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很冷,冷得把人骨头发寒。
洛恩奇漫不经心将茶杯中的热气吹开,没理他那话。
“你对她说了什么”他双眸猩红,愤怒得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狮子。
洛恩奇脸色一沉,目光冷然落在了他的脸上,“你跟爷爷就是这么说话的”
“她在哪儿”没有理会他的话,洛易北冷声质问。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洛恩奇淡淡将目光侧了开。
苏染在旁边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反应,心沉了沉。
方池夏不见了
洛易北冷眸盯着半点表情都没有的洛恩奇看了好一会儿,冷然转身往屋外去了。
看这个样子,爷爷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了。
他没继续在这里耗,而是发动车轰的一下驶出了洛家。
沙织星站在大厅的正中央,视线顺着洛易北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最后又僵硬落在了洛恩奇脸上。
池夏走了
就这么走了
洛易北寄希望于她可能还没走远,离开洛家后发了疯一样的开着车在市区寻找着。
教堂,两人曾经生活过的家,学校,甚至是方家。
他把她曾经走过的地方全都寻找了个遍,然而,仍旧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方池夏就像是一夜之间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洛易北像是丢了魂魄,连着找了她很多天,把整座城市都掀了好几遍
持续了很多天,开着车回到久未回过的家,车停在外面,看着里面朦朦胧胧的灯光,他却怎么也迈不开腿下去。
当初回答方池夏的话时,他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那个人转身不见,心都缺了一部分,另一个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这话其实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
可是,现在,在她真正转身不见之后,他真的尝试到了那种心仿佛被人剖去一部分的撕心裂肺
方池夏出国后直接去了巴黎。
巴黎现在已经很冷了,在她来到这里后突然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官麻木的关系,方池夏甚至感觉不到冷。
站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她盯着外面的雪景失神地看了很久。
怀上孩子前,她曾经陪洛易北来过一趟巴黎。
那时候是初秋,她曾经对他说过,如果能在巴黎看到下雪就好了
现在她真正看到了,然而,却是在这样的情形。
方池出国的时候都走得那么干脆,来到巴黎那么多天也表现得风平浪静的。
看着眼前的雪景,胸口一阵绞痛,所有压抑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她忽然蹲在地上失控地哭了起来。
她哭的声音很大,也没管会不会影响到其他人,抱膝蹲在地上,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来到巴黎的这几天,她一直住的一家小酒店。
但是,她的积蓄并不多,而且后面如果肚子大起来了,可能还不能工作,她趁着在酒店的几天给自己找了份工作。
在一个翻译中心,收入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