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梦。”
“有梦才有理想。”楚扬转过身,慢慢的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放在秦朝抱着双膝的手背上:“秦朝,其实,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们刚才那样,又不是直接……”
啪的一声,秦朝打开楚扬的手,看着他的那双黑眸中满是绝望:“楚扬,你不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他是多么在意我和男人在一起的态度。如果被他知道了今天这事……我不知道除了杀了你之外,还能怎么挽回。”
“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被秦朝打开手后,楚扬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一个男人,而你喜欢的那个男人要是知道你刚才和我这样了后,他就会不要你了?”
“嗯。”秦朝仰起下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好像是梦呓似的说:“你不知道他有多么的骄傲,你更不知道他有着多么严重的洁癖。只要是别人用过的东西,他绝不再用。只要别人碰过的女人……”
“不会吧?刚才你还说追求你的人多过过江之鲫呢,那他怎么没有介意?”楚扬在听秦朝说她喜欢一个男人时,倒没有怎么在意。她这样漂亮,有个喜欢的男人很正常,喜欢一个男人更正常。可在听她说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有什么洁癖后,他就纳闷了。
“别人都知道我是他的人,”秦朝傲然道:“所以就算是追求我,也不敢有人像、像你这样。”
“我真荣幸,没想到却拔得了一个“头筹”,嘿嘿。”楚扬得意的笑笑,接着说:“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不过,我就算是说出去了,可咱们也没有直接、直接那个啥啊,这怎么算是我碰过你呢??”
“唉,”秦朝低低的叹了口气,抓起床单转过身子,把那个不雅部位的湿痕擦了好几遍,这才从床上一跃而下:“你不懂的,不说这个了。好了,楚扬,我告诉你一些心里话。”
“说吧,我一定认真的听。”听秦朝要和自己说心里话,楚扬心里很开心:不管怎么样,这说明老子已经成功的走进了她心里,虽然被认为是流氓的可能性很大。
“我曾经答应过他,在我离京的这些日子里,每天晚上都要如实向他汇报当天所发生的一切。”秦朝望着窗外:“今天发生的这些,我也会告诉他的。所以,他在听了后肯定会生气,也许会派人来杀了你。”
“啊?”楚扬有些傻眼,看秦朝不像是在开玩笑,在呆了片刻后说:“不会吧?就算你不想对他撒谎,告诉他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些,他最多也就是教训我一顿,可也不至于要杀我吧?”
“呵呵,我没有骗你。”秦朝笑笑:“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派人来杀你。因为他从没有碰过我……”
“我不信。”楚扬打断秦朝的话:“如果他是你喜欢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守着你不碰你呢?”
“你以为男人都像你这样下流?”秦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脸上又浮起了崇拜之色:“他就像是一个皇帝那样高高在上,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脚下……他曾经告诉我,在他还没有达到他心中的目标时,他不会碰我,哪怕是牵我的手。”
“这人肯定是个男同。”
“我不许你侮辱他!”秦朝霍地转身,刚想抬手,却又缓缓的放下:“唉,无论你信不信,反正事实的确是这样的。楚扬,你还是赶紧的离开冀南找个偏僻的,不要被人找到的小城市生活吧。在离开冀南后,你给我一个账户,我会每年给你向里打钱的……1388491,这是我手机号,你记住。”
“手机号我记住了,但是我不会离开冀南,”楚扬淡淡的说:“没有谁因为这点小事就杀人的,何况我也不是那种轻易被杀的人。而且,我不但不会躲,还会正大光明的把你从他是手里抢过来。”
“呵呵,我敢保证。”秦朝笑笑:“你虽然很能打,但你绝不是他的对手。”
“那可不一定。”楚扬很有信心的摇摇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是不是很有权?”
“嗯,他很有权。至于他叫什么名字,你没必要知道了,因为你根本不配知道他的名字。”秦朝点点头:“所以,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冀南吧,我这是为你好。虽然你刚才那……我,我也恨不得杀了你,可我是一名军人,不会因为这事随便杀人。”
我不配知道他名字?呵呵,也就是你和我说这句话吧。心里冷笑了一声后,楚扬也没有再追问那个人是谁,只是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离开冀南,而且我还要把你从他手里夺过来。”
“唉。”秦朝再次叹了口气,看着楚扬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个死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后,她就走出了病房。
那个人是谁呀?魅力竟然比老子还大,让秦朝都对他死心塌地的?楚扬坐在床上,嘴里叼着烟的歪着头想:在华夏有权的人不少,但很有权的也就是那几个人。嗯,既然是个能够让秦朝心仪的人,年龄肯定大不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军方的人。那,他会是谁?
