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初荷相比,墨祯倒是惬意的很,他喝了口咖啡,道:“既然锦衍不在,那我就先和你一个人说了吧。“
“……”初荷没有应声,只是点了点头,一双手在桌子底下不安地搅动着。
“额……”墨祯在正式讲话之前总是习惯先起个范,继而说道:“我之前让你去医院做检查,去了吗?”
“去了,还没有出结果。”初荷如实回答,瞄了一眼对面的墨祯,而墨祯则是点点头,又端起咖啡啦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既然如此,那就再等一等,不过我见你这么瘦……”墨祯犹疑地看着初荷,欲语还休。
初荷意识到墨祯即将要说什么,连忙摆手道:“不会有问题的,之前我体检的时候我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这一次同样不会出问题,而且我长得手时遗传了我妈的基因。”
“嗯,亲家母,一连生了一儿一女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墨祯说道,目光再次落在瑟瑟地初荷身上,“不过……”
“啊?”初荷见墨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为什么大热天把自己捂的这么严实?”
初荷暗道不妙,转了转眼珠之后说道:“那是因为,因为,以为内锦衍说了,作为一个女人要有所保留的美丽,一……一定要矜持,所以即便是夏天也不能坦胸露腹。”
墨祯犹是讶异地看着初荷,“嗯!”他点点头,将面前的一杯咖啡喝了个精光。
“好了,我就是到这来转转,顺便想看看你和锦衍究竟是怎么样,时间也不短了,我该回去了。”
初荷面色平静而恭敬,心里却是如获大赦一般乐开了花,“好的。”
墨祯起身,径自向外走。
初荷瞄了一眼一口没喝的咖啡,端起来一口气喝掉,然后连忙站起身来,追上墨祯的步伐。
“爸,您慢点!”初荷主动替墨祯将门推开。
“嗯!”墨祯却是看也不看初荷一眼的冷冷一哼,鼻孔朝天,却一个不下心,踩到了不知是被谁扔在店门口的一个渴了罐子,于是他老人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直直地向前倒去。
“爸,小心!”初荷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滑稽的一幕,惊恐地喊道,连忙上前,伸出双臂去扶墨祯。
“呼!”初荷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看着情势转危为安,“爸,您没事吧?”
墨祯红着老脸别扭地偏过头去,推开初荷扶着他的胳膊,“没事!”
初荷悻悻地一笑,“你慢走!”
墨祯瞄了一眼满脸微笑的初荷,“回去吧!”
“是!”
初荷看着墨祯上了汽车之后,方才安心地转身往公司走,却走出没两步,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噜噜”一顿乱叫。
初荷苦了脸,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四下张望一番,寻到一家饺子馆。
“老板!”初荷推开店门,头顶的冷气直冲而下,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
店家从操作间听到声音,遂连忙从里面出来,“客人,请坐!”
初荷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将这家饺子馆环顾一周,座位很多,客人却是很少,本是中午的时间,这会去显得格外的清净。
“要吃点什么?”
“猪肉大葱馅的饺子还有吗?”
“有!”店家满脸堆笑地说道。
“好,给我来一份饺子,然后再来一杯果汁就好了。”
“好嘞,您先在这坐着稍等片刻,马上就好,这里有无线,您可以上上网,没有密码。”
“好!”初荷笑着朝店家讷讷地点点头,然后安心地坐在椅子里,等着自己的食物。
此时,在初荷左手边的一桌,一对男女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看起来十分亲密,即便是一句话不说,却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含情脉脉,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突然女生将自己的勺子伸向了对面的女生。
“吃一个。”
女生瞄了一眼男生递到她嘴边的饺子,面色微红,抬眼羞赧地看着男生,由于了片刻,突然嘴角旋起暖媚的弧度,继而张开嘴巴。
初荷看着别人恩爱的情景,想到她与墨锦衍此时根本搞不白的情感状况,心下慨叹连连,甚至想到若是墨锦衍向那个男生一声贴心甜蜜地为她一口食物,就是让她吃完之后去死,她都会眼睛眨也不眨地去药店买一瓶砒霜回来。
“……估计现在正在和罗诗韵上演爱情甜蜜秀……”初荷悲戚的喃喃自语道。
“客人,您的饺子好了。”店家端着饺子过来,初荷吸了吸鼻子抬头,与店家对视间,却见店家一怔。
“客人,您没事吧?”店家瑟瑟地指着她的眼睛道。
初荷讷讷地摇了摇头,“没事!”
