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社会上,人分三六九等,职业也是五花八门。
而色狼这门‘职业’自古以来就有了,并遍布全世界……虽说这门职业的技术性非常高,也很让人向往,但从来都不招人待见,就算是去蹲监狱都得受牢友的欺负。
所以呢,当越南警方搞清楚命案的来龙去脉后,还没有把楚扬怎么着呢,就先将那个土狼给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直接给关到一旁了。
越南的法律和华夏的大不相同,像大港市这种小城市根本没有什么法院、检察院之类的部门存在,他们当地警察局在抓到犯罪分子后,直接就可以判罪,这样的作法虽说很不怎么符合规矩,但无可否认的是对犯罪分子来说是个大大的福音,根本不像那些法制健全的国家那样:从犯罪嫌疑人被抓进局子开始,一直到判刑当天,犯罪嫌疑人的家属就别想见到这可怜的娃。
虽说暂时还没有找到‘朴至焕’那个女朋友的下落,但鉴于这厮是韩国人的身份和认罪态度很好的份上,当地警方并没有为难他,甚至还在做好口供后就给他搞了几大碗香喷喷的面条,算是对他配合的奖赏了。
对此,楚扬是深为感激,差点连他几岁尿床的事儿也招供出来,目的就是想换二两白酒……
因为亲眼见证‘朴至焕’同学玩弄本国小妹妹,负责本案的黎园升警官看这家伙很不顺眼,但碍于他特殊的‘国际友人’身份,也不敢当时就对他动粗,而是用协商的口气和他说:我说那个谁谁谁啊,虽说这次事件中你是被迫无奈的,但怎么着也是死了两个人,要想在录完口供后就这样拍拍屁股的滚蛋,那是门儿都没有的,当前最主要的是我们得联系韩驻越南大使馆,双方协商后再给你定罪啥的。
在黎园升说起这些时,将脑袋几乎都要趴进碗里的楚扬,根本没说半个字,等到将四碗面条全部填到肚子里后,这才打了个饱咯说:哥们呀,实在不好意思啊,兄弟是韩国人不假,但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加入了索马里籍,严格说起来韩国现在肯定不会管我了,所以你还是别费那些事儿了,干脆就把当做一越南人来判罪算了,要杀要剐的随你们便了,反正我现在就一国际盲流,在哪儿混也是混……
只要不是一个脑子进水的人,就绝不会相信楚扬的这些胡说八道,更何况黎园升是个从警二十多年的老警察呢?
所以人家一眼就看出脸儿也不红的楚某人这是在撒谎,当即就冷笑一声的说:“小子呀,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甚至我都搞不清你是到底是哪国人,但你要是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给哄骗过去的话,那你可就想错了!好呀,你不是说你是索马里人吗?可我们越南和索马里根本没什么外交关系,所以我只好把你放在大牢中了,等你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到时候你可以和狱警说一句,直接找我就行了!”
“那好极了,我这辈子还没有蹲过监狱呢,麻烦你们快点把我送进去,我也好睡个好觉。”就在黎园升以为楚某人肯定会被吓得脸色大变时,谁知道这人竟然毫无惧色的说出这句话后,就伸了个懒腰脑袋瓜子一耷拉,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嘿!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生死不怕的人呢!行,你不是从没有蹲过监狱吗,那我就成全你了,反正本市郊区就有着全越南都赫赫有名的二战监狱,那你就去里面睡觉吧!”本想收起替本国小妹妹打抱不平的黎园升,真没想到楚扬竟然会这样蔑视他们越南警察,当时就被气坏了,立即吩咐手下把这厮给投进监狱中,等他啥时候老实了再啥时候处理这事,反正监狱也不是个养活闲人的地方。
其实黎园升还真冤枉人家楚扬了,他不但没有看不起越南警察的意思,相反还挺欣赏这些人的,只是因为在几碗面条下肚后,就感觉困得实在不行了,所以这才胡说八道了一番就睡觉了,反正他已经打算好了:别说是把他放在越南境内的监狱内了,就算是将他投入传说中的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9号监狱,他自问还是有把握可以来去自如的,当前最主要的就是要睡觉啊睡觉!
