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柴慕容一听楚扬为了他小情人的事,竟然给花漫语打了电话,而且还是先打的,顿时气呼呼的将手中的签字笔啪的一声扔在办公桌上。
楚扬才不管柴慕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对着电话说:“我觉得,应该有希望。”
哼,等我见到你再收拾你!柴慕容心里冷哼了一声,说:“好吧,我这就去做,一个小时后,给你打电话。”
毕竟曾经和柴慕容是夫妻,而且现在大家还在一个屋子里睡觉,现在人家答应帮忙了,楚扬怎么着也得客气点:“嘿嘿,等你好消息哦。”
“哼。”柴慕容再次冷哼了一声,就扣掉了电话。
这个死楚扬,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凭什么这样帮别人……唉,算了,还是给爷爷打电话吧,只要花家肯帮忙,再加上楚爷爷那儿,问题应该不大。柴慕容生了一会儿的闷气,只好乖乖的开始和京华联系……
楚扬和柴慕容打完电话后,见凡静两口子好像是在看外星人那样的看着自己,就知道他们被自己刚才说要保住凡静的市长职位给雷倒了,一种极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原来做一个超级纨绔是……哦,不对,好像是一个超级衙内,是这样爽的事。
为了安慰凡静,楚扬在和柴慕容通话后,拍了拍手机:“刚才我是给柴慕容打得电话。”
“我、我猜出来了。”凡静想到如果花家和柴家都给她说话的时候,她真可能有希望会从这场的廉政风暴中脱身后,脸上全是感激的点点头:“楚扬,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只要能够平安渡过这一关,做不做这个市长都无所谓了。”
楚扬摇摇头:“凡市长,你可以这样想,但我却不能这样做。”
周舒涵在看到母亲脸上流露出的巨大希望后,心情也好了很多,这时候把话接了过去,问:“为什么?”
守着人家闺女的爹妈,楚扬伸手摸了一把周糖糖的小脸蛋,很自豪的说:“我不插手也倒算了,可一旦插手了,就要做到更好。要不然,会被别人看不起的。我这样做,是为了我自己的面子,更是为了你,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相信我。”
为了我!
周舒涵痴痴的望着楚扬,很想哭,却最终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从没有过的信心,此时是蓦然暴涨。楚扬脸色严肃的对凡静两口子点点头,然后继续打电话。
这一次,他的口气可不是刚才给花漫语和柴慕容打电话时的那样霸气了,而是像春风般的温暖。没办法,电话那边的人,是他亲爷爷,楚龙宾。
“爷爷,我是小扬。”楚扬笑脸如花的:“你老人家现在身体还好吧?我那个不开化的老爹没有惹你生气吧?哎哟,我现在可是走上正道了,现在从冀南开公司呢……嘿嘿,看你说的,我没事就不能给您老人家打电话?呃,我承认,我是有事求您。”
楚龙宾这时候冷哼了一声,装着不高兴的说:“说说吧。”
“爷爷,我想保一个人。”
“谁?”
“冀南市长凡静。”
楚龙宾皱了皱眉头,缓声说:“你现在和人家女儿走的挺近吧?”
不但走的挺近,而且现在她还在我怀里趴着呢。楚扬不好意思的笑笑:“爷爷,我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人家的火眼金睛……唉,咱爷儿俩也不说那么多废话了,您就给个准信吧,帮忙不帮忙不?”
“怎么?”虽然楚扬不在眼前,可楚龙宾还是一瞪眼:“你小崽子还敢威胁我?”
楚扬嬉皮笑脸的笑笑:“我哪敢呢。”
“嗯,我看看吧。”
“不能看看,是必需的。”楚扬收起笑脸;“您也知道我和凡市长的女儿是、是好朋友了,刚才我已经和人家打了包票说,不但这次要保住她,而且还要让她的职位更上一层楼……”
听孙子说到这儿,老楚急了:“你小子说什么?保住她还不算,还要保住她职位!?”