初荷食不知味,机械的将饺子一口口吃下。
“老板,给钱!”初荷将零钱放在桌子上,径自起身出去。站在暴烈的阳光里,刺目的阳光让她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身后传来一阵焦躁的自行车车铃的声音,初荷警觉地回头,看见一年轻人像飞一样的朝她从过来。
初荷立马躲闪,却还是被自行车刮到了手臂。
“喂!“初荷冲着肇事者的后背大喊一声。
只听“嘎吱”一道尖利的声音,那人将车子停下来,却依旧跨坐在车上,回头看着初荷。
“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初荷气愤地朝那人走过去,横眉竖目,一脸的愤怒。
“小姐,是你自己走不不长眼的好不好!”那人扯着嘴角傲慢的说道。
初荷听罢只觉得气血翻涌,“拜托这位大叔,刚才明明是你从我身后骑过来的时候刮到了我好不好。”
男人咬牙,“你叫谁大叔?”
两个人此时关心的已经不在同一点上。
“难道我说错了吗?”初荷挑眉,“叫你大叔安全是因为尊重你,难不成我还叫你瞎子,傻瓜或者是猪?”
男人脸色顿时阴沉讳莫,竖起食指来指着初荷的鼻子道:“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初荷一把将男人指着她的手打开,“指着别人的鼻子说话什么的最没礼貌了,大叔活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明白这么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男人一把摘掉自己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一张英俊帅气却又是阴沉的臭脸,“我哪里长得像大叔?”
“啧啧啧……你每天难道就不照镜子吗,哪里像大叔,您根本就是嘛。”初荷揶揄地说道。
男人径自咬牙切齿,初荷冷笑一声,径自超前走去,却被男人突然伸出的手臂一把抓住。
初荷挣扎了两下,那男人的手却是依旧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不肯放。
“放手!”
“道歉!”
“不好意思,是你无礼在先案,若是要道歉,请你先我道歉,否则我们就算扯平。”初荷看着男人的眼睛说道。
“道歉!”
“放手!”初荷咬牙切齿。
“道歉!”男人加重了说话时的语气,一双眼睛猩红无比。
初荷亦是不服,爆喝一声“放手!”
“道歉!!!”男人爆吼回去。
初荷几近崩溃,另一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我再说一句,放手!”
“道歉!”
“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初荷抡起拳头,重重地落在男人的鼻梁上,只听“啊”的一声参见,待男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初荷已经甩着小包跑到大马路旁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初荷站在出租车旁,得意的对着男人做了个鬼脸,“后会无期!”之后便上了出租车绝尘而去。男人捂着生疼的鼻子咬牙切齿,愤恨地看着初荷离去的方向在心里咒骂不已。
……
下午上班的时候,初荷本是去茶水间喝水的,却听到在过道里过往的女职员小声地谈论着什么。
“Andy好帅啊。”
“就是啊,好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而且啊我刚刚送咖啡进去,他居然对我笑耶。”
“真的假的,好幸福哦!”
“……”
初荷推门进了办公室,看了一眼简微微,说道:“今天咱们公司的女职员都好奇怪哦。”
“怎么?”
“怎么说呢,容光焕发,面带微笑,眼角含春……平常他们都是像僵尸一样在楼道里走来走去的不是吗?”
简微微“噗嗤”一笑,说道:“八成是因为Andy的缘故。”
“Andy?”初荷不解的看着简微微,“谁啊,新来的某位职员吗?”
“不是!”简微微笑着说道,“是公司这次广告当中决定要用的男演员,人长得又高又帅,听说还是美国留学回来的呢,又多才多艺,再加上他家底殷实,根本就是女人眼中的白马王子。”
初荷点点头,“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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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请进!”
“夫人!”徐哲推门进来,与初荷说道,“总裁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哦!”初荷点头,“什么事啊?”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您去了就知道了。”
初荷提了一口气,淡淡一笑,紧接着便出了办公室朝墨锦衍的办公室而去。
徐哲对初荷使了个颜色,她便直接推门进去,“总裁,你找我?”
墨锦衍见初荷推门进来,径自说道:“先坐吧!”
