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夫人?”
“嗯,黑市夫人。”商离歌重复了一句,然后仰起下巴在楚扬嘴唇上轻轻一碰,随即开门下车,瞬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楚扬现在开始怀疑他祖坟的风水出现什么问题了,要不然为什么最近会出现那么多事。
从他把奶瓶子扔了的那天开始,到来了冀南的这二十多年,好像一眨眼的就过来了,能够让他记住的事也没有几件。
可现在不一样了,来冀南这一个多月遇到的事,比他前半辈子的总和还要多。
尤其他对女人莫名其妙感兴趣这件事,更是让他头疼不已。
在目送商离歌离开后,楚扬向领秀城别墅驶去的路上,仔细盘算了一下围绕在他身边的这些女人,觉得他的人品可能大爆发了。
要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人围绕在他身边?
除了他一直心仪的秦朝和好不容易才甩了的柴慕容之外,有已经发生了‘深入’关系的花漫语和商离歌,有时刻让他会变成‘禽兽’的夜流苏和周舒涵。有用嘴让他知道女人‘真好啊!’的芙岚达。
仔细一算,除了秦朝不鸟他之外,包括柴慕容在内的其余六个女人,好像只要他楚大爷稍微勾勾小指头,人家就会自动宽衣解带的靠上来。
而且还都是个顶个的大美女。
现在的这种情况,既让他感觉有些洋洋得意,也让他感到了惶惶不安。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得意、不安了一路的楚扬,回到柴慕容的别墅门前后,高宣了一声佛号,暂时先把和女人有关的事放下,这才驾车驶进了别墅院中。
像往常那样,在和前来开门的周伯闲聊了几句,楚扬就走进了客厅。
客厅中,唐麒姐们还在看电视。
很多次了,楚扬在看到唐麒姐们时,心里都在纳闷她们到底是来保护柴慕容的啊,还是来度假的。
前些天杀手猖狂时,她们空背着华夏顶级保镖‘银钩’的名头,却安坐家中当‘护院’。
现在杀手们不再对柴慕容感兴趣了,也没有看到她们被召回京去。好像她们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而她们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每天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就呆在这儿,弄得楚扬每次回家还得浪费口水的和她们打招呼……
“呵呵,看电视呢。”楚扬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就向二楼走去。
唐麒姐们只是点点头,既没有和他说话,更没有看他一眼,好像他就一透明人。
习以为常的楚扬也没有介意,径自来到卧室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的那张楚扬睡过一晚的大床上,柴慕容正在拿着手机打电话,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红酒,看来她心情不错。
看到楚扬进来后,柴慕容抬起右腿,屈着脚趾的雪白小脚丫冲着他点了点,算是打招呼了。
对柴慕容这个很不尊重人的动作,楚扬转身撅起屁股乱扭了几下,算是回应。
换到了她的一个白眼。
虽说两人现在已经分道扬镳了,可他们却没有觉得继续‘混’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反而很享受现在的这种关系。
又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做成手枪的样子冲着柴慕容点了点,嘴里发出‘叭勾’的枪声,看到她撇着嘴的把头扭到一边去后,楚扬才一脸胜利的哼着《纤夫的爱》,走到衣橱前拿出一个裤头,也没有听她正在和谁打电话,就走进了浴室。
今晚发生的这一切,楚扬总是感觉有些不真实。
先是因为夜流苏而惹了小风骚大老板,后来却又莫名其妙的把商离歌给‘办’了。
虽说一想起小风骚哭着喊出的那句话时,他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疼,可一想到商离歌的疯狂,他马上就把那份愧疚给抛开了,甚至还觉得:要不是小风骚那样对他,他绝对不会敢那样借着酒意‘强迫’商离歌,更不会有现在这种强大的征服快感。
“凡事有利就有弊啊,唉,以后得想办法哄好那个小混蛋才行。”楚扬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右手拨了一下又起了反应的那东东,感觉自己在这方面越来越强大了。
现在晚上的气温尽管很低了,可楚扬还是用冷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冰冷的水激起了一身小疙瘩的同时,也让他一直兴奋的脑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商离歌说的不错,既然某些事已经不可避免的出现,那就顺其自然吧,相信以后小风骚也会明白这一些。
用了五六分钟洗完澡后,楚扬身上裹着一块走出了浴室。
柴慕容还在打电话,笑的那么好看,那么……****。
为了防止楚扬再因为天凉而半夜爬上自己的床,柴慕容早早的就打开了空调,使他光着膀子出来后,也没有感觉出冷意。
