下意识地去开灯,没想到还真的停电了,屋里漆黑一片。
之前关灯睡觉的时候,虽然没睡着,叶千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现在没电了,她就觉得非常没有安全感,好像黑暗中随时会有危险发生似的。
看着那团黑影渐渐靠近,叶千玹有些害怕,万一这个黑影不是华炜鸣,而是贼怎么办?她赶紧拿过手机打开手电筒朝那个黑影照去。
从上往下看,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因为他一直低头爬着。尽管叶千玹瞪大眼睛,也只看得到他的头发,还有那双古怪的手。他的手不是普通人的手掌,而是黑黑的,上面还布满细密的线,发出微弱的银光。
这是什么东西?叶千玹疑惑地想,难道华炜鸣戴着手套?不对呀,爬墙戴什么手套?
忽然,叶千玹脑中掠过一丝可怕的感觉,这个人不是华炜鸣,而是一个高手贼!但就算是贼,也不可能戴着手套就可以爬墙了啊。墙壁那么光滑,起码得从楼顶上吊绳子下来吧?
这么一想,叶千玹果然抬头朝楼顶看去。可是,她没看到任何像绳子的东西。而那个人,还在继续朝上爬,眼看离她的窗台不到十米了!
“武器!”叶千玹猛然想到,“如果他真是贼,我就把他打下去,看他还敢不敢爬!”
她把手机扔到床上,迅速去衣柜里拆下晾衣杆,试了试粗细,觉得正好。她大步走回窗边,摆好打棒球的姿势,准备随时给与那个小贼迎头痛击!
那个人慢慢靠近,像一只大蜘蛛似的,好像爬得并不费力。他的速度之所以慢,可能是因为太黑看不清楚,为了以防万一,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毕竟,从这么高的墙上掉下去还真不是玩的。上次他没摔死算他幸运,要是再摔一次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呃,奇怪,刚才一直觉得他是华炜鸣,转念又觉得他是小贼,怎么现在又把他当成华炜鸣了?到底是不是他?
叶千玹紧张地看着那个人影,小声地喊道:“喂,你是华炜鸣吗?”
那个人抬起头来应道:“是我!等等,快到了。有绳子吗?拉我一把!”
绳子?叶千玹忽然想到自己跟同学去登山野营用的工具包里有,急忙把晾衣杆靠在墙边,然后去把绳子找来,一头绑在床脚上,再一点一点放下去。之后,她就看到那个人拽着绳子爬了上来。
“等等!”就在那个人想要纵身跳进来的时候,叶千玹突然叫道,“你真是华炜鸣?”
华炜鸣答道:“当然是我!要看身份证吗?”
叶千玹急急忙忙拿过手机来,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确定真的是他以后,这才放心地让他进来。
华炜鸣一跳进屋里,叶千玹就赶忙收起绳子,把窗帘拉上,好像怕外面有人看到似的。
她还没转身,华炜鸣就从后面抱住了她,手不停地在她身上乱摸,嘴里喃喃地说道:“千玹,我想死你了!”
叶千玹的脸一热,抓住他的手说:“哎,别,别这样!”
他的手套很厚,上面疙疙瘩瘩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摸在她的睡衣上,又压到她的身体,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特别是她的胸,因为怀孕的缘故会胀痛,再被他戴着手套的手这么一摸压,又疼又难受。
“你这戴的什么呀?”叶千玹反感地抱怨道,“弄得人家疼死了!”
华炜鸣这才发现自己太着急,居然没把手套摘下来就去摸叶千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手套脱下来扔在地板上,又脱掉鞋子,然后温柔地抱住她,在她的耳朵上轻吻。
当他那熟悉的味道钻入叶千玹的鼻孔,她那颗警惕的心瞬间就放下了。他的手很暖和,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仿佛在呵护一个初生的婴儿般。他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忽长忽短,暖热而又勾人,弄得她的心痒痒的。
“炜鸣,别,别这样!”叶千玹不安地说着挣扎。
华炜鸣一愣,反问道:“你,你叫我什么?”