初荷抬头,看见沙发上此时还坐着一个陌生男人,黑衣黑裤,面庞白希,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是初荷隐隐觉得这个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初荷走过去,在墨锦衍的身边坐下。
“介绍一下……”墨锦衍开口说道。
“不用介绍了!”男人突然开口接了墨锦衍的话茬,眼神定定地落在初荷的身上,此时初荷早已是瞠目结舌,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和这位小姐本就相识!”Andy看着初荷笑的清新自然,且绿色无公害。
墨锦衍挑眉,看向初荷,像是要寻求一个答案。
初荷咽了口唾沫,“对,我们认识,就在之前……我去吃饭的时候……”她强扯着谎言,嘴是勉强的笑容,“不对,却切得说是吃完饭之后,我突然发现我没带钱包,而这位好心的先生帮我付了饭钱……”
Andy忍不住“噗嗤”一笑,点头与墨锦衍说道:“就是这样。”
“对啊,我本来说要还给他,可是这位先生没留名字就骑着车就走了,还真是活雷锋啊。”
“呵呵,一点小事何足挂齿!”Andy笑的十分的坦然,而初荷说完之后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如此说来,Andy与我们Kim还是很有缘分的。”墨锦衍似笑非笑地说道,初荷在一边不情愿的附和,一边在心里暗道:“我看是上辈子造的孽债吧。”
Andy的态度十分的谦虚且公瑾,“哪里,此次能担任Kim的视频广告男主角我甚感荣幸。”
初荷嘴角抽搐几下,又在心里暗道:“那当然了,凭你一个花架子,随便摆两个Pose就能从Kim拿到几十万的人民币,你当然觉得荣幸了。”
演员休息室里,初荷与Andy四目相对,没了旁人,两人之间顿时火光“蹭蹭蹭”的四射开来。
“臭女人,”Andy愤恨地咬牙切齿,脸色阴沉,与之前的温和尔雅的他完全不一样。
初荷亦是将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幽怨的看着Andy,“猪!”
“之前你打我鼻子的事情,我可还记着呢……”
“哈哈,你最好记一辈子,毕竟这是你人生的一个屈辱。”初荷亦是无所畏惧的反驳。
“泼妇!”
“瞎子!”
“巫婆!”
“白痴!”
“……”
“咚咚咚!”演员休息室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初荷顿时正襟危坐,缓和了面色朝着Andy微微一笑,而Andy亦是坐回了沙发上,一副舒朗温润的模样。
“请进!”初荷说道。
“顾部长,Andy,请用茶!”简微微端着两杯茶进来,面带微笑,目光在扫过Andy的时候,脸颊忍不住微微发红。
“谢谢!”Andy朝着简微微淡淡一笑,眉眼温润舒朗,叫人觉得因着他着微笑,整个世界都是极其的美好。
“不客气!”简微微忘我的看着Andy,而Andy表现得十分得体大方,丝毫没有别扭,嫌恶以及不耐烦的意思。
初荷轻轻地拽了拽简微微的衣角。
简微微扭过头来,正愣着看着初荷。
初荷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嘴角的位置。
简微微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嘴角,沾到一片晶莹黏湿的口水,顿时脸色通红,初荷却是不以为意的笑笑,“出去吧!”
简微微仓皇奔逃,回到办公室里,欲哭无泪地仰头望着天花板。
此时演员休息室里再次只剩下初荷与Andy两人,顿时周围哟充满了浓烈的火药气息。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初荷刚一开口便被Andy接了话茬,“顾初荷,22岁,KIM总裁墨锦衍的妻子,两人结婚一年。大学毕业于本市的S大学,毕业之后曾经做过幼儿园老师,后来因关系进入到Kim上班,却业绩平平,没什么大作为。”
初荷瞪着一脸张狂的Andy,磨牙嚯嚯,却见那男人有时对自己玩味一笑,接着说道:“最近,你与你老公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谐啊,我看你脸色发黄,头发干枯,眼睛浮肿,而且脾气还很大,明显是因夫人生活恤协调而导致的更年期提前的症状。我有一个同学在市中心医院做妇产科医生,你要不要去她那边看看?”
初荷被气道一句话说不出来,且火冒三丈。
“我奉劝你,最好不好冲我发火,你也知道,如果是因为KIM使我提前解除合约的话,KIM是要赔偿我三倍的经费,而且恐怕到时候还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初荷狠狠地一拍桌子,扯着嗓子道:“胡扯!”
Andy“啪”的一下将适才与墨锦衍签订的合约扔在了初荷面前,眉毛一挑说道:“信不信由你!”
初荷喘着粗气,敛了敛心神,重新在沙发上做好,“从现在开始,我觉得我们应该暂且把个人恩怨放下,好好谈一下工作上额内容。”
Andy听罢耸耸肩,“你早该这样!”
“……”
……
下午下班之前,初荷接到李沁的电话,要她下班之后与墨锦衍一同回去,说是下午家里会来重要的客人。
初荷挂断电话之后无语的痰了口气,一想到墨锦衍,她就想哭。
Andy看着初荷那副霜打了茄子似的脸,打趣着说道:“竹片女看来是遇到了大麻烦啊。”
初荷抬眼幽怨的看了一眼Andy,“要你管!”
