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不怎么崇高的人,在讽刺或者捉弄别人时,总是会感到特别的开心。
就像是楚扬吧,他在听到宙斯王轻轻舒出一口气后,马上决了‘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的缺德话,来讽刺人家吐气就是放、放那个啥。
当然了,要是讽刺别人,其中的含义却不被人理解,那么这就好像做菜不放盐那样没劲,所以呢,楚扬才在宙斯王的‘一再恳求’下,把这个笑话说了出来。
楚扬在说完这个笑话后,就哈哈大笑,本以为宙斯王会很快明白过来,恼羞成怒的扑过来又要同归于尽的。
可出乎楚扬意料的是,宙斯王根本没有扑过来,而是傻呼呼的问道:“你笑什么?”
当一个人讽刺了一个人时,当然会感到开心了,可是那个被讽刺的人,却听不出被讽刺的意思,那么这份开心就打了折扣,甚至会有着‘锦衣夜行’的索然无味感。
就像现在的楚扬,在自以为得逞时,人家宙斯王却傻呼呼的问他笑什么,那笑声就如被踩住脖子的鸡,一下子就嘎然而止了,瞪大眼睛的望着她,心里说:不会吧,这个女人连这个都听不出来,智商怎么可能这样低呢?
没有听到楚扬回答后,宙斯王再次问了一句:“你刚才笑什么呢,那个笑话有那样好笑吗,我听着也一般啊。”
你吐出一口气,被我暗讽为放屁,却听不出来,简直是没劲透了……楚某人兴趣缺缺的耸耸肩:“没啥,我就是刚才大笑,就是想到了一件可笑的往事,和你没关的。咳,不说这些了,还是趁机多休息一会儿吧。”
“哦。”宙斯王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就在楚扬闭上眼时,却忽然问道:“那天在玛雅新城时,你试着多了解一下我,但当时因为你昏过去就算了,你现在还想多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吗?”
“多了解一下你,你有什么好了解的?”
楚扬有些诧异的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对面这个女人:“你是世界知名伟人的后代,是落魄的奥林匹斯山之主,有着纵横世上的功夫,和迷倒大多数男人的美貌,而且还是个骗术相当精湛的高手……我只要了解你这些,不就得了?”
宙斯王很不满的说:“我都是骗谁了?”
“你当然不会骗我了,因为你根本骗不倒我的。”
楚某人得意洋洋的说:“但你却可以骗你那些手下,比方不让他们知道你的真是样子外,还故作神秘的告诉人家,你是一个穿越者,让大家对你心生敬畏。”
提到‘穿越者’这个词后,楚扬心中忽然一动:“哦,对了,你还记得你当日以黛伊斯身份,协助我离开格鲁吉亚哪一次吗?”
宙斯王抬手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点点头说:“我当然记得。你不用多说了,你是不是搞清楚,我为什么会提前知道那些列车上的乘客,会在那天死去吧?以前你以为我是穿越者的时候,自然会以为我提前看到了这一幕,可现在你清楚那只是一个谎言,肯定会纳闷为什么还能知道那些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啊,唉。”
楚扬赞叹了一声说:“不错,你既然不是穿越者,又是怎么提前知道的呢?”
宙斯王站起来,看似很随意的走到楚扬面前后,这才又缓缓的坐下,一双碧蓝色的眸子,在星空下闪着异样的光彩,声音在河水拍打石头的哗哗中清晰可闻,竟然带着一丝诡异:“这个很简单。我虽然不是什么穿越者,但我却是一个卜算大师。”
“卜算大师!?”
楚扬顿时一愣,下意识的说:“原来你和陈怡情一样,是个神棍啊!哦,怪不得当初我刚到第比利斯,你就能算出我会去那个夜总会……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啊,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
宙斯王歪着脑袋问:“陈怡情?就是那个响彻东南亚的风水大师吗?”
楚扬骄傲的回答:“Yes,也是我儿子他老妈。”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楚扬又一脸警惕的说:“慢点,你说你是个神棍,你就是个神棍了啊,我得考考你才行。”
虽说‘神棍’这个字眼有些刺耳,不过看在等会儿要狠狠教训这厮的份上,宙斯王也忍了:“你想怎么样考我?”
楚扬稍微沉吟了一下,说:“让你去算别人,一时半会的无法证明,你就算算我现在最渴望的是什么吧。”
假如楚扬问某些熟悉他的人,他最渴望的事情是什么时,别人肯定会告诉他:你最渴望的,自然是把柴放肆干掉,尽快的建起玛雅新城了!