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点上一颗烟,楚扬闭着眼的又开始回味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而柴慕容和别人打电话的声音,也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哎哟,我们谁和谁啊,虽然因为各自的立场不同会不可避免的发生一些矛盾,但没有竞争就没有发展嘛。”柴慕容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酒,继续说:“漫语啊,其实我知道,这一次要不是楚扬帮我,我根本不可能在这次的车展中胜的这样有面子。论真正的实力,我们两个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嘿嘿,是啊,谁让我有一个好男人帮我呢?没办法啊,我命好呗。”
原来她是在和花漫语打电话。靠,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恨不得把对方一下子打垮,可此时却又装做一双好姐妹的样子在这儿聊天,还真是奇怪了……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同流合污吧。
在心里给这俩口是心非的女人定位后,楚扬也懒得继续听柴慕容说了些什么,把脑袋枕在双手上,翘着二郎腿的右脚一颠一颠的,吐出几个烟圈,一脸高深莫测的装bi样。
楚扬不想听柴慕容和花漫语聊了些什么,但柴慕容却再一次提到了他的名字,而且声音还嗲的要命:“好啦拉,我不和你聊了,楚扬现在已经回来了,我们还有悄悄话要谈……哎哟哟,我知道你一个人孤独呀,可我也没办法呢。要不这样吧,你今晚来我这儿睡觉,咱们三个人在一个床上……去你的!就这样吧,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可以去找‘先生’呀,反正你有的是钱。”
说完,也没有说再见,柴慕容直接就扣掉了电话。
由云水集团主办的冀南秋季车展,虽说今天才是第一天,但柴慕容已经从售出的门票数量中、以及晚上的新闻中判断出,这绝对是一次成功的车展。
让她尤为感到开心的是,利用这次车展狠狠打击了对手花漫语,完全算得上是出了一口大大的恶气。所以,她才主动给花漫语打电话,‘好言’安慰对方。
放下已经发烫的手机后,柴慕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楚扬说:“我听人说,在中午的时候,连家和牛家那几个小子,去车展找事了?”
别人在提起连云成和牛鹏举时,就算是在背后也不敢称呼他们‘小子’,顶多喊他们的名字。
但柴慕容却不用在乎这些。虽然她父亲柴名声并不是在官场,但她却有个当*当常委的亲爷爷,就算守着那俩纨绔的长辈喊他们小子,他们也得点头哈腰的摇尾巴。
没办法,这就是有权利的好处。
在华夏,你有钱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你得有权。
楚扬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几个眼高于顶的小纨绔,也没翻起多大的浪花。”
柴慕容笑吟吟的说:“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有多成熟似的。不过你说的也不错,他们以为在齐鲁和个角色似的,其实放在你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你要是学他们扯着家里老头子的大旗当个纨绔,他们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呢。”
楚扬好像不愿别人谈论他是京城楚家的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柴慕容也很聪明,见楚扬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就把想告诉他要小心连云成等人会对他不利的话收回肚里,马上就改变了话题:“车展过后,你确定辞职了?”
“嗯,辞职。”
“和周舒涵一起?”
楚扬打了个哈欠:“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柴慕容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脚丫,然后又没有半点淑女风度的放在小鼻子下嗅了嗅。可能是没闻到什么异味,满意的笑了笑后,说:“先给你透漏个消息,恐怕周舒涵在近期内不一定有心思帮你打理公司,她出事了。”
楚扬闻言,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耸了耸双肩,柴慕容脸上带着小女人似的幸灾乐祸,却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据小道消息,凡家出了个足可以影响到他们家族在华夏政坛地位的不光彩事件,凡静这个市长,恐怕是当到头了,也许根本熬不到中秋节,她就可能得黯然下台。唉,可惜呀,如果凡家不倒台的话,眼看冀南老市委书记因为身体不好马上就要退了,只要运作恰当,她完全可以更上一层楼的。啧啧啧,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女强人,眼看就要地位不保喽。当妈的出了事,当女儿的心情肯定不好。”
对于政治上的这些勾心斗角,楚扬和他老子一样,一向是不怎么感兴趣,要不然他老子也不会在当年为了云若兮而离开京华,藏在冀南乡下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