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思维不正常的人。
比方电视上曾经演过,说美国的一个小偷,在进入别人家里行窃时,恰好遇到他所喜欢的球队打比赛,于是就兴致勃勃的看起了比赛,最终被主人堵在了屋子里。
小母鸡等人,自然不会傻到那种地步,可他们在做了一件得意的事情后,却不能说出来,会感觉心中非常难受,这就会有种‘锦衣夜行’的遗憾。
于是呢,在以为连芳菲必死无疑的时候,小母鸡毫不介意的,夸夸其谈的把王朝惨案真相说了出来。
不过,小母鸡才说完不久,连芳菲就有了反常表现,抬手就去采她头发,但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挣都挣不开!
“你、你是谁!?”
感到大事不好的小母鸡,心中有些发慌的低喝了一声后,右手一摆,雪亮的小刀对着连芳菲那雪白修长的脖子,就划了过去。
不过,小母鸡手中的刀子还没有抵达连芳菲的胸前,就觉得胯下猛地一疼,眼前金星乱冒的发出一声惨叫,扔掉刀子一把捂住了胯间。
连芳菲忽然一把抓住小母鸡的手腕,直接一记凶狠的膝顶将他顶昏过去后,站在餐厅门口的东子,二话不说的掏出枪来,刚想抬手,却听到一声利器破空的咻咻声,从连芳菲身后的沙发后面响起!
东子只来得及听到这么一声厉啸,然后就觉得脖子间一紧,身子猛地向后顿了一下,随即就垂下了头。
就在所有的意识全部消失之前,东子就看到一截黑色的东西,就在他自己的下巴下,很纳闷的想:这是什么东西啊……
在那声厉啸声响起时,看到一膝把小母鸡顶昏的陈刀,第一反应就是扑向连芳菲!
暂且不管连芳菲为什么会这样大胆,陈刀都不在乎,他只想制住这个女人,然后再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尽管这时候他也看到,有个人从沙发后面跳了起来,可他却没有管,因为疤瘌就在他身后的。
做为连军团的死士,陈刀当然清楚老板家人的情况:老板除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外,还有一个女儿。
连老板的这个女儿是做什么的,陈刀以前并不关注,但现在他关注了。
陈刀本以为,就算这个连芳菲练过几下子,可以在小母鸡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成功,但绝对不会厉害到哪儿去。
可事实上,这个女人不但厉害,而且还很厉害,以陈刀的身手,不但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她,反而被她用左肘在鼻梁上狠狠的顶了一下。
随着鼻血呲呲的冒出来,陈刀心底攸地腾起一个巨大的惶恐念头:上当了,这绝不是真正的连芳菲!
“啊……”一声很是短促的惨叫声,就在陈刀踉跄后退一步时,从他背后响起。
“疤瘌!”陈刀猛地回头,就看到刚才那个从沙发后扑出来的男人,背对着他伸出右手,右手五指掐着疤瘌的咽喉,那位老兄的双眼,已经凸出了眼眶。
“楚扬,要记得留下活口!”就在陈刀傻了般愣在当场时,把他给顶的鼻血大冒的连芳菲,并没有趁机偷袭他,而是喊了这么一嗓子。
楚扬?这个男人是楚扬吗?怎么可能!!
就在陈刀傻比似的望着自己哥们缓缓的瘫软在地上时,那个男人转过了身。
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样子后,陈刀这下子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楚扬。
看清真正的楚扬出现在面前后,陈刀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抬手擦了下鼻子惨笑着说:“你才是真正的楚三太子,被人称为杀手之王的楚扬?”
“不错,我就是楚扬,你在冒充作案时,应该很仔细的研究过我的资料。”楚扬冷冷的望着陈刀,那样子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呵呵,那你怎么和连芳菲……”陈刀说着,转身再去看连芳菲时,却见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比真正的连芳菲要漂亮很多。
秦朝右手捏着那张面筋面具,淡淡的说:“你们既然能冒充楚扬去作案,那么我自然也能装成连芳菲的样子,来让你们说出真实的情况了。”
陈刀不知道秦朝是谁,但他却知道,他冒充楚扬做下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要想从杀手之王手下活着走出这间屋子,肯定是个最奢侈的梦想。
依着陈刀的经验,他有一百二十个理由相信:他们刚才‘主动坦白’的这一切,应该被如实记录下来了,其实楚扬根本没必要,像身后这个妞儿说的那样,留下什么活口。
想到这儿后,陈刀对小母鸡是痛恨万分:你他嘛的怎么搜索的屋子!连这么大个活人藏在沙发后面,都不知道,我草泥马的!