谁都知道,柴放肆是楚扬当前最大的敌人,也是唯一的障碍,把老柴干掉甚至掌控奥林匹斯山,的确算得上是他当前最渴望的事情,甚至都超过了花漫语是否醒来。
不过,宙斯王却没有这样回答,而是淡淡的笑了笑说:“你当前最渴望的,无非就是祈祷柴慕容能够安然无恙罢了。”
柴慕容身患绝症一事,普天之下知道的不超过十几个人(包括的那些大夫),就连楚天台夫妇、柴名声两口子,都被蒙在鼓里,可以说是楚扬最大的秘密之一了。
但是,宙斯王这时候却很轻松的说了出来,顿时就让楚某人的嘴巴张大了:“你、你真能算得出?”
接着,他就剧烈的拨楞着脑袋:“不对,这绝不是你算出来的!柴慕容在得病后,曾经让我迅速的迎娶了南诏戏雪,只要心思敏捷的人,就能从中推断出她身体出了问题。而你这样聪明且又耳目众多,知道她身体不好也是很正常的了。不算,这个不算!”
宙斯王不满的说:“为什么不算呢,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算?”
楚扬盯着宙斯王的眼睛,徐徐的说:“除非你能知道她的病因,并推算出她以后的事情,那样我才能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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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楚扬迅速迎娶南诏戏雪中,推算出柴慕容的身体出了毛病,依着宙斯王的聪慧,推算出来不难,更有可能从那些大夫嘴里,得知她得的是什么症状……这些问题也许不难,难得是楚扬现在所问的,不是柴慕容得了什么绝症,而是病因。
柴慕容身患绝症的事情,也许还能有十几个人知道,但她得病的原因(隔代遗传性的奈何童子),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宙斯王如果能够算出她的病因,楚扬肯定会对她心悦诚服,顶礼膜拜,并恳求人家指点一二,看看能不能挽救大官人的花样年华。
不过,让楚扬失望的是,宙斯王在皱着眉头的沉思了片刻后,却摇了摇头:“柴慕容身体出现重大问题这件事,我的确是从你匆忙迎娶南诏戏雪的这个动作中推算出来的,但你要是让我推算她到底得了什么绝症,绝症的原因是什么,这一点在她本人不在场时,我无法得知。”
顿了顿,宙斯王又说:“因为我要从柴慕容的问话、表现中看出这些。”
“那样和中医问诊,有什么区别呢?”
听宙斯王这样说后,楚扬大失所望,刚挺起的腰板又塌了下去,懒洋洋的说:“我就说你是装神弄鬼骗人嘛,你要是真那么厉害的话,早就该算出来了。哈欠,好了,不说了,有些困,我想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
就在楚扬摆摆手,失去谈话兴趣准备躺在石头上眯一会儿时,宙斯王却忽然说:“我没有骗人,我的确是个卜算高手。我虽然在柴慕容不在眼前时,无法算出她的病因,但我却能从你的五官上,看出她以后的命运!”
刚想躺下的楚扬,听宙斯王这样说后,又来精神了:“啥,你是说可以从我的五官上,能推算出柴慕容以后的命运?”
宙斯王肯定的点点头:“你和柴慕容既然是夫妻,那么你们自然会有夫妻相,从你脸上看出她当前的身体情况、以后的命运,又算得了什么?”
……
在乡下,都会有一些‘江湖术士、神妈妈’的存在。
这些张嘴闭嘴的’仙人‘,都能从一个人的五官上,看出他有几个家人、家人身体情况怎么样,这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管这种本领是被人称为‘大仙’也好,还是在散播迷信也罢,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而且楚扬小时候在张家村时,也曾经亲眼见识过,更因为认识了陈怡情,而对此深信不疑。
当然了,从一个人的五官看出他有几个家人,家人的身体情况怎么样,甚至他以前都是经过了那些挫折……这种本领都是来自华夏奇书《周易》,这一点楚扬也很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信服陈怡情所说的那些了。
可是,信服陈怡情是一回事,宙斯王能不能让楚扬信服她,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嘿嘿冷笑着说:“好,既然你能看出柴慕容未来的命运,那你现在就告诉我呢。如果你说准了,并找出救治她的方法,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宙斯王马上赞叹道:“唉,为了柴慕容,你竟然不惜对我做出这样的承诺,由此可以看出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也证明了爱情的伟大。”
楚扬不耐烦的说:“你别啰嗦了,你就赶紧的说吧!”
“好。”宙斯王点点头,收起眼里的那一抹讥讽,正色道:“柴慕容以后的命运,被我总结为了个八个字。”
楚扬双眼一眯:“哪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