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体内取出弹片的那一幕,老实人想想也许就会心悸。
宙斯王要是发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爷们,别人也许还会没有这种感觉,可她偏偏是个外表看起来娇嗲嗲的妞儿,先别说她的伤势怎么样,仅仅是从那么白嫩的皮肤中取出弹片,就会让那些怜香惜玉的人感到心疼。
可事实上呢,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当弹片被取出时,宙斯王却连眼角都没有抖动一下,仿佛出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那样。
把带血的弹片、纱布等东西,随手扔在库拉河中后,楚银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拍手的站了起来:“好了,其实伤口并不算是太严重,只要静养三两天,就能完全愈合的。只是,受伤部位日后也许会留下一个小疤痕。”
摸了摸已经被阳光晒干了的衣服,宙斯王从赫拉怀中直起身子,很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的说:“弹片取出来就没事了,我根本不需要静养。你们应该还有换洗的衣服吧,麻烦送给我们一身换上,然后就上路吧。”
“衣服倒是有,就是一些平常的衣服。”
楚珍环脸上带着紧张的,弯腰一把就把手枪抄在手中后,才问:“你说的上路,是什么意思呢?”
在很多电影中,大家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某个人在利用完了那个可怜人儿后,就会说‘你该上路了’,然后就咔嚓一下子,或者砰的一枪,可怜人儿就死了。
所以当宙斯王说出‘上路’这个词后,楚银环就以为要被杀人灭口了,赶紧的做出了防御动作。
对楚银环的防御动作,宙斯王根本不管,只是舔舔嘴唇说:“我说的上路,当然是和你们一起走了。”
这一下子,楚银环俩人可愣了:“你、你要和我们一起走!?”
“是啊。”
宙斯王站起身,到背着双手的向河边走了两步,缓缓的说:“你们这是要去找楚扬吧?恰好,我也要去找他。”
听宙斯王这样说后,楚银环俩人的神经就再次绷了起来:“你去找楚扬做什么?”
微微扭头,宙斯王侧脸望着楚银环,声音很淡的回答:“我去找他,不是给他添麻烦,更不是找他寻仇。我找他到底是问什么,你们不用多管,只需带我去见他就是了。”
有些人,天生就带着有股子高高在上的气质,就算是在最落魄时,举手投足间也会有这种学也学不出的气质,说出来的话,根本无法让人拒绝。
而宙斯王,就是这样的人。
楚银环俩人对望了一眼,却发现同伴眼里都没有敢抗拒的意思。
……
就像是开心和痛苦那样,忙碌也是让人忽略时间的方式。
柴慕容现在就很忙碌,忙的忘记了时间,全心全意投入到了玛雅新城的建设当中。
柴慕容自从得了那个‘奈何童子’的绝症后,别看表面上表现的很镇定,实则她心中很恐惧,尤其是在品尝到有人爱的甜头后。
可老天爷一向是个比较公正的家伙,他在给予了柴慕容逼人的美貌、优雅的气质、超凡的商业才能和一个很牛比的男人后,就很自然的信手拿走了她九个月之后生存的希望,使她陷入了一种身在幸福里的绝望中。
这种很复杂的感觉,让人很心碎,也更加无奈,她唯有把这九个月当做九十年来过,希望能够在那一天的到来之际,能够帮她的男人、她的孩子,勾勒出玛雅新城的大致框架。
唯有那样,柴慕容也许才会带着微笑的离开……屁啊,她才不会带着微笑的离开这个花花世界呢,她要在那一天大哭,歇斯底里的大哭着死去,让所有人都为她之死而悲哀,最好是让联合国也为她降半旗,她要让所有人都记住她,没有个百八十年的,不能忘记她!
当然了,这只是大官人心中的愿望,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愿望是很可耻的,是很无法向外人道的,所以只能把这份愿望深深的埋在心底,然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泽,每天都带着南诏戏雪等人,在已经开始破土动工的工地上,现场指挥。
常言道,漂亮女人的魅力,是无限的。
当现场数以万计的工兵、工人,看到以柴慕容为首的美女视察团后,总是会觉得热血澎湃,干劲十足。
尤其是那些当兵的家伙,个个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平常就算看到一头母猪,都能展开丰富联想的主,此时乍一看到这么多美女,浑身的荷尔蒙是急剧增加,然后在长官的严厉警告下,把龌龊力为动力的,狠命的干啊干啊。
而女人呢,尤其是柴慕容这些已经成为娘们的女人们,更是享受被数万小伙子偷看的感觉,走路时故意把胸脯翘起,屁股晃得风车那样……害的那带兵的长官,都连连在心中大骂:这特嘛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虽说很多人都对这个经常在工地上‘流窜’的美女视察团,心有非分之想,但却没有人敢表达出来,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些美女都不是好惹的……偷看几眼没事,在心里把她们当做嘿咻对象也无妨,但千万别对她们做出真正的骚扰,因为她们的背后,还站着个为什么还不死的彪悍爷们啊!