“是的,不但保住她现在的市长职位,而且最好让她走到更重要的岗位上,我听说,冀南市委的老书记身体不好,现在一直都在家养病……”
“你别胡说八道了!”楚龙宾大声呵斥道:“只要她自身够硬,我运作一下的话,最多、最多让她在政府中担任一个闲职。别说是市委书记了,就是市长职位,也很难啊!唉,你小子知道不知道,冀南可是省会城市,市委书记可是省常委,这个位子很多人都盯着呢。你爷爷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她运作到市委书记。不行,我办不到。”
“如果有花家和柴家帮着凡市长说话呢?”等楚龙宾在电话那边发了老大一会儿的牢骚后,楚扬才慢条斯理的说:“况且,我上次都差点被人害死了,也没见你们这些老家伙吱声。现在我提出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了,你倒是推三阻四的了。爷爷,不是我说您,虽然我不怎么成器,可我毕竟是您的亲孙子吧?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吧?”
“你……”
“还有,这一次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楚龙宾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楚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什么原因?”
“我在齐鲁,被一些省上的衙内给欺负了。”楚扬说着,声音激动起来:“爷爷,虽然我不成器,可我是谁呀?我是你楚龙宾的嫡亲孙子!我要是在京华混,就算混不上华夏第一衙内,可怎么着也得算是个人物吧?可现在呢?我本想在冀南踏踏实实干一番事业,谁知道连军团家的那个小子,竟然指着我鼻子说会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吓得我现在都不敢出门。”
听说孙子在地方上被一个省内的衙内吓得不敢出门,楚龙宾是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当年抗美援朝时的狠劲顿现:“马拉个巴子的!他连军团的儿子算个狗屁啊!敢威胁我楚龙宾的孙子?”
楚扬成功激起楚龙宾的火气后,开始扇风:“就是,就是,谁说不是呢。爷爷,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能给您丢了这面子,所以我才打定主意,不但要保住凡市长现在的职位,而且还要让她更上一层楼!只有这样,您孙子我才能在那些衙内面前抬起头来,让他们看看,姓楚的走到哪儿,都是好汉一条。”
楚扬这一煽风点火,楚龙宾那儿反倒是冷静下来了,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日有所思的说:“别人也许不知道你小子,可爷爷我却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你会怕那些省内的小衙内?哼哼,你这是为了向周家那个女娃娃讨好,拿着我当枪使吧?”
被楚龙宾看破后,楚扬也没脸红,索性直接承认了:“不错,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她。”
“那你有没有想过,柴家知道了会是什么态度?”
楚扬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暂时不把和柴慕容离婚的事说出来了,只是说:“爷爷,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既然决定对她好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我还是那句话,在我出事时,你们这些人都躲在后面看热闹,搞得我差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当时我也没埋怨你们吧?现在我只是提出要和那个你嘴里的狗屁衙内斗气了,你倒是推三阻四的了。爷爷,您可以仔细想想,我要是不把他们压下去,那您老人家可就没面子了啊。”
说实在的,前些天花漫语差点干掉楚扬那次,楚龙宾也觉得他为了楚家的利益让孙子受苦的做法有些不地道(当时,老楚以为楚扬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稳坐钓鱼台的。可事后他才搞清楚,要不是楚扬的人出手,那晚楚扬就一命呜呼了。)每当想起这件事,他心里就后怕的要命。
家族的利益固然重要,可由血脉相连的亲人,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亲人都不在了,就算有天大的利益,那还顶个屁用?
现在,楚龙宾听楚扬总是提起那件事,而且好像花家也有出面的意思,这其中的奥妙,他就得重新考虑一下了,或者说是,各大家族的利益,也许因为楚扬被花漫语绑架、再有了现在的关系,好像得重新分配了。
因为家里用的是座机,通话质量相当的好。所以坐在楚龙宾一边的楚老太太也听了个差不多。
她老人家在听到孙子总是拿差点被害死的事说事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就劝道:“老头子,上次慕容打电话来的那件事,你的确是大意了。虽说小扬从小就没有在你身边,但他可是你的亲孙子。要是你让他在这件事上落了面子,外人会怎么想你?”
“哼,你就知道这样说。”一直拿着电话沉默不语的楚龙宾哼了一声,对着电话说:“楚扬,你告诉凡静市长,由你陪着她,尽快来京华的家里坐坐。就这样吧,我去过问一下,不过你小子得给我安份点。”
楚龙宾要见凡静,不一定要拍着胸脯的告诉她‘你没事了!’,而是让外界那些人看到一个情况:冀南市长凡静,是楚家看好的官员!
有些事,其实不用点透,大家都明白了。
“我、我也要去?”楚扬一听要让自己带着凡静去,就有些不愿意:“爷爷,我这儿还有一摊子事呢,让凡市长自己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