Andy嘴角一扬,“看来是真的。”
初荷叹了口气,丢掉手中的剧本,一屁股坐在椅子里,两眼涣散地看着白花花的墙壁发呆。
Andy瞄了一眼初荷,“喂,竹片女,不是要与我研究剧本吗?”
“剧本现在还不是很完善,研究不研究没什么意义。”初荷幽幽地说道。
Andy暗自翻了个白眼,说道:“竹片女,你在你知道你老公为什么不会正眼瞧你吗?”
“什么意思?”初荷定定地看着Andy“谁说欧文老公不会正眼瞧我?”
Andy看着初荷那张恨不得将他一口吞掉的狰狞表情,思忖片刻,“看来是我想错了,你老公不是不拿正眼瞧你,而是根本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初荷悠悠地翻了个白眼,“闭嘴!”
“啧啧啧,你瞧瞧你,整天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怨妇的气质,别说是你老公,就是随便一个男人看见你都得绕着走。”
“闭嘴!”初荷瞪着Andy咬牙切齿地说道。
Andy却是喋喋不休,摇着头说道:“还有,你把自己包的像是个粽子一般,大热天地,你穿长袖的裙子也就算了,你还搭条围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够另类?”
“我让你闭嘴啊!”初荷爆喝一声,然后着呢哥哥人瞬间萎谢而去,像是被人突然放了气的皮球,蔫蔫的,扁扁的。
Andy无奈地摇摇头,从身边的衣架上拿起一套露背的红色连衣裙直接丢在初荷的头上,“换上它试试!”
初荷将盖在头上的裙子一把扯下来,“你干嘛?”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是在帮你啊。”
“不需要!”初荷将裙子丢在了一旁的化妆台上。
Andy暗叹一口气,“你这种女人,脾气又差,与没有品味,有没身材……”
“谁说我没品位,没身材……”初荷立时从椅子上弹起来抬头挺胸的说道。
Andy忍住笑意,继续说道:“还没有自知之明。”
“……”
Andy给初荷挑的那件裙子她是绝对不能穿的,不然露出满身的斑驳痕迹,叫人见了岂不是会另人笑掉大牙。
下班的时候,初荷径自将休息室的东西整理好,然后垂头丧气地出去并将门锁好。回到她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简微微也已经不在了,初荷拿起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掏出手机来。
“喂?”墨锦衍坐在办公室,当看见初荷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心下还觉得奇怪。
“锦衍,妈叫我们晚上的时候一起回墨宅!”
“好!”墨锦衍不咸不淡的应道,“你先下去等我,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好,待会见!”
初荷挂断电话,兀自叹了口气,又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鼓励打气,“顾初荷振作点,区区挫折怎么能难得到你。”
初荷出了办公室,在路过墨锦衍的办公室的时候,故意贴近他办公室的门,且将步子放缓,却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
“啪”的一声,墨锦衍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初荷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偏头看了一眼,却见着罗诗韵从办公室里出来。
“明天见!”初荷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云淡风轻的说道。
罗诗韵微微一笑,点点头。
初荷暗自咬牙,径自向前走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走得十分的潇洒。
“顾初荷!”
初荷顿住脚步,嘴角扯起一丝微笑,回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罗诗韵抬脚走到她面前,笑着说道:“我劝你还是提早放弃,还不至于死的那么难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初荷淡笑着说道,周身散发着冷清的气息,“如果没什么正事的话,我想请你让开,我没有那么多的白金时间陪你聊天。”
罗诗韵睥睨着初荷,“好自为之!”之后便撞开初荷的肩膀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罗诗韵!”
她突然叫住她。
罗诗韵转过头,朝她冷冷一笑,挑了挑眉毛,似是在挑衅。
“偷东西是犯法的,好自为之的人,应该是你。”初荷说完直直地想想走去,只留给罗诗韵一个无所畏惧的背影。
罗诗韵在原地暗自咬牙,眼神幽暗,“顾初荷……我会让你尝尝我当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的。”
初荷先下了楼去,在停车场外面等着墨锦衍,身后却响起了“哔哔”的汽车鸣笛声。
初荷连忙让开,只见一辆大红色的兰博基尼直直地开出来,好像是一团火在快速移动,却在她面前戛然而止。
“喂,竹片女,要不要我送你一程?”Andy要下车窗对初荷挑衅似的说道。
初荷翻了个白眼,“不劳烦你了!”
Andy双手一摊,“我也只是与你客气客气,你以为我真的让你上来玷污我的爱车吗?”