楚某人一摆出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后,越南警察反而以为他这是有持无恐呢,于是也不敢太把他怎么着了,只好三四个人一起,就像是抬死猪那样的将他抬上警车,直接向二战监狱那边去了。
越南大港市二战监狱,顾名思义,这是一座建立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监狱,本来是专门为入侵越南的日本人所准备的。
二战结束后,虽说里面的日本人该死的死,该走的也都走了,但监狱却没有被废除,而是被越南政府看押重犯的特殊监狱保留了下来。
按照越南的法律,楚扬这种手里犯了两条人命的货,的确得被严惩才行。
不过鉴于这小子宰的那俩人都是些该死的,所以在把案件一搞清楚后,越南警方就一直暗示他:你是外国人,只要多拿出点银子来打点,那么我们就会直接把你引渡回国,这事儿就算完了。
可楚扬好像傻瓜那样,根本不理会越南警方的‘好意’,反而大言不惭的说还没有蹲过监狱,这才将黎园升惹火了,觉得这小子在杀人后还有理了,这才在一气之下将他当做重案犯来对待,直接送到二战监狱去‘享福’了。
当天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在警车上睡了一路的楚扬被人叫醒了:“嗨,嗨!醒醒,醒醒,别睡了,你到站了!”
吃过几碗面条,又睡了接近四个小时的楚扬,精神上明显的好了许多,被叫醒后先打了个哈欠,这才懵懵懂懂的闭着眼问:“怎么这么快就到站了,我还没有睡够呢。我说几位哥儿们,你们能不能再在路上溜达几个小时,让我多睡会儿?”
可想而知,楚扬提出的这个要求当即就遭到了无情的拒绝,并被连拉带拽的从车上揪了下来。
在双脚着地的瞬间,楚扬甩了甩脑袋才睁开了眼睛,向四周望去:高高的围墙上撤满了电网,整个大院分为六棱形,每个突出点的高墙上都有一个岗哨,哨兵可以有效的观望至少三个方向。在距离他大概有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个三层的堡垒式建筑,看样子应该是监狱办公室之类的场所。至于犯人都被关押在哪儿,楚扬琢磨着很可能是在地下,因为他可以一眼看到堡垒建筑后面很远的地方,都没有看到有第二栋建筑。
大体的观察了几眼后,楚扬问正身边看押他的那俩警察:“这儿就是你们所说的二战监狱?”
那俩警察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楚扬知道人家把他看成了一个异类,但他却不怎么在意,反而以此而沾沾自喜:能够与众不同,乃是老子一生的追求。
就在押送他的警察和狱警交结时,楚扬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太阳,喃喃的说:“太阳还这么高,天色还这样亮,我要是这个时候出去的话,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算了,还是再到里面睡会儿再说吧,等养足了精神后再走也不迟的。”
那俩押送楚扬的警察,听他这样自言自语后,再也忍不住的问:“嗨,我说小子,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楚扬摇摇头:“你们看我像是说梦话的样子吗?”
“那你肯定是在杀人后被吓成神经病了,要不然也不会说这种不着调的话。”那俩警察刚想再和他说什么时,却见上司一摆手,示意让他们将楚扬带过去,于是就推了他肩膀一下:“走吧小子,你不是想去里面休息吗,这下你可如愿以偿了。唉,本来你不该来这儿的。”
楚扬当然明白这俩警察这样说是啥意思,但他懒得和这种无知之徒解释什么,只是微微闭着眼睛的向那边走去。
正如楚扬所料,二战监狱的确是一座地下监狱。
整个地下监狱总共分作四层,最上面这层并没有任何的监房,就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好像那些高级休闲娱乐场所的大厅那样,足足有上千平米大小。
在整个大厅的最中央,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台子,四周都用麻绳拦着,猛地一看就像是个拳击擂台,台下还放着数十把戴着镣铐的铁椅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实际上,这就是一个擂台,只不过在上面争斗的不是拳击手,而是这所监狱中那些被看押的犯人。
二战监狱在每周的礼拜天,都就举行几场非常‘公正’的擂台赛,算是特殊的娱乐活动了:胜者不但可以增加放风的次数,而且据说只要表现出色了还能获得减刑的机会。
每逢有擂台赛时,整座监狱大约七百多名犯人,和八十多个狱警,都有下注的自由,可以随便押哪一位‘斗士’赢……当然了,前提是得有钱才行。而那些戴着镣铐的铁椅子,就是专门为观战狱警和有钱犯人所坐的。
改革开放没多久的越南人,竟然学着欧美国家在监狱中搞出这样的娱乐活动,这也算是和国际接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