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强的人又不是你,可你的话里好像带着忿忿不平呀。”
正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对付柴慕容的楚扬,听梁馨的话中带着对这个世俗的忿忿不平后,就有些奇怪的问:“梁警官,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样看我不顺眼是因为和柴慕容一样都是女人。”
“我怎么敢看你不顺眼?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被下放后从没有对谁发泄过不满的梁馨,此时却将矛头对准了楚扬:“如果不是你楚三太子有这种本事,我梁馨又怎么可能在凡书记被拉下马后,就被下放到街道派出所当一个小民警了?”
“呀,不会吧?”听梁馨现在成了一小民警后,楚扬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带着‘同病相怜’的目光看着她:“当初那么拉风的梁大队长,竟然会受到我的影响成了一小民警?我真不知道该得意还是该同情你。”
“不管是得意还是同情,那都是你的权力,我管不着。行了,走吧,别再废话了。”梁馨冷冷的说了一句,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腰间,在没有摸到镣铐后才讪讪的缩回手:“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去,不过我可警告你,如果柴慕容真报案的话,这事你可就压不住了。唉,楚扬啊楚扬,看你平时挺冷静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如果你早来一个小时,也许我就不会这样为难了。”
“哼,我要是早来一小时的话,说不定你更会后悔,埋怨我坏了你好事……你最好快点,别逼我动手。”说到这儿后,梁馨低头看着滴在地上的处女红,没理由的脸色一红,赶紧的快步走出了屋子。
……
如果柴慕容非得要报案,那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杀她灭口?我草,我这是胡琢磨什么呢!
想到这儿后,楚扬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觉得就算是再怎么着,他也不能生出这种杀人灭口的想法。
休说柴慕容这样做是因为不想放开他了,仅仅凭借站在男人的立场上,他也不能走这种极端的。
那老子该怎么做?唉,爱咋咋的吧,反正我是没办法了……楚某人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后,自言自语的说:“在把她那个啥之前,我还觉得挺理直气壮的啊,可现在这么会这样了?我靠,这可能是就是棋高一着了吧?动心机我终究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当某男说到‘女人’这个词时,下意识的挺了一下腰板。
不管怎么说,柴慕容这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之所以变成了女人,他在期间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啊出了不少的力气。
柴慕容在遭受‘惨无人道’的肆虐时,的确想用‘爆丑闻’这招誓与楚某人玉石俱焚,这才说出要他跪求她的狠话。
不过,当她拖着’艰难‘的步伐将要走到楼梯口后,却又倚在了走廊墙壁上。
依着柴大官人的自尊,她绝不会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大众眼前。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她得仔细考虑一下是不是真要报案。
如果一旦报案的话,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从而为楚勇登顶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这种结果不但是整个楚家的软肋,其实也不是柴系所希望看到的。
别忘了柴楚现在依然是联盟关系,虽说还到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但假如楚勇登顶出现意外,那么柴家也势必会在新的一届势力分布中处于劣势。
所以说,柴慕容真想把这事闹大,那她可就成了柴楚两系的罪人。
更何况,柴慕容在身子不怎么疼了后,对楚扬的恨意也随着疼痛的减轻而小了很多。
还有就是,其实这妞对被强的命运,好像也不是太反感。
但要是让她就这样放过楚扬,那是说啥也不行的……
就在柴慕容倚在墙上仔细考虑时,梁馨走出了屋子。
看到柴慕容并没有独自下楼后,梁馨心中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赶紧的快步走过来:“柴董,你不要紧吧?”
柴慕容望着对面的墙面摇摇头。
看着这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小怨妇,梁馨用诚恳的语气说:“柴董,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柴慕容裹了一下身上的外套,顺着墙壁慢慢的滑下半蹲在地上,淡淡的说:“梁警官,你不用这样客气,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我觉得,不管是出于私人恩怨还是政治立场,你和楚扬这件事都该在私下里解决。”梁馨顿了顿,努力让话听起来更加委婉些:“更何况他曾经数次解救你于危难之中……在我看来,你们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但都不该出现‘报案’这种结果。”
听着梁馨的劝解,柴慕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唉,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懂,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洗刷他带给我的耻辱?”