叶千玹小声重复了一遍:“炜鸣,华炜鸣……”
华炜鸣心里一热,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抱起她,吻住了她的唇。
“唔……”叶千玹本来想说什么,却被他的吻堵住了。
他是那么热烈而渴望,双手仿佛一个温暖的摇篮,紧紧地箍住叶千玹的腰背。他好像怕弄疼她似的,轻轻地用嘴唇吻着,衔住她的唇瓣,像在品尝才采摘下来的樱桃。
叶千玹的手被华炜鸣夹住,感觉很不舒服,就使劲挣脱出来,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她忽然觉得这样很好,让她感觉像小时候依偎在母亲的怀抱,安全而又幸福。
华炜鸣似乎沉醉在对她的唇吻上了,轻轻地亲一下,又用舌头点点,再溜一圈。这种感觉仿佛在做游戏,轻松而惬意。叶千玹没有即将被侵占的恐惧,心完全放了下来。非但如此,她还很喜欢此刻的感觉,竟然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腿,扣住华炜鸣的腿。
此时此刻,她就像只树熊一般,而华炜鸣则成了大树。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这么抱着,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做。那样的话,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就都会烟消云散了吧?
华炜鸣忽然把嘴巴挪开笑了一下,看着黑暗中的叶千玹,温柔地问:“想我了吗?”
叶千玹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好像没有想他,又好像确实想了那么一下。但是如果肯定的回答,那是不是就会落入他的圈套?
“你今天,怎么变成蜘蛛侠了?”叶千玹一开口,就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华炜鸣明显地有些失望,眨巴着眼睛说:“蜘蛛侠不好吗?不这样,怎么见你?我很担心你,知道吗?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这些话是那么平实,好像是每个电视剧里都会有的对白,可在此刻的叶千玹听来,却好像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她正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支撑她的依靠,一个呵护她的港湾,而他刚好来了,张开他的双臂,把她保护在他的小世界里。这让她感觉很舒服,很温馨,很安全,也很安心。
她嗯嗯地应着,用力地点着头,就像一个在黑夜中迷路的孩子,已经哭到无力。当她最后终于被家人找到,那种激动而感激的心情一时间难以平复。
华炜鸣微微笑着,用舌尖点了点她的鼻子说:“这么凉,睡觉不盖被子吗?是不是要我给你盖?还是,想要我做你的被子,嗯?”
叶千玹连连摇头说:“不要!心凉了,鼻子就凉了。炜鸣,你来看我真好,不然,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在黑暗里也看得清清楚楚,真是叫人心动。
“好了,别难过。我就是不放心你,所以就赶紧跑来看你了!”华炜鸣安慰道,“我打你手机没人接,微信也没人回,再后来,你居然关机了。我怕你有事,心里总是像吊着个什么东西似的,我很不安,非常不安。见到你,看到你好好的,我就好了。”
说完,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叶千玹羞涩地笑了,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怀抱着这样一个帅哥的感觉真好,她连呼吸都忘了,只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不用再孤单地恐惧未来。
华炜鸣打趣道:“好了,下来吧。夜里凉,还是到被子里躺着吧。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成蜘蛛侠了!”
说到蜘蛛侠,叶千玹忽然想起华炜鸣的装扮,忙问他是怎么回事,哪里弄来的。
华炜鸣解释说:“这是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演戏用的道具。不过还真的是很实用呢,吸力很强健,只要使用得当,可以在墙上挂一整天。”
叶千玹用头撞了他一下说:“好啊,你个坏蛋!居然用这种东西来爬墙!我还以为是坏人来偷东西呢。”
“嗯,我就是个坏人,你不是一直说我是坏人吗?”华炜鸣假装严肃地说,“我今天确实是来偷东西的,你愿意给吗?”
叶千玹轻轻咬了他的肩膀一下问:“那,你想偷什么?”
“当然是,偷你这个人!”华炜鸣说完,抱着她朝床上倒去。
两人刚一落到床上,叶千玹就发出一声惊呼:“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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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炜鸣忙问怎么了,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会痛?”华炜鸣不相信地问,“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快让我检查一下!”
但叶千玹却紧紧地捂住衣服,死也不让他检查。
华炜鸣生气地说:“听话!不然,我就把你挂在墙上喝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