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还没有演讲完呢,那个浑身打哆嗦的小偷就嚷了起来:“警官!我可以证明,要是我再跑慢了一步的话,她肯定会杀了我!”
“闭嘴,这儿还有你说话的余地?”楚扬说着,抬脚对着小偷的大腿就是一下,嘴里却问:“你拿什么可以证明她会杀了你?”
“因为她有枪!呜呜……枪就在她的衣袖里藏着,刚才她已经对我开了一枪了,幸亏我逃得快,要不然……呜呜呜,警官,你还是把我带回警局吧。”小偷边哭边说,样子十分的楚楚可怜。
哦,刚才我还纳闷这女人不像是在‘地上’的高手啊,原来她有枪,怪不得把小偷吓成这样。楚扬一脸恍然的点点头,问:“你,也是警察?或者说是在特殊部门任职?”
www ттkan ¢O 能够拿枪出来显摆的女人,除了梁馨那样的警察,也就是银钩此类的特殊部门人员了。
“都不是,你也别问我是干嘛的。”女人很干脆的说,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不耐烦,一摆手:“我不管你是不是警察,你最好闪开,赶紧的。”
你要是脱光衣服求我的话,也许我会袖手旁观……靠,我的思想为什么这样邪恶了?由此看来,找个好的心理医生看看,是刻不容缓了。楚扬见女人有翻脸的趋势,他也拉下脸来,继续冒充警察:“对不起,我是警察,我不会允许有人在我面前做违法的事而无动于衷。”
“那你就陪着他一起死吧。”
女人话音刚落,抬起的右手多了一把M36转轮手枪,对准楚扬的面门,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扣动了扳机。
砰……
随着一抹暗红色的光芒在枪口闪了一下,一声比爆豆多少大点的枪声响起,然后楚扬的身子就仰面倒在了小偷的身上。
“不长眼的家伙,死了也是白死。”女人撇撇嘴,刚将枪口对准那个被吓傻了的小偷,却忽然感觉眼前一花,接着右腕就嘎巴一声脆响,手腕脱臼后的疼痛像电流一样的输入她的大脑中枢,让她忍不住的尖叫出声:“啊!”
啪!
又是一声脆响,不知道怎么忽然站在女人面前的楚扬,抬手就赏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很是恼羞成怒的口出恶言:“臭婊子,你啊什么啊?”
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很有味的份上,看在这个小偷曾经‘救济’过他,楚扬才懒得冒充警察管这个闲事。尤其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人因为他的‘仗义执法’,竟然半点都没客气的向他开枪了。
妈的,幸亏老子很是有几下真本事,这么近的距离加上你这比柴慕容还要狠的蛇蝎心肠,恐怕市局的那个梁大警官也得被你一枪打死了!
在间不容发间躲开子弹的楚扬,见这个女人这样不是东西,马上就变得比她还不是东西了:先一把夺过她的手枪,顺便把她手腕掰的脱臼,再一点怜香惜玉品德都没有的给了她一耳光,最后还毫无男人风度的骂了她个臭婊子……
哗,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在耳光响声过后,就从女人的眼里淌了出来。她用左手捂着腮帮子,咬着牙的恨声说道:“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楚扬双眼一翻,冷冷的说:“要是你再敢和我说狠话,信不信我就在这儿把你草了?”
