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预约?真有意思,杜绍熙不以为意的翘了一下唇,你是名人还是大款,我杜绍熙身为狂龙组织的长老还要跟你预约时间?
什么,长老?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到了长老级别了!白晓优神经大条,直接忽略了她耍大牌的显摆,一下子歇菜了,提到杜绍熙,她瞬间就关心起來,是不是他们逼你做的,那些人沒把你怎么样吧?白晓优眨了眨眼,语气很紧张。
杜绍熙懒得跟她废话,你到底來不來?
白晓优愣了一下。
不來算了……
等等,我去,马上到……白晓优连忙应道,防止杜绍熙挂电话。
……
什么!要我去劝说?我才不要!
杜绍熙家内传出白晓优一个惊诧而赌气的拒绝。
你耍什么小姐脾气呢,冷溪是你姐妹,要你去劝说劝说她有什么不行的!杜绍熙白她。
切,我才不是她姐妹!你见过这么怀疑姐妹的人么,从她冷溪质疑是我陷害冷妮那一刻起,我就跟她绝交了,杜绝來往!白晓优翻翻眼皮子,还很生气。
杜绍熙深吸了一口气,她会那么着急是因为她在乎你,不在乎你的话何必找你对质,直接报警抓人了!妇人之见……杜绍熙用眼横了白晓优一眼。
你说什么,你说我妇人之见?她冷溪就不是妇人了!白晓优立马就跟杜绍熙急了,完全沒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我说你们两个都是妇人之见!杜绍熙见白晓优含泪要跟他理论的样子,他解释性的说了一句。
白晓优嘟着嘴,气呼呼的依旧不满,既然你这么瞧不起妇人之见,那你还找我來干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杜绍熙也急了,跟抓不住重点的人讲话真是费力气。要不是为了陵寒,他才不要找白晓优來给自己添堵。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你说,我怎么不讲道理了!白晓优撅着嘴,眼底水灵灵的委屈,闹别扭的推搡着杜绍熙。
行了!杜绍熙沒耐心的一把捏住白晓优的手,能不能别小家子气,说正事好吗?
他的手捏得她很温暖,白晓优撅着嘴,呼着气,你想不想我啊,半个月沒见面了,我知道你忙就沒跟你打电话……白晓优的声音也软下不少,颇有撒娇的意味。
杜绍熙平时对那些妩媚的女人可以坏坏的,很不负责任,毫不用心的说宝贝,我想你了。可是在白晓优面前,面对她小女人一般的样子如此期待的问他,他反倒觉得心里有种别样的滋味,喉咙里那暧昧的话好像难以启齿一般。
你告诉我,想不想我嘛……见杜绍熙迟疑着不说话,白晓优不依的推了推他。
想想想,我想死你了……杜绍熙沒辙,有些不耐的道。
切,敷衍,不过,我就当你是真的想我,亲一个……白晓优先是不屑的翻了翻眼,然后笑咪咪的凑近杜绍熙,捧着他的脸嗯嘛的亲了一口。
唇上烙上白晓优软绵而温热的唇,一触碰,杜绍熙立马浑身一热,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小腹某个地方蹿起來,神经一个哆嗦。不过被他理智的压制下去了,撑着白晓优的肩膀撑离她,让她跟自己保持一段距离,轻咳了下道,你负责冷溪那边,我负责陵寒这边,集体做思想工作总会好点。杜绍熙绕回了正題。
白晓优亲到杜绍熙她心情也高兴,但不代表她就彻底不跟冷溪置气了,先说好,我可不能保证我跟她讲话不再吵起來!到时候伤了她可别怪我。真是的,这两人一天不吵架就闷得慌是不是啊,好好过日子就得了,干嘛弄得这么麻烦……白晓优开始抱怨陵寒和冷溪之间那让人不安生的事。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袋这么简单啊,有些事情很复杂,说不清楚。杜绍熙又來鄙视白晓优。
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的,我看是你们这些人沒事找事,想七想八的,自找麻烦!人生过得简单点不好么!白晓优一直奉行人生必须及时行乐,一生就这么短,花一大半的时间去烦恼不如沒心沒肺快快乐乐的活。
有时候不是你想简单就能简单得了的,譬如说冷溪之前想跟陵寒好好过,可中间出來个紫凤,她不接受冷溪谁也沒办法。
怎么沒办法啊,大不了陵寒带着冷溪和孩子远走高飞,不跟紫凤过就好了。真是的,紫凤凭什么看这不惯看那不惯啊,人家冷溪又不是跟她过一辈子。白晓优大大咧咧的批判。
杜绍熙鄙视的看她,以后你儿子跟别的女人私奔不管你死活你会好受?
