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为什么来奥林匹斯山啊?
当然就是为了救黄东东俩人。
他又是为什么甘心受伤,也不对黄东东下杀手啊?
还是为了救她们回家。
说一千,道一万,楚扬甘冒奇险的来到奥林匹斯山上,就是为了能够把黄东东安全的带走,假如她要是被宙斯王伤了,他不但对不起这小丫头对他的一腔爱意,好像还对不起那个自杀的黄袖招。
所以啊,楚扬才在宙斯王要对黄东东下死手时,大喝一声的阻止了她。
受到楚扬这声大喝的影响,宙斯王捣向黄东东胸口的膝盖,下意识的向右上偏了一下,咣的一声,就顶在了她的右肩上。
……
楚扬在面对黄东东时,每次出手都会有所顾虑,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了她,所以这才没能在短时间内把她放倒。
可人家宙斯王却没有这些顾虑,根本不管黄东东会不会受伤,完全把她当做了敌人来对待,所以在出手时没有丝毫的留情。
本来,黄东东和宙斯王的实力,的确是差的太多,再加上她又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反应比平时自然要慢很多,这才被一膝顶中了右肩。
随着一声闷哼,黄东东的身子顿时向后一个踉跄,不等她做出下一个反应,宙斯王急速挥起的右掌,就重重砍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她就叭嗒一声的摔倒在了地上。
替楚扬解开了危机后,宙斯王眼中的关切明明可以让瞎子也看得出来,实际上她也很想拉起这个家伙问问他怎么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缩回了已经伸出去的右手,皱着眉头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伤在她的刀下?”
看了眼躺在不远处的黄东东一眼,楚扬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嗓音有些沙哑的说:“我想她所使用的刀子,应该有毒吧?”
“什么,她的刀子有毒?”
宙斯王一惊,弯腰拾起黄东东掉在地上的刀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随即远远的扔了出去,淡淡的说:“是的,刀子上面的确有毒,应该是被稀释十几倍的牵机毒。”
牵机,是一种毒药,它的主要成分,就是从马钱子的提取物。
因为其中的马钱子碱,会破坏人类的中枢神经,导致中毒者会产生强烈反应,继而浑身无力、身体抽搐。
据《本草纲目》上记载,中了牵机毒的人会先脖子发硬,然后肩膀及腿痉挛,直到全身都蜷缩成弓形,好像民间使用的手工布机。
而且只要中毒者在说话、或者做动作时,就会再次痉挛,就算是死了,尸体仍然会抽搐,面目狰狞,可谓是吓人之极。
大家都知道,楚扬的铁子顾明闯,就是个玩毒的大行家。
常言道近墨者黑,他也多少从那厮身上学到了很多用毒的知识,所以才知道什么是牵机,以及牵机的厉害,要不然也不会脸色一变的说:“不、不会吧,这真是牵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唉呀,我的命不会这样苦吧?”
宙斯王根本没有解释她为什么会认出牵机毒,只是冷笑了一声回答:“你的命苦?哼哼,在我看来已经很不错了,幸亏这是稀释了十几倍的牵机,要不然的话,你根本不可能说出这么多废话,早就变成一只弓起腰身的大虾了。”
对于牵机的毒性,楚扬虽说不怎么很了解,但也知道中了这玩意后,最好是少说话放屁的,以免增加毒素在体内的运行,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宙斯王说出这样的话后,只是翻了一下白眼,而没有展开犀利的反唇相讥了。
看到楚扬不说话了后,宙斯王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弯腰掰开川岛芳子缠着他腰身的手,然后抓住他双肩,就像是扛麻袋那样,把他甩到了背后,左右前后的看了一眼,就向东方跑去。
“喂,喂喂!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怎么着也得带上她们啊!”
看到宙斯王话也不说一句的,扔下黄东东和川岛芳子拔腿就跑后,楚扬再也顾不得说话会加速毒药运行了,赶紧的提醒她,最好带着她们俩一起走。
宙斯王脚步不停,向东边飞奔着:“我只有一个人,背着你自己就很吃力了,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她们?”
楚扬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视线好像开始有些模糊了,赶紧使劲甩了一下脑袋说道:“那你要答应我,等会儿再来把她们带走。”
宙斯王很干脆的说:“我是不会回来的。”
楚扬一呆:“为什么?”
