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柴慕容和楚扬面面相觑:是谁在手机里说话?
“嘻嘻,”手机里继续传出声音:“你们现在肯定纳闷吧?我是花漫语啊。”
花漫语?
“啊,我知道了,刚才你夺过我手机的时候,没有关机。妈的,我们说的话都让这个女人听去了!楚扬,你把手机给我!”柴慕容说着就要过来抢手机,却见楚扬把手机往高里一举:“等等。”
“等什么?”
“我想听听她为什么说我上你当了。”
柴慕容愣了一下,恨恨的说:“楚扬,你不信我?”
“我信,谁知道过会儿还信不信?”楚扬回答:“等我听听她想说些什么。”
“她还能说什么?肯定是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了。”
楚扬没有搭理她,只是拿着手机向外走了两步:“花漫语,有话就说。”
花漫语躺在床上,脚丫的两个趾头叼着一个枕头来回的晃悠着:“楚扬,你先告诉我,你和柴慕容真的离婚了?”
楚扬皱了皱眉头,问:“我和柴慕容离婚,管你什么事?”
花漫语一笑,声音忽然变得很魅:“楚扬,我们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天的性生活了,我身上已经深深的印上了你的烙印。你要是真的和她离婚了,那考虑一下我,怎么样?别忘了,柴慕容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哦,无论是美貌还是权势。”
楚扬还没有说什么呢,在他背后听声的柴慕容先骂上了:“花漫语,你还要脸不?什么时候贱到拾我柴慕容丢了的破鞋穿的地步……”
“闭嘴!”楚扬转身瞪眼:“柴慕容,你嘴里放干净点,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丢了的破鞋了?现在我可真大开眼界了,平时看你们在大众面前人模狗样的,其实比农村里的大妈们强不了多少,一点素质都没有!”
呵斥完柴慕容,楚扬对着在电话那边幸灾乐祸吃吃笑的花漫语说:“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我可没多少时间听不要脸的女人瞎叨叨。”
被楚扬和柴慕容骂为不要脸,花漫语眼睛一瞪,刚想发火,却又笑嘻嘻的说:“你真的和柴慕容离婚了?”
“是,离婚了。我不愿意和你说‘我宁可和个母猪睡觉也不愿意和你一个床’的话,所以你少来和我甜言蜜语的。”
柴慕容忽然伸过嘴巴来,在楚扬腮上亲了一下,鼓励道:“你就该和她说这句话,我支持你。”
楚扬没有搭理她,怕她再干扰自己,索性走到沙发前坐下,对着手机说:“说吧,我怎么上她的当了。”
花漫语知道要是再不说,楚扬就会挂电话了,于是就收起笑脸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刚才签的是什么合同,但我知道,如果你允许柴慕容入股你的公司,你公司早晚要黄了!”
“这么肯定?”楚扬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无辜的柴慕容,问:“我只让她入股……大不了不用她的团队,她怎么可能把我的公司搅黄了?”
花漫语冷笑一声:“不管她入股有多少,但她总是你公司的股东之一吧?等你的公司稍微有些规模的话,她肯定会让你向外界承认,她就是你公司的股东之一,而你不会拒绝吧?”
楚扬皱起眉头:“这有什么不对?她既然是公司的股东之一,我当然可以向外界承认这事了。”
花漫语慢悠悠的说:“你先别打岔,听我说。”
“你说。”
“让你向外界承认她是楚扬集团的股东之一,这是她的第一步。等外界都知道这事后,她就会利用她是股东的身份,向媒体爆料对你公司不利的消息。打个比方,你公司要是生产一种小食品的话,如果我说你的食品质量不过关,消费者最多是心里有些怀疑,但不会对你公司的产品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而你只要处理得当,甚至可以把这种不利影响变成一件好事。但如果你公司的股东站出来呢?消费者会不会信?”
楚扬默呆了呆,说:“她不可能这样做的,别忘了她也是公司股东。公司垮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花漫语端起床头上的一杯红酒晃了晃,说:“她这样做,对她没有一点好处,但依我对她的理解,她百分之一万的会这样做。楚扬,你别傻了,柴慕容在上大学时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这次被你逼得离婚,丢尽了面子,她要是不想方设法的找回来,那她还是柴慕容吗?是,公司垮了对她是没什么好处,可你想想,依着她的身价,会在乎这点小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最多入股10%。入这个比例的股,一是打消你对她的防范心,二是防止在公司垮掉后,她不会损失太多……楚扬,我说的对不对?”