“滚!”
Andy顿时火冒三丈,刚想开口回击,却看见从不远处走来的墨锦衍,“等着瞧。”
“彼此彼此!”初荷咬牙切齿地说道。
Andy开着车一溜烟的走了,只留给初荷一片尾气。
初荷咬了咬牙,然后强撑起一丝微笑,冲着墨锦衍招手道:“锦衍!”
墨锦衍直直地朝她走过来,“我去取车!”
“嗯!”
初荷坐在副驾驶座上,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墨锦衍舒朗冷峻的侧廓,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该开口与她说些什么。
“广告的剧本都订好了吗?”墨锦衍突然问道,语气淡然。
“嗯……没有,因为……”因为Andy根本就不听她说话,“因为Andy说想要想了解我们的产品,那样表演起来才会更真实。”
“嗯!”
“……”
一时间,两人再次陷入尴尬和冷凝,谁都不再开口说话,又似乎都是有话要说。
初荷与墨锦衍这次表现的是格外的默契,他不说话她便一声不吭,而她不吭声,他便一个字都不来蹦的。
车子在墨宅外面停下,墨锦衍与初荷下了车,发现门外还停着一辆外形很是别致的枚红色汽车。
“品味还真是独特。”初荷瞄了一眼那车嘀咕道。
墨锦衍耳尖地捕捉到初荷的嘀咕声,兀自说了句,“你什么时候能把驾照拿下来,你也能步入有品位的行列里。”
初荷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墨锦衍,而墨锦衍却是径自向前走去,她连忙跟上墨锦衍的步伐,伸手握住了墨锦衍的手,“一起吧。”
墨锦衍瞄了一眼那只被她紧紧握着手,没有说什么,亦没有脱开。
初荷与墨锦衍来到客厅,看见李沁此时正与一个陌生人一起坐着,两个人吃茶聊天,好像还蛮愉快的。
“妈。”初荷走过去叫了一声。
李沁抬眼看了一眼,“嗯。”
初荷的目光落在那陌生女人的身上,稍稍打量一番,在心中惊叹,这世上竟有生的如此漂亮的人,面若朗月,肤若凝脂,身材丰满不显臃肿,去手投足都带着优雅落落的气质,宛若天成,又好似天外来客,不染世俗。
“您好,我叫初荷。”
女人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叫我江蕙就好了。”
东江沙渚,生有蕙兰,果然空灵慧质,是那种看一眼就会令别人喜欢上的女子。
“这是我的大儿子,初荷就是我的儿媳妇。”李沁说道。
韩江蕙点点头,“幸会!”说话间,她已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目光扫过秦暖的面庞,“嫂子看着面善,坐下来与我聊聊。”
“额……”初荷没有想到韩江蕙会如此主动,这倒显着是她外道了。初荷瞄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李沁,“好。”说着她便挨着韩江蕙坐了下来。
“你们慢慢聊,我上去看看。”墨锦衍说道。
“好,锦城一直在房间里,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你顺便帮我去看看他吧。”李沁说道。
“嗯。”墨锦衍应声上楼而去。
李沁放下茶盏,“我去厨房看一看饭菜做得怎么样了,你们姐妹俩先聊。”
“好!”初荷应声,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沁离去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
韩江蕙的眼神在李沁与初荷之间逡巡一番,嘴角微勾,心里算是明白这婆媳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了。
“我看着嫂子好像也不大,有二十了吗?”江蕙直言直语。
初荷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娃娃脸而已,已经二十二岁了。”
江蕙点点头,“嫂子果然还是小孩子,怪不得在婆婆面前是谨小慎微的。”
“额……”初荷心下一揪,略带窘色地看着韩江蕙,“不是那个样子的,妈她其实人很好的,作为儿媳妇总是要对她恭敬些的好。”
“你这话倒是没错,不过我看你好像确实挺怕她的。”韩江蕙说道。
“哪有?”初荷干笑几声,俯身去倒茶。
“你老公与你的关系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恩爱吧?”
初荷听罢,心下犹是一沉,手上的动作一颤,好在稳住了,没将茶水洒出去,之后又在江蕙的茶杯里续了茶。她轻轻地放下茶壶,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你不过是在胡猜罢了。”
韩江蕙嘴角一扯,无所谓地笑笑,说道:“你不承认就罢了,不过我告诉你,我是做演员的,最擅长的就是通过人细微的动作神色去揣摩他们的心理。”
初荷觉得韩江蕙有些咄咄逼人,不过向来长得好看的人都有一种强大的盲目自信,初荷也不对她的话多加理会,只自顾自的喝茶翻看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