宙斯王冷冷的说:“因为柴放肆很快就会赶来的,到时候别说是救她们俩人了,就连我们也得搭在这儿。”
楚扬不甘心的说:“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们,要是这样走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宙斯王腾地一下停住脚步,扭头冷冷的说:“我再说最后一次,现在的时间只能允许我带着一个人走,你要是觉得你够伟大的话,那么我可以把你留给柴放肆,去救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楚扬马上就回答:“好啊,那你把我放下吧,只要带走黄东东就行了。”
宙斯王也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把他放在了地上,作势要向回赶去时,楚扬长叹一声:“唉,好了,我们还是抓紧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宙斯王双眼一眯的问道:“你这次确定了?”
楚扬舔了舔开始发热的嘴唇,涩声道:“我、我确定了。”
“好,那你就少废话。”
宙斯王无声的冷笑一声,再次把他扛在肩头,向东跑去。
身高一米八三的宙斯王,用我们乡下老百姓的话来说,那体格就是一大洋马,不但骑着……舒服,而且身体素质硬是要的,扛着楚扬这身一百三十斤的皮囊,不能说是和玩儿似的了,但还是很轻松的,完全可以做到健步如飞。
而楚扬呢,此时就像是个麻袋包似的,两头低、中间高的被担在宙斯王右边肩头,受伤的屁股呈四十五度角朝天,左手搂着她的脖子,脑袋耷拉在她鼓囊囊的胸前,随着宙斯王那双长腿有力的迈动,他那嘴巴在人家右边乃子上一蹭一蹭的,搞得某个妞儿浑身都开始发热。
宙斯王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把楚扬的脑袋搞一边去时,他就说话了:“其实我让你把我带着,并不是因为我怕死……”
不等楚扬说完,宙斯王就打断他的话:“我知道。黄东东她们留在这儿,顶多再当一段时间的生化人,只要有机会,你还是可以把她们救出来的。可你一旦被柴放肆抓住,要是直接被弄死还好点,但要是也变成了生化人,那么我要想再夺回奥林匹斯山,就会多一个大敌,这对你和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楚扬苦笑了一声:“呵呵,你能不能说话委婉一点啊,看在我中毒受伤的份上。”
宙斯王接着反问:“那你昨晚为什么就不能委婉一点呢?”
楚某人很违心的说:“昨晚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要是觉得吃亏了的话,可以趁机把我做掉”
“你明明知道我现在不可能做掉你,所以你才这样说的吧。”
“你又猜对了。”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假惺惺的伪君子。”
“有时候是,有时候却不是。”楚扬在说出这句话时,双眼再怎么努力,却也睁不开了。
宙斯王刚才还明明让楚扬少说话,但她现在的嘴巴却没有闲:“你别以为我没有想做掉你的想法,更不要认为我被你玷污了,以后就成了你的女人。在我们西方国家来说,和陌生男人睡一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扬语气中带着羡慕的说:“你这个观念,我倒是很赞同。假如我们东方女人也像你这样开放的话,那么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强女干案发生了。”
宙斯王的俏脸一红,恨恨的说:“假如奥林匹斯山上的人,都像你这样话多的话,那么现在山上的男人,肯定早就都被扔到库拉河中了。”
“我在中了牵机毒的情况下,仍然坚持着和你说话,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你的疲劳,没想到你却不领情。”
“我要是在不说话的情况下,奔跑的速度应该可以更快!”
不知道为什么,宙斯王忽然很享受和楚扬斗嘴的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我在以往的日子里,总是高高在上的,身边除了赫拉外,就很少和人说话的缘故吧?
“看来等收回属于我的一切后,是得找几个看得上眼的人带在身边,没事多聊聊天了。”宙斯王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宙斯王有这种想法,并没有什么错误,因为女人生来就是爱说话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这句话了。
可是,就在宙斯王刚进入女人的角色,希望和楚某人多说几句‘家长里短’时,那个家伙却不再出声了,这让她有些奇怪,抬起胳膊低头一看,原来这厮已经昏迷了过去。
……
楚扬从当杀手的那一天开始,遇到意外昏过去的次数,绝对没有十次,但他在和宙斯王在一起时,好像动不动就能昏过去。
对一个非常骄傲、非常自恋的男人来说,在女人手中频频这样,应该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儿,可这一切的确很现实,也很无奈。
楚扬是被屁股上一阵好像酒精给伤口消毒那样的疼,给疼醒来的,他睁开眼后还没有看清眼前,就听到了一种婴儿吃奶时才发出的‘嗞嗞’声,下意识的扭头一看,然后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