楚扬叹了口气,转身看着柴慕容,苦笑着说:“唉,你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我很想说你说的不对,可事实上,她的确是入股10%。”
花漫语得意的笑笑:“我不是说了嘛,我才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以前的时候,我们情同姐妹,后来我们成为了敌人。但不管是姐妹还是敌人,两者的共同点都是必需要了解对方。”
武侠大师古龙曾经在《七种武器》中有这样的一段话: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手。因为只有对手才会真正地花心思去观察你,研究你,掌握你。
上高中时,熟读梁羽生、金庸、古龙三大名家大作的楚扬,自然看过这句话,并深以为然。现在,听花漫语这样说后,他就意识到她没有挑拨离间。眼神很复杂的再次望了一眼竖着耳朵听声的柴慕容,他说:“怎么才能破解她的杀招?”
花漫语噗哧一声娇笑:“什么杀招啊,说的这样严重。我先问你,你信不信我?”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
花漫语直截了当的说:“我入股你的公司,股份和柴慕容一样多。有我制约着她,相信她翻不起多大浪花。”
“要是你也采用那种办法,那我不就死翘翘了?”
“你放心吧,我和她是天生的对家。她想成功的事,我会努力去破坏。我想破坏的事,她会竭力来阻止。你肯定听说过伟人说的那句‘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的名言吧?实际上,这就是一种驭下之术,只有两种相等的力量互相制约,掌权者才会安心。而我,就是那个帮你制约她的人。”
楚扬沉默。
花漫语知道他需要权衡一下,也没有着急催他,只是端着酒杯悠闲的品着红酒,一条雪白的长腿在床下来回的游荡着,充满了刺激的诱惑。
“我答应你,等车展过后再签定合同,就这样吧。”
楚扬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扣掉花漫语的电话后,楚扬就斜躺在沙发上开始吸烟,考虑她提出的这个要求。
楚扬和花漫语具体在电话里聊了些什么,柴慕容只能隐隐猜到,却不能知道详细内容。尤其是她看到楚某男在沙发上装着一脸的深沉样,心里就开始发虚,是那种要拐卖良家妇女的歹徒被警察盯上的感觉,特别的不得劲。
“喂,那个娘们都是和你说了些什么?”过了十几分钟了,柴慕容终于忍不住了,翻身下床赤着脚的走到沙发前,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小半个雪白的胸就在楚扬面前晃啊晃的,脸上的笑容是明媚的要命,身上的幽香让在某个领域‘食髓知味’的某男心里直痒痒。
“你和她都是女人,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她呢?这样不显得你没有素质了?”楚扬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把手机递给了她:“睡觉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柴慕容接过手机,并没有回床上,反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动作半点都不优雅的倚在楚扬身上,一双嫩白的小脚蹬在茶几上,毫不在意白花花修长的大腿从睡衣下露出来,两只脚上的脚趾头还一勾一勾的,捧着手机悻悻的反驳:“她已经被你办了,不再和大官人我一样的是原装货了,叫她娘们哪儿错了?”
办,是动词,只要它和‘了’合为‘办了’后,在某些场合,是指男性靠强力与女性发生性关系的意思。
一般来说,爱说这个词的人,都是那些得意洋洋的痞子之类的爷们。稍微有些矜持的女性公民,是不会把这个词运用到这方面的。可现在,柴慕容就觉得这个词对花漫语来说,是最形象的打击。
“有时候我真怀疑说这种话的会是商业女王柴慕容,粗俗的很,没素质。”楚扬伸手推了柴慕容的后背一下:“别忘了咱们现在不是两口子了,你得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这个道理,你这样的暧昧姿势,要是让我一个忍不住把你‘办了’,怎么办?”
柴慕容不屑的撇撇嘴,回头伸手摸着楚扬的脸,笑眯眯的说:“因为工作需要,大官人每天都要戴着面具在外面应酬,早就他妈的感觉累了。如果在家里也不能有啥说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呢,你千万不要和我提注意素质此类的话。当然啦,我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是有些放荡的嫌疑。但这有什么呢?只要你肯对我负责,完全也可以把我办了嘛,我保证不会说半个不字。怎么样,考虑一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抬手打开柴慕容摸着自己脸蛋的手,楚扬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柴慕容,看在咱们也曾经是两口子的份上,你有话直说,别用你女人的魅力来挑逗我这颗不算坚强的心。要是我万一忍不住办了你,以后你拿什么应付你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