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龙腾十二月,一直是华夏军人心永远的不败神话。
这句话没有丝毫夸大的意思,因为十几年前的那十二个人,用事实向世人证明了这一切。
而对军界有着不一般熟悉的花残雨,更是清楚的很。
虽说花残雨也在两年之前参加了华夏第四基地的集训,假如他要不是身份特殊的话,也许会成为当今龙腾十二月中的一员,可他却清楚的很:当今的这十二个人与十年前的龙腾十二月相比,两者之间各方面的差距绝对是有目共睹的,他们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休想取代这些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了一种永远的神话,而不是单纯的传说!
传说,只是一个遥远,而神话,却是永远存在。
现在,花残雨竟然碰到了曾经创造过不败神话的胡灭唐,他怎么不感到震惊,和害怕呢?
胡灭唐点点头:“不错,我就是胡灭唐。看在你爷爷和你妹妹的面子上,只要你把孩子交出来,我可以破例放过你一次。包括柴放肆。”
要是非得从这个世上找到一个一辈子都不会撒谎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是胡灭唐,他说只要把楚扬风交出来,就会放过花残雨和柴放肆,那么就算是华夏一号首长此时说要杀这两个人,他也不会同意。
胡灭唐就是这样一个人,邪气凛然却又金口玉言,要不然也不会让一贯目中无人的楚某人,心甘情愿的叫他老师了。
花残雨本身有多大的本事,他自己清楚的很,现在他的‘移花接木’功已经接近顶点,自问可以有足够的资格称为当世一流好手,但在胡灭唐说出这句话后,那些底气却动摇了,情不自禁的望了一眼柴放肆。
柴放肆根本没有看花残雨,只是嘿嘿的阴笑了一声说:“柴放肆从来不会让谁来放过他,要是非得有人这样充好汉的话,那他也许会死!花残雨,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在想什么,也许胡灭唐真的很厉害,可你要是不配合我的话,那我不介意再做一次食言小人。”
柴放肆说完,根本不给花残雨考虑的机会,早就做好攻击准备的右脚一弹,身子犹如一片被疾风刮起的落叶那样,沿着很少有人能做出来的诡异路线,径自向胡灭唐扑去!
看到柴放肆扑来后的身形,胡灭唐眼睛一亮,喃喃的说:“这是什么功夫,可是第一次见呢。”
胡灭唐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柴放肆就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
望着眨眼间就战成一团的胡灭唐和柴放肆,花残雨右手不断的攥紧又张开,心中矛盾的要死:这些年来我和柴放肆虽说一直隐藏着真实的本领,但要是和他一起与胡灭唐这种天杀星对掐的话,就算是能杀了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已经追到这儿来了,那么后面肯定还有别人。假如是秦玉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们两个是死定了!可我要是趁着这时候走了,那我外甥怎么办?
在还没有和胡灭唐对掐之前,柴放肆还有着相当大的信心,因为这三十多年来,他一直在隐藏着真正的实力,从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厉害!
但当两个人打在一起后,他才知道不管自己有多么厉害,都无法解决掉这个胡灭唐,而且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他竟然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可反观胡灭唐呢?好像仍然那样云淡风轻的,一直都是不疾不徐的有攻有守,并没有因为柴放肆感到吃力就加大攻击力度。
不行,假如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我肯定会受伤,就算是有力气逃走也无法在15号之前恢复伤势,那样宙斯王肯定不会满意,我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拼力格开胡灭唐看似轻飘飘的一爪后,柴放肆迅速的连续踢出三脚,借着对手后退压力暂缓的机会,尖声叫道:“花残雨,你要是再不上来的话,那你一辈子都休想见到你外甥!”