楚扬的最后这句话,决不是恐吓,决不是。
现在他就像是被色魔附身一样,看到漂亮女人就想那事,要不是对柴慕容极度愧疚、对周糖糖加倍怜惜,对夜流苏心存感激,要是再换个女人对他稍微勾搭一下,他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那种看似禽兽不如实则很正常的好事来。
所以说,在他被这个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我多想啃一口啊’的水蜜桃味的女人激怒后,她要是再敢和他耍横,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拖进绿化带‘办’了她。
楚扬身上散发出的流氓戾气,女人深深的感受到了,甚至连掏出手机喊人的想法都没有,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了十几秒钟,把他的样子深深的印在脑海里,然后左手托着右腕,一声不吭的转身向外面的主干道快步跑去。
等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背影后,楚扬才渐渐的从刚才的狂躁中冷静了下来:这个女人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人,但她却可以随便拿出枪来点人,这只能说她不是混黑道的就是有着极厉害的后台。唉,为了个小偷,莫名其妙的惹了这么个女人,好像有些得不偿失。
楚扬心里越想越觉得这事办得不合算,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抬脚又给了那个小偷狠狠的一下:“滚!”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小偷虽然被踹的呲牙咧嘴,但还是一连声的道谢:“大哥你的救命之恩,小八是无以为报,日后只要你有什么吩咐,我马小八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别在这儿卖嘴了,快滚,老子烦着呢!”楚扬拿着枪的手一比划,吓得马小八抱头鼠窜而去。
因为一个小偷而莫名其妙得罪一个好像有些来头的女人的事,并没有被楚扬放在心里多久,甚至他在坐进出租车之后,就把这事给忘了。
楚先生无缘无故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把每一个都记住的话,得弄个256的硬盘专门来存名字。
的哥在问楚扬要去哪儿时,他回答了保镖公司的地址。
失踪这些天了,他这个当大老板的得去那边看看了,虽然夜流苏好像生气了,不过还有小风骚呢不是?
“我来看看小风骚。”
这是楚扬在和张大水等人打过招呼就推经理办公室门前说的话。
张大水说:“小风骚好像是去护城河那边抓鱼去了,要不要我去喊他?”
“老子失踪了这么长时间,这小子还有心去抓鱼,简直是狼心狗肺,白把他当儿子疼……算了,别管他了,那我就看看他娘吧。嘿。”楚扬低声骂了一句,讪笑了一声,就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经理办公室里,夜流苏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忙碌着什么,听到门响的动静后,头也没抬的问:“你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唉,她还没有忘记那事。
楚扬摸着下巴笑笑,走到桌子前双手扶着桌子,微微俯身:“你可真够聪明的,没有抬头也知道是我进来了。我身上是不是有股别的男人没有的气息?比方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雄武……”
夜流苏打断他的话:“也不是,主要是别人进来都敲门。”
原来是这样。楚扬很没面子的说:“那我以后再进来时,一定记得敲门。”
“这个公司是你的,包括我也、也是为你打工的,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不敲门的进来视察工作。”
见夜流苏好像挺冷淡的样子,楚扬就皱了皱眉头,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向外走去。
“你要走了?”
“嗯,找个地方吃饭。”
夜流苏这才抬起头:“能不能稍微耽误你一点时间?最近公司的业务很好,每天都有主顾上门。现在公司内的人手严重不足,我打算再招收一些人吧。而且,我觉得公司除了给富人们提供保镖外,也该接一些低端、低利润的业务,比方保安。”
“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不用问我,就算问我,我也不懂。你要是哪儿不懂的话,可以考虑招聘主管呀,专业会计师什么的。公司以后肯定会走上正常化,这些职务早晚都要有的。”
看着楚扬,夜流苏轻轻的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楚扬拉开门,低声说了一句:“那天晚上,对不起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他这是在和我道歉了。
可他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看着门板,夜流苏开始发呆。
的确,在那晚被楚扬抱着亲吻时,她真的打算把自己交给他的。谁知道他竟然喊出别的女人的名字,她在狂怒之下抽了他一嘴巴,随后满肚子伤心加委屈的就跑到公司来,再也不愿意回去了。
夜流苏当时那样的反应,当时那样做,对一个女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错。
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不过,现在当楚扬向她低声道歉就闪人后,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的有些过份了。
可到底哪儿过份了?难道就该向他投怀送抱时听他喊别的女人名字?
夜流苏想不明白。
但她明白的是,随着楚扬走出办公室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那个男人,那个和大内第一高手花残雨对掐的男人,也该是个骄傲的男人,他要是真心对一个人说对不起时,这就说明他把那个人放在了一个敬而远之的地位。
一对青年男女在一起,如果正儿八经的说话,不在打情骂俏,那最多是朋友,不可能再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关系。
这一点,就算夜流苏没有谈过恋爱,她也该懂。
所以,现在她后悔了,后悔在楚扬进来时,不该对他冷淡。
那该怎么样?难道说假装忘记那一幕?
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就像是用刀子在胳膊上狠狠的割了一刀那样,要疼很久。
也许,我该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喊别人的名字,或者给他一个向我解释的机会。
夜流苏望着门板,眼神越来越冷淡,落寞,就像是在还没有遇到楚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