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姬在气急之下,完全忘记了恐惧,这才指着那个进来的男人让他滚蛋。
可随后她马上就想起现在的处境了,顿时就害怕起来,弱弱的问人家是谁。
看到柴放肆悄没声的出现后,花残雨脸上曾经闪过一丝异样,但随即就平静了下来,主动的把他介绍给了阮灵姬:“他叫柴放肆,他堂妹就是柴慕容。就是他在越南沿海边的椰林中把你打昏,又偷越华夏国境辗转来到格鲁吉亚的,我以为你会对他有印象的。”
这一下,小阮妹妹是彻底怕了,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子嚣张,因为她真得不敢想像这个怎么看都是正人君子的男人,就是那晚在椰林中把她打昏的那个家伙,而且最让她感到脑子变成一团麻的是,这个人竟然是柴慕容的堂哥,也就是楚扬的大舅子。
这他嘛的到底怎么回事?
花漫雨的亲哥哥出主意绑架他的亲外甥,而楚扬的大舅子却是执行这个行动的人!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呆呆的望着一脸阴柔笑意的这两个男人,阮灵姬浑身忽然打了个寒颤:上帝啊上帝,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么呢?和绑走楚扬儿子有关的两个人,一个竟然是孩子的亲舅舅,一个却是孩子爸爸的大舅子,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柴放肆在花残雨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也没有再搭理阮灵姬,而是瞥了一眼胡子的尸体后,才望着自己的脚尖说:“我听兔子说你杀了胡子,要把这个女孩子带走吗?”
“我杀胡子不是为了要把这个女孩子带走,而是因为他要对这个女孩子非礼。”花残雨微微皱起眉头:“柴放肆,虽说我答应和你暂时的同流合污,做出了这件让漫语要痛恨我一生的蠢事,可我为了我自己还是这样做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记得你以前很反感外国人羞辱我们的同胞。可你这次为什么要放任那俩人单独看守她呢?如果我晚来一步的话,这个女孩子就该被玷污了。”
柴放肆阴阴的笑了下说:“我曾经嘱咐过胡子他们不许乱来的,但……说这些没用了,人都死了不是?只是我想告诉你,这个女孩子不是我的同胞,她是越南人,越南xx党主席阮文强的女儿。你不会因为她和你妹夫那个混蛋有了苟且之事,就将她当做了自己人吧?”
“楚扬只是我一个人的妹夫吗?”花残雨斜着眼的望着柴放肆:“如果要是按照正儿八经的关系来算,我妹妹现在只是楚扬的未婚妻,而你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大舅子,别忘了柴慕容的衣冠冢还在楚家祖坟,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无法摆脱这个事实。”
柴放肆冷冷的哼了一声:“哼,自从柴慕容甘心回到云水集团后,我就不再认这个妹妹了,以后你都不要和我提起这件事!”
“你们柴家的事情,我懒得多提。”花残雨到背着手的来回在走了两步说:“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以前明明很心疼这个堂妹的,可为什么因为她回到云水集团就这样生气呢?她这样做好像和你现在的做法没什么两样吧,都是想借着某种力量让柴家重新崛起。”
“在才得到她回归的消息时,我是这样想的,但我后来却不这样想了。”
“为什么?”
“女生外向。”柴放肆淡淡的说:“只要她放不下楚扬,就永远不会把自己当做一个柴家人。”
望着柴放肆,花残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你和柴慕容之间,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你才对她改变了以往的态度。”
柴放肆眉毛一扬,声音尖锐的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有个不好的习惯。”花残雨盯着柴放肆的右手:“从小时候起我就发现,每当你言不由衷的时候,你右手大拇指就会不停的绕圈。”
柴放肆抬起自己的右手,就像是欣赏一件珍品那样看了片刻,才苦笑了一声:“看来还是你了解我。不错,我和她之间的确出现了裂痕,但我不想说出来。”
“那我就不听了。”花残雨点点头:“其实你也很了解我,要不然也不会以帮我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借此来鼓动我去了墨西哥,并籍此来要挟我绑架自己的亲外甥。柴放肆,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的确在奥林匹斯山上找到那种治疗办法了?”
柴放肆看了一眼低着头好像个木头似的阮灵姬,淡淡的笑了笑说:“说实话,刚让你去墨西哥之前,我没有找到。”
听柴放肆这样说后,花残雨脸色大变,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这样说的话,那么你现在找到了了,是不是?”
