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雯铃走过去,敲了敲车窗,“怎么不进去?”
漆黑的车窗,并未降下。
希文梓坐在车里,点燃一根烟,凉薄的眉眼在烟雾缭绕里若隐若现。
在外面站了十分钟,她已经冷的受不了了。搓了搓手,只觉得双脚都快冻僵了。
“我先上去了,外面太冷。”
丁雯铃和他说了一声,转身往别墅里走。
正要输入密码走进去,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她回头,希文梓冷着一张脸朝她走过来。
“你——”她正要和他说点什么,他早已快一步输入密码,拉开门走进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门在她面前关上,丁雯铃怔怔的站在那儿,有些莫名其妙。
外面实在太冷,她顿了两秒,紧接着拉开门走进去。
沙发上,花是非穿着松散的睡袍,露出精壮的胸肌。希文梓脱了外套,劈头盖脸的罩在他身上。
“喂——哥!”
他正要扯下外套,看到紧跟其后的丁雯铃,快速的把睡袍收拢好,“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丁雯铃以为,花是非是在和他哥哥说话,没吭声,也没抬眼。
“叮铃铃?”
这三个字,是花是非给丁雯铃取的绰号,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她立马朝他看了过去,“花是非,我说了别这么叫我!”
她被气笑了,抓着沙发上的抱枕,朝他扔了过去。
花是非抬手接住,露出一个风流不羁的笑容,“打不到。叮铃铃叮铃铃......”
“你怎么这么讨厌?”
丁雯铃走过去,抓着抱枕近距离的按在他头上。
“啊——哥!!叮铃铃欺负我!”
“你还叫!”
希文梓站在楼梯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她可以对那个男生绽放笑颜,可以对他弟弟卸下心防,唯独对他......冷淡无比。
“是非,回自己房间。”
他绝不承认,他是在吃弟弟的醋。
“哦。”
花是非一向很听哥哥的话。泱泱的站起来,将浴袍裹紧,踏着拖鞋往楼上走。
丁雯铃望过去,触及到楼梯上那抹幽深的视线,她的心咯噔一下,自然而然的别开目光,往厨房走。
“今天下午,我还没来得及给你煮汤。”她想起这回事,有些懊恼。
希文梓看着她纤细的背影,陡然生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不用了。今晚,没胃口。”
“......还是喝吧。”她始终存有愧疚之心。能有一丝的效果,也是好的。
希文梓不说话了。
眼睁睁的看着她僵硬的对自己微笑一下,走进厨房。
他当然不许要喝那个。
本来就是个正常的男人,为了留住她,不得不买通了男科医生。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汤有壮阳补肾的作用。
她毫无戒备的穿着睡衣在他面前晃悠,她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还有她试图引诱他的时候......
喝着她亲自煮的汤,每天都在煎熬。那种看而不得,却拼命隐忍的无奈感,真的能把他逼疯。
他想,用不了多久,他就克制不住了吧。
......
希文梓事先回到楼上,洗了凉水澡。
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还在湿润的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