如果楚扬是别人,哪怕是比楚扬还要厉害的人,陈刀也不一定会有眼前这种消极感,因为最起码他不认识,那样他就有殊死一战的勇气了。
可陈刀不但认识楚扬(主要是通过资料研究上的照片),而且还非常熟悉这个人的作风,知道这次就算是上帝、佛主、哈利耶稣主的一块赶到,他也是死定了,而且越是反抗,死的会越惨!
一个人在临死前,连反抗都不敢,这无疑是个异常痛苦的事情。
但只有能怪谁呢?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一旦做错了事,早晚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老天爷,一向是个比较公平的家伙,比方他现在就说话了:“看在风中的阳光深夜还在码字的份上,明天就赐给他一份不错的艳遇吧!”
……
七月时候的午后,总是让人感到昏昏欲睡,人体内的血糖,也降落到了历史最低点,要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很容易发脾气。
可曹国栋这个京华市局的局长,当前就遇到了一件大大的不顺心的事儿,可他不但不敢发脾气,而且还得陪着笑脸。
堂堂的华夏首都市局局长,那可是响当当的一个角色了,一般二般的副省长在他面前,也得点头哈腰的讨好。
没办法,京华做为华夏的心脏,地位在这儿摆着呢,从这儿出去到地方的人,见官大三级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在京华这处五楼扔下一块板砖,会砸到三个处级干部的地方,市局局长,有时候最好还是低调点才行……其实曹国栋不低调也不行,因为坐在办公室内的这十几个人,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他每说出的一句话,都得仔细思考才行。
这十几个人,个个都是脸色严峻的,围坐在市局小型会议内的椭圆形圆桌旁,他们大都是三四十的年龄,职务不一定比曹国栋高,但却分别代表着当前华夏的各大派系,他们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些派系想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呢,做为理亏一方的楚家代言人,曹国栋除了强打着笑脸的应付这些人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来自市文化局的唐坤副局长(谢家的代言人),端起茶杯润了润有些冒烟的喉咙后,慢条斯理的笑笑说;“呵呵,咱们在坐的都是明白人,坐在这儿的目的,我也不多说了,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咳咳,曹局长啊,到今天为止,楚扬越狱已经有一周了吧?不知道市局(暗示京华楚家)都是做出什么样的打算,我回去后,也好向我们局长交代啊。”
一个文化局的副局长,竟然插手楚扬越狱一案,这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邪性,但在坐的诸位,却没有人觉得不正常。
自从冀南‘王朝惨案’发生后,各大派系纷争利益的动作,终于从幕后跳到了前台,纷纷指派代言人,前来市局参加今天的某个绝密会议。
这在高层官场上,可是前所未见的,这些大派系此时的嘴脸,就像是村民委员会那样,完全是赤果果的索要什么,根本没有半点的矜持(关于官场上的这些情节,都是为了相应故事而创建的,深奥官场谋略的个位,千万别和兄弟较真哈,拜谢!)
唐坤的话音刚落,水利局的宋男星科长(黄家的代言人),就阴沉着一张脸的说:“如果说王朝惨案距离京华远的话,那么我表妹(远房表妹黄袖招)被枪杀一案,市局总该给个说法吧?”
顺着这俩人的话语,花家、林家、田家等各大派系的代言人,纷纷发言,唯有来自武警支队的陈伟上校(代表秦家),一直板着脸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唉,看来只能按照楚老爷子嘱咐的那样做了,但愿秦家能够看在秦朝的面子上,别抛出更大的难题。嘿,在这种情况下当个代言人,还真是难做啊……曹国栋苦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抬起的往下一压,刚想说什么时,小会议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本次会议,比市局以往召开的绝密会议级别,只高不低。
在上午十点会议召开之前,曹国栋就曾经严令属下,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都不许打搅会议的召开。
因为这次看似不起眼的会议,将牵扯到日后华夏政坛上的大走向,尽管这些人不会说出‘我想要冀南市长的位子’这样的蠢话,但曹国栋却得把今天的会议记录,详细的向楚老爷子汇报。
可现在,就在曹国栋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时,却有人敲门了,这让他眉头一皱,绕过桌子亲自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曹国栋的秘书,一个二十三四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