柴放肆没有回答,而是走到阮灵姬前面,伸出右手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阮灵姬以前在看书看电视时,经常会看到某人知道坏人的秘密就被杀人灭口的狗血桥段,所以刚才在花残雨俩人说话时,她就一直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可此时柴放肆却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这让她心中大为恐惧,情不自禁的脱口说道:“别杀我,你们之间的谈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就算是偶尔听到一个字,我也会努力忘记的!”
阮灵姬忽然喊出这番话来后,柴放肆一愣随即呵呵的笑了起来:“呵呵,你是看电视看多了吧?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不但不会杀你,而且马上就会安排人送你走。”
阮灵姬眼里马上就腾起狂喜:“真得吗?”
“我这辈子只说过两次谎话,可这就让我后悔终生。”柴放肆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不等阮灵姬问什么,接着就轻声说道:“其中的一件是当初我真该在看到慕容后告诉她,在新加坡萌芽岛海域是我把她击落海中的。如果当时我就告诉了她,她现在肯定还会认我当大哥,而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楚扬那个混蛋。第二件事,就是我欺骗了我所有的亲人,尤其是我爷爷,直到他老人家死去,他都不知道我是2012的人。”
“我、我不要听这些,我真的不要听这些!我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求求你别再和我说了!”阮灵姬小声哭泣着捂住耳朵,努力想躲开柴放肆的那根手指,但却没有成功。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因为你知道了这些就杀你的,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而已,因为这两件事已经压在我心中很久了,一直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今天能够一股脑的说出来,心里轻松了很多。”柴放肆松开阮灵姬,话锋一转:“刚才花残雨问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虽说一点也不相信柴放肆的话,但阮灵姬在他那根好像有胶水似的手指拿开后,心中还是有点安稳了,哽咽着问:“什么话?刚才他说了很多。”
柴放肆笑笑:“看来你也喜欢骗人,因为你刚才说你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但你现在却又说他刚才说了很多。”
阮灵姬叭嗒了一下嘴巴,没什么话了,只是看着眼前这两个放在哪个国家都是优秀的男人,带着泪水的眼里全是奇怪: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这样特殊的男人?
“花残雨刚才问我找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了没有,我说以前没有找到,可是现在我找到了。”柴放肆说着微微仰起下巴,对阮灵姬说:“麻烦你仔细看看我这儿有什么,然后将你看到的东西告诉他。”
一个成熟的男人下巴下会有什么?这个问题好像小孩子都能回答:胡子。
成熟男人的下巴下除了有胡子外,不可能长出眼睛的,是不是?
所以阮灵姬在大着胆子看了一会儿后,才怯怯的说:“除了能看出十几根小胡子外,别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错,你看的的这些,就是花残雨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哈,哈哈!”阮灵姬的话音刚落,柴放肆就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虽说带着刺耳的尖锐,但却无法掩饰期间的狂喜。
什么,胡子?花残雨不惜绑架他亲外甥想得到的东西,竟然是胡子,这怎么可能呢?
阮灵姬一脸茫然的扭头向花残雨看去,却见他的脸色马上就是一变,但接着眼睛就蓦然亮起,整个人也开始有了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
狂笑声中,柴放肆霍然转身看着花残雨:“哈,哈哈,花残雨,这下你相信了吧?”
花残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
“所以!”柴放肆的笑声忽然嘎然而止,头也不回的向后挥出一掌,准确的砍在了阮灵姬的脖子上,在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瘫软在地上时,厉声向花残雨说:“你要帮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夺回本该属于我们柴家的一切,我肯定会让你花残雨重新变成男人!”
……
2012年6月9号早上8点,华夏冀南楚扬制药集团的临时总部。
柴慕容和花漫雨呆呆的望着闭眼盘腿打坐的陈怡情,尽管昨晚大家就在这儿凑合了一宿,根本不可能休息好,可因为在听了那个荒唐的神话故事后,她们除了精神上好像出现了点什么问题外,却看不出有丝毫的疲惫。
陈怡情带给她们的那个故事,简直是太让她们震撼了,就算在昨夜懵懵懂懂的睡着时,也始终在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真是一只乌鸦(鸢)吗?我长得么水灵迷人的,怎么可能是一只在天上飞的扁毛畜生转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