头上戴着顶绿色安全帽,望着不远处冒着黑眼轰鸣的无数大型车辆,南诏戏雪走到双手抱胸的柴慕容身边,语气很欢快的说:“大姐,照这两天的工作进度下去,也许在两个月内,就能把玛雅新城的大体构造建好,这注定是一个在你领导下的奇迹。”
对南诏戏雪的大拍马屁,柴慕容是欣然受用,她笑着转身,望了一眼这个妞儿脑袋上的绿帽子,说:“呵呵,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我知道你这两天晚上都要很晚才会休息。西方人常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其实我们的玛雅新城,也不是在一天建成的,得注意休息才行,千万得保重好身体。因为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就没有一切了。”
说到后来的时候,柴慕容的语气中明显带有了惆怅:特奶奶的,就算玛雅新城能够在一天之内建成,那又怎么样,反正大官人我最多还有不到九个月的活头,到时候就再也无法享受这一切了,白白的便宜了你们这些娘们!
就站在南诏戏雪身边的叶初晴,也明显听出了柴慕容语气中的惆怅,赶紧的笑了笑刚想安慰她时,却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东方喊道:“看!”
柴慕容和南诏戏雪转身看去,就看到一辆草绿色的军车,带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呼呼的从高坡那边驶了过来。
“可能是楚扬回来了!”南诏戏雪脸上带着喜色的,刚想抬脚迎上去,却想起了身边还有柴慕容,于是就赶紧的顿住了脚步。
“上官,给我望远镜用一下。”柴慕容向旁边伸出了右手。
玛雅新城的建设工程,在方圆几百公里内一起展开,就算这支美女视察团有车代步,可她们还是没法在一天内亲临某个现场,所以上官灵干脆随时携带着一个高倍军用望远镜,以便能够在远距离观察某点。
接过望远镜后,站在车头前的柴慕容,很有大将风度的双手捧起,放在眼前向那边望去。
别看在这儿就能看到那两辆车,实际上距离这边最少也得有两三公里,要不是车子是从高坡上下来的,根本看不出那边有两辆车,更别说是分辨颜色、车型了(玛雅新城之所以没有建在那个高坡上,除了有掩护新城的作用外,还起到了为新城挡风的作用)。
不过,这几公里的距离,在十六倍的高倍望远镜注视下,最多也就是一两百米的距离,可以让柴慕容清楚的,看到是谁在驾驶那辆黑色越野车。
在隐隐看到那辆黑色越野车,的确是楚扬开走的那辆后,柴慕容嘴角很自然的就勾起了笑容。
不过,随着车子的高速前行,柴慕容也隐隐看到了坐在副驾驶坐上的那个人,然后笑容马上就收敛了,随手把望远镜随手递给了上官灵,淡淡的说:“嗯,的确是他回来了。”
本想接过望远镜看看的叶初晴,在看到柴慕容脸色好像不怎么对劲后,就有些纳闷的和南诏戏雪对视了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抬头望着飞速驶来的几辆车,柴慕容忽然笑了笑说:“初晴、戏雪,你们到现在应该还在纳闷,我为什么要让咱们戴绿色安全帽了吧?”
你提议让我们几个戴绿色的安全帽,自然是暗示我们被楚扬那个家伙在外面玩女人,给咱们戴绿帽子咯,不过这也没什么,常言道虱子多了不痒痒,俺们也不怎么在乎的。
叶初晴和南诏戏雪心里都这样想着,可嘴上却说:“呵呵,石旮旯这地方荒山野岭的,秋收季节都没有一点生机,所以大姐才提议让我们三个戴这种颜色的帽子,自然是想给这个地方增加点生机啦。绿色嘛,在很多时候,可都是代表生命的意思。”
“嘿嘿,你们的联想可真够丰富的,其实我们姐妹都是聪明人,我为什么让大家戴这种颜色的帽子,就是在提醒大家,要有危机感。”
柴慕容晃着膀子的笑了笑:“我这样做是为了提醒他得学会收敛,也是为了你们好,反正我不久就啥也不知道了。好啦,别说了,那个家伙来了,还带着千娇百媚的女人,也不知道这又是他从哪儿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