白晓优瞠圆了眼,无言以对了,这个还真沒想过……
……
冷溪租的房子里,冷溪正在整理东西,冷凌坐在床上看着她忙前忙后,眨了眨眼说,妈咪,我们要一直这样过吗?已经半个月了,他爹地还沒來找他们,他每天跟着他妈咪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单调得不能在单调,可总觉得这种生活太单调,缺少什么。
冷溪停顿了一下,回头对他说,等这个月底,妈咪发了工资我们就去德国。去找翔叔叔好不好?她带着温和的微笑。
冷凌并沒有很开心,撅着嘴巴,乌黑的眼睛失望的望着她。
怎么,凌忘记翔叔叔了?怎么这个表情?冷溪放下手中正在清理的衣物,坐到冷凌旁边温和的抚了抚他的头。
冷凌依旧不高兴的撅着嘴,悻悻的摇摇头。
有心事?儿子闷闷不乐肯定心里不舒服,冷溪很了解。
我想爹地……冷凌呐呐的说。
冷溪一愣,心被牵扯了一下。
咚咚咚……这时,门被大力敲响,冷溪疑惑了一下,走上前去开门。
白晓优一脸女王的模样站在她面前,怎么,多久不见不认识了?她跨着单肩背包,理所当然的走进來。
突然造访,还真是稀奇。冷溪也沒什么表情的回了一句。
那是,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好好款待我吧。白晓优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随意的将背包扔在沙发上,蹭蹭的跑到冷凌身边示爱,小乖乖,又长帅了,來给白阿姨亲亲……她一脸喜爱的捏了捏冷凌的脸,拿脸伸向冷凌索吻。
冷凌撅着嘴别开头,沒心情理她。
哟,还成忧郁小王子了,越來越有范儿了,小家伙……白晓优爱不释手的揉了揉冷凌的小脑袋,然后走至沙发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环胸,翘着二郎腿,很有范儿的说,我饿了,给我做饭……
冷溪不明所以,淡笑了一下,你饿了,也不该在我这里來吃饭吧。
你做不做!白晓优扬起脑袋看向她。
冷溪愣了愣,好笑的轻笑了一下,还是进了厨房。
饭桌上,白晓优垂着眼睫毛,表情是高傲的冷淡,我白晓优从來沒有被人平白无故的诬陷过,本打算不原谅你的……
这话……冷溪下意识顿了顿动作,捏筷子的手也有些迟疑。
你说在你满心想到是我干的时候,你有沒有那么一点推翻自己的想法……白晓优突然放下筷子直视冷溪说。
你要听真话吗?
真话……
我不想相信是你干的,但当时呈现在我面前的种种证据又不得不让我相信是你……不愿意接受又不得不相信这种矛盾的痛苦你不明白……
呵……白晓优淡笑了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有什么痛苦的,相信与不相信只有两种选择,而你选择了其中之一……
冷溪看着白晓优那带着失落的眸子,她也自嘲的淡笑了一下,关键是,你不是别人……冷溪沒有再去看白晓优的眼眸,表情淡淡有些暗淡,筷子拿了两下才拿起來。
白晓优愣住了,表情片刻凝滞在脸上,那句话她仿佛听明白了些什么,有一瞬间在心间划过一股沉痛的感觉。
当你在怀疑人的时候,越亲的人就越是让你无法保持理智,当你不得不接受的时候,越亲的人就越会令你痛苦……
不做朋友该多好,沒有相信就沒有伤害。白晓优拿起筷子吃了一会儿,突然说。
这算是断绝关系吗?冷溪拿筷子的手顿时僵住,心有沉沉的凉意。
在你纠结相不相信我的时候你很痛苦,在你选择不相信我的时候你让我很痛恨!咱们一码还一码,扯平了!白晓优往嘴里塞了一口菜,突然用她平日里那大气的话语说。
冷溪手颤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真好吃,念在你请我吃这么一顿美味的情分上,我原谅你了!白晓优大筷子大筷子的夹着菜。
沒有免费的午餐,吃完要付费。冷溪唇角淡笑了一下,开玩笑的说。
什么,你还要收费啊,我是走进黑店了么?冷凌你看看你妈咪,这是讹我啊,你出面主持公道,替白阿姨伸冤……白晓优丢下碗筷跟冷凌闹腾,她活泼欢腾的性格一点沒改。
主持费一千,先付款后办事。冷凌嚼着菜,像样的说。
哇,你比你妈咪还腹黑,你个小鬼……白晓优瞠着圆溜溜的眼睛宠溺的推了一下冷凌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