“唉,一步走错,步步都错!”听到柴放肆的威胁后,花残雨低声叹了口气,然后身形一晃,就冲了上去。
……
明天就是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的日子了,躺在床上的楚扬慢慢的睁开眼,觉得今天怎么着也得去训练场地活动一下手脚了,再也不能总整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了,他还真怕身子长膘人会变傻了。
咣咣咣……楚扬抬脚在床板上跺了几下后,囚室铁门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窗口,狱警的小半截脸从窗口中露了出来,闷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就像是工厂中施行的带班责任制那样,釜山监狱中专门看守选手的这十六个狱警,他们可不是谁想干这活就就能干上的,因为这里面有着很大的好处:每个狱警照顾一个囚犯,谁照顾的这个囚犯在本次决赛中要是取得出线权,那么这个狱警将获得一笔数量很可观的奖金。
正因为看在钱的面子上,所以这些狱警才这样关心自己看守的囚犯,渴望他能够取得好的成绩,给自己带来经济上的实惠。
当然了,釜山监狱大概有两百多个狱警,而来这儿参加决赛的选手才十六个人,这样一来的话,只能从两百多名狱警中挑选十六名‘幸运儿’,而负责照顾楚扬的韩相斗,因为是韩东哲的堂侄,所以才落到了这么一份好差事。
但让韩相斗失望的是,在抽签决定照顾几号犯人时,他却非常不幸的抽到了下下签:一个历史上从没有出线过的越南选手,而最有希望出线的巴克尔,却让他看不顺眼的金明鑫给碰到了,这让他感到很自己很不幸,错过了一次发财的机会。
不过这还不是最不幸的,最让韩相斗感到要抓狂的是:这个越南来的柯尔,自从第一天在比赛场地露了露脸之外,这两天就一直躲在囚犯里睡大觉,而别的选手却一直在训练室中挥汗如雨,大有不拿到出线权就誓不罢休的劲头。
我他嘛的这是摊上个什么玩意儿呀,以为来这儿是养老来的?整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假如他不是比赛选手的话,我非得把这混蛋给收拾的小辫子朝天不可!
被楚某人气的这两天吃饭都不香的韩相斗,要不是还算冷静的话,也许真会趁着那家伙呼呼大睡时进去狠狠收拾他一顿了。
韩相斗虽说郁闷归郁闷,但相比起其他那些没机会照顾囚犯的狱警来说,还算是不错的,因为就算是这个七号选手在本次决赛中获得第十六名,但他还是可以得到至少五千美元的‘安慰奖’。
正是因为有这五千美元打底,看在钱的份上,韩相斗这两天才没有为难楚扬,就算听到他使跺床板时,也只是在心里骂了句‘越南猴子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了?’,然后就及时出现在小窗口问里面那货要干什么。
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后,楚扬这才揉着眼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盘腿回味了老大一会儿,就在韩相斗耐心将要失去时才懒洋洋的说:“带我去训练室活动一下,我得为明天的比赛准备一下了。”
老天爷,你总算是睁开眼了,终于让这个懒猴子想起他来这儿的使命了……楚扬说是要去训练室的话,差点让韩相斗激动的哭了,赶紧的一连声的说着好好好,马上就打开了囚房的门。
没办法,在楚扬睡觉的这两天中,那个有幸可以照顾巴克尔的金明鑫,总是借着吃饭的时候幸灾乐祸的说些怪话,说什么人家韩小队(韩相斗在釜山监狱的职务)在这次决赛中,肯定能获得三万美金的冠军奖金,因为他看守的七号选手太有大将风度了,根本不屑出来训练等等的话,这让韩相斗很生气可又没底气反驳,只能每次都装听不见。
虽说七号选手这时候出来训练并不代表着什么,但这终究是一个积极向上的态度不是?不管结果怎么样,最起码可以让韩相斗的脸色好看一些,所以他才赶紧的打开了房门,露出一个虚假的笑脸关心的问:“这就去训练室吗,不吃晚饭了?”
“不吃了,我中午饭好像才吃过不久吧?睡觉睡的没胃口。”楚扬说着双手十指交叉的反向前伸了几下,随后跳下床开始穿那身比赛用装。
看到楚扬又开始戴那个棉布头套后,韩相斗好意的提醒他:“现在只是训练时间,其实没必要戴着这玩意,太不舒服了。”
楚某人将头套戴好后转身看着韩相斗,语气很是严肃的说:“我是一个比较遵守规矩的人,既然贵监狱提供了这样一身服装,那我就该按照规矩来做,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人面前都不会改变的。”
越南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本正经了?草!
在心里骂了一声后,韩相斗很配合的点着头,然后就要按照规矩给楚扬戴上手铐时,这小子却又说话了:“能不能别戴这玩意,不舒服不说,而且到了那儿还得再打开,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再说了,依着釜山监狱的严密性,就算是你让我越狱逃跑,我也不会傻到去逃跑的。”
韩相斗犹豫了一下说:“可犯人在出囚房时,必须得戴着手铐才行,这是监狱中的规矩。”
“难道就不能改变一下规矩吗?”
韩相斗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楚扬:“可你刚才说你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