砰……的一声响,就在楚扬琢磨那个被秦朝形容为高高在上的人是谁时,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一脸惊惶的周舒涵跑进来,扑到床前捧着他的脸:“楚扬,楚扬,你没事吧?”
“没事的,别怕。”看到周舒涵这样着急后,楚扬马上就把刚才的问题放到一边了,抓住她的手:“别担心,只是脸上挨了几下而已,不会被揍成脑震荡的。”
“都被那个女人揍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周舒涵心疼的伸手刚想摸他的脸,却又站起来向外跑去:“我去喊医生!”
不等周舒涵跑到门口,早就有几个医生在院长的带领下急急的出现在了门口。
当开完会的彭院长,知道凡市长的爱婿在医院被一女军官着实的蹂躏一通后,心里是又惊又怒,都来不及训斥值班医护人员,就领着几个一起散会的骨干医生,急匆匆的来到了楚扬的特护病房。
哎哟,这可怎么和凡市长交代啊?人家那孩子才进来时还没事,可住了才小半天的院,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看到楚扬那猪头样后,彭院长腿肚子都打软了,连声的吩咐医护人员赶紧的给他查看伤势。
那些医生虽然不知道楚扬是谁,但看到彭院长这样紧张后,也都毛了手脚了。上前慰问的、吩咐护士赶紧拿纱布的……一时间,特护病房中全都是穿白大褂的了,反倒是把周舒涵给挤到了一旁。
楚扬知道这时候推辞是不行的,要不然那些医生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的,所以也就老老实实的任由他们侍弄。
那些医生就像是张屠夫刮猪头似的,又是清洗又是抹药水的鼓捣了老半天,才算是让楚某人恢复了几分本来的样子。
“周小姐,楚先生在医院中发生了这种事,我很抱歉。”彭院长用眼神把忙活完了的众医生支出去后,这才凑到眼里透着心疼的周舒涵面前:“我们会全免楚先生的医药费,并适当的做出赔偿,我本人更会登门向凡市长说对不起。至于那个行凶打人者,我们肯定会报警,协同警方把她绳之以法……”
“院长,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楚扬打断彭院长的话:“其实这事不怪医院的,你也没必要向警方报警。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在医院中被人揍了,会给医院造成不好的影响。至于凡市长那儿,你也不用去了,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总之,今天这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这怎么可以?”彭院长一脸喜色的转身看着楚扬。
“我说可以就可以的。”楚扬点点头:“院长你去忙吧,我有些话要和糖糖说。”
“哦,那好,有什么事直接去院长办公室找我好了。”彭院长虽然不知道周舒涵的小名就叫糖糖,但他看到楚扬好像真没有打算把责任推给医院的意思,心中大定,知道人家要有话说,所以赶紧的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就识趣的走出了病房。
“糖糖,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楚扬等彭院长走出医院后,拍了拍床铺。
“嗯。”周舒涵答应了一声,很乖的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我,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楚扬伸手替周舒涵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觉得有必要和她做个交代了,要不然误会将越来越深。
“好呀,我最喜欢听故事了。”虽然语气很轻快,可周舒涵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发慌。
“哈,这个故事,其实一点也不好听,而且还有些狗血,不过我敢保证是真的。”楚扬哈了一声,然后开讲:“上世纪八十年代吧,有个在京华非常有背景的人,年轻时曾经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在那场断断续续打了接近十年的战争中,结识了一个生死兄弟。战争结束后,他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定居在了冀南乡下。定居乡下的第二年,他就有了个儿子。”
周舒涵知道,楚扬虽然是用第三人称的口吻来讲故事,但她肯定这个人的儿子就是楚扬。
“呵呵,”楚扬也觉得用这种口吻和别人讲述自己的故事很搞笑,忍不住笑着摇了一下头:“在这个人的儿子三岁那年,他那个战友来冀南乡下看他。也许两人都喝多了吧,反正这个人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就把他三岁的儿子,许配给他生死兄弟的女儿了。唉,是许配。许配就是注定男孩子要入赘女孩子家。那一年,这个人的生死兄弟的女儿,才不到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