“当你总是在心里想着怎么报复一个人,你的心境可能永远都平和不下来。”梁馨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柴董,你和楚扬之间的那些恩怨,现在就算还没有达到路人皆知的份上,但我却知道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暗处为你解决危险,更是为了你在百丈高楼上跃下。说实话,如果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对我,呵呵。”
梁馨说到这儿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当然了,假如你坚持要按照原先的意思去做,我也没能力更没有义务去阻止你,唯有按照法律规程来办事。柴董,我就在迪厅门口,不管怎么样,今晚都得将楚扬带回派出所,因为他还涉嫌一起故意伤人案!”
梁馨说完,不等柴慕容回答就大步的走下了楼梯。
听着鞋底叩击声逐渐远去后,柴慕容轻摇着头的笑了笑,喃喃的说:“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看的很开,唉,我还真希望能像她那样。”
就在柴慕容羡慕梁馨时,楚扬走了出来。
看到柴慕容并没有下去,而是蹲坐在楼梯口后,楚某人的眼睛马上就放出了希望的喜悦,快步走到她面前,话还没有说一句,就脱下身上的立领中山装,很是体贴的披在她肩头,满脸都是羞愧的说:“慕容,我这样做不是讨好你,更不是妄想籍此来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你若是非得要报案的话,那我肯定会服法的,对不起。”
柴慕容抬起头看着楚扬,笑了笑问:“楚扬,你都把我给办爽了,你觉得这时候再说这种屁话,还有什么用处吗?咳,咳咳,反正你现在也完全占有我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
楚扬沉默了片刻,收起虚伪的歉意,站起身子望着走廊窗外的夜景:“你所说的这个机会,是不是要我重新娶你为妻?”
“是的。”柴慕容眼里透出了希望的光芒,伸手抓住楚扬的裤脚:“楚扬,古人都说好事多磨,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都经过了太多的磨难,是该到了修成正果的时候了。让我们忘记以前的种种不快,重新来过好吗?如果你肯答应,那我以后再也不说脏话不吸烟不任性……楚扬,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我都这样委曲求全了,你、你还是不肯同意?”
楚扬向前走了一步,在柴慕容的手缓缓的松开他裤脚的时候,语气平静的说:“以前我们才结婚时,我不爱你,正如你不爱我那样。后来随着我们的在一起,我真的爱上了你,可你却没有珍惜。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对你彻底死了心后,你才说出你的心里话呢?我不明白。”
“可我明白啊!我真的明白!我爱你在乎你不能没有你!楚扬……我是真的爱你!”柴慕容几乎是嚷着说出了这些话。
“晚了,我已经对你死心了。柴慕容,如果你非得把事儿闹到去派出所的话,我一定去,绝不推卸责任。”楚扬说完这些话,就不再看柴慕容一眼,径自走下了楼梯。
楚扬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柴慕容的手始终还保持着抓着他裤脚的动作,那双已然红肿的双眸中再次淌出泪水,沿着脸庞滑落,自言自语的苦笑:“晚了?呵呵,楚扬,你真对我死心了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需知道我一直都没有放下你的。七夕草对你都失去了作用,看来这就是天意了。可、可我却不能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才能留住你?该怎么办呢?”
楚扬走出迪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站在台阶上望着门前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他不禁有一种做梦的不真实感,觉得今晚这一切很可笑。
他本打算:假如他小起不来一事真是柴慕容捣鬼的话,那他绝不给这个女人留情,要用世上最残酷的方式来惩罚她!
可最终呢?他却让她从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变成了女人,而且还得在爽完了后求人家。
求人家看不到希望后,又被迫拿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无赖方式,以期待柴慕容能够顾全大局。
不过,不管怎么说,楚扬对柴慕容提出的‘重新来过’建议,却根本不予考虑。
因为他不想一辈子都和这种心机颇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免得到时候被卖了还在帮着她数钱……哪怕她是真的爱他。