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宙斯王已经答应了柴放肆,说她要尽快的调整好心态,会配合他生个世上最聪明的宝贝。
而柴放肆呢,也好像信了这些,很快就把她放了出来,并安置在这样一见舒服的屋子里。
在这间屋子里,有盛着各种红酒的酒柜,有燃烧着木炭的火炉,还有一个书架……整间屋子,就是一个五星级的总统套房,舒服,而又温馨。
不过宙斯王心中很清楚,柴放肆这样优待她,绝对是因为别的目的,而不是真正信了她说的话。
实际上,要想柴放肆相信宙斯王的话,好像比把这场大雪都扫干净还要困难。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被关在这儿了:除了身上戴着被固定的镣铐,她所居住的屋子,也全部是由可以抵抗炸弹轰炸的钢板焊成的,只是在造成后,又很完美的装修了一下罢了。
宙斯王现在所住的这个屋子,堪称是铜墙铁壁,除了柴放肆可以用他的指纹打开那扇门,别人根本没法进来,正如她根本没法逃出去那样。
不过,宙斯王并没有想逃出这所屋子的意思,因为她觉得这儿要比囚室好上千万倍,不但可以通过安装着精钢栅栏的窗口赏雪,而且还有暖烘烘的壁炉,来自法国的最正宗的红酒……她为什么要逃出去呢?
只有傻瓜才会这样做,宙斯王可不是傻瓜。
自从出来囚室就洗了三次澡的宙斯王,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淡香,这种香味与酒香混杂在一起,使她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很幸福的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叹息:“唉,如果能一辈子都住在这儿的话,好像也不虚此生了。”
“呵呵,其实你这个愿望很简单,简单到了只要你真心想这样,就能实现的地步。”宙斯王的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男人的声音尖细,尤其是在发出笑声时,带着让人寒颤的阴柔。
根本不用抬头看,宙斯王也知道这是谁来了:柴放肆。
事实上,目前也只有柴放肆才能走进这个院落中。
宙斯王晃着手中的杯子,向窗口看去时嫣然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真心的呢?”
背负着双手,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柴放肆,出现在了窗口。
望着屋里那个曾经是那么让他动心的女人,柴放肆面具下狰狞的脸色稍微抽x动了一下说:“假如你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在那种环境下呆过几天后,也许真会有这种幡然悔悟感,但你不是那些平凡的女人,你是宙斯王。”
宙斯王抬起头,望着柴放肆缓缓的摇头:“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宙斯王了,因为宙斯王是不可能遭到别人囚禁的。真正的宙斯王是你,我现在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女人,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日子。”
不等柴放肆说什么,宙斯王接着说道:“其实人活一辈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想过当前这种安定的日子吗?”
“呵呵。”
柴放肆笑着伸出右手,掌心接住了几片纷飞的雪花,等那几片雪花因为掌心热度而化成水后,才说:“你会甘心做这种日子吗?”
宙斯王放下酒杯:“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
紧紧的攥了一下右手后,柴放肆重新张开说:“你就像刚才的这几片雪花,因为我掌心的热度暂时变成了水,但只要我放开它,它马上会变成冰,和雪花本属一类的冰。除非把它放在温暖的地方,它才会始终是水。”
宙斯王晒笑一声,悠悠的说:“什么雪花水啊冰啊的?你们华夏人在说话时,总是喜欢拐弯抹角,呵呵,你直接说我是因为被迫,才会暂时听你的话,不就得了?”
柴放肆在身上随意的擦了擦手,看着宙斯王说:“含蓄的话语,才是语言的真正魅力所在……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那我也想知道,到底得到什么时候,你才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为我做那件事。”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来,展开双臂慢慢的转了一个圈,微微扭头望着窗外,妩媚的笑笑:“难道我现在的心态,还不够好吗?”
柴放肆摇摇头,淡淡的说:“不是不够好,是一点儿也不好。”
宙斯王抬手撩了一下发丝:“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柴放肆晒笑一声:“假如你心态够平和的话,那么你刚才在转圈时,为什么随时都在准备甩出手上的铁链,企图把我的脑袋打碎呢?”
宙斯王眼角,毫无痕迹的跳动了一下,但笑得却更加好看的说:“我只是想向你展示一下我的风采而已,根本没有你想的那样多。”
柴放肆向后退了一步,仰面看着漫天的雪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跳跃性很大的直接转移了:“明天,就是所谓的世界末日了。”
宙斯王回答:“我的世界末日已经熬过来了。”
柴放肆很清楚宙斯王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在囚室中呆的那些天,的确就是世界末日的,于是就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听到柴放肆说什么后,宙斯王向窗口走了几步,问道:“柴放肆,你为什么忽然提到世界末日呢?”
柴放肆没有回答宙斯王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信不信世界末日论?”
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宙斯王张嘴就说道:“我自然会信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主动向你投降。呵呵,你不要告诉我说,既然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那么我为什么还、还要对你屈服。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宁肯在地震、洪水中丧失,也不想再在那儿多呆一天了。对于我来说,那个囚室才是世界末日,我出来只是想在真正的世界末日来临之前,再次欣赏一下外面的世界。”
柴放肆盯着站在窗前的宙斯王,沉默了片刻才说:“不管你这些话是真是假,可我觉得明天肯定是世界末日,因为自从17号开始,世界上就频频发生很异常的现象,而日本更是首当其冲,至少有几百万人死在了那天的强震中。”
宙斯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日本发生大地震了么?除了大地震外,世界上还发生了什么异常现象?”
截止到昨天之前,宙斯王还在黑暗的囚室中‘享福’,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一些什么。
“除了日本大地震外,我们华夏的珠穆朗玛峰、埃及的金字塔、法国铁塔、英国巨石阵等世界知名的地方,都发生了从没有过的异常现象。现在全世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从18号开始,前往非洲的费用就直线上升,而那些有实力的人,却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华夏,因为那儿有一座玛雅新城,而且还有我那位被玛雅人称为‘守护神’的好妹夫在,所以才被各国首脑政要,当做了是最佳乐园。”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后,柴放肆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有些奇怪的问:“以前我曾经听人说,你是很能掐会算的,可是现在你为什么没有算到这些大事呢?”
宙斯王慢慢的收起笑容:“如果我没有爱,没有恨,能够保持心态平和的话,我可以算出你什么时候死。”
柴放肆顿时一楞,随即仰面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
宙斯王看着柴放肆纵声大笑,也没有说什么。
好像刚才看到、听到是,都是世上最好笑的事情那样,柴放肆笑了最少一分钟后,才勉强收住了笑声,弯腰左手捂着肚子,喘息着说:“呵,呵呵,笑、笑死我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我真没想到,伟大的宙斯王竟然会因为心态的改变,才失去了那些恐怖的本事。”
宙斯王淡淡的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人都是在改变的。”
“是,是,人都是在改变的,世上的每一个人。”
柴放肆慢慢的直起腰身后,终于收住了笑声,语气中带着惋惜的说:“唉,早知道这样做就能影响你的话,那我就不会费这么多麻烦,才把奥林匹斯山搞到手了……我想你最爱的那个人,应该是楚扬,而最恨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
宙斯王摇摇头,淡淡的回答:“我最恨的人,不是你。”
柴放肆有些惊诧的说:“哦?我没有听错吧,你最恨的人,竟然不是我?我夺走了你的一切,还把你囚禁在这儿,逼着你为我生孩子,但你却告诉我说,你最恨的人不是我,呵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宙斯王很诚实的点点头:“是的,我最恨的人不是你,因为你还没有资格让我这样恨。”
一个人如果没有资格被人恨了,那么他肯定是悲哀的……但柴放肆却没有这种感觉,而是毫不介意的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恨的那个人是谁呢?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说,反正我对这个兴趣也没多大用处。”
就在柴放肆以为宙斯王不会告诉他时,那个美女却说:“我最恨的人,就是楚扬。”
“什么?”
就像是听到猴子它妈生了头猪那样,柴放肆的语气里带着巨大的不信:“你说你最恨的人,是、是楚扬?”
柴放肆以为,宙斯王最恨的那个人就算不是他,也应该是天网。
因为正是在天网的协助下,柴放肆才这样轻而易举的夺得了奥林匹斯山,但他真没想到,宙斯王最恨的那个人,竟然是楚扬!
宙斯王晒笑一声:“呵呵